绮罗魅香:玉面罗刹 (穿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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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新娘的人了,竟然还浑然不知。不过这姑娘也不用操心了,反正府里的人都会尽快做好的,姑娘就安心做新娘子吧。”朱儿只把倏玉愣着的模样当做是因为出阁害羞了,把她知道的事一一道来,丝毫不遗漏。
倏玉听到这些又有一些踌躇了,她说答应帮助尹泓飞只是权宜之计,她根本没有想到这老夫人这么认真地安排一切事宜,想起那和蔼温婉的女子,倏玉就一阵愧疚。她对尹泓飞的提议越来越感到质疑了,这究竟有用吗?要是司徒云清到时候不来,那他们这场闹剧还要继续下去,如何继续下去?如果司徒云清来了,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还是……更多的不安,让她变得有些焦躁,等待让她彷徨。
倏玉望着窗外,她的心底怀着一丝的希望,等待他的到来,要是他不来呢?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了,这种局促不安让她直想到外面去走走,直欲抒心中的惆怅。
“姑娘,我陪你出去。”朱儿见倏玉往外走去,就急忙跟了出去。
倏玉问了朱儿老夫人在的地方,就打发朱儿回去了,寻思这事,越想越是觉得思绪跌入网中,纠缠着越是紧,有一种窒息的味道。倏玉选择忘记,暂时的,她想任性一下下,忘记那些恼人的事,明明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她何苦淌着浑水。
绿意蓊郁葱葱,假山林立,几股小泉从上涓涓而下,投到下方的水池之中,池面荡漾水纹,层层涟漪渐渐扩散而去。风吹枝叶,清脆连连,细流涓涓,旖旎风光。
卿本多情3
凤尾森森,龙吟浅浅。风光旖旎,凉风习习,倏玉找了一处较为茂盛的绿荫之处,享受绿林的茂密生机。赏着眼前恣意舒展的娇妍花朵,芳香缭绕,沁人心脾。
一朵朵金盏菊迎着阳光,众多黄颜色的舌状花瓣随着微风轻轻摇摆,一片片像在争奇斗艳,向阳光展现它们的妖冶。各色的花样交错着,演绎着它们万种风情,不由得让人着迷、留恋。紫色高占枝头,摇曳着它长圆状的花瓣,阳光下闪耀着绚烂的美丽。清风拂过高枝,枝头点点,轻轻舞着。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倏玉只觉那花很独特,它有种自己难以言表的风情,不由自主地想去亲近它的美,令人陶醉的紫。
大地换上了橙黄色的光曦,朦胧了景物,柔和得像是沉静在梦乡之中。枝头上轻轻摇曳着的紫色花朵,晚风中更显柔和、温雅。
紫玉兰在迎着柔和晚风,静谧的霞光下飘摇它独特的美丽。落花下,一张恬静的容颜,享受花瓣温柔的抚摸。
尹泓飞凝视着夕阳下的倏玉,紫玉兰的花瓣飘落在她胜雪的肌肤上,映衬着她娴雅的面容,分外的安宁。她的嘴角含着淡笑,落花缤纷的仙境之中,她犹如偶然降落尘世的谪仙,迷恋这花园的美丽,偶然留下脚步。
他小心地靠近沉睡中的人儿,窥视这像是为他绽放的美,他贪心地享受着。风轻拂过他的红衫,在晚风中妖艳地飞舞,犹如他的心一般,轻轻飞舞着。
茂密的林子里,有两个修长的身影窥视这一切。
欧阳文宇看着司徒云清紧握的手,他扬着浅笑,“早就告诉你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现在连花名在外的一剑飘红,也凡心大动了,真是‘好事’近了。”欧阳说完,看向司徒,他的面上依然冷漠无语,只是抓着树干的手,让欧阳轻叹,上面的力道可不感令人忽视。明明是喜欢上人家,却又不开口,欧阳倒是想知道司徒会怎么做,如果说是要把人给抢过来,他是绝对支持的。
司徒云清注意到自己手到的失态,收回手,扬起一记嘲讽的笑,“欧阳文宇,你以为这话能激到我?”
欧阳笑笑,就算明知道自己的激他的,他还是会上当的。司徒云清啊司徒云清,亏你自负聪明,却看不透一个‘情’字。
欧阳撇嘴道,“自然不能。”他的视线停落在那尹泓飞的身上,眼神幽深,笑意深深,可得多亏他了。
多情亦伤1
一片嫩绿的叶子快速闪至那飘扬的红色,令司徒云清倍感厌恶的红色。
尹泓飞虽然沉寂倏玉的美,凭借他内力早察觉到有人在旁观,于是就来个将计就计。面对着陡然袭来的叶子,他虽有心躲避,奈何行动还是晚了一步。他感觉颈上凉凉的,一摸,修长的指上沾染了鲜血,盛怒中的人,果然是不好惹怒,不过这样来说,倏玉对他的重要性不是也说明了。
泓飞迎着夕阳的光,他看到了转身离去的背影,绿林中穿梭的朦胧背影,他扬起清笑。看来这美人计,还是有用的,轻佻的眼底已蓄藏着深沉……
倏玉悠悠然醒了过来,就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背影,昏黄下飘拂的红色,款款起舞,发丝也随之轻舞,如绸如缎。
一片静谧,火红的身影翩然转身,夕阳在他的周身笼罩着淡淡的祥和光晕,黑发妩媚的飘摇,却让他更显得不切真实。
她起身,凋落的淡紫色花瓣随之舞落青草地上,她俯身,纤手拾起那美丽的紫色,静静欣赏着它最后的美丽。晚风吹拂过它,从她的掌心划落,带着它生命最后的一点绚烂,消逝夕阳里。
“紫玉兰,木兰花。池塘水绿风微暖,记得玉真初见面。重头歌韵响琤琮,入破五腰红乱旋。玉钩阑下香阶畔,醉后不知斜日晚。”尹泓飞触着枝头的木兰花,轻吟。
尹泓飞吟的诗的最后一句是‘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未免有些伤感,而他亦隐去了这么一句。
倏玉想起了韩絮那一番话,说很早以前他的表哥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的性格如今虽然和当初相似,可细微之处还是发生了一些改变,以前他不上青楼,自打那时之后,他常常留恋温柔香。姑妈知道他受了不少打击,也就任由他去放纵,相信有一天也许他看开了,一切都雨过天晴。听韩絮说起,听说是为了情,庄里面的人找到尹泓飞时候,他早已烂醉如泥,可依然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上散发的恶臭告诉人们,她已死去了一段时间。
多情亦伤2
倏玉看着尹泓飞迷茫的眼神,心中有几分的担心地看着他。原来这紫色的花就是紫玉兰,尹泓飞情有独钟的花。
尹泓飞看着倏玉的眼,轻按了花朵,笑了,“瞧,这木兰花多么的漂亮。”就像记忆中的紫玉一样的美,这也是紫玉最喜欢的花。他曾经笑她这般的自恋,竟然因为这花名字和自己的一样,就喜欢。她说她比较喜欢紫玉兰的另外一个名,木兰。木兰,感觉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而不是像她这般,所以她更愿意叫那花叫‘木兰花’……
原来这些就是他花了很长时间栽种的紫玉兰,他温柔抚摸的神态,细心呵护的表情。他凝视着一片紫玉兰时的神情,倏玉心中涌上一词: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这一片木兰花,是我为紫玉亲手栽种的。她说来世,要与我在这样的木兰花下相逢……”他黯然的神情,痴望着眼前,红衫飘荡着。
倏玉看着枝头紫色影儿,它们在晚风中飘荡着他们曾经说过的誓言,风中带着他们下一世的约定,不知那约定是否能如约而至。
尹泓飞看着倏玉有些感慨又无措的表情,手戳了她的脸,嬉笑一声,“连我这编造的话诓你的话,你也信。”
他的笑声还是风中飘荡,笑中她还是闻到了一丝的落寞。不羁潇洒的背后,用怎样的血泪堆砌,而她为他心疼,为那个叫紫玉的女子感慨,在她短暂的一生中,她拥有了一个男人的全部,惋惜她年华匆匆,她却是带着幸福离世的女子。
“有的人一生,很长,可惜没有一个知心的人;有的人也许生命还没有绽放她所有的美丽,就悄然离世了,可是她不曾惋惜或是懊恼,因为短暂的年华有一份不平凡的精彩。”倏玉也笑了。
泓飞怔忪地望着离去的背影,倏玉纤柔的背影消失是晚霞中,他笑了。他掬手那飘落淡紫色花瓣,轻柔地把它抛至远方,只要木兰花飞得很远很高,紫玉也能看到吧……她最爱的花。
风吹着他的红衫,他的长发,夕阳缓缓落下,掩去了他的神情。
新月初升,又是一轮月圆。银月下,紫玉兰依旧轻摇着。
多情亦伤3
倏玉回到自己房里没多久,就听婢女传话说,老夫人让他们一起去庭院里面吃团圆饭。倏玉问了下就自己一人去?那婢女说,还有公子和韩小姐,自然还有别的一些人。
听说这尹府这些年都是尹夫人在打理,尹泓飞的爹死的很早,尹夫人当初排除万难将尹家的生意挺了起来,这些年才把生意交付到儿子手上。而这一年一聚的宴会自是那时候开始就有的,一直到如今。
倏玉到那边庭院的时候,早就坐满了人,据韩絮介绍,说那些大多数是商铺的掌柜什么的。倏玉没有看到尹夫人,也没有看到尹泓飞,她和韩絮这一桌就她们两人,韩絮早就不客气地拿起了筷子。
“不等你姑妈和尹公子来?”倏玉小声问韩絮。
“姑妈早就不管事了。至于表哥,看情况了,谁知道他来不来。我下午时候去了姑妈那边,她要我把那嫁衣送你那边,由你挑选……我去你那,都没有看到你人影呢?”韩絮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倏玉,难道是和表哥一起?
“我是出去走走,看到了你说那个紫玉兰,果然很美。”韩絮曾经说过,那花是尹泓飞的宝贝,连她都不许摘花。
那地方比较偏僻,府上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过底下的人都知道,也不敢随意到那地方去。记得有次自己任是去摘了几朵,虽说表哥没有责备自己,可是用那冷冷的眼神看了自己几天,自己就受不了了,还是七说八求的,过了一个多月,表哥才不再跟她这么计较。韩絮紧张地看着倏玉。
“倏玉,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摘那紫玉兰?”韩絮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要是真的把表哥心爱之物弄了,真是的要大难临头。
“她又不是你不知道惜花。”温和的嗓音带着几分的调侃,引得倏玉和韩絮回头看,是尹泓飞。
晚上他穿了一身的纯白,金丝镶边,与以往的火红大相径庭。一身洁白更显他的温文儒雅之气,虽说的是调侃之语,但不显轻佻,有一种稳重的气质。他注意到倏玉的注视,对她抱之以淡笑,后者盈盈轻笑。
醉后吐言1
韩絮见倏玉和表哥视线交替,心底暗自高兴。看来倏玉是能把表哥从忧伤之中带出来的人,忍不住调侃两人,先是佯装咳了一声,接着戏谑道,“你们俩,可别没有看到我这个旁人了。”还使了个暧昧的眼神,顿时让倏玉羞红了脸。
倏玉暗嗔这韩絮,她又不好跟她明说,她和她表哥,真的只是做戏一场,但又不好明说,只能是略带羞色地怨看了韩絮一眼。
可这一眼在韩絮看来意思可不同了,只把它当是倏玉在害羞,看到表哥的示意,更加肯定他们两个感情突飞猛进,也只好作罢。
韩絮嘴上不亏他们,很快就把倏玉拉离座位,“我和她有点事,表哥你和大家吃吧。”就那么一溜烟地不见了。
尹泓飞看着那人来疯的表妹也只能暗叹一声,可别又去瞎闹什么,看桌子上没有动几筷的样子,就嘱咐婢女给离席的两位小姐准备些点心。
倏玉被韩絮带到了一处雅静的亭子里面,这石桌上早就备下了珍馐佳肴。灯笼高挂,一方光亮,想来带她来这里,不是韩絮临时起意的,怪不得她明知道自己没吃多少东西,依然拉她来此。
风拂亭子前面幽暗,散发出簌簌之声,想必前面有树,风徐徐吹来,几分清新的味道。
倏玉还沉淀自己的思绪之中,韩絮早就为其斟好满杯的琼桨玉液。
等倏玉回首,韩絮早就饮下了几杯,险些被呛着了。倏玉忙为她拍了几下背,“这喝酒也不是你这种喝法的。今儿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顺的?”方才虽然有也说些玩笑话,可到了这亭子,就没见她舒服眉峰。
韩絮把另外杯酒拿起塞进倏玉的掌心里,“先喝个几杯再说。”
倏玉看她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快,也不再继续追问,爽快地喝下了这杯酒。韩絮见她杯空,继续添酒,嘴巴里面低声咕哝一语,然后豪气道,“为今天干上一杯。”碰了倏玉的酒杯一下,就痛快就地把酒一股脑地喝下了。
酒下肠好多杯,两人都有些醉了的样子,韩絮的话匣子也很快打开了,“倏玉啊,其实想想我表哥这人还真不错……”除了平时跟她抬杠,嘴贱了点,他在情上可是自己一直佩服的男子,如此痴情,她都快羡慕那个女子,表哥还亲手为她栽种她喜欢的花。这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嗝,韩絮打了个酒嗝。
醉后吐言2
这酒真个好东西,自从自己跟了司徒云清之后,是一滴都没有沾了,倏玉眼迷离地看着倒在石桌上的酒壶,这壶的影子有好几个,看来自己是醉的深了。明明就那么一壶,哪里有这么容易醉的,莫非这酒劲不一般。
倏玉也呵呵笑了起来,“尹泓飞是还不错,你拿去就好了。”表兄妹,又是一快长大的。
“去,少乌鸦嘴,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坏性子,一肚子的黑水,你还嫌我从小到大吃的亏不够多啊……记得,应该是我六岁时候,他带回一样东西,他说因为前几日蹴鞠弄坏了我的球就当是赔偿。指着那东西跟我说,表哥赔你的这个绿色的球,漂亮吧。”韩絮又打了一记酒嗝,她的眼神虽然有些涣散,脸上满是笑意,倏玉想她可能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了。
“我倒奇怪哪里有球是从盆里出来的,表哥说我不懂,球本来就是从上面来的。说等哪天我真要是想拿球,试一下就知道了。”韩絮又嗤笑了几声,“我也当真,过了几天去弄那球,竟然弄得手上都是刺。原来这东西叫什么‘仙人球’,球是球,但怪扎人了……他捉弄我的事,我就是编成故事,说个三天三夜怕也说不完。”
倏玉听了也不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