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魅香:玉面罗刹 (穿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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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影猛地撞了一下倏玉,她身子不稳,盖在头上的纱罩掉落下来,一头雪白豁然出现,方才喝茶又没有把里面的纱围回去。面对众人的指点的目光,倏玉还是不能泰然面对,她赶紧蹲下把纱罩捡了起来戴回去。
司徒云清穿过人流,攫住方才那飞快的身影,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制造偷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用哪只手动的?”声音冷冷的,有些飘渺。
“大爷,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上有八十老母要养,下有……下有……”一对上司徒云清锐利的眼,偷儿说话就结结巴巴了。
司徒云清冷瞥了偷一眼,看他也不过八九岁,就算他老娘是老蚌生珠好了,他倒想要知道他下面还有什么,“下有什么?不要告诉我,你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子。”
小偷不住咽口水,看这位公子的样子还像很不好应付,看到袅娜而来的身影,偷儿决定把主意打到那姑娘的身上,直往倏玉身上扑过去,“这位漂亮姑娘,我不是故意偷你东西的,实在是我饿的不行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姑娘……这个还给你。”扯着倏玉的裙摆,偷儿的手牢牢地扣着,像抱着根救命稻草,怎么也不放开。
一边凑热闹的人看着这一幕又指指点点,罩纱下的倏玉有几分的羞涩,她不习惯大庭广众被人这么看着。倏玉接过偷儿手里的香囊,捂着香囊,还好这沧海明珠又回来了。
“你起来吧。”倏玉拉起地上的偷儿,脸上沾着一些灰尘,看他年纪小小的怎么就学会偷窃了,怪可怜的。倏玉拿出手绢想为他擦干净脸,奈何他老是躲着不让擦。
小弃像找到了靠山,躲在倏玉的身后,然后戒备地看着司徒云清,看了他敏锐的眼,很快小弃又低下头,这男人的气势就不一般,他究竟有什么身份,小弃躲在倏玉后面,小心打量着高高的男人。
情绕绿幽5
一个身影跨步出了一品绿,款款向包围的人群而来,众人见他就纷纷散开。
清俊癯瘦的面上挂着笑,白耘暗忖,这小家伙又给他找了麻烦。
她轻柔的嗓音如三月温柔,淡淡的像是能荡涤无数的不安,她戴着纱笠,举止谦和,让人安心。
白耘看着小弃一身,怕是又来以前那一招,“小弃,你又去骗人了?”躲在倏玉身后小人儿淘气地向来人做了个的鬼脸来捣蛋。
倏玉轻抬起头,看到白耘含笑的唇瓣,视线渐渐向上而去,幽深如碧一渠,微风轻扬着他的长发,发尾飘扬,鬓下一丝轻飘。他倾笑流泻如溪水细流,他的笑让人依稀自己是在徜徉温暖的阳光下,可又似乎不经意间有一道阴冷划过。
倏玉回头看了一下那叫小弃的孩子,倾了一下自己的身温柔抚摩着他的肩与小弃对视,“你家人找你回去了,过去吧。”
“不要。他连理都不理我,怎么可能是我的家人。”小弃负气地转身,他讨厌白大哥现在冷漠的样子,就算是笑也没有姐姐在时候那么好看,他不要回去。回去之后只会是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一个大院子里,他都快半个月没有见到白大哥了。
白耘看着自己被晾空的手,他知道他现在对小弃做的一切是远远不够。他没有做到自己答应如素的要求,他辜负了她的交代,一想到如素,白耘又是一阵痛心,脑海之中那一抹纤柔一掠而过。
看着小弃有些相似的容颜,白耘又一阵心痛,他不是不关心,而是他不敢面对那张相似的脸。
倏玉看着小弃,知道他嘴巴上虽倔强,看他的眼神散发着渴望,他并不像他自己话上说的那样无情。倏玉又看那矗立的身躯,他笑早已僵了,眼睛里面若隐若现的光芒,那双眼像是饱含他的无奈与沧桑。
倏玉把小弃推到了白耘的面前,“早点回去吧。”白耘抱着小弃,点头对她表示感谢。
一白一青的身影,偶然,小弃回头绽放他的笑颜。他们渐渐地消失在这一片人海之中,倏玉静静注视着。
司徒云清看着倏玉,看着她嘴角因为离去两人扬起的笑,他的眉峰之间打起了皱褶,面上依然冷漠。
情绕绿幽6
低眉纤手抚瑶琴,拨阵阵清音露芳踪。闻音一路来觅,一刹那恍如隔世。深深庭院衬娇香,紫苑绿藤系情怀。生许转眼成浮云,景依依佳人何去,芳香难再寻。浮生若梦来……佳梦难再续。
倏玉细细读着便笺上的几行,几行水润盈盈滚动,一滴染湿了纸,纸上迅速晕大。寥寥几行细腻地勾勒了一对情人从相识到互许终生乃至最后的无奈,短短数语全然跃在纸上。她的指腹轻揉着纸,《浮生若梦》,叹出了做曲人曲终人散的无奈,叹幸福短暂如燕过不留影,凄凄令人不油生叹惋惜之情。
“日复日,月滚月,斗转星移。叹浮生如梦,遥想当年旧事,泪湿满怀。浩淼夜下心心相惜同病生,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她对夜幽幽。
晚风拂纱,轻轻晃动。清风吹落桌上的便笺,它随风而下,带入广袤天空之下,飘逝于夜。
倏玉伸长的手收了回来,静静地看着消逝夜空中的纸笺,神情略有些恍惚。要消失的怎么努力去抓也是徒劳。
一阵幽香飘来,倏玉微感觉困乏,踉跄朝向床铺,忽感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
她重重跌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那身影迅速扛上倏玉,轻松从窗下一跃而下,“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他笑轻飘而出,却不达眼底。
他嗤笑一声,“生死相许?”如凄魅的纠缠,久久不散的誓言。
晨曦微露,光泽万物,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晶莹露挂绿荫,熠熠点点。湖光泛着涟漪,鲤鱼幽游水下,怡然自得。
一张幼稚的脸出现在倏玉的眼帘,占据她的思绪,她脱口而出,“你是谁?”
他一对圆碌碌的眼让倏玉有几分的熟识,他的眼神也让她有几分的亲切感,白皙的皮肤,他咧嘴时候露出两颗漂亮的虎牙。
“白姐姐,你终于醒了,有人陪我玩了。”他高兴地拍着手。
倏玉环顾四周,这里绝不是昨天她投宿的客栈,疑云初起。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脑子里对于这一切一片空白。倏玉直直地看着眼前兴奋跳动的的小孩,颇感无力。
灵光一闪,倏玉呐呐道,“你是小弃?”
白净的小孩兴奋点头,“是啊,姐姐。”
情绕绿幽7
倏玉面对这稚气的小弃一阵无奈,问她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边,他却只答说,他觉得自己对他好,就央求他的白哥哥把自己带来紫苑来。
紫苑,那曲里面唱的那紫苑吗?倏玉边随着小弃跨出了门槛边思索。九曲围廊,湖光潋滟生波,鱼儿嬉戏,清雅之极。
缕缕古筝清音袅袅随风拂来,清悦婉约,如一渠山涧泉水细流不断,令人遐想。细细品味其中韵味,弦音似清泉拂涤心中烦躁、不安等污垢。先是引人入胜,后令人如痴如醉,之后沉闷的心豁然开朗,心旷神怡。
绿藤绕着藤架,郁郁葱翠,紫色的花缀着藤蔓,绿色藤蔓交织垂落。交错的藤架之下青衫拂弦,铮铮响不停,幽幽荡涤心扉。修长的手按着弦,丝丝传音。
紫色花瓣飘落在他的身边,绿藤架上随风落下一片紫影,旋转落在琴弦之上,倏地他停下了手。
倏玉想他就是小弃说得白哥哥,是昨日接走小弃的那个人。
白耘看着她娴静如花照水。
“小弃,你怎么还没有去学堂?”白耘对着倏玉身侧的小身影皱起眉峰,这小弃真是越来越皮了。
小弃扁着一张嘴道,“好不容易你请了姐姐来家里,我今天就不去学堂了。”
小弃把倏玉拉了上来道,“白哥哥,这是倏玉姐姐。”
倏玉顺着小弃的介绍,温和点向白耘点了头,思索着自己怎么开口,也想问问他难道真的是为了小弃的一句话把自己弄回府,阅历尚浅的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不失礼数又达到自己的目的。
白耘见倏玉柳眉深锁,水盈瞳眸含着明显的疑虑。
“小弃,你如果再不去学堂的话以后你就别去了。”白耘笑如春风,薄唇微起,“我会专门请夫子来教你。”
小弃马上一溜烟似的不见了,以前姐姐在时候就是请了很多个夫子轮流上阵来为他授业解惑,幸亏了白哥哥说情,自己才能上外面的学堂,他可不想重新品味那时候的苦难。
初情深深1
青衫袖扬,白耘邀倏玉坐一边的石凳上。倏玉环看四周,绿藤缠绕的石柱离地之处,生长着碧翠的青苔。石桌上炉鼎里香气飘袅,沁香怡人。
白耘坐到倏玉的对面,丫鬟们手捧各式点心进来,一一摆放好,又有顺地退了绿藤之下。
白耘轻笑一声,“在下白耘,这几日就先劳烦倏玉姑娘先在这里歇下。”
倏玉一听这名又抬头看了一下他,就是那个绿幽江南人人称颂的才华横溢的白耘,《浮生若梦》曲的撰写者——白耘?她径自揣测着。
倏玉心思陡转,他与自己最多也就一面之缘分,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一场,还没有到他邀请自己来他雅舍小住的情意,他究竟有何用意。
“早就闻得公子文采超群,早在一品绿就巧闻公子拂琴。眼下有此机遇欣赏公子高超的技艺本应不该推却,可倏玉还有些私事……”倏玉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纤手托额,倒在石桌之上。
白耘的指轻柔地划过倏玉的光滑细腻的额头,轻撩覆盖眼前的刘海,松手。他轻嗤一声,只是没有想到冷血无情,冷心冷面的司徒云清,身边会跟上一个女人。
凡是找过司徒云清的人都应该知道,司徒云清除了对方有令他心动筹码之外,还有一个条件都应该知道——他拒绝医治女人。一想起这,白耘心海翻腾不止,那他就会让司徒云清这家伙破戒,他的眼睛里不再清澈,混沌着不清,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深深庭院衬娇香,紫苑绿藤系情怀……古筝声如歌如泣,缕缕清音飘荡而来,像在低婉凄诉。跟卖唱女唱得又有一些不同,似乎又比她唱得更为切入,那种哀痛是从心底发出的,哀痛之余似乎充满了恨,琴音绕梁不绝。
倏玉纤手抚洁白无暇的额,下了床铺。寻思着自己方才明明是和白耘在庭院里面聊着,怎么又到了床铺上呢。耳聆听那凄愁哀怨之音,一路而去。
屋子里面哪里还有什么身影,空中飘来幽幽一声,“只要你安心待在这边,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初情深深2
日子在百无聊赖中寂静地过了两天。倏玉感觉日子似乎回到了一年以前,寂寞又有点漫长。闲暇之余,偶尔她就重提笔管,笔墨一路清雅之景。纤长的手触摸那些干了的墨迹,像是又一次经历行程,她笑了,笑得很是满足。
她想起年少的自己独自坐在深深的庭院里,羡慕天上自由飞过的鸟儿,想象自己如果是断之云絮,轻飘九天之上。偶尔倏玉也会闭上眼,在自己的思绪中任意游荡,恣意自由。
古筝声又一次扬起,倏玉顿了手,依旧是那首《浮生若梦》。弹的人每每弹上个半天,每回都是情意缱绻缠绵,更让闻者感觉其中情深似海。娓娓叙来,只叹此情可待曾追忆,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谁有幸得如此眷属,也不往来人世一遭,倏玉由着悠扬的音律,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勾勒出如神仙眷侣的朦胧景象。
白耘想起那个被关在房里面的白发女子,想起她的感叹。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触此语伤情怀,白耘豁然收手停奏。
白耘伸手去接那如蝶坠落的紫色花瓣,轻柔地把它放在琴弦之上。恍惚间,他想起如素和他嬉戏的日子,他们比肩谈起诗词,小论歌赋,琴棋书画怡情养性,陶冶情操。想至碎心一幕,他心情跌至深谷沉沉,柔情的眼睛里被仇恨取代,浓郁得让人化不开的恨。
白耘现身见倏玉,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眼前的女子怎么也恨不起来。要真是能恨起来,这两天也不会让她过得这么‘平淡’。
她淡淡如水令白耘不由联想起那纤柔的身影,淡淡的如素,记忆如翻江倒海般向他袭卷而来,倾泻如银河直下九天。
白耘眼望远处,缓缓道出……
阳光沐浴着春暖花开的绿幽江南。如闲云野鹤的少年走入了这古色古香的小镇。幽深的小镇让少年流连往返,最后落脚在这一片宁静之中。每天过着闲闲的生活,日子过得也是惬意。少年善弹,每每慕名而来的清雅人士多不胜数,少年也成了这绿幽江南闻名遐迩的人物……
初情深深3
夕阳红笼着青翠的杨柳,风吹杨柳,晚风中抒着难解的惆怅。倏玉的手撩过清澈沉静的湖面,轻舟缓缓荡漾过湖面,轻舟中古筝声委婉动人心弦。
流泻的是轻快的音律,虽是傍晚将近,引得停靠在树枝叶上的鸟儿留驻贪听。突然雀起如云,煞是壮观。岸边之人纷纷看着这些奇异的景象,赞叹声迭起不断。
鸟儿时而娉婷翩翩起舞,时而如黄莺般悦耳鸣叫,时而各自散去,时而重聚一处。
天幕悬黑,曲终人散,倦鸟还巢,月明星稀。
白耘停下手,抬头望着船头灯笼之下朦胧的纤细身影,“外面泛寒,你进来吧。”他也撩开飘扬的白纱,也走到了船头。
“今日弹的很是流畅,快意江湖。人生眨眼数载,何必太执着于心中的恨,如果如素在世,也不愿意你为她如此颠沛生活。”人生在世,如素姑娘有幸得此一君,怕是已心满意足,只是叹缘分太浅,只能恨这无奈。
白耘笑了,“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爱之欲其生,无能为力地看着心爱的人死的自己面前的哀痛。”每夜辗转无眠,恍惚度日,日子像针扎在心头,久久不能退去的痛。时光流逝,午夜梦绕的音容笑貌逐渐变得模糊的茫然挫败感,又有谁知道他的痛,想哭哭不出,想笑笑不出。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吗?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