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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流年一梦三百年 作者:殷墨予(晋江2012-12-27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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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异常清晰低沉,宛如情人间的呢喃细语。
  
  我正伸手拿着茶杯的手在空中一抖,慌忙送到唇边,匆忙地喝着,一口又一口。
  
  “就那么渴?”他略带戏谑的问道。
  
  我有被看穿心事的慌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尴尬地正在再喝,蓦地,一双手覆了上来,
  
  “杯子已经空了!”他说着,从我手中接过杯子,一边为我续水,一边叹气道:“唐诗,为我唱首曲子,真就让你这么为难?”
  
  我低头不语,心思百转千回,没头没绪。
  
  “你可以温柔地唱给如雅听;可以跟莹然交心,可以冲着十四发脾气,可以跟十三平接近,为何见了我,总是低着头,你到底是怕我,还是根本就不愿正视我?”
  
  我抬头对上他满怀深切的眼睛,因为你在我心中与众不同,所以才不敢以平常心对待;因为怕被你温柔的眼神溺死,所以才不敢正视;因为猜不透你对我到底有多真心,所以才不敢轻意相付;因为太惶恐自卑,不敢期望,所以才努力克制。只是这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感觉得出,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在怕什么?怕会一辈子待在浣衣局才不敢期望吗?”
  这只是其中之一。
  
  “再过半年,我养母惠妃娘娘跟前的一名使唤丫头到了出宫的年龄,到时额娘会去晚月姑姑那要你,你放心,额娘答应过将你放在她跟前。”
  
  只不过是挪了个窝,换了份工作,涨了工资,可以跟前面的宫人穿同样颜色的宫装,这也算是个好消息,说不是多高兴,薰衣房的一切我都习惯到不想去改变,如若不能出宫,在哪都一样吧!
  
  “如果想出宫……”他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试探地说了一半停顿下来,灼灼地看着我,似在思量着该不该说以及我的反应。
  
  果然,说到出宫,我就像看到了希望,睁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企盼:“如果想要出宫要怎样?”
  “额娘可以向皇阿玛禀明,将你许给我”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不错我一丝的反应。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知道有一腔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急须渲泄而出,许是找不到出口,顺着眼眶,便化作了些许的眼泪,轻巧划出。
  
  他眼里有黯然一扫而过,再转目已是一派温和的波澜不惊,语气也徒地冷淡了许多:“你若不愿意,我决不会让额娘逼你!”
  
  他是要面子的,这样低三下四地求得一份无应答的感情对他来说本就是可笑的。只是他心思变幻如此之快,上一刻温柔绻缱,下一刻便可温和疏离,让我心里难过。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自己不回应,也不能总指着别人一而在的求,只是他的心思太过诡变,我猜不透,这份感情他放了几许真心在里,又或者说,我之与他,或许与众不同,但也不是非须不可的,这是我最在乎却又最不敢奢望的东西。
  
  苏合香的香气薰得让人昏昏然,我垂着头思量着他的心思,船舱里又陷入了一派沉默里,隐隐的听到船外面热闹非凡。
  
  这样持续的尴尬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一声叹息,他仿佛无限哀伤无奈的声音传来:“唐诗,你到底想要什么,又想让我做什么?”
  
  本来停止的眼泪因他这一句话,瞬间夺眶而出,憋在心里许久的委屈,不满,似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契机,合适的氛围,又或者是我恃宠而骄了:“你有家室,有孩子,有身份,有地位,想找美丽的,帖心的,温柔的红颜知已,一抓一大把,你有的是钱财,房子,随便划一间就可以圈住你要想的人,喜欢的时候顺道看一眼,就是恩赐,不高兴时,可以任由别人伤害她,哪怕对方为你辛苦地怀着孩子。”
  
  “好端端地这会提如雅做什么?”他脸色一沉,声音隐有怒气。
  
  “没关系吗?我在你心中跟如雅有区别吗?如果说有,不过是,你对我稍费了心思而已”我知道自己强势的恃宠而骄了。
  
  他是真怒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拂袖向外走去,我自嘲地一笑,眼泪更加汹涌。
  
  说开了,也没什么不好,真相摆开来,大不了是徒自痛哭,就当是大病了一场,失恋也不是没经历过,缓过去了,时间久了也就淡然了,也好过一直跟他游走在暧昧不明的状态里患得患失,愈陷愈深。
  
  他忽又折了回来,脸上怒意未消,阴沉地向我走来,甚是骇人,我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时,就被他用力拽了起来,我脚下不稳,扑倒在他怀里,他看也不看我,拽着我就向外疾步而行,我不明就里,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
  
  一出船舱,夜晚江面的柔风扑面而来,耀眼的五彩灯笼光束袭入眼睛,咿呀的唱曲,琴声,游人说笑声不绝于耳。
  
  他拉着我在舱头停住,我的手被他用力攥着,有些透不来气的生疼,本能地去挣脱,才一动,就又被他更紧紧的握住,与此同时,他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又似痛苦地看着我说:“唐诗,我带着你从这里跳下去,你说,好不好!”
  
  我骇然地后退了一步,瞪大眼睛的看他,他忽地自嘲的一笑,说:“我怎么舍得就这样带你跳下去,我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不甘,额娘指望我谋得大事,洗涮这些年我们所受的嘲辱,兄弟们指望着我为他们谋得一席安稳天下,我甚至妄想着,得了那个权势,能安然地将你纳入怀中,这些我都未实现,怎能一跳了之!你既不在乎我的心意,我更不能拉着你一起跳下去,是我唐突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我知道他母亲良妃娘娘出身不好,为此也成为他心里的痛,却从不知道他为此要背负多少沉重,我是太笨了,忘了他是庶出又母家不但不能为他带来荣耀,反而成为他前途中的拌脚石,今日看到的他有权有势,殊不知这些权势有多少是他苦心一点一点的拼出来的,而他用这拼出来的权势,一点一滴地为我打点,我竟不知满足,纠结着他的真心,他的家室,他的生死,却从来不去想他一路走来的不易。
  
  他忽地一言不发的朝船舱里走去,我愣愣地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心里不可遏止地疼病起来,忍不住跟了进去,一进去,便看到他仿似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自顾自的喝着茶,看见我来,挑了一下眼帘,便又垂下,我走过去,坐到他跟前,思量着;倘若这一开口,以后的人生,我必须面对他的妻儿,他的失败,面对一切想到或想不到的种种困难,以及是不能回头的一往直前。
  
  “唐诗!”我正思量着,听得他突然低声呢喃着我的名字,我本能地轻“嗯”了一声,抬眼看到他灼灼的目光,他忽然双手握住我的肩膀,我尚不及反应,下一刻,一个吻落了下来,我脑子“嗡”地一声,怔肿了几秒,不能反应,待反应过来,本能地去推拒,他却吻得缠绵开来,带着一丝迫切,不甘,无奈,不知是今晚他的心思为我所知,让我心疼,还是这屋里的苏合香太过妖娆,我忽地失了所有心神,放空狷介与他唇齿纠缠。
  
  不是说,爱了就要义无反顾吗?既然很多事情都朝着我愿或者不愿意的方向走去,前路未知到茫然,我为何就不能顺从接受呢?人生总是由过错到错过,一如莹然与十三阿哥,我想,我既是下了决心,以后的路,好坏都要陪他走下去。
  
  从今以后,我风雨同舟!我暗暗下了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某本想让俩人再捌扭一段日子的,但写着写着,就写到了现在这情形,看来,唐唐该下定决心了,下几章节,某再接再励,多补写两人真正甜蜜的约会,以补尝开始八八与唐的短暂。
PS:
茉最近出了远门,找了份工作,正式上班了,由于只能用姐姐的电脑,可能以后更文就慢了许多,但决不弃坑,待买了电脑后,会恢复正常更的,亲们可以一周看一次,也可以养肥再看,不过千万不要霸王茉啊!




☆、此情脉脉(上)

  康熙虽不在宫里,但大小事依是照个进行,去延禧宫送衣物的时候,忽地很想看看门帘后住着的是怎样绝代的女子,才能生出如此风姿玉露的儿子来。
  
  听说她性情疏淡,恍若孤梅;听说她艳绝后宫,气质如兰;听说她独爱茉莉清香。
  
  关于她的一切我都只是听说,以前,并非不好奇,只不过,事不关已,并无多大所谓,而今自又是不同,只要与他有关的,便急欲关注,然而,终究是身位有别,关于她,只能想象,末见真容。
  
  出了延禧宫,抱衣低头走着,看着脚下一步一步退后的青石,想起昨晚画舫里他的隐忍,他的沉重,他的落寞还有他的吻,大抵每个人都会在某种氛围下尤其脆弱,许是昨晚的情景太过惑人心智,以至于一冲动,就忘了自己的处境,身份地位的差别敏感如我始终不能轻意释怀。
  
  正想出神着,蓦地,手臂一沉,一只手抓了上来,我惊觉止步,侧目就见八阿哥站在我身边。
  
  “想什么呢?低着头。”他含笑柔声地说道。
  
  我听出了宠溺的意味,他含笑的眸子夜晚星辰般的闪亮煞是迷人,不禁对他展颜笑道:“没什么,在想你穿这朝服的样子真帅!”
  
  “帅?”他眉头一蹙,继而豁然,笑容徐徐开朗仿佛瞬间全汇集到一双眼睛里:“倒是挺新鲜的夸法。”
  
  我笑笑,对上满是深情的眼,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此刻看到他如沫春风的笑容,恍然明白,昨晚并非冲动。
  
  爱情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矛盾感觉,见了他,理智全无,什么身份地位,什么命运结局,妻儿家庭,统统不愿理会,只想今生此刻,他低眼含笑凝视,我抬头仰视,便是一生一世。
  
  “唐诗”他忽地敛起笑容,极是认真地看着我,连声音都轻柔的有些飘渺。
  
  “嗯!”我应着。
  
  “我这段时间有些公务要忙,不能天天带你出宫了!”
  
  “没关系,你忙!”
  
  我面上表现出无所谓的笑,心里却升起异样的情愫来。
  
  “唐诗!”他忽地很急切地唤我的名字。
  
  “嗯?”我不明所以。
  
  他忽地揽我入怀,我连人带怀里的衣物一同被他紧揽着,莫名就想到了“安全感”三个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他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脖子。
  
  一生一辈子要听多少情话,才会觉得某句话特别好听?我不知道。可能,我听到的不多,因而这句话在我心中竟胜过“我爱你”!
  
  盟誓不一定要指天誓日,不一定得慷慨激昂,不过一句话,然而,感动就好。
  
  人生反复,连想法都可以瞬息万变,这段感情从之前的忐忑逃避到如今决心携手,我堵的不过是他的真心,我尚末天真的以为历史会因为我和莹然的到来而逆转,如果那个结局终不能幸免,那也是我命中的劫数,既然选择了爱情,只要他不负我,我便无悔。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让大家久等了,说了一周尽量更新的,但是某只弄了个半更出来,某也觉得渐愧。
找了份工作,不如意也一时不上手,不过,总会慢慢好的,再艰难,某也会继续更文,决不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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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脉脉(下)

  每天晚上都要收拾帐内的蚊子才敢入睡,夏天的浣衣局蚊子惊人的多,每到夜晚,都像是组团的吸血鬼,张牙舞爪,嗡声不绝。
  
  想起刚进浣衣局那会恰是伏夏,没有窗户通风,也没有蚊帐,几十个人并排睡在一起,我总是睡不好,刚开始那会,心里每日忐忑不安,天不亮总醒的格外早,一天到晚的洗衣,再加上刚开始冷掉的饭菜总难以下咽,以至于每日精神都不大好,所幸,那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便进了薰衣房,有单独的床,有蚊帐,如今想来,薰衣房对于我们这些持杂役的辛者库奴才来说就是天上人间了。
  
  因为他,我进入了这个本来一生都不会进入的地方,又因为他,我比一般的辛者库宫人少吃很多苦与罪。
  
  我一直都是明白他的好的,在薰衣房我的饭菜总是比别人的多且时常会多出点别的点心与菜式,丽秋也是知道的,却从末多嘴问过,为此,我时常会分与她一些,后来凤和来了,她的饭菜也是不一样的,她到底是官宦出身,朝中有人,即使戴了罪,只要使点银子贿略下伙房的太监们,吃食就决对不一样,人情冷暖,即使同在浣衣局,多少也会有些差别对待。
  
  “叩叩叩……”
  
  轻且细的敲门声传来,我立马从床上跃起,趿了鞋就去开门。门外小柱子利落地从怀里掏出个寸长的小瓷瓶和一张信笺朝四周迅速地扫视了一眼,方才递给我,悄声说:“ 八爷吩咐说,夏夜蚊虫厉害,涂上这个可以止痒祛蚊”言罢,转眼便蹿入夜色里。
  
  我收好,关了门,走至床沿坐下,将那瓷瓶放置枕头下,这才就着灯光打开信笺来看:
  
  “诗经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前读此只觉浮夸矫情,如今才知,古人诚不我欺!”
  
  心咯噔咯噔跳的极快,捏着信角的双手也隐隐颤抖,无端升腾的巨大喜悦化为悸动久久不能平息,我如同回归校园初恋第一次收到心仪男生的告白情书的青涩的学生。
  
  寥寥数语,明明能一目看完,却一个字一个字默记了许久
  
  “叩叩叩……”
  
  我尚沉浸在欣喜中,被这一阵敲门声惊的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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