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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狂后倾天下.元烈皇后 作者:墨倾长风(潇湘vip2014-08-21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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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你的胆子是越活越回去了。”另一人取笑,“不过杀了几个人,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

    “不是,我是说真的。”那刘大咕哝了一句,将这种感觉撇在一边。

    “得了得了,酒来了,喝酒。”旁边一人拍开了酒坛子上的封泥。

    一齐干了一碗之后,一人道:“都找了好几天了,人还没找到,这还回不回去过年了。”

    “过年你就别想了,明日就是除夕,就算插了翅膀也飞不回去。”

    “可周围一片都找遍了,附近那些地方都没找着,这镇子若是再没有,恐怕希望渺茫。”

    “我看头儿是想多了。”刘大道,“那一家子都被我们给杀了,里面不正好有个跟上头所说的差不多大小的,头儿还担心什么?非说他们家还有个一般大的。”

    “你们都给我小声点。”一直默不作声的个瘦子沉声开口,“我一早就跟你们说过,这事要保密,你们怎么还不知道收敛。”

    这人应该是这一小拔人的头领,此言一出,其他人立即噤了声,接下去便什么都没再说,只说些吃肉喝酒的事。

    半刻后,那黑衣男子吃完面上楼。

    角落里那少年也不知何时离开。

    ------

    后半夜,就在人最为困乏,睡眠最沉之时,经年日久的木楼梯发出吱嘎一声轻响,有人悄悄地上了楼。

    灯光拉长了他本就瘦弱的身子,昏暗的光线里,他手中的东西反射出并不明亮的反光,那是一把菜刀。

    他悄然往里走,但再轻微的脚步依然难免引起木板偶尔的咯咯作响,他每走一步,都要停留很长时间,直到确定没有惊醒任何人,才接着走下一步。

    等到他走到最里面那间房前,已将近走了一刻钟,他死死地盯着面前这扇门,死死地握着菜刀,大冷的天,额头的汗一滴滴滚落,在木板上发出几不可闻的声响。

    突然,他抬手,就要去推门,推门的一刹,一只冰冷的手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他大惊,拿起手中菜刀便砍,那手连同菜刀就被人稳稳抓住,耳边响起一声低喝:“不要出声。”

    他一愣,这声音听着陌生,还未及反应,他已被拖入一个房间,房间瞬间关上。

    他想挣扎,那人却不放开他,只是隐在黑暗中,象在静静地等待什么,果然,对面有人开门,随后其他几个房间的门开了,有人沉声问:“刚才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有。”

    “好象有老鼠跑过去了。”

    “不太象,更象人走路的声音。”

    “恐怕是起夜的。”

    “起夜有必要走得跟做贼似的?”

    问话那人沉默了一下,道:“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再生枝节,上头已经催着要结果,我们也不必等到天亮,现在就走。”

    当下都各自回了房,大概是收拾东西,之后便是下楼,听到有人喊着结账,再之后马蹄声起,渐渐驰向远方,直至消失。

    黑暗中,被捂了嘴的人浑身湿透,若非一手被人抓住,只怕手中菜刀就要掉落下去。

    “你也听到了。”身后的人这才放开了他,“杀人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那些人,更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刚才若是冒然进去,死的人只会是你。”

    “我忍不下这口气!”少年蓦地低喊出来,挥了下手中的菜刀,声音哽咽,“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就算死,我也要杀了他们!”

    “忍不下这口气?”火星一闪,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油灯,那人淡淡道,“忍不住也得忍!一个人,在没有能力杀掉对方之前,不要逞匹夫之勇,那不是勇敢,是愚蠢。”

    “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你才能说得这么轻松。”少年脸色苍白,眼中充血,如一头受伤的小兽般低吼。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经历过?”那人回过头来。

    正是不告而别离开兆京的楚清欢。

    灯光并不明亮,只照着她的侧脸,连神情亦是淡淡,少年却蓦然怔住。

    这一刻他形容不出心头的感觉,只觉得眼前这人就如秀女神峰之下的一泊寒潭静水,将他心中所有的怨愤,仇恨,狂炽,痛苦都定格在胸臆之中,无法宣泄,万般情绪只能在心中激越澎湃,却不能在这样的潭水之中找出奔突的出口。

    无人理解的痛苦与委屈,数日以来险些丧命疲于逃生的惊心与无助,眼见着亲人在刀口下相继死去的悲痛与震惊,眼见仇人在即却不能手刃的无奈与恨己无能,瞬间铺天盖地涌来,化作万念俱灰。

    低头看向手里的菜刀,少年如同被霜风吹折而凋落的花瓣,了无生气,眼中光亮全熄。

    “怎么,想死?”楚清欢将一把匕首扔在他面前,“这里有现成的匕首,你手里也有菜刀,再不济院子里的砍柴刀也可以,只要抬手往脖子上一抹,立即便可成全了你。不过我建议你最好选把快的,可以少很多痛苦。”

    少年的手抖了抖,缓缓抬起头来:“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冷酷,没有人性?我想杀凶手为家人报仇,你不让。我想发泄心里的痛苦,你也不让。我想死,你又告诉我该怎么死。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不如让我刚才直接就冲进去,还能死得痛快些。”

    “我残忍,冷酷,没有人性?”楚清欢点点头,“或许。”

    少年再一次怔住,他没有料到在他说了这些话之后,面前的人还能冷静如常,而不是一抬手就把他给杀了。

    “不想死了?”她走到他面前,脚尖一勾,匕首就落在她的手中,她并不看他,只是往回走,语气清淡,“我告诉你,死,在这乱世中最容易,而活着,才是最不易。你的家人都死了,你不觉得更应该活下去,有朝一日好为他们报仇?”

    “当!”菜刀落地,少年神情悲戚,眼泪缓缓从眼角滑了下来。

    “想哭就哭吧,但是只能今日这一次。今日之后,你再不可以哭。你是个男人,别让人瞧不起!”

    “呜……”少年抱着双臂蹲下身子,低低地呜咽着,那声音回绕在房间里,蕴含着无尽的悲伤,与窗外的风声融合在一起,渐渐地,呜咽变成了哭泣,再变成失声痛哭,少年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把所有的苦,所有的悲伤都一次性哭出来,随着这些泪水从他身体里流走。

    楚清欢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这个少年在她这个陌生人之前放声大哭,有些痛苦只能自己去承受,然而在这种痛苦中慢慢成长,蜕变,直至强大。

    窗户渐渐发白,少年才慢慢停止了哭泣,他双手掩目,过了许久才抬起头来,眼睛肿得象两只桃子,神情却已轻松了许多。

    他平静地看着楚清欢,并没有因自己在陌生人面前哭泣而觉得难堪,也没有说话。

    “勇敢,不是凭发热的头脑与莽夫的冲动来证明的,那样的勇敢,即使付出性命,也是一文不值。”楚清欢推开窗户,冷冽的风雪便肆意扑了进来,她背对着少年淡然说道,“真正的强者,是让自身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足可以保护自己与自己在乎的人,明白吗?”

    “我明白了。”少年声音嘶哑,却透着坚定,“我会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那就好。”

    楚清欢转身,静静地看他一眼,遂拿起床上的包裹向门口走去。

    “我叫何以念。”少年倏地站起,说得极快,追着她身后问,“敢问恩公姓名?”

    “萍水相逢,何必拘于这些。”

    “那敢问恩公是要往何处去?”何以念有些急迫。

    楚清欢回头,不答。

    “我,我没什么地方可去,想追随在恩公左右,以报今日之恩。”何以念第一次显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但红肿的眼睛却闪动着执着的光芒,可见已下了决心。

    “我并没有做什么,你也不必报答。”楚清欢注视着这个与她齐额的少年,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只要走下去,总会海阔天空,你我都一样。”

    “可是,我……”

    楚清欢却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开门走了出去。

    结帐,牵马,披上蓑衣,戴上斗笠,何以念一直紧跟着她,她只当没看见,走出客栈之后就上了马,往定边方向驰去。

    “恩公,等等我!”何以念拔腿就追。

    脚下的雪积了足有半条马腿之深,身后少年的叫喊渐渐不见,楚清欢在驰出一段距离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远处一点黑影缓缓蠕动,并未放弃追赶,只是将所有的力气都省下来,埋头于艰难的跋涉之中。

    见她停了下来,那黑点顿了顿,很快便已更快的速度向她移动,仿佛她的短暂停驻就是为了等他的到来。

    楚清欢倏然扬鞭,一声清喝回荡在空气中,骏马毫不迟疑地往前奔去。

 第七十七章 扔了你

    风雪渐大,半个时辰之后,楚清欢驻了马,回头,身后空茫一片,唯有骏马奔驰过后留下的一条深深的痕迹,那个少年的身影更是无从找起。

    她在原地静立了片刻,突然调转马头,往原路飞奔而去。

    漫天的风雪肆虐,越是接近大邺东北部的边境,气候越是寒冷,积雪也越是深厚,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倒地野地里,不用多久便会被大雪覆盖,要不饿死,要么冻死,要不就是被出来找食的野兽吞食。

    但她的转身并不是出于担心。

    许久,她勒住缰绳,静静地看着前方的雪地,那里有一个缓慢移动的雪团,沿着那条已经不是很清晰覆上了新雪的蹄印,一点一点地,挪动着。

    雪团渐渐靠近,大致可以看出那是个人,只是他的头上背上都压上了厚厚的雪,太大的风吹得他的身形有些歪斜,他每走一步都很吃力,但中间没有半丝停顿,缓慢而坚定。

    她没有动,只是看着他靠近,看着他的动作因突兀在眼前的马腿而顿住,看着他慢慢抬头,藏在乱发后的眼睛渐渐生出明亮的光彩。

    “为什么不回头?”

    他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发出,嘴唇却冻得一张嘴就打哆嗦,他僵硬地伸出双手在脸上用力揉搓了几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道:“我想跟你走。”

    “你就不怕我不回来?”

    “怕。”他肯定地回答,“我怕自己走得太慢,怕雪下得太大,把这些印子都填满了,再也找不到跟随你的路。”

    楚清欢默了默,缓缓道:“你就没想过,这样一直走下去,也许你会饿死,冻死,被野兽咬死?”

    “没有。”少年的眼睛晶亮,藏不住半点虚假。

    “我若告诉你,跟着我,你可能会受伤,可能会送命,你也要跟?”

    “跟!”少年毫不迟疑地点头,“我不怕死。”

    她没有再问,只是俯视着他,刚才来回的一个时辰,是她对他的考验,如果一个人心志不坚,口中所说的决心再大也没有用。

    良久,她解下身上的蓑衣递给他:“穿上,我不想身边带个死人。”

    “你还没有告诉我……”他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随后一怔,将她的话咀嚼了好几遍,唇角就往两边慢慢展开,又不敢太过确定,“你,你答应带上我了?”

    她将蓑衣往他身上一扔,“把身上的雪掸干净,动作快些,如果天黑之前赶不到定边,我照样扔了你。”

    ------

    天色完全黑透,楚清欢站在定边城门外,望着紧闭的城门一言不发,何以念偷偷地瞄她的脸色,有丝忐忑。

    他们到晚了,没能赶在关城门之前,而楚清欢之前说过,如果天黑之前没能赶到定边,就会扔了他。

    “楚大哥,”他小声地问,“我们……该怎么办?”

    “扔了你。”楚清欢冷冷地说了句,上马。

    “别!”何以念大急,忙不迭地抓住缰绳,眼巴巴地瞅着她,“你要扔了我,我就一直抓着不放。”

    楚清欢看着他:“威胁?你觉得有用?”

    “不不。”一听语气不对,何以念立即知道自己犯了错,连忙道,“我是求,求楚大哥不要扔了我。”

    楚清欢轻哼一声:“上来。”

    何以念立即上马,楚清欢轻喝一声,马便大步跑了起来。

    “楚大哥,我们要去哪?”他两手紧紧抓着马鞍以防掉下去,身体尽量不与前面的人有所接触。

    这是他这一整日相处下来得出的经验,他能感觉出这位楚青大哥并不太喜欢跟人太过亲近,说话也总是冷冰冰的,不过他知道其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冰冷,因此他只有尊敬,没有惧怕。

    “这么冷的天,得找户人家过夜。”楚清欢远眺着前面亮着灯光的村子,“过了今晚再作打算。”

    “今晚是除夕,恐怕不一定有人愿意收留陌生人在家里。”何以念有些发愁。

    “如果没有,那就请人帮着备两副棺材。”

    “啊?为什么?”

    “等天亮了让别人给我们收尸。”

    “……”

    所幸这里的百姓非常质朴,在他们敲开第一户人家的大门时,那家人就接纳了他们。

    何以念很庆幸。

    拍去身上积雪,解下蓑衣竹笠,在老人淳朴的笑容里,两人进了屋,房子虽简陋,烛光却温暖,立即化去了身上的寒意。

    因为是过年,饭桌上摆放了大碗的红烧肉与红烧鱼,还有其他几碗素菜,冒着袅袅的热气,看样子刚刚出锅。

    “来来,先用热水擦把脸。”老大娘递过来两块浸过热水的布巾。

    “好好擦擦。”楚清欢看了眼何以念的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再把你头发理一理,脸都看不到了。”

    老大娘适时递过来一把木梳。

    何以念十分听话,将脸擦得干干净净,再跑到外面把头发梳理顺了系上,再进屋时,如果忽略他那一身粗布棉衣的话,俨然已是个肤如白玉眸若晨星的少年公子。

    楚清欢多看了一眼。

    “瞧这两个孩子,生得真俊。”老大娘忍不住赞叹。

    “别站着了,来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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