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异能兴农家 作者:捡贝拾珠(起点vip2013-11-25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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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不大,破庙里又进来三个男子,看样子是一个纨绔公子,两个随从。那纨绔公子见李相宜长的标志,又大雨倾盆四处无人,便上前调戏,图谋不轨。争斗间把慧敏的罗裙给扯坏了。
正在这时,梁德福也进破庙躲雨。李慧敏见来了外人,便喊“救命!”梁德福意识到是歹徒欲强暴良女,也不顾自己身单力薄,与那三个男子打斗起来。
那两个随从都是身大腰圆之人,何况还是三打一。没几个回合,梁德福的右腿被打折了,动弹的不得。
这时,李家的人也到破庙里来寻找李慧敏。见此情景,知道出了事,马上叫来慧敏父亲李老爷。
李老爷一询问,那三个人一口咬定是他们进庙躲雨时发现了正要强奸小姐的歹人,才出手相助,把歹人打成重伤,保护了小姐。
梁福德自是不承认,忍疼为自己辩解,说自己才是后来之人,见三人欲行不轨,出手解救。怎奈他众我寡,才被打伤。
此时李慧敏虽然哭成泪人,倒也断断续续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三个歹徒自是不肯认账,要慧敏拿出凭证,不然就告上法庭。
李老爷子顾忌自家脸面,哪里愿声张此事。就想以错就错,认定梁德福是歹人,让家人再打一通了之。
李慧敏见父亲如此昏庸不明,不感谢人家救女之恩也就罢了,反诬人家!那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对父亲说:“既然爹爹是非不分,女儿愿以身相许,做妻做妾都行,感谢这位恩人相救之恩。”
李老爷子见女儿当众说出这番话,老脸气得煞白。又一想如今女儿的名声已经被破坏了,再也寻不到好人家。女人从一而终,既然她愿意,那就随她去吧!
“你可别后悔!”李老爷子也恶狠狠地说。
“女儿说到做到!”李慧敏斩钉截铁。
“好吧!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女儿,你没我这个父亲。看在他伤势严重不能行走的份上,”李老爷子说着望向一个中年男子,“王管家,你用车把他们俩拉到外面,给他们雇个车就甭管他们了。回去后谁也不许说及此事,权当没发生。”说完,气呼呼地冒着大雨走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碾子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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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福没花一文领来一个俊俏的媳妇,为梁家省了一大笔彩礼钱。梁龙勤两口子虽然高兴,从心里却鄙视这个自己“跑”了来的媳妇,也不管德福腿被打断骨头落下残疾,结婚后就把他们撵到一个闲院里让其单过。
尊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村民们,自然也瞧不起李慧敏。
涉世不深的李慧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壮举”会给自己造成如此难堪。尽管她努力想做一个“好媳妇”,放下小姐架子,下地干活、操持家务,依然堵不住有些人的嘴巴,在他们嘴里,她依然是一个“先奸后娶,轻浮下贱”的私奔女子。
梁德福腿成了瘸子,李慧敏被人瞧不起,人又老实不会与人争执,他们田里的庄稼,家里的牲畜,经常被偷。
梁德福安家以后,哥哥梁德顺也与老人分开过了。为了种地方便,梁龙勤给梁德顺、梁德福哥儿俩买了一头小毛驴,让两家伙着喂养,伙着使用。
这头小毛驴在梁德福家里时晚上被人偷走了。大嫂安桂花说老人给了就是两家的财产。在梁德福家丢了,得赔她家半头驴钱。小毛驴是梁龙勤花二两银子买的,要德福给她一半。后经院里大辈儿说和,让德福给大嫂八百文钱。
当时还了二百文,后来越过越穷,德福哪里还拿得出?大嫂就三天两头来要,见什么拿什么。德福实在不堪其扰,咬了咬牙,今年秋后还了她二百五十文,还差三百五十文。
梁德福腿脚不好,李慧敏不谙农事,地里收的远远不够一家人嚼用,经常这家借一斗,那家借几升。时候长了,也就借不出来。农闲时候,梁德福就带着老婆孩子出去讨要。
李慧敏从一个大家闺秀变成了要饭儿的,加上人们对她的鄙视,情绪一落千丈,整日郁郁寡欢,不愿见人。
………………
了解了这些情况以后,梁晓乐对这具小身体的父亲母亲肃然起敬:一个是英雄救美致残——这要是在现代,还不被誉为“见义勇为”模范青年啊!;一个大义报恩以身相许——定是现代记者笔下的高尚纯美女性!如此可歌可泣的美满婚姻,却被指责为“轻浮下贱”,千人指,万人骂,把一个好端端的知书达理(晓乐从宏远娘说话的口气里断定她有文化)的大家闺秀折磨成抑郁症(晓乐此时已断定她是抑郁症而不是脑子里少根弦)。
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情让一向“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梁晓乐遇上了,岂能坐视不管?!更何况这还是自己这具小身体的生身父母!
梁晓乐又气又恨,决心为这一双便宜爹娘讨回公道。
然而,还没等梁晓乐行动,宏远娘出事了。
“娘,三奶奶说她家这就轧完了,叫咱过去。”宏远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来说。
三奶奶是梁德福的三大娘。梁龙勤兄弟四个,依次梁龙年、梁龙发、两龙才、梁龙勤。三奶奶是老三梁龙才的老婆,五十多岁,身体很结实。今天和孙子梁宏其一起推碾子。
“嗯,你领着妹妹头里走,我随后就到。”宏远娘面无表情木木地说。
晓乐跟在宏远身后,颠颠地跑。
碾坊在村中一个颓废的闲院里,两件低矮的小东屋,外间是碾子,里间则用来锣面、放置要轧的粮食。
这里对推碾子有不同的叫法:笼统的叫“推碾子”,而将粮食碾成面儿,叫“轧面子”、“轧糁子”,将谷子碾成米叫“碾米”。
碾子由一块圆形的石板和一个碌碡组成。石板中间有一根木柱,连着碌碡上的方框。人们用套子(布头或麻绳、皮条所做)把推碾棍与碌碡框连接起来,推着碾棍在碾道里转圈,让碌碡滚动碾碎粮食。不是很沉,一个人能推得动,但费力。两个成年人推着就很轻松。
碾米轧面子磨面不是经常性的,但谁家又离不了。所以,每个村里都有几台石碾石磨。有的是富户置办,有的是村民集资购置。年代久远了,就成了公共设施。
为了每家都能推到碾子,村民们自觉形成了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挨个儿,该着谁了谁就推。一户一户挨着来,倒也井然有序。
占碾子也有各种方式:有的派个孩子在那里盯着,有的放根推碾棍排号,有的干脆来问一声,知道挨着谁家就行了。都是左邻右舍的,谁也不抢先加个儿。
宏远娘端着半簸箕玉米,木木地走了过来。三奶奶扫着碾盘上的玉米面对她说:“你来得正好,这底儿(把碾子上的粮食碾成想要的程度叫一底儿)就完了。”
宏远娘木木地说:“谢谢三大娘。我下一家是谁呀?”问明白了,再来人好告诉给人家。
“你下边是德报家。”三奶奶说。
“噢,知道了。”宏远娘懦懦地答道。
功夫不大,德报媳妇梁牛氏也端着一簸箕玉米走了来。一进碾坊就嚷:“哟,三婶子快完了,看来我来得正好。”
梁德报和梁德福是唐叔伯兄弟,一个老爷爷的孙子。德报媳妇牛桂芬尖酸刻薄,到处占小便宜,没理儿也能搅三分,一般人们对她都远而避之。
“不是给你说我下面是德福家的嘛,人家都来了。”三奶奶有些厌恶地说。
“她呀!我可不接她的破底子,沾上我骚气了。我轧完了她再轧吧!”梁牛氏鄙夷地说。
“咳,大侄媳妇,怎么这么说呢,当着人家的面!”三奶奶小声责怪她。
“当着面怎么了?!本就一个骚货,还怕说呀?!”
“你……”宏远娘两眼涌起泪花,拉起在一旁直愣愣看着这一切的女儿,对横眉怒目的儿子说:“咱回家。”
哪知宏远也上了犟劲儿,冲着娘恨恨地说:“就不回!我老早就来挨个儿了,凭什么她先轧?”
“哟,小贱种还不服气?有能耐托生到好人的肚子里去!贱种一个,还发横,尿泡尿照照自个儿的德行!”(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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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贱种哩!”只见宏远手一扬,一个大土坷垃落进梁牛氏的簸箕里,溅出几粒玉米粒儿。
“反了你个小贱种!敢投老娘!”梁牛氏几步冲到宏远跟前,伸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宏远挨了打,火气更大,上去抓住梁牛氏的手腕就是一口。
“哎哟,你咬老娘!”梁牛氏嚷着,照着宏远的屁股就是一脚,把宏远踢出好几米。
三奶奶看不下去了,委婉地劝阻道:“咳,我说大侄媳妇,跟孩子一样儿干什么?我完了,你快着轧吧。”
“三婶子,你看看,把我的手腕儿都咬红了,清清楚楚两排大牙印儿。我就说嘛,一个破烂货还会生出好孩子!你看看,好人家哪有这样的孩子?”说着把手腕儿举到三奶奶眼前。
“甭给孩子一般见识。”三奶奶说着,端起轧好的面子走出碾坊,对宏远兄妹说:“快回家吧,你娘已经走了。”
梁晓乐回头看了看,可不,哪里还有宏远娘的影子!
挨上个儿的碾子被人挤了,宏远还挨了打,晓乐心里很不是滋味。过去牵起宏远的小手,“哥哥,咱回家。”不知是看到宏远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心疼,还是觉得憋屈,话一出口,自己竟“哇哇”大哭起来。
兄妹俩牵着手,一边哭一边走。当走到大门口时,见柴门上挂着松锁(没有锁紧的锁),给人一种家里没人的感觉。
半晌不乏的,宏远爹早已下了地,宏远娘从来一个人不出门,能上哪去呢?
梁晓乐心里爬上一丝儿疑惑,忙让宏远摘下锁(她人太矮够不着),推开柴门往庭院里一边观察一边跑。
在东抱厦里的东南角上,宏远娘身子笔直地吊在那里。
“哥哥,娘上吊了,快喊人去。”梁晓乐立马惊呼道。
“哪里呀?”小宏远还没有见到人,也可能没有意识到上吊的危害性,懵懵懂懂地问了一句。
“快去呀,晚了娘就不行了。”晓乐边说边往外跑边喊:“救命啊,快来人啊!”
宏远这时也看见了抱厦里吊的娘亲,又一听说“晚了娘就不行了”,撒丫子往外跑,边跑边喊:“娘上吊了,快来人啊!”
梁晓乐腿短跑得慢,见宏远一溜烟似的跑出去,自己又回到东抱厦里。她知道解救被吊之人时间很关键,早一分或晚一分,就是生死两重天。望着高高吊在抱厦顶上的宏远娘,自己这具小身体无论如何都是排不上用场的。想把宏远娘踢倒的凳子扶起来,再垫到她的脚下,无奈宏远娘身子太沉,她又力气太小,怎么也塞不下去。
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也是急中生智,猛然想起能移动的空间:“我何不上到空间里,飘飞着剪断吊着宏远娘的麻绳?!”心里这么一想,也顾不得其他了,急忙闪进空间,用意念找了一把剪刀,然后飘飞起来,把空间与宏远娘脖子里的麻绳对接,用剪刀对准麻绳——
“咔嚓”。麻绳齐刷刷剪断了。
“噗”,宏远娘直直地趴倒在下面的柴草上。
梁晓乐急忙又闪出空间,见宏远娘已经没了气息,知道按压胸部恢复脉搏是当务之急。可宏远娘胸部被压在下面,晓乐搬不动,急得直跺脚。
这时候,庭院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闻讯赶来的邻居见状,有的赶忙跑去叫郎中,有的把宏远娘抬到庭院里,让她面部朝上平躺着。一个个束手无策。
梁晓乐见人们都愣着,估计可能不懂现场救治。人命关天,她也顾不了考虑,马上爬上宏远娘身上,在心脏部位又蹦又跳。
围观的人们不解,在心里说这孩子是怎么了?是不是被她娘附了体?有个大胆的走近前把她抱了下来。
梁晓乐大哭大喊:“我要娘!我要娘!”立马又爬上去蹦跳。
人们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人家是骨肉相连的亲娘母女,别人担得了好担不了不好!也就没再抱她下来。
急冲冲赶来的郎中见状,惊得目瞪口呆:“这孩子的举动,怎么看都像现场施救!”
人们对麻绳的断裂没有提出一点儿疑议——麻绳放置时间长了也会糟。一个大人吊上去,难保不断。
由于发现得早,又有梁晓乐变相按压施救,宏远娘保住了性命。情绪却更加低落了。常常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一个人傻坐着,话也很少,还经常暗自落泪。
“典型的抑郁症。”梁晓乐心里想。
可一个两周半的孩子又如何说得出口?!
自从知道了宏远娘的身世和处境以后,梁晓乐很是同情,再也没在感情上排挤过她。为了哄她高兴,也为以后的灵魂对接打好基础,梁晓乐白天黏在宏远娘怀里,摸摸鼻子扣扣眼儿,拽着耳朵垂不松手。人儿又瘦小,在宏远娘怀里就像一只小赖猫,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样子。都认为是经过这场生死破折,母女感情加深的缘故。
晚上梁晓乐还是在宏远屋里睡,把时间和空间让给宏远爹。
“乐乐,今晚上你陪娘睡觉,行吗?”
吃完晚饭,宏远爹抱着梁晓乐用商量的口吻说,笑容里含着一丝儿乞求。
“爹上哪里去呀?”梁晓乐不解。自出事后宏远爹一直在家里,还吩咐宏远和她要看好娘,不让娘一个人待着。
“夜静了以后我去推碾子,赶明儿咱就没糁子做白粥了。你一定要躺在娘怀里,不让她起身。”
“嗯。”晓乐点头应着,脑海里却浮现出碾道里使劲抱着推碾棍一瘸一拐往前拱的画面,心里酸酸的,眨了眨眼睛还是没忍住,“哇”的一声,趴在宏远爹肩膀上哭起来。
“乐乐听话,乐乐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