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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名门医娇 作者:锦色无双(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12.15完结)-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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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院中有唱诵的礼官、迎接的傧相、奏乐的伶人,只在四处不显眼处,最前头等候的,是扈尔扈老亲王、老夫人,旁边儿女依次站开。
  阮小幺悄悄向前看去,窥着那群人,猜着中间二老便是未来的公婆,旁边之人中,却只认得礼王妃一个,其他的并未见过。
  察罕与她说过,他是家中幺子,上头有两个兄长、两个姊姊,长兄是北燕永宁侯;二姊嫁于了辅国公之子,被封诰命;三姊便是礼王妃;四哥向来从文,如今为翰林院供奉,并无官职。
  这么一一看来,想都是到齐了的。
  这一阵仗,实是给足了远来和亲的大宣宗室面子。
  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官宦贵人,都是先为臣、后为亲,对于阮小幺,都需先摆出两国交好的态度,后才是公婆高堂。
  众人也俱是按礼制来。老亲王与老王妃各自与察罕叮嘱了几句,慈爱之色溢于言表,后才带人回了正堂,并不亲自迎接新妇。
  阮小幺忽生出了一些紧张,心里头七上八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就是要拜堂了。
  她心跳似擂鼓,看着绿萝掀了幔帐进来,严严实实看了一遍那一身艳红喜服。后微笑着捧了盖头给她盖上。
  霎时间,天地一片薄红。
  凡物只能见着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以及自己微露出裙角的鞋尖,鸳鸯游水一般。倏忽又被遮掩了。
  出嫁前,月娘与她说过拜堂之事,怎样轻步慢慢儿走、怎样跨火盆、怎样一一叩拜,流程繁琐无比,还特意找来了一名北燕的妇人,与她细说北地风俗,免得真到拜堂时出岔子。阮小幺一一记在心里,只是真到了此处,又不免心慌。
  绿萝给她盖好盖头便退了出去,又换了一名妇人来。说着流利的北燕语,面有喜色,在引赞一声“新妇下轿”唱诵中,搀扶阮小幺下了轿。
  紧接着,一根绿绸连着另一端红色的花结。送到了她手里。阮小幺拿稳了,隐约见另一头被察罕执了起来。
  似乎只在这一刹那,她忽生出了无端感慨的情愫,这花绸就像他们之间的一根红线,被牢牢拴在两人之间,又被无限拉长,一个在北燕、一个在大宣。终于到了今日,又重新使他们拴在了一起,往后便再不可分割。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察罕也朝这头望了过来。阮小幺看不清他的目光他的面容,但不必想,也知道他必然也在微笑着。想她心中所想,叹她心中所叹。
  又有人在她走的路前铺了厚厚的米粒,洁白一层,远远一看,像极了刻意堆出来的一条雪路。圣洁而端庄。
  走动间,身形微晃,头盖下的流苏轻颤,一点点踩在米粒上,进了花堂。
  察罕走在她身边,手执另一端红绸,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依着她的步子,并肩与她缓缓向前。
  引赞唱道;“佳儿佳妇直花堂前——”
  走过了一条不算长的前道,朔凛的寒空阻挡不住人群哄闹而欢悦的气氛,一时间似乎连空气都热了起来,春暖花开。
  两人到了花堂门口,正是由前几间院当中正堂布置而成,里头已然端坐了高堂二老,另有几人依次而坐,阮小幺只能模模糊糊瞧见个身形,并看不清面容。
  引赞在后唱道:“佳儿佳妇至门——”
  “进香——”通赞开始说话。
  阮小幺手中被塞了一炷香,青烟袅袅,散发佛堂檀木的禅香,待察罕把香插入顶门前的小香塔后,便跟着也进了香。
  喜乐又吹奏了起来。
  前头是一片火盆,里头炭火烧得正旺,却没有一簇火苗迸出来。阮小幺跨了火盆,便到了花堂正中,听引赞道:“跪——”
  地上已摆放了成双的秋雁纹样软垫,阮小幺缓缓跪了下来,正对着上首坐着的老亲王与老王妃。
  通赞在察罕身边,道:“跪——”
  察罕直挺着跪了下来。
  “叩首——”
  这是拜天地。两人朝堂外方向,长长叩拜。
  “再叩首——”
  二拜高堂。阮小幺在仆妇的搀扶下,起身又向高堂之处拜了一拜。
  “三叩首——”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跪着,低头下拜。
  抬头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察罕灼灼的目光,带着眷恋与温柔,让她心跳又漏了一拍。
  拜堂过之后要干嘛?
  入洞房呗。
  阮小幺一想到这些个有的没的,想到察罕掀了她的盖头,凝望着她,身上也许会带些酒味,并坐在榻前,红烛香泪……
  脸上像着了火似得,凉都凉不下来,直发着烫。
  可实际上是,两人被拥入洞房,之后、之后察罕就走了。
  他似乎还想多呆一会,身边众人却哄闹着将人半拖了出去,纷纷嚷着:“待会儿有你看的!现下随我们去喝酒!”
  一干男人们都离了开,离散大半,阮小幺坐在榻上,隔着盖头望向四周,还有一些仆妇丫鬟们,绿萝也在屋中。
  此间似乎原来是察罕的主屋,布置格局都与他那间一模一样,只多了许多妇人的用具,簇新光洁。
  往后可就要与他一同生活了。
  阮小幺又开始忐忑了起来。
  喜欢与生活是两码子事,嫁入察罕家中,虽不用愁心柴米油盐的琐事,但想必妯娌婆媳间也是一大堆事儿。更兼之礼王妃从前是知道她的,无论她换了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似乎总有些别扭,若是一个处不好。连带着她与察罕的关系恐怕都要受波及。
  多少恋人间的感情,都是这么被一点点消磨下去的。
  仆妇们笑着在新房的榻上撒了红枣、花生等物,取个吉意,又唱念了几句,这才有一人道:“将军去前头与人喝酒去了,不过一时三刻便要回来的,夫人只管候着,守着个花好月圆,举案齐眉!”
  绿萝知情识趣,忙取了几贴封赏。送去给了几人。
  那几人齐齐谢赏。
  完事了,妇人们便不再说话,只一同在屋中候着。阮小幺一动不动,被摆成盘腿坐的姿势,大红喜服的衣裙上被撒了些桂圆花生。红盖头下是压着脖子的凤冠,拜堂时太紧张,没察觉出重,如今一室沉寂,渐渐地脑袋顶上便生出了些重量来,越来越沉,压得她直摇摇晃晃。想伸手取下那凤冠来。
  绿萝在一旁盯着,见她忍不住动了动手,便压低了声儿轻咳。
  阮小幺只得又讪讪把手放下去了。
  大清早从驿站出发,进到城中又兜了大半圈,花了好些时间拜堂,如今已是晌午过半。只不知察罕喝酒要到什么时辰,有没有人来给她送点吃的?
  好歹在那罗汉床上吃了些喜果,如今还能撑得住。
  时间一点点流走,洞房里渐渐暗了下来。
  寒冬腊月,北地天黑的早。正是刚到酉时,已有些黑蒙蒙的。仆妇们去点了红烛,任着鲜红的蜡化成水,一点点顺着烛身留下来,聚在灯架上,蜿成了一小滩,也无人去管。
  阮小幺一直从晌午等到黄昏,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叫了。
  她偷摸着伸手去拈那桂圆,却不想腿脚早麻了,这么一动,针扎似的,又疼又痒,浑身都有些喘不上来气儿。靠得近的一名仆妇见了,便来替她细致地揉了揉腿,又道:“夫人还需再等上一时,将军这便要回来了。”
  阮小幺心道,两个时辰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她只得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不到一刻,果真有人来了,推门一看,却是个生人,约莫是府里头的宾客,喝了些酒,说话都有些酒意,“嫂嫂们辛苦了,将军……将军叫嫂嫂们前去都喝一杯喜酒呢!”
  一名仆妇将他扶了住,怪道:“我们喝甚喜酒?这会子得在洞房守着,哪走得开?”
  那人定定立着,胡乱挥了挥手,“将军还在喝酒呢!一时半会又回不来,你们只管去,完事我担着!”
  那妇人还想好言好语将人劝走,无奈那人浑然酒喝多了,拿着鸡毛当令箭,反带赶着带推着将那几个妇人都弄走了。
  阮小幺心下好奇,忍不住悄悄掀了盖头,觑眼望去。
  那人已走到了门口,回头冲她挤了挤眼睛,离开了。
  绿萝目瞪口呆。
  门一关,阮小幺忍不住笑了出来,把盖头一揭,凤冠扔到了一边,冲下榻便开始找吃的。
  绿萝急道:“郡……夫人,这糕点是做吉祥的,不能吃!”
  “不能吃?”她边啃着一片如意糕,吞了下去,无所谓道:“你不说,没人知道。”
  察罕还算有点良心,自个儿在前头喝酒吃肉,终于能想起来把这几个仆妇支走了。
  阮小幺在每样糕点瓜果中捡着吃了一些,伸伸腿脚,终于觉着舒筋活血,在榻上躺了许久。绿萝见劝不住,只得站到门口听着动静,生怕外人瞧见了她这副模样。

  ☆、第三百四十九章 洞房

  红烛明了又灭,烛泪已干了,绿萝又换了喜烛,待换到第三遍时,外头黑沉沉的,这才有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她忙急匆匆把阮小幺从榻上拉了起来,又给她安上了凤冠,盖头盖了,理了理床榻,四下看了一遭,心觉无异样,这才安立在了一旁。
  正有人推门进来,杂七杂八,锦衣华服,一个个喝得脸红脖子粗,挤搡着把新郎官推了进来,大着舌头七嘴八舌,“闹……闹……”
  “新房!——”
  “放肆!退下……我是你兄弟,我来闹!”
  “新妇呢、新妇呢!?”
  歪七倒八,还没到洞房,先就瘫了两个,被一旁伺候的下人小心翼翼扶了出去。
  绿萝看得目瞪口呆,心道不妙,不知道是该先闪人还是拼死护着主子。旁边一妇人冲她努了努嘴,示意人出去。
  她不由自主回望了阮小幺一眼,想听她来吩咐。
  一回头,发现大红的帐幔已重重叠叠飘摇着放下来了,两下合在榻上,将里头笼得严严实实,阮小幺只露了一小截衣裙在外。
  满眼的鸳鸯洗水、连理缠枝,飘在她眼里,顿时绿萝便心领神会了。
  来闹洞房的一群糙汉子在外头都灌了好几缸酒,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踉踉跄跄冲进了新房中,一人对着眼往阮小幺那处来,一边伸手就要掀那喜幔。
  察罕喝得也不轻,所幸还没花了眼,揪着牵头人的袍领就把人拽了回来,“起开!”
  他当先进了去,一边把其他人往外赶。
  场面闹闹哄哄,绿萝缩在一边。生怕撞到了哪个喝高了的贵人。
  察罕的大哥眼疾手快,先叫几人把他捉了,自个儿去掀了帐幔。暗香隐隐,正是良宵好景。却让人都怔了一怔。
  那露在外头的一截衣裙里头塞了两只粗壮的白萝卜,榻上空空如也,新娘子不见了。
  绿萝眼尖地先看到了,小声儿尖叫道:“新妇不见了!”
  “新娘子呢!”
  “人呢!?”
  乱哄哄一团,霎时间炸开了锅,当下如一盆冷水,泼在了众人头上。
  察罕猛地甩了甩头,疾步过去将喜榻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四处看了一眼,沉着脸喝道:“还不去找!”
  来闹洞房的人扑了个空,还把新娘子吓跑了,个个有些呆滞,醒了一半儿的酒,急急匆匆出门去找了。
  察罕也要出门去找,却被绿萝悄悄拉了住。正这片刻时间,外头哄哄嚷嚷的人已经走了个精光。
  他正心头急怒,早想到了千百种可能,蓦地一回头。却见一袭纤纤的红衣不知从何处出了来,袖中伸出了赛霜雪般的皓腕,“啪”一声关了门。
  那红衣佳人翩翩回头。艳妆红唇,微微一笑,“带这么一群臭男人来闹洞房,你今夜还想不想上我的床了?”
  察罕立呆当场。
  绿萝都羞得脸儿飘红,只把身子转到了一边,不去看这俩腻腻歪歪的新人。
  “小幺。”察罕不自觉叫了一声,眼中痴了。
  阮小幺只凝着浅笑,不应声也不答话。
  绿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碍眼,于是趁众人还在寻新妇的当口。又悄悄飘到了门外,一个个报信儿去了。
  屋里头红烛成排。喜字成双,阮小幺早掀了盖头。凤冠还端端整整,凤须轻颤,珍珠上闪着温润澄明的光泽,映得阮小幺一张面如暖玉雕就,黑润的双眼,眼睫似蝴蝶一般颤颤巍巍。
  她倒了一杯醒酒汤,递与他道:“我掀了盖头,你的如意秤没用了。咱们直接喝交杯酒?”
  察罕酒醒了大半,又有些觉得晕晕乎乎,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定定看着她,怎么也觉得看不够一般。
  外头传来了一些吵闹的声音,伴着几声嘟嘟哝哝,被绿萝都挡了回去,“新人已在喝交杯酒了,花厅在前头,众位若还想玩个痛快,请东边儿直走!”
  阮小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室中,似乎缭绕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旖旎气氛,勾得人心里发痒,却又无端生了一心赧意。
  察罕愣愣道:“好。”
  烛火映下,人两个,影一只。
  衣袖相触,粗悍的手臂贴着盈盈一只皓腕,交缠在一处,喝下了交杯酒。
  微甜而辣的液体像过往的种种酸甜苦辣,一并随着吞入了喉头,最后只剩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察罕就着手臂相挨的姿势,握住了阮小幺,“你受苦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用自己觉得最好的方式尽力保护她。从少年,到青年,一直不曾改变初衷。
  或许他不是最强大的那个,但他必然是最为她着想的那个。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无需多言。今后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她轻声道。
  谁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世的安稳平静,还是山雨欲来的风暴前夕,但眼下才是最重要、最能让人把握住的一丝光明。
  阮小幺觉得自己肯定是太紧张了。
  一杯酒下肚,暖意熏然,转而又开始晕乎了起来。她看着察罕,用目光描摹着他英俊而硬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连下颌的那道看似狰狞的疤痕都生了一两分阳刚的悍勇之气。
  两人五指相扣,她清楚地觉察出了手心渐渐生出的燥热与微湿的感觉,不知是谁手中的汗。
  屋外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旁人也不去闹洞房了,放了两人一马,又搭伴去花厅喝酒,终于安静了下来。
  察罕带着她,到了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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