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娘子嫁到 作者:雨后的云(17kvip2014.1.10完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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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不理仍在震惊中的樊瀞,伸手一挥,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再次启程了!
看着渐渐离去的人影,樊瀞悄然返回人群之中,深深叹息,不禁握紧双拳,心中的那抹痛楚至今仍未消除,却也加深了她进入冷月府的决心!
感觉自己的衣袖再次被用力一扯,樊瀞低眸一看,却发现樊君谟正用一种怪异的眼光深深地看着她,稚嫩的声音缓缓响起:“姑!……”
还未等他开口,回过神來的樊瀞伸手便是一个暴戾,并压低声音轻声吼道:“你忘了!在外面,你要叫我哥,你这迹象跑哪去了?”
遭受痛楚的樊君谟不满地揉揉头,抬眼可怜巴巴地望向樊瀞,委屈道:“我一时忘了嘛!不过姑,你这招可是正够狠的!”说着,还故作老成地摇摇头,好似在叹息什么。
见他这副模样,樊瀞却有些忍俊不禁,这家伙,自从下山后便开朗许多,看來,带他一同上路,却也是有些用的!只是,正因如此,却让樊瀞忍不住想逗弄逗弄,便故作不解地看着他。
“我是谁的儿子啊!若是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破,但我估计得被爹再收拾一番!”如此目光,却换來樊君谟的一声嗤笑,他满眼不屑地看着骑于马上的男子,强烈的自信光芒在他眼中闪烁,显得精神奕奕。
这小子,虽是孩童,却不愧是樊家之人!心情大好的樊瀞伸手揉揉那柔软凌乱的青丝,面上尽是赞赏之色:洠Т恚歉霾ε闩痰娜酥辛艘恢置盎妹巍钡亩疽嵋虼丝吹礁髦只镁酰敝炼痉⑸硗觯∪舨皇墙裉烨∏杀凰剑墙裉毂闶悄悄凶拥募扇樟耍
只是,事情并未如此简单!猛然间,樊瀞充满笑意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狡黠之光,显得异常妖异:她虽在接触之时为那人解了毒,却也在他身上下了另一种毒,它只会在几个时辰内让那男子出现幻觉,其症状便于中了“幻梦”一模一样!
同时,她也悄悄给了对方一张纸条,上面写得无非是告诉他中毒的一半真相,并写上自己的所在之地。这动作如此隐秘,却也不怕被那个下毒者暗中知晓了!
一想到能依靠此事入住冷月府中,樊瀞不禁勾起计谋得逞的诡谲笑容,银铃般的声音缓缓响起:“不知那冷月府,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呵呵,倒真有些期待呢!”
不知,是否还能见到,那个面色刚毅的冷漠男子?
第九十五章 入住冷月府(下)
寂静的夜晚,皎洁的月光透着微开的木窗照射进來,映出一个形单影只的飘渺背影,孤独地坐于木桌旁,伸手摆弄着桌边的茶杯,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碰撞声。
伴随着徐徐清风,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越过微开的窗口,纵身跃了进來。可房中之人像是预料到一般,在桌边放置另一杯茶,挑起细眉望着來人,不自觉地勾唇嬉笑道:“其实,你可以从门外进來的!”
此人,便是白日在街边故作跌倒的樊瀞。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计谋得逞,此刻的她显得异常兴奋,甚至难得好心地将桌上茶杯递予來人,微扬的朱唇显出其心中的愉悦与开怀。
刹那间,青衣男子踏前一步,整个身影亦在月光的照射下显露无疑,此人,便是马上那个嚷着医药费的男子!!李羽风!此刻的他,随手接过樊瀞手中的杯子,心中毫无怀疑,一个仰头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瞧着对方如此爽快,樊瀞不禁勾唇露出一抹欣赏笑容,看來这个男人虽有些爱财,却也是个聪明人,即使他们二人毫不相识,但就她早上的动作而言,他们是友非敌,况且,若她想下杀手,也不至于早上还帮他解毒了!
“这位兄台,不知你今早暗留纸条,是为何意?”李羽风放下手中空杯,抬眼试探性地看着满是悠闲之色的樊瀞,终是有些戒备地按着怀中算盘,伺机而动。
其实,这番举动倒也怪不得他,毕竟此刻朝廷形势紧张,凤琰晖与蓟妃一派的争斗愈演愈烈,即使明知这人不应是蓟妃那一派的,却是不得不防!
樊瀞不禁撇撇嘴,即使明知这是人之常情,却也难掩心中不悦,若不是这人看着熟悉,亦令她心生好感,她才会随手为他解毒,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多管闲事!
罢了!这也算是交易吧,为他解毒,而他便为她寻得一处躲避之所!樊瀞垂眸轻叹口气,低声解释道:“你所中之毒名为‘幻梦’,起初的症状便是时常头痛,若是长期服用,头痛的次数便会增多,甚至出现幻觉,毒发之时,你便会彻底陷入自己的幻觉中,直至死亡!”
说着,樊瀞刻意顿了顿,嬉笑的眼眸透着极度的严肃与阴沉,低沉道:“而今日,便是毒发之时!”若不是她恰巧出现,恐怕他人见到的,便是这人的尸首了吧!
此番话语,却将李羽风彻底震住了,防备的手不由得握紧怀中的算盘,欲用冰冷的触感令自己冷静下來。
沉默半响后,他终是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面色亦沉了下來,低沉道:“若按你所说,那我岂不是现在就已经死了?为何还能活生生地……”
“你以为刚才那杯茶是白喝的吗?”还未等他说完,樊瀞便不耐烦地甩甩手,不耐打断了他的话。其实她也洠荡恚八渌媸纸饬恕盎妹巍敝荆匆舶抵邢铝肆硪恢侄荆阅潜瑁彩墙庖┌桑
“我与你无亲无故,为何要救我?该不会是真想掏空我的腰包吧,我告诉你,就算你救了我,我也洠Ф嗌僖痈悖 彼底牛钣鸱缢布浔涞镁杵饋恚焓掷卫挝兆攀种械慕鹚闩蹋涣撤辣傅哪Q
看着他犹如护犊子般护着自己的钱囊,樊瀞不禁朝天翻了个白眼,满脸的无奈之色,她要钱干嘛?而且,这人到底怎么想的,一条命,竟值不了几个钱?
即使无奈,但对方如此反应,却也让樊瀞有些哭笑不得,竟莫名消了心中烦闷,沉寂的眸光中重新焕发着灵动的活力,低笑道: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狗咬吕洞宾’?告诉你也无妨,我之所以救你,一是想借助冷月府的势力,毕竟我现在处于逃难之中,想要住进冷月府中寻求庇护;其二嘛,则是想探探险!”
“探险?”这话,却让李羽风彻底愣住了,救他与探险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李羽风,有什么危险吗?还是身上的毒还未清除?
见对方这般疑惑,却也激起了樊瀞的恶趣味,她举起手中茶杯,在眼前不断摇晃,狡黠的灵眸时不时地看向李羽风,低吟道:“‘幻梦’必须是无间歇地下才有用,也就是说,下毒之人绝对是你身边之人,正因如此,我才更想住进去!”
这人是怎么回事,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往里钻?也太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了吧!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黝黑男子,李羽风不禁错愕地张开口,却不知该不该应承这个要求。
“不行!”还未等他应答,门外竟传來一个冰冷漠然的声音,令在场二人瞬间警惕起來,纷纷往门外望去,却发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傲然推开房门,冷眼看了他们一眼,便缓缓走了进來。
“这下,正主都來了!”即使震惊,樊瀞仍是面不改色,反倒挑起细眉看着眼前冷然傲立的男子,一脸揶揄的模样,丝毫不被他身上的“冷气”所影响。
凤琰晖冷眼瞥视着身旁的李羽风,白天之事虽做得隐秘却也让他发现,只是碍于当时便洠в泄剩床涣侠钣鸱缇怪辛硕荆馔獾弥湓赂褂钟屑橄浮
提及“奸细”二字,便让他不禁想起五年前的禁忌回忆,令他不由得心生烦躁。他冷眼看着一脸闲适樊瀞,周身的寒气愈加浓重,冷言道:“你说冷月府有奸细,我又怎知你是不是贼喊捉贼!说,你究竟來冷月府做什么?”
随着一声低吼,凤琰晖不禁跨前一步,冷漠的眼神带着强烈的杀意,无情地射向前方的黝黑男子,一层层地朝对方施加压力,令他无处可逃!
如此霸道无理的质问,却彻底将樊瀞激怒了,即使这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心口仍会隐隐作痛,但自身的骄傲,却令她无法屈服。她抬眼不屈地与之对视,艰难地站起身,强扯起嘴角低笑道:
“贼喊捉贼?真是好计谋!只是,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就此低头,我更洠в幸逦窀嫠吣隳康模 彼孀耪馍岷撸撬灏愕难垌布湔婪懦霾磺墓饷ⅲ缜康氐傻寐抢淠哪凶樱瑳'有任何屈服的念头。
为何,这种眼神这么像?瞧着那双不屈骄傲的眼眸,凤琰晖蓦然一愣,亦不自觉收回身上的威势,满眼震惊地看着眼前面色黝黑的男子,心中竟不自觉地愈加烦躁起來!
“若是你想知晓一切,那我们,便來打个赌如何?”看着对方如此反常的模样,得到喘息的樊瀞习惯性地勾起朱唇,邪魅一笑,却是道出自己的计划。
打赌?凤琰晖不屑轻哼,他本洠Т蛩愦鹩Φ模鞘煜さ男镑冉器镅凵瘢戳钏醯眉劝郏盟布涓牧酥饕猓淙豢醋乓涣匙孕诺哪凶樱媚墙器镄θ菰僖参薹ǔ鱿衷谀侨松砩希
第九十六章 作茧自缚
树林中,樊瀞侧身倚于树上,抬眼挑衅地看着傲然而立的凤琰晖,银铃般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自信与灵动:“百里之外的树上有一条丝巾,谁先取得丝巾,谁就赢了,如何?”
瞧着对方如此信心满满的模样,凤琰晖仍是毫不所动,反一脸漠然地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熟悉笑颜,心中的烦躁愈加浓厚,竟不耐烦地瞪向樊瀞,沉声道:“若我赢了,那你,便老实交代!”他一定,要让这人再也无法露出如此邪魅的神情!
“你赢了?”樊瀞似笑非笑地看着如此傲然冷厉的男子,不由得愣住了。从设计这场赌局开始,樊瀞便洠牍约夯崾洌暇沽迥甑牡赜盗凡皇前琢返模銮仪峁Ω撬ㄒ坏某は睿蔷黾撇换崾涞模
“若我赢了,你要毫无条件地让我入住冷月府!”沉默半响,樊瀞终是下定决心,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根枝条,高举于空中,轻声喝道:“树枝掉到地上的那刻,便开始!”
说着,便暗自蓄起内力,随手一扔,便将手中枝条仍于地上。顿时,两个身影犹如断弦之箭般,纵身飞跃而去!
伴随着耳边呼啸不断的风声,樊瀞一个飞跃,犹如一只灵活的精灵一般,轻盈地在树林间不断穿梭,显得异常轻灵愉悦。只是,在她的前方,却又一个更为快速的身影,犹如闪电一般越过一颗颗树木,遥遥领先与看似轻松的樊瀞。
洠氲剑馊说那峁Γ谷绱顺錾袢牖】醋徘胺讲欢戏稍镜娜擞埃疄s有些不满地撇着嘴,原以为这次打赌对方毫无胜算,却不料结果竟是如此!
在她的字典里,就洠в星饬礁鲎郑《偈保疄s强撑起一口真气,加快脚上步伐急速追去,丝毫洠в腥魏畏牌哪钔贰<热徽飧龆囊丫蛄耍蜎'有后退的可能了!
最终,在一追一赶中,两人同时來到那棵绑着丝巾的大树之上。看着眼前冷傲站立的凤琰晖,樊瀞眼眸一闪,伸手欲扯下树枝上的丝巾,却不料被对方一掌拦下。
眼见那只修长的手指逐渐伸向随风飘摇的丝巾,但碍于双手被对方一掌钳制,气急的樊瀞抬脚欲踢开那人不断防守的手掌,却反被他一脚拦截。
眼看着那柔软的丝巾即将落入凤琰晖手中,受此钳制的樊瀞顾不上其他,急忙从怀中取出特制的迷香朝他撒去,也不顾这特制之药若是过量便会中毒,此刻的她,脑中想的只是夺过树上丝巾,赢得这场赌注!
或许是作茧自缚的缘故,随着对方一阵凌厉的掌风,撒过去的迷香竟全数返还,毫无保留地被樊瀞吸了进去。这强大的药量,即使是泡了五年药池的樊瀞,都有些承受不了。
顿时,樊瀞努力睁开朦胧双眼,摇了摇头欲摆脱脑中的混沌,处于昏沉状态的她,下盘一个不稳,竟硬生生地从树上掉了下來!
糟了!不断下坠的樊瀞抬眼看着不断缠绕于修长手指的丝巾,心中一沉,不耐的眼眸闪过一丝诧异与不服,她竟然输了,唯一可以自信满满的轻功,竟如此轻易就输了!
抢到丝巾的凤琰晖漠然垂眼,见到那个熟悉的眼眸,掉落的瞬间,竟令他蓦然想起五年前的坠湖之事,洠в兴亢劣淘ィ镧捅阋桓鲎萆碓旧鲜飨拢焓纸幼×四歉鲈缫严萑牖杷械南感∧凶印
“紫儿!”蓦然间,一声轻唤从性感的薄唇中幽幽吐出,却令凤琰晖瞬间回过神來。看着仍是一脸黝黑的男子,凤琰晖厌恶地皱起剑眉,抬眼看着疾步赶來的李羽风,冷然轻哼,便将怀中人儿随手一丢,径直离开了。
房间之中,一股香味缓缓萦绕于整个房中,樊瀞缓缓睁眼,却发现樊君谟趴在床上满脸的无奈,语气嫌弃地说道:“姑!你也太洠в昧税桑吮惹峁κ淞瞬凰担湔诺幕故牵憔谷槐蛔约褐谱鞯拿韵愀栽瘟耍潜坏溃憧隙ǔ圆涣硕底抛撸
“行了!你嫌弃好了洠В⌒奈胰媚愠⒊⒚韵愕奈兜溃 蹦招叱膳姆疄s不禁翻着白眼,看似凶狠地瞪了床前的君谟一眼,以此掩饰心中的羞愧。
其实,她也知道丢人,可是被小自己近十几岁的侄子如此毫不留情地指出,却也让她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自是举起拳头欲招呼招呼这个得意忘形的小子。
却不料,对方竟不似之前般闪躲,反倒显得理直气壮:“你若敢打我,我便把这事告诉爹,姑,你觉得我们俩谁的下场惨一点?”说着,他一脸得意地看着蓦然愣住的樊瀞,难得赢得一局的他自是十分愉悦。
“吱嘎”一声,凤琰晖冷然推开房门,瞬间打断了两人的唇枪舌剑。看着來人,樊瀞挑了挑眉,示意君谟先行离去,便随意躺于床上,一脸慵懒地看着凤琰晖:“不知阁下來,有何贵干?”
如此怪异的语气,凤琰晖却毫不在意,只是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条丝巾,冷言道:“我來取回赌注!”
樊瀞愤然瞪着随风飘摇的柔软丝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