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琥珀,”徐习之不再和蔼,而是军人特有的条理分明,“五皇子狄凌志一直私集兵马告谕逆顺,有谋反之嫌,适逢我朝祸乱正起,为免夜长梦多,我奉七殿下之命清剿西关大营。”
即使各地烽烟四起,到头来还是担心凌志这一支,所以先下手为强了,不愧是魄力非凡的七皇子,“琥珀想不到原来徐大人隶属七殿下。”
“七殿下一直照顾徐某,这次为我朝效力,份属应当。”
明知那人该有能力自保,而且月白还在那人身边,但琥珀还是担心,而且徐习之总是让他有着对长辈的信赖,所以此时此地还是问口相询,“殿下在外未返,徐大人只是清剿西关大营,还是已经对殿下痛下毒手了?”
因为琥珀语气一如平常,徐习之也渐渐平静下来,“徐某哪里是你家殿下的敌手,只是剿营也得花尽心思安排,好不容易才制住他留下来的耳目。何况七殿下的命令中以剿营为首,就可惜了琥珀你一直经营的军需补给。”
销毁这里的物资,固然是防备狄凌志,同时也兼顾了狄煌可以从这里得到援助的可能,这才是七皇子担心的地方吧,“既是为了剿营,那徐大人又何需亲自到来探望琥珀?”
徐习之由始至终都很喜欢这纯净的孩子,只是家中长幼均在七皇子的控制之下,自己又能怎样?声音不觉又刚硬起来,“七殿下的命令,剿营为首,擒拿琥珀为次。”
琥珀沉默,半晌才问,“我好像没有开罪七殿下吧?怎么让那位大人物对琥珀另眼相看呢?”
“光是琥珀一人就可以牵制两位皇子,七殿下又怎会放过这样珍贵的琥珀。”徐习之苦笑,到后来,大家都看得出平常对人漠不关心的狄凌志是如何珍惜琥珀,而狄煌与琥珀的关系更是密不可分。
“那大人可是来捉拿琥珀了?”真不想与徐习之为敌,这人虽是敌方的人,但到底是光明磊落汉子。
徐习之不想直接回答,“七殿子是记恨之人,当年你拒绝成为他的幕僚,已经让他介怀至今,要是你如今不肯屈从,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琥珀笑,那七皇子是怎样的人,一开始自己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要去顺从他,不如早点再转世纶回算了,“大人你这是在劝降?”
徐习之叹气,“七殿下命我不惜一切也要让你驯服,你不是不知军中规矩,我手下懂得的刑法不会比其他部队的少。”
琥珀默不作声。徐习之却像发泄什么的狠道,“七殿下还说琥珀长得秀气可爱,军中垂涎的人不在少数。那两位皇子如果知道自己珍视的人被他人沾污,不知会有何感想。”
果然是来这一套,琥珀有些失望,这七皇子终于化身成没有创意的典型大坏蛋了,“劝降之后,徐大人这是要胁了?”
徐习之斩钉截铁的问,“你从是不从?”
“不。”琥珀平静如初。
“果然如此,”徐习之大笑,“我果然没有看错琥珀。”
“那大人可要放了我?”
“即使想,却是不能,”徐习之笑得太狂,有些喘不过气,“可是我却不会让琥珀受苦,如其让你去受苦,受那些见鬼去的折磨,我还不如在这里送你一程!”
相对徐习之的狂乱,琥珀是出奇的淡然,“无法送我上去,七殿下终会怪罪于你的。”
“我有一个孙子只比你小上几年,却因为受人所挟而一直不得相见,”所以一直把琥珀当成子侄的徐习之不是不痛,“一想到也是差不多大的孩子,要我眼巴巴的看着你去受人折磨,我宁可当刽子手送你早登极乐!大营失火,烧死一个副侍也不是怪事!”
琥珀庆幸自己看不见,两辈子的人还是害怕看到男人的泪水,痛得无法承受。放轻声调,“火烧可是很痛的哦。”
泪流一脸的徐习之还是被这小子逗得笑起来,“不怕,我让他们在外生起迷魂烟,很快就不觉得痛了。”
“徐大人…”这也许就是无可奈何之下的关怀吧?
“别要怕,以后就不会再苦了,”徐习之像在安慰自己的孩子,“生烟!”
“谢谢你,徐大人。”
生烟,过了两刻钟之后点火,火苗如猛兽直扑琥珀的帐子,徐习之亲眼看着自己犯下的罪孽。
“徐参事不好了,外面的人传话进来,五殿下正杀进来,我们的人都拦不下他…”
徐习之眼中都是火光,“不用拦了,已经烧成这样,五皇子即使进得去也再也出不来。”
话音还没有落,一道如劲风奔至的快马就已赶到,眼前已被烈火包围的房子有部份烧得塌陷。狄凌志没有半分犹疑要闯进这不成形的帐子,可是身上坐骑却怕火不肯再前,他也不说话,飞身下马就向前冲,他的命在里面,他得去寻回他的命。
生好,死也好,他是他的,逃不掉的。
36
狄凌志收到消息时正在痛斥几个不成材的将领,不然回到大营,月白这里一劝琥珀那里一阻,那群笨蛋就可以逍遥自在去。自己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被两位副侍牵着鼻子走的,只是一想到琥珀,心中不自觉一紧,被他左右也似乎没什么不好。
一兵传讯兵突然在外求见,刚巧月白的部队也赶来汇合,凌志就让月白一起过来听取传讯兵的情报。
“你说大营起火?”
“是,本来我队留在大营的人,有一半被俘,另一半人不知所踪。徐参事在八天前就开始切断我方的联系,采取逐一击破的策略。”
“琥珀呢?”凌志在乎的只有一点。
“我们遵照主帅大人吩咐要留神琥珀君,但徐参事的人苦守着君上的帐子,我们用尽方法也无法救出大人。”
“月白,你让部队转到松山北域的守地那边静候,”凌志没有表情的吩咐,“本君去把琥珀带回来。”
月白皱眉的阻止,“这次他们目标是琥珀,殿人打算闯营是太鲁莽了。”
“我们似乎没有可以蹉跎的时间,”凌志冰冷的回答,“还是说月白觉得本君失势了,可以违抗本君的命令了。”
“违命倒不是新鲜的事。月白是不得不留下殿下,不然可是会被某人责怪的。”绝对是被某位嚣张的副侍污染了的月白淡淡的笑着,“他们这个架势,绝对是对琥珀志在必得,殿下贸然回去未必就能带出琥珀,反是可能打乱琥珀的安排。”
“是他让你不叫本君去冒险的?”凌志不理下属拦阻,走向自己的坐骑,“月白你忘了谁才是主子了。”
月白快步跪在凌志跟前,“这样的情势,殿下除了多赔上一条人命又有什么可以改变?请不要丢弃在这里支持殿下的大家!”
凌志丢下什么给月白,“这是帅印,以后的事你看着办吧,也不用为本君复仇。”
乘马飞驰,手上挥着染血的大刀,他不是皇子,也不是主帅,只是一个想把自己的人追回来的疯子。
目标只有一个,路上无人可以拦截不要命的疯子,已经被火焰吞噬的帐子,当自己一冲进去之后就陷落进无尽的炽热之中,热力和火光吞蚀了五感,他的琥珀在什么地方?像快要消逝的生命,最后只听到隐约的声音,“以一个笨蛋来说,你算是很幸运的了。”即使要死,也要追到他身边去…
过了多久?身上感受到的凉意似在说明已经远离了那个像永不会熄灭的火场,琥珀呢?
拥中的重量轻轻动了动,轻声的低问,“殿下可是醒了?”
是琥珀,凌志笑着坐起身,“这是哪里,怎么一点光也没有?”
“殿下可以先放开琥珀吗?有些发麻了。”
“不行。”回答得非常爽快,手中更用力了些,让那柔软的身子贴得更近。
有些气不过来的琥珀心念一转,“没有亮光吗?身为瞎子的琥珀可不知道,不过想来地府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探索着脸庞的位置,浅尝一口脸颊的滑腻,“地府吗?我们没有逃过那场大火?”
被品尝的人不特别高兴,发力推开那高个子一些,“谁让殿下笨得自投罗网,那样的火海谁能逃得出来?”
“哦。”对这话题有些漠不关心,反是更留神琥珀要逃的打算,“别躲,好久没有吻着你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殿下居然只注意这个?!”琥珀气愤于凌志的悠闲,虽说没有即时危险,但皇子还是得多少有些自觉吧?
像是回答琥珀的怒气,凌志双手不规矩的潜进略厚的外衣,满意地察觉琥珀身子微微抖动,“既是在阴曹地府,最大的自然是阎王大爷。狄某再不是什么皇子,所以琥珀还是以名相称的好。”
这小子疯了,想要挣扎甩开那双愈加放肆的大手,可惜这身子就是不够壮,总也躲不开,无可耐何的小人儿只好在言语上多加反抗,“别左右而言他,命殒魂消难道就不让殿下担心吗?”
“即使落入地府之中,只要有琥珀相伴,凌志又何需担心什么?”轻笑着把琥珀拥紧。
琥珀心中微动,口中还却不认,“殿下大约是多吸了迷魂烟,多等一下就是清醒过来了。”
凌志没有错过琥珀强装冷淡中的犹豫,“不,如果要说,那我也只是着了琥珀的迷魂计,而且以后也是不会清醒的了。”
虽是肉麻,琥珀只是默然不语,也许是多少有些受用吧。如果那双大手不要胡乱在他身上探索就更好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对琥珀的发火只是回以低笑,不过凌志也不甘心只是他一人沉沦,于是更卖力的在琥珀身上点起火苗。
“喂!”琥珀发现自己的欲望似有苏醒的趋势,不由得大吃一惊,“好了好了!我们还没有死!先是逃出去再说!”
好像知道他在怕什么,满有成就感的狄凌志一生人中从没有经历过这刻的愉悦,手上不停,轻掐腰枝一把,“既还在生,那就更不该错过良辰美景了。”
琥珀抿着唇,这家伙更是得寸进尺了,“别要在这里,殿下,凌志殿下。”
柔声推拒只叫人心中一荡,凌志狠狠的吻上琥珀,真想把这小东西生吞活剥。
气息不比凌志顺畅,琥珀努力找话题分散彼此的注意力,“我们刻下在大营的地底通道,得往北走,出口在半里之外。”
真不想理会这些没情调的事实,但当了一辈子皇子的狄凌志还是无法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这是谁弄出来的地道?”
即使琥珀如何厉害,也不可能在半年之间无声无色的弄出一条贯穿大营的地道,事到如今,琥珀选择坦白,“是天海族族人花了数十年时间而挖掘出来的。”
天海族?有什么在挑动凌志的神经,“他们弄的地道,其中一个出入口刚巧就在你的帐中?”
琥珀以最天真无邪的声音回答,“不是刚巧,而是特地新增的。”
“为了什么?”冷意飒飒。
如果说为了幽会,会不会立时命丧于这位五皇子之手?
37
“把出口放在琥珀的地方,那自然是通敌之用了。”琥珀尽量把声音放轻松,不知管不管用。
大营说到底也是个军纪明正守卫森严之地,让人不时出入自如已是怪事,更何况狄凌志之前妒火如焚之余下令要严守琥珀所在之处,但在加强防备后仍不时听到有人不时出没之说,狄凌志早就觉得这海青峰神出鬼没来得奇怪。
这下发现地道,也解释了不少可疑之处,想来当天生气之余实在不该把些守兵罚得那末狠,“通敌?你这小东西有什么是敌人看得上眼的?不是说一个当营房主管的没什么可以通敌的吗?”
这狄凌志究竟会不会温柔相待?!怎么就会说话刺人?“琥珀位列副侍,说起来像是自夸,不过也实在是不少人窥伺之位。”
“别人是窥伺副侍的身份,还是琥珀本人?”一想到某个永远肆无忌惮的人就不觉怒从心生,狄凌志刚从狄煌手上把琥珀抢回来,不想再乱生枝节。
“殿下实在太看得起琥珀,区区一个琥珀怎会被人看上?”琥珀冷笑一声,“原来我是打算假借这大火作表像装死蒙混过去,以解决朝庭对淮族人的监视,想不到在要紧关头会有一个笨蛋闯进来。”
听到这里怒火突然平复大半,狄凌志轻啃琥珀的小指头,“早在他们开始放火的时候,你就大可一走了之,为什么要留到见着我的时候?”
琥珀语塞,推开凌志,拿着手杖就走起来,“前方就是地道在大营的出口,只要留在大营多等几天,月白的人早晚会来寻着殿下。刻下要不要跟来随便你。”
“放你去跟海青峰逍遥快活?你以为本君…我真的疯了吗?”凌志立时把琥珀收进怀中去。
琥珀哼的一声,“别说殿下的死讯会动摇本就不稳的弥军军心。你这样孤身一人走进天海族的领地,一个不好难保不会由假死变成真死。”
“谁说我是孤身一人?”凌志牵着琥珀,“我有你在我身旁。”
“别忘记琥珀是通敌之人。”
“反正这里一弄,我也不再是什么皇子大帅,也就没有什么敌人与否之说。”凌志推得一乾二净,“听你这样说来,琥珀本来立定心意打算要逃走的?”
“是,我就是决定要逃才会跑到西关来。”琥珀承认。
凌志要他承认的是另外一些东西,“那火中大好机会,琥珀为什么不直接逃?”
“你烦是不烦?!”琥珀低吼,“要跟来就小心点,我的药箱全在火中毁了,万一殿下有什损伤,琥珀可照顾不来!”
心情大好的凌志名正言顺的拖着琥珀的小手,“琥珀不是说不愿只当我的副侍吗?为何又害羞不认?”
“哼,那只是一时糊涂之言,我还是好好再详加考虑好了。”
“不准考虑,”凌志加大手上的力度,“不许反悔。”
“你真的很霸度。”琥珀感叹着。
凌志笑得悠然,“那十五就是太迁就你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