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性的音阶分不出男女。
侧头一想,选择相信,“你好,我是琥珀,打扰了。”
“你好。”声音似乎不打算像琥珀一样自我介绍,“请坐,沙发在你身后。”
沙发?哈,很有意思。琥珀坐好,果然是久违了的软绵触感,“你是在这里吗?”
声音笑了,“不,我们是隔着时空对话,我人不在你附近,琥珀先生。”
这里的人不会称呼初见面的人为先生,“阁下要怎生称呼呢?”
“名字之于我们是没什么意义的,”声音解释,“请问琥珀先生原来的年代?我们需要调整对话模式。”
“你该不是计算机吧?”琥珀觉得这把声音太标准太正常,都不像人了,“我离开时是公历二零零六年,当时三十二岁。”
“明白了,”静了数秒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活泼了些,“我是真人,不过跟琥珀先生你的理解可能有些分别。我身处的年代在你原生代之后一百年左右,是时空调整局的工作人员。”
“时空调整局…”进入科幻世界的样子呢。
“是,因为各国历年来在测试时空运作时出现各种错漏,被错误送到各个异空间的人数不少,为了不打乱原来空间的历史进程,所以设立了我们这个部门负责善后。”
“我就是其中一个莫名其妙地穿越时空的一员。”
“是。”轻笑了,庆幸这次的对象尚算聪敏,“琥珀先生,刚才我们检查了你的身体,似乎不是你原来的躯体吧?”
“不是,这身子是本地人。”他们是什么时间检查的?一百年可以让科技进步得那样厉害?
“明白了。先生你健康良好,只是视觉神经接合有些阻碍,琥珀先生可以容许我们为你从新接驳吗?”
真简单,要治疗他两辈子的残缺,在这人口中轻松得像“我可以为你送上一杯水”般一样便利。有些不是味儿呢。“麻烦你了。”
“是,请坐好闭上双目,过程很快也很简单。”完全不像自己那时代的医生,看来他们的科技真的发展得很迅速了。
差不多完全没有感觉,琥珀还在疑惑就听到声音说,“可以了。”
张开眼的琥珀还是有丝紧张,只因再豁达的他也为这缺陷而受了十多廿年的苦,沉默一下,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啊,对不起,我忘了调较光线。”
眼中看到熟悉的黑音中出现渐亮的光线,映出身边的景象,是一个小小的空室。映象却又慢慢模糊,因为眼中充满泪水的关系。
原来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原来自己不是飘荡在阴间的孤魂野鬼,原来这双手真的很小。
程希哭了。
他可以再次看到,成为他眼睛的妻却不在了,自己连一次也没有见过她的样子,现在甚至连对她的爱情也渐渐淡漠,这些年来他到底在干什么?
“琥珀先生,可以了吗?”
他到底是程希,还是琥珀?抑或谁也不是,什么都不是?
“琥珀先生?”
“是,谢谢你。”琥珀擦去泪痕,深深吸一口气,“我可以看见了。”
“不用客气,那是我们的责任。”声音好像很愉快,“能够帮助琥珀先生是我们的荣幸。”
“所谓找寻转世之人,就是像我这种穿越者了?”琥珀贪婪地察看这平平无奇的小房子,本来他走在通道之中,但这房间却是四方密封,除了自己坐着的沙发就什么都没有,连光源也是由墙上细细发出,没半盏灯。
“是,有些带同本体穿越的人,我们可以通过体内去氧核醣核酸分子测试去搜寻,但对于像琥珀先生只有灵魂穿越的,我们暂时还是束手无策,只有在不尽量扰乱本地的历史进程之下建立联络点,希望流落异世的人主动联络我们,而一座有隐秘力量的古庙好像特别受欢迎。”
“的确是,通过祭司术士之口也很方便,因为穿越的人拥有不同的知识,很容易被当地人以为是有特异能力。”
声音很欣赏这次对象的头脑,“作为回报,我们会传授一些有趣的知识给协助我们的本地人。虽然也有不少错误的个案,但我们已经把联络点调节成尽量吸引特异人物的标志。”
“你们的工作听上去有些像齐天大圣用金精火眼去认出下凡妖怪仙物的本象呢。”
“因为那一位很有可能是我们倒霉的同行。”声音笑了。
“可是,当找到之后,妖怪不是都被杀了就是被送回原来的地方吗?”
“…是。”声音平和的解释,“为了避免历史因失落的异世人所乱,我们的责任就是纠正穿越的错误。琥珀先生,我们要送你回到你所属的时代。”
47
古庙之中,天海族最年青的副祭司海青峰在一片黑暗中跟神秘的声音对答着。
他们真的知道很多,比大祭司大人知道的更深入,对生命之秘的知识丰富得使人目眩。
一直渴求秘术的副祭司因为这些得着而狂喜,像是打开了一道全新的大门,让他看到不同的道路。
“还有其他现的问题,要我回答海祭司吗?”言下之意是你不懂的太多,贪多嚼不烂,请挑重点问。
有些亢奋的海青峰稍稍冷静下来,知道对方想结束这次的对话了,想起来这里的主要目前,心中一紧,“我想请教一下,要如何让一个人喜欢自己,让他永远喜欢自己?”
声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才终于回答,“这是我们也没有找到答案的问题,对不起。”
青峰没有失望,反是安慰对方,“没关系,没有答案的问题,我可以自己去找寻自己的回答。”
“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方式,祝你幸运。”声音似乎在笑,“海祭司,我们这次谈话的时间差不多,请问祭司需要我们直接送你回天海族族地吗?”
“你们会转移之术?”青峰诧异。
“会一点。”谦和的态度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祭司可有胆量试试我们的三脚猫功夫?”
青峰爽朗大笑,“如果你们是三脚猫,那只怕世上都是不入流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也不知道的。”声音好象也是带笑,“祭司决定如何?”
青峰收敛笑意,似乎是不得不问了,“与我同行而来的人呢?”
“转世之人,不属此世,也就不在祭司需要知道的范围之列。”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他是我的。”青峰平静回答。
声音笑了出来,“那位转世之人说祭司就是会如此回应,他请我们直接送你回族地,因为祭司还有其他事要急着处理。”
“他人呢?”
声音忽然停下来,换成祭司熟悉不过的笑声,“阿海,有缘人自会再见。我答应了不会忘你,必会守诺。安顿你家中一切,小心别被人摘下首级再说吧。”
“让我见他。”青峰继续坚持。
“对不起,转世之人已经不在了,刚才只是我们转述他的留言。”声音诚恳地解释,“祭司还请先回族地。”
面对强大的对手而挑战是勇气,而对绝不可能战胜的对象挑衅却是愚蠢,青峰对目前的黑暗也有些闷了,“好,回去跟大祭司姐姐邀功撒娇也好。就麻烦你们了。”
“明白了,谢谢祭司同意。”
“可以替我传话给他吗?”青峰最后的请求。
“恕难从命,那是我们的能力之外了。”
不再作声的青峰另有打算,他第一次遇上某人就认输,想不到到现在还是反胜无从。
到古庙去花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回来却只是刹那之间,青峰呆了一会就笑开来,因为他眼前的部属震惊无比,他觉得这个玩笑还算不错。
终于等到部属回神过来,都不是要问青峰如何突然现身,而是纷纷抢着回报大事。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姓狄的要杀我,碎尸万段嘛,我知道了。”
“那个海青峰不留再留在世上。”阴冷的再次训示,月白想说他听得有些闷了。
可惜眼前人即是不再是皇子也还是他的主子,“大家都按主子的吩咐调动,桂儿也把主子的财产清点好。”
“结果怎样?”狄凌志不是很关心,没钱最好,反正他们打算入东地当流寇去了。
结果是,某人不只是奸商还应该是大贪官,“数目比当年主子出都时翻了好几倍,当下主子可以随时买下一个城当城主。”
“当城主还不如当佣兵首领,至少要杀人比较简单。”
自从他们辗转来到这靠东地的小镇落脚,狄凌志的杀气就没有平复过。
那天西关大营被烧之后,狄凌志身亡的消息也被故意传出,而且顺利得到七殿下的证实。于是五皇子算是暂时脱离了皇室斗争的舞台,奇诡的局势变化与前西关大军再无相干。月白整合手中的势力,全靠某人之前预警,安全的把军队化整为零,暗渡陈仓,远离是非之地。
只是把原来无心恋战的狄凌志接回来之后,才发现这位主子除了换了称呼,还变得战意高昂,在他魄力十足的领导下,他们这群江湖新势力的最大目标是凌迟海青峰。
月白忍了许久,终于发话,“真的要杀,当初就直接灭口不就好了。”
狄凌志寒气迫人的瞪着这愈加胆大的部下,“我打不过他。”
月白腹诽,于是就回来召集人马下格杀令,听上去一点都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而且他护着他。”凌志眯起了眼,“不过他留在大营中苦了一段日子,让他放纵一下就算了,只是那姓海的不能留,看着碍眼无比。”
“他们之间也许什么都没有,”基于保护者的立场,月白不得不劝,“主子别气坏自己。”
“没有最好,只是荒山野地,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凌志冷笑,“而只是光是那样看着我的人,也足够让我决定把那双贼眼剜出来。逢场作兴我不管,却没有必要留着这样一个人。”
“主子要是太霸度会让人反感的,还是适可而止,免得弄巧反拙。”
“适可而止?”凌志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以往的气势突然涌现,“本君就是要赶尽杀绝!到时人也没有,他就是再怨也不会变心了!”
这是什么道理?月白苦笑,可也没有继续劝,这位大人正气在心头,什么都听不进去。想想如果自己的桂儿单独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双双逍遥,也许自己会比狄凌志更狂。
“都中怎样?”凌志冷静一些,他还有另一个人要注意。
月白乐得转移话题,“听说叛军神勇,已经攻至都城,入宫指日可待。”
“镇南王…舅舅他一直随军?”
“是。”所以也让桂儿担心个够了。
“想不到那个皇帝厚待他多年,差不多分了半个皇朝给他,他还是要反。”
人心不足。人心才是永远无法填满的无底洞。
48
面前是辉煌的皇宫,权力和欲望的中心。
日照当空,午门广场之间有一匹神气骄傲的黑马立于中央,马上的年轻皇子不再掩饰眼中的霸气,身上纵有处处伤痕,却无损华贵之姿。嘴角含笑,一言一语却摄服了他身后的千兵万马。
“既然禁军肯降,本君也就不再为难。”狄煌朗声宣布,“本君此行是为拨乱反正,既同是我狄氐皇朝的子民,以后只要继续效忠皇室,本君决不追究。”
众人随之高声呼应,一时之间呼声震天。
狄煌在呼声中轻策坐骑,故意慢步走入内宫,让这傲气的模样深入军心。
直到远离大军才潇洒下马,向身后跟着进来的小队人马喊到,“胡霖。”
“下官在。”禁军南团团长是狄煌的内应,这位稳重的军人对这次兵变成功功不可没。
“找到红影了吗?”狄煌安抚那匹叫小希的黑马,身后跟来的数人也见怪不怪,这马就是野。
“禀殿下,我们的人搜遍七皇子的地方,都没找着。”
狄煌脸不改色,“那老七呢?”
“我们的人守着七皇子,但他仍是一言不发。”
“好,”狄煌想一下,“把他带来内宫,本君等下见过父皇再跟他说话。”
“是。”
“胡霖,等一下。”狄煌转身,凌厉的眼神让场中众人一凛,尤其被他盯上的人更是不禁向后退了半步,“胡霖,带着青兰君一起去护送七殿下来,到底七殿下也是他的主子。青兰你说可是?”
青兰僵住,只是他一向机灵,纵是脸色苍白还是柔柔笑开,“青兰知道,青兰这就随胡大人去接七殿下。”
狄煌不再理会,只是向身边其中一人招呼一声,“要不要随本君一起去见他?”
“殿下先去跟他商量。”
“好,本君也很久没有与父皇聚首了。”说着把黑马交给手下,毫不犹豫的阔步走进内宫禁地。
守卫早得到命令,把各式人等赶回后宫,因为内宫之中寂静无比,空荡荡的大厅响起清脆坚定的脚步声,一步一步义无反顾的前进,似是无言的宣告。
在龙椅之上的人身上龙袍一贯散乱,像是刚刚睡醒,这位失势的皇帝托着头,半张的眼睛似在俯视那昂首的稚子。
狄煌打量应该是他所尊重的父亲,四十多岁的人,脸容不见衰老,只因过渡的放纵而憔悴无神,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随意散落,妖娆颓唐,那一脸的漠不关心的慵懒,疲惫苍白。不再被妃子众星拱月的皇帝,仍然被袅绕着糜烂之息。这样的人居然是一个皇帝,一个父亲。
看到来人没什么开口之意,皇帝只是有些厌烦的问道,“由你亲自来杀寡人?你排第几?”
儿女太多,分不清谁是谁了。还是由始至终,这人的心目中没有子女的地位?“本君是狄煌,皇上的第十五名皇子,排行廿三。”
没有焦点的凤眼再次闭上,“到后来,寡人到底有多少子女了?”
“廿四名皇子,十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