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见(穿越时空)by水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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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全就体谅我是南方人,遇到下雪就是有些兴奋嘛,”琥珀笑着解释,“而且这里的草药种类不少,只是我看不见,要你们帮忙辨认,时间就花多了点。庆全大人大量,别跟琥珀计较了。”
庆全听着心里受用,只好像过去那许多次一样认命,“君上还没有找到那株什么…什么…”
“你说曼陀罗?”琥珀接着说下去,“那是相当稀有的品种,找不到也不出奇。反正那是毒物,我也不一定会用到。”
“不是说无毒不丈夫吗?”
“毒也有很多不同种类的,曼陀罗虽是毒但是太张扬啦,”琥珀压低声音,“真正的毒,可要无声无色就致人于死地…像我一样。”
“…是,我们还是快马加鞭好了,那徐参事可是非常罗嗦的。”庆全忍着狂笑的冲动,他这位君上真是可爱得很。
“知道啦。”琥珀真想早日恢复自由,可以随心而行,不过到那时也许就找不到像庆全那样贴心的伙伴同行了。“还好采了不少好东西,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还有,君上…”
“什么?”
“我们为什得捧着几坛水回去?”
“那是初雪呀,”琥珀理所当然的,“自然是回去泡茶用了。”
…庆全只觉南方人的嗜好真的很难明白。
回到大营没什么要事,琥珀于是安心的请了徐习之来品茶,说是感谢这位大人网开一面让他出去跑了个转。
“欢迎徐大人赏光。琥珀身无长物,又什么都不会,只是刚好遇上今年初雪,正好拿来配皇家御赐的梨茶,”亲手捧着托盘,琥珀娓娓道来,“还有那些是都中送来的点心,用来送茶也是不错。”
连忙接过来,再让琥珀坐好。徐习之很喜欢这琥珀的乖巧,明明官职在他之上,却没有一般少年人的傲慢,“琥珀君言重了,这茶很好,我也很久没有尝到一口好茶了。”
“大人不嫌清寡就好,”琥珀垂首,似是有些难过,“琥珀笨拙,总是不懂得如何处世,以后有什地方作得不好,还请大人多多包容。”
明明是不合礼仪,但徐习之还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琥珀的头,“别紧张,军中虽然人事复杂,但只要安分守己,日子还是不难过的。”
“琥珀明白了。”琥珀点头,“嗯,徐大人别光是喝茶,也试一下那些点心,很好吃的!”
徐习之笑了起来,“琥珀喜欢这个可是?别要管我,拿去吃吧。”
“可是,这是用来款待徐大人的…”
“还有很多呢,我一个也吃不完。”放了一块杏仁饼进琥珀的小手中,徐习之想起了什么,“营中可有人欺负你?每天的侍候可有缺失?”
“没有,他们很好。”琥珀笑着回答,这些糕点真的很甜,完全不是自己的口味,只是为了装成十五岁的少年,不得不佯作喜欢地吞一大口,“大人多吃一些吧。”
好不容易才过了一个下午,琥珀送走了徐习之后独自回到帐中,心中有些抱歉,看来这位徐大人真是个好人,就是说自己怀疑的方向错了吗?暗中操纵军内势力的人到底是谁?看来还是得一一拜访军中有各人了,为了留在都中的狄煌,他一定要找出可以侵蚀的缺口。
狄凌志过了十几天之后也带兵回营了,不知道他之后跑了什么地方,居然也掳获了好些战俘和战获,真的像土匪一样的行径。看来他并不打算公开松山受辱的事,那对琥珀来说只有好,可以避过私自上阵的罪名了,琥珀没有希望狄凌志会感恩,他只希望对方不要来反咬一口。
虽然没有刻意针对,不过更见阴沉的主子还是很难侍候,这天主帅营中,每一个人连同月白都已被骂过一遍,琥珀想下个就该是自己了。
“琥珀!”
心中叹气,“是,殿下。”
“这些是什么?你把文本当成小玩意?”
“那结绳是为了区分文本的类型,”琥珀板起了脸,“殿下手中的是淄北骏城的交易,要等初三得到回覆确实。琥珀原来是打算入帐以后再让殿下过目的。”
冷飒飒的,“把帐簿拿给本君看一下。”
“还没有弄好。”琥珀比狄凌志更冷,“殿下不会以为一个瞎子会得拿笔写字吧?”
一把拉琥珀入怀,狄凌志低吼,“别瞎子瞎子的叫自己!”
“谁让我就是瞎子一个!”琥珀反手击向狄凌志的天池穴,趁他手上瘫软的瞬间自那个宽大的怀抱中退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殿下要是不放心就别让琥珀打理这些数目。”
狠狠瞪着那人儿,狄凌志气得说不出话,两人僵持半天,还是狄凌志先发话,“退下。初九之前把帐簿送过来。”
“得令。”
“琥珀。”叫住那想退出去的那人,语调冰冷“以下犯上,冲撞主帅该当何罪?”
站在门边,稍稍转身回答,“不比以大欺小,以权相迫的罪名更重。”
“你就不打算在本君面前装乖巧了?”
“反正殿下也不会上当,我何必浪费心力。”
“你给本君退下!”
琥珀转头开步就走,不知道为什么,狄凌志总是令他怒从心生,叫他还没有考虑清楚就出言相讥。
在厢房用功的月白看着努气冲冲地走出来的琥珀,只好苦笑,“琥珀,你又跟殿下吵起来了?”
“是那家伙欠骂,每天就是没完没了的找渣,”琥珀真的气得双颊通红,急步走近月白,“如果他不是殿下,我一定先揍了他再说。”
月白拉着琥珀坐到自己身边,“以前殿下即使是不高兴,也只是冷淡记恨。只有对你才忍不住会大呼小叫的。”
琥珀赌气,“拜托,这种荣幸我才不要,请他再随便找个人乱吼好了。”
那孩子气的模样让月白笑起来,“如果可以,殿下大约也不想如此。只是聪明如琥珀,也该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如我们所愿。”
“月白,”琥珀深吸一口气,还自己冷静下来再淡然的说,“作为五殿下的副侍,你的责任是保护和扶助五殿下。所以你应该小心我,而不是保护我。”
“但是我也还是当日的杰天,希望照顾小琥珀周全,而且我以为两者之间没有矛盾。”
“小不点该长大了,”琥珀脸上有一丝按不下的凄然,“要知道人心难测,世事难料。”
“是吗?那不是笨人的藉口吗?”
琥珀轻叹一口气,“因为我就是笨人一名呀。”
月白习惯的弄好琥珀散了的衣带,“关于那海青峰,就是那天你遇到的人。”
“是,有他的资料了吗?”
“听说他是西关内外最出名的浪荡儿,几年来招惹了不少美人儿和风流债。”
“月白!”琥珀慨叹连这月白也不老实了,“谁要知道这些?!”
月白佯装惊讶,“啊?难道琥珀不是想要明白这些?不知对方底蕴就倾心相许可是很危险的。”
“天呐。”琥珀呻吟,“这里还有女人对不?为什么我偏要对男人有兴趣不可?”
“对女人有兴趣的是男人,”月白故意为难,“而你,你挺多只能算是孩子。”
“月白!别以为瞎子不揍人!”
13
月白笑了老半天才说明那海青峰是天海族内定的下任族长。
“他不是什么副祭司吗?”琥珀有些奇怪,“怎么现才又会是下任族长?”
“因为他是现任族长的长子,他们的族长之位皆是父子相传,”月白还在笑,“不过他的确同时是副祭司没错。”
“听说那天海族对祭司很是严谨,要经过特别的训练和甄选,以他的年纪当上副祭司是太年轻了,该不是以他父亲的势力而得来的虚位吧?”
“不。只是他那副祭司之位也不是从正途得来的,”月白笑得古怪,“听说天海族当前掌权那位大祭司是位大美女来的,特别喜欢俊朗的小伙子。”
“呃?”琥珀一脸黑线,“他们挑祭司是那么儿戏的吗?”
“其实那小子是有些才干的,”月白声音一沉,“他之前也策动了几次偷袭,伤了我们好些人。不过因为他极少以真名出战,所以才被我们忽略了。”
“能够以色谋职还能安之若素的当他的副祭司,这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呢。”
“说的是,”月白又再笑起来,“特别是这次,海青峰放话说他接下来的目标正是我们的琥珀君呢。”
“…下次遇上他,一定要杀掉那混蛋!”
月白笑得喘不过气,“在那之前,你可回覆了徐参事那边的邀请?”
“你说那营火会?”
“嗯,我在军中多年还没有接过邀请,想不到他们入冬第一场营火会就请你去了。”
“不过是大家聚在一起,玩闹一个晚上…想来是你平常太严肃,他们没想到你也会跟他们一起玩吧。”
“是吗?不是因为琥珀太受欢迎了吗?”
“别闹了…那个,殿下他也知道了?”
“嗯。”
“…他有什么反应?”
“大发雷霆,目露凶光。”
“其实我跟他们拉好关系,打通各系的人脉,对五殿下来说只有好处。”
“我也是这样跟殿下说。”
“那他的回答?”
“大发雷霆,目露凶光。”月白察觉自从琥珀来了之后,自己老是笑过不停,“你不觉得这两天他的心情更是恶劣了吗?”
“他平常就已经很阴沈了。”琥珀没好气,“其实我答应了徐参事,也正好见识一下。”
“嗯,记紧带庆全在身边,那小子对你还挺忠心的。”月白微笑,“你也该累了,我送你回帐休息吧。”
琥珀点头,由得月白牵着他走,天气真的有些冷了。
那营火会是西关大军的传统,像是镇守边关久了,也沾染了外族人的习气。每季总有几晚燃起营火,大伙儿摔跤赛马,也少不了纵情高歌射箭斗牛,似是庆祝他们还活着的节庆,让苦闷的军涯添上一点颜色。
“琥珀坐到这边来,”徐习之豪迈的笑着欢迎那被厚衣包得像个娃儿的副侍大人,“这里近火,暖和一点,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别要被大风吹走了!”
“徐大人别取笑在下了,”琥珀微笑,“不然我就不奉上之前猎回来的鹿肉啦。”
众人看到琥珀身后数车野味,轰然叫好,都争先恐后的去抢,徐习之高兴的拍拍琥珀,“想不到琥珀也很厉害啊,居然让那主帅大人也肯送出东西叫大家分享。”
“反正主帅营也吃不下那么多,不如让众兄弟一起分了,也是殿下一点心意。”
徐习之勉强哼了一声,“那位尊贵的大人不是老在说我们只会玩,而不作正经事吗?”
“殿下只是为人比较紧张,不善言辞罢了。”琥珀笑着解释,“徐大人不是要为骑射赛当评判吗?不用留下来陪我了。”
“嗯,那琥珀自己小心,有什么就大声叫我。”
“好。”
一直在侧侍候的庆全扶着琥珀席地而坐,送上一碗烫口的热羊乳,“君上,如你所猜,刘校尉那边的人都在,还有李大人的人也一样,还在徐参事身边围了几个像是张大人的跟班。”
“嗯,我明白了。”琥珀捧着大碗取暖,“我们乖乖待在这里,以静制动。”
四周的呼喝声益发酣热,琥珀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是微笑着迎火而坐,像傲视俗世的精灵。
“…君上,那个,你可要吃点什么吗?”
察觉到烧烤所散发出的肉香四溢,琥珀笑起来,“庆全你去打点些吃的吧,反正我们都在军中,危险不到什么地方去。要你只能看不能吃是残忍了些。”
“君上!”
“去去去,你去玩你的,一个时辰内回来。”
听着庆全的答应远去,琥珀再轻尝一口羊乳,人声喧闹得有些头痛。
靠火围坐,自有些小兵张罗打点,琥珀位处主席,又和一般士兵离远一些,只是他想不到原来坐在地上也可以分上下高低,他的位置就硬是放上了厚暖的毛皮,还有专为他而设的炭火。
琥珀接过小兵送上来的大饼,忽然笑了,“冬儿,别来无恙乎?”
女扮男装,穿了一身小兵服的冬儿轻笑,“回大人,冬儿很好,就是想大人想得厉害。”
那身香气,正是当天混进自己帐中那位可人儿,“这些东西闷死人,善解人意的冬儿何不为在下找些好东西来?”
“冬儿就是为了当天答应了大人的好酒,所以才大胆偷进来呢,”冬儿笑着偎近,“这是上等的乾白,不知可合大人心意?”
就那玉手喝了一口,琥珀赞道,“清洌醇厚,好酒。”
“那天冬儿疏忽,就怕连累大人受罪。那位闯门的大人好生吓人呢。”冬儿乖巧地再添杯送上。
琥珀微笑,“叫冬儿担惊受怕,实是罪过。”
“不知大人可有挂念冬儿?”柔柔的在琥珀耳边吐气,身子都靠到他怀中去。
轻叹一声,“我这样一个瞎子才配不上冬儿呢。”
“大人别要这样说,折煞奴家了,”冬儿轻嗔,“大人温文率真,风度翩翩,是冬儿自惭形愧才是。”
率真?见鬼了,“今天冬儿是个一众姐妹淘进的吧?”
“在主事的大人见是偶尔高兴的场合,所以让我们来招呼各位大人的。”
“你们平常是待在外面那个小镇吧?”
“嗯,也有些大人养了一房侧室在那里侍候的。”
“可惜我们副侍只能算是奴才,没有主子的批准不能娶妻纳妾,可是委屈冬儿了。”
“冬儿不敢高攀,只盼可以为大人稍稍分忧,愿为大人的解语花。”
“那我该谢过哪位大人送来这样别致的解语花?”
“徐大人吩咐过冬儿要尽心侍候的。”
居然是那徐习之,真个人不可貌相,“那乾白真不错,冬儿再添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