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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重生之毒鸳鸯 作者:萌吧啦(晋江金牌推荐vip2013-09-18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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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振鹏见谢蕴急匆匆来,便道:“久仰谢尚书大名,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谢蕴着急道:“请问傅先生,王爷可在?谢某有一事要说与凌王爷。”
  “不巧的很,王爷进宫了。”
  谢蕴堆笑道:“傅先生,不知王爷进宫所为何事?平清王爷可在?”
  “实不相瞒,为的是谢尚书的事。谢尚书赶紧回家等着吧,两位王爷为难着呢,思量了一夜,才下定决心将此事上达天听。”傅振鹏一心想看谢蕴惊慌失措模样,不想谢蕴老奸巨猾,脸色虽有些苍白,却还镇定的很。
  “多谢傅先生,不知傅先生还听到什么话没有?”谢蕴堆笑,将袖子里准备好的礼单送上。
  傅振鹏不肯接,忽地见有人进来,那人却是傅惊鸿,便对傅惊鸿道:“惊鸿,你来见见谢尚书。”
  谢蕴扭头,看见的却是个长身而立、一身靛蓝衣裳的男子。
  傅惊鸿指着门外道:“外头一顶轿子里有人哼哼唧唧,只怕不好了。”
  “那是犬子。”谢蕴惭愧地道。
  “出什么事了?”傅惊鸿蹙眉。
  傅振鹏道:“你离京后,谢尚书被钦点为今科主考,他家五爷糊涂,那边没考试,他就将试题玩笑一样泄露出去。”
  “原来如此,这算不得什么事,值当急成这样。”傅惊鸿轻笑道,方才问话不过是做个样子,他紧赶着回京,半路上遇见了温延棋的小厮,早从那边知道了。
  “这算不得什么事?”傅振鹏呆住,谢弘宗能知道题目,必定是谢蕴泄露的,谢蕴要担了大罪名。
  谢蕴忙躬身作揖:“可是惊鸿先生有什么高见?”
  “高见是有,只是轻易不能告诉谢尚书,须得告诉王爷一声才行。我才回京,许多事要等着交托,不能一一告诉谢尚书了。”傅惊鸿微微一抱拳,转身就去了。
  “他是……”谢蕴因傅惊鸿这一举动,一头雾水地看向傅振鹏。
  傅振鹏笑道:“这是我兄弟傅惊鸿,他虽算不得绝顶聪明,却十分了得。在金陵时就有个怪才的名称,专替人解决疑难之事,原本我们在金陵耿家当差。四年前凌郡王还不曾封王,随着平清王爷去金陵办差,遇到些许难事,耿家老爷就向凌郡王举荐了他。谢尚书莫看他肚子里文墨不多,他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谢蕴点了点头,只当傅振鹏、傅惊鸿二人联手骗他,随即又觉凌郡王不是收留一群鸡鸣狗盗之人的人,忙对傅振鹏道:“我且回家去写请罪折子,还请两位傅先生多多劝说劝说凌王爷。”
  “是、是。”
  谢蕴抹了下脸,抹到一层冷汗,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赶紧赶回家去。才回了家,去看谢弘宗,就见谢弘宗气息奄奄,竟像是快要咽气的人,赶紧叫人将谢弘宗送回房中,又催着人去请太医,又叫人将上好的金疮药拿来。
  谢太太扶着谢大奶奶过来哭哭啼啼地来看,也不敢问谢蕴外头的事,忽地看见谢弘宗睁开眼,忙围上去。
  “……雪艳……雪艳……”谢弘宗迷迷糊糊地喊。
  谢蕴冷笑道:“这混账,竟然在这会子惦记女人!”
  “父亲,不是女人,是个戏子,父亲大寿的时候那戏子过来唱了《一捧雪》,商韬看见,说了老五两句,老五反而跟母亲告状,母亲还……”谢二爷口舌伶俐地告状,见谢太太瞪他,微微撇嘴。
  “这作死的畜生!”谢蕴冷笑,“眼看就是太后大寿,竟然弄出这种事来!”
  “老爷,你莫听老二胡说。”谢太太忙道。
  谢蕴冷笑道:“我说怎地家里的老人们跟我们谢家越来越客套,原来竟是你这种不辨是非的妇人从中作梗!”
  谢太太羞愧不已,恨不得将谢二爷弄死。
  “老爷,太医来了。”谢大奶奶低声提醒。
  谢蕴恰又听谢弘宗喊雪艳,将雪艳这名字与《一捧雪》连在一处,虽不曾见过雪艳,却也料定定是雪艳捣鬼,冷笑道:“将太太送走,没我的话,谁都不许来看。请太医给他看一看,告诉太医,不必太过尽心,他若死了才好,若不死……”
  “老爷,老五吐血了。”谢大奶奶忙用帕子掩住口鼻,看谢弘宗面如金纸,心知谢弘宗寿命快尽了。
  “快,快请太医。”谢蕴原只当谢弘宗的伤外头看着厉害,实际上不碍,于是赌气咒骂,此时顾不得再生气,赶紧叫太医来看。
  太医伸手给谢弘宗把脉,又看了他身上伤口,摇头叹道:“五爷肾脏破了,老臣无能,救不得他。”
  谢蕴茫然,怔怔道:“老夫只打了他臀股,怎会伤了内脏?”
  “定是老二打的那两下,我知道他黑心的很!我的儿!”谢太太趴在谢弘宗身上嚎啕大哭。
  谢二爷忙跪下:“母亲万万不能说这话,我才打了他几下?看父亲太用力,我才接过来轻轻地打,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若说打,就连母亲也动手打了……”
  “五爷要说什么?”太医看谢弘宗张嘴,忙示意谢太太噤声。
  谢弘宗趴在床上用力将头抬起来,忽地歪着嘴角笑了一下,睁着眼就去了。


☆、32怪力乱神

  “我的儿呀!”谢太太扑在床上痛哭不已。
  谢大奶奶等人一边拿帕子擦眼泪、安慰谢太太;一边咒骂谢弘宗好死不死,非要连累了他们。
  谢蕴瘫坐在椅子上,原本只是想打谢弘宗两下;告诉平清王、凌郡王他已经教训过谢弘宗了,不想谢弘宗就这么死了,“死无对证……”
  谢弘嗣等人心里想的也是这四个字。
  “老爷,老五的身后事……”谢大奶奶泪眼婆娑地问。
  “先停着;别动。”谢蕴扶着椅子站起来;见谢二爷、谢三爷扶他;将这两人推开,便领着谢弘嗣向外去;先回了自己书房;病急乱投医地对谢弘嗣道:“去;赶紧备了厚礼,去请凌郡王府傅惊鸿先生给拿个主意。”
  谢弘嗣道:“谁是傅惊鸿?”
  “废话少说,快去快回。”谢蕴心烦意乱道。
  “是。”谢弘嗣不再多问,出去一遭,迅速回来,对谢蕴道:“父亲,那姓傅的古怪的很,他叫咱们搜一搜老五的字纸。”
  “他原话是什么?”谢蕴问。
  “傅惊鸿说,老五做文章乃是为了取悦戏子,老五若是出口成章的人,如今早有功名了,据此可见,老五肚子里墨水有限。他若诚心哄戏子开心,定会暗自研究文章,既然是研究,想来草稿底稿多的是。他说咱们家是书香门第,门下的小厮、丫头们都不敢胡乱扔弃纸张。皇上封存题目不过过了三日,三日里老五做文章需要花去两日,时间早已不够,便是文章宣扬开,料想知道的也没几个人,有能耐背下文章的更是屈指可数,何至于考场里出现那么多雷同舞弊试卷。此事定有蹊跷,翻一翻老五的字纸就知道了。”
  谢蕴闻言,舒展开眉头,对谢弘嗣道:“领着人,将老五内外书房还有院子里都搜一搜,凡是带字的东西都拿过来,一一搜检。”
  “是。”谢弘嗣领命亲自过去,带着人翻箱倒柜,将所有有字的东西收拢了几个箱子,又问了丫头、小厮,将他们平日收集去剪鞋样子、卷铜钱的废纸都要来,全部抬到谢蕴面前。
  谢蕴道:“搜,所有应试文章,还有新近老五做的文章都拿来我看。”
  “……父亲,姓傅的话未必管用,何必去翻老五箱子,弄得我们做贼心虚一样……”谢弘嗣不解。
  谢蕴冷笑,见商略来了,便对商略道:“你来回他。”
  商略忙道:“大爷,有道是知己知彼,老爷是要看看五爷是否当真与此事无关。分辨清楚了,才好有下一步动作。”
  谢弘嗣忙点头称是,一边听商略回谢蕴“安南伯辩白说此次的事与他不相干,若是老爷强赖在他身上,他也没法子。到时候替老爷求情的折子他也会送上去。”一边将翻出来的可疑文章摆出来,忽地在几册书中发现十几张稿纸,果然做的就是今次科举的文章,于是心如死灰地忙将那几张稿纸递给谢蕴,又将新近谢弘宗做的文章一一传上。
  谢蕴眯着眼看,商略站在谢蕴身后,忽地指着纸张道:“老爷,您瞧瞧这纸边角上的小字。”
  谢蕴一怔,忙低头去看,果然瞧见那行小字上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晨赠雪艳云云,那日期竟是皇上封存题目的日子,心跳不已,颤声道:“竟有人埋伏在皇上身边,窥伺皇上的一举一动?皇上午时才封存题目,送入孔夫子面前供奉,怎早晨那孽障就做出文章来?”
  “老爷,不管如何,老爷明日一早进宫,赶紧将此事说给陛下。”商略忙道。
  “不急,再翻翻。”谢蕴发话道。
  谢弘嗣忙又细细翻查谢弘宗的纸张,又翻出两张纸来,“父亲,了不得了。你看弘宗的文章,有人替他批改过,字句精炼,竟是比当世大儒还博学多才。”说罢,将谢弘宗被人批改过的文章送上。
  谢蕴面沉如水地去看谢弘宗的文章,稍稍思量,冷笑道:“立时进宫。”
  “父亲,可要跟平清王……”谢弘嗣有些迟疑。
  “不必,谢蕴心中只有皇上,这等事必要先跟皇上回报。”谢蕴说罢,又听商略在他耳边道:“老爷,傅惊鸿原是受过韬儿相助之人,他说雪艳便是梁溪穆家小儿,是安南伯干孙子。”
  商略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犹豫,论理,他也有些人脉,便是谢家抄家合家倒霉,与商家也并无大碍,不过是虚惊一场后,再换家主人继续做下人,日子绝不会比在谢家差。不过是他与商韬筹划着与谢家好聚好散,将一家子脱了籍,才会因顾虑重重觉得事情难办一些。
  “哦?当初从穆家搜出来的东西,可还留着?”
  “这要问大爷。”商略看向谢弘嗣。
  谢弘嗣一愣,随即忙道:“还留着。”
  “一并带进宫,你去告诉安南伯,要么谢家跟安南伯府同归于尽,要么请他好好思量如何回陛下的话。”谢蕴终于明白雪艳跟他过不去的缘由,叫人备轿子,顾不得外面已经天黑,眼看便要关了宫门,叫人抬上谢弘宗的文章还有昔日从穆家搜来的东西,就急忙向皇宫赶去。
  谢蕴在御书房外跪了许久,才见皇上领着平清王华迆、凌郡王华逊二人出来。
  “谢爱卿可是来请罪的?”科场乃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圣地,多少人指望靠科举跃入龙门,如今考场出错,失了天下读书人的心,皇帝脸上乌云一片,目光深沉地看向谢蕴身后的两个箱子。
  “臣有罪,罪在教子不严。还请皇上看过犬子的文章再说。”谢蕴双手将谢弘宗的文章奉上。
  平清王去接,看了一眼,先不明所以,待看见那行小字,便讶异道:“父皇,大事不妙。”
  皇帝接过那文章,匆匆扫了眼,最后目光也落在谢弘宗题下的那行小字上,“谢爱卿家五公子何在?”
  “……臣一时莽撞,失手打死了他。”谢蕴惭愧不已。
  “……”平清王、凌郡王双双看过去,心道他们父皇还不算太严厉。
  “据爱卿所见,多久,令公子能做出这文章?看来,考场上几份雷同试卷,多半是参考令公子这篇才华横溢的文章所作。”皇帝又问。
  谢蕴忙道:“这是搜出来的三篇底稿,皇上手上那一篇,已经趋于成型。如此看来,犬子昼夜不眠一日,才能做出这文章。但贱内对犬子溺爱得很,放了大丫头在他房里,大丫头看着,犬子断然没有机会彻夜不眠。如此,就当是皇上封存题目前一天做下的文章。”
  “……朕封存题目前一个时辰才将心中所想写出。”皇帝嘴角噙着冷笑。
  谢蕴身子一歪,“巧合”二字跃上心头,又自己将这话否决,跪下道:“皇上……臣虽知道此事荒谬,但皇上细想,犬子无才无德,若是巧合,谁会去背诵他的文章,想来断然没有巧合一说,必是有人鼓吹这文章是今科试题。鼓吹之人,又是如何知道题目的?”
  平清王道:“谢尚书在暗指,有人窥伺父皇一举一动,借此推测出父皇今年拟定的题目?”
  凌郡王道:“父皇,先去找几个老人来看一看这墨迹,先确定谢尚书所言非虚,再做他论。”
  谢蕴心里松了一口气,机不可失地告状道:“陛下,平安湖卧佛几百年就在那边,知道的人多就罢了。神龟浮游不定,灵芝长在空山幽谷,二者双双被人发现,未免太蹊跷了一些。”
  “子不语怪力乱神,谢爱卿慎言。”皇帝交握着手,心里也不免疑虑重重,他自信自己喜怒不形于色,科举题目早在两个月前他便在心里定下,只是一直不曾用笔墨记下,如何会有人知道题目?
  “父皇,温家延棋说他在靖王府偷偷听到理亲王府的戏子雪艳,也便是谢弘宗题字相赠之人,哄着谢弘宗背着人做文章。且那戏子据说才气十分高,这又是蹊跷之处,试问戏子无人教导,又是烟花之地出身,识字已经了不得,哪里来的才气?”平清王道。
  凌郡王拿起谢弘宗被人批改过的文章,闻了闻,躬身上前两步,“儿臣斗胆请父皇闻一闻。”
  皇帝闭上眼睛,闻到一股子香气,便笑了:“脂粉气,好一个戏子!竟然这般高才!令理亲王带那戏子速速进宫。”
  “是。”平清王挥了挥手,叫人快去传话。
  谢蕴思量一番,暗道总之今次罪名少不得要他顶,对外说外力乱神一事安能服众?既然如此,不如破罐子破摔,将以往之事都抖出来,若能赶在太后大寿前自己盛宠之时提出,待皇帝开恩,日后便不必再怕人提起,想罢,磕头道:“臣因那戏子与犬子十分亲昵,着人查看,这戏子原是梁溪穆家人,他父亲是安南伯的义子。”
  平清王笑道:“既然是安南伯义子,就是安南伯的干孙子,怎会沦落为娈童?”
  谢蕴磕头道:“回王爷,臣也一头雾水,这是另一桩蹊跷。不如请安南伯来,一同说个清楚明白?”
  皇帝点了点头。
  不一时,几个精通品鉴文墨的老人过来,几人将谢弘宗的文章看了又看,纷纷对皇帝道:“皇上,这文章绝非近日所作,起码放了一月有余。”
  “父皇?”平清王不由地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心道这事实在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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