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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葳蕤玫瑰 作者:贺兰茵(jjvip2012.11.20完结,魔法时刻,强取豪夺)-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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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赛加西亚水族的国宝乃是一面水镜。千年之前的除妖大战中;水族王储持水镜对峙妖后玛琳娜;以水之印护各位国主心智免受舞之魅蛊惑,才使得先任圣皇富兰克林反败为胜;斩杀妖后;歼灭妖族。
    除妖大战后;奉圣皇旨意,水族王储分出一半水镜之力;结合六大国主精血创造了圣玫瑰胚胎,自此之后;赛加西亚水族隐居一方,水镜再未现世。
    然而;众所不知的是,水镜的原型本是一面镜墙,当年除妖大战中,水族王储驱动水术化墙为镜,一路与妖孽斗智斗勇耗费心力,回归水族后油尽灯枯,无法再驾驭水镜,水镜就此恢复原型,伫立水族宝塔中,而继任的子孙辈大多资质平庸,寿短福薄,一千多年过去,偌大水族竟无一人能重新撼动水镜之墙。
    直至奥路菲赛加西亚。
    据说,奥路菲赛加西亚出生那一刻,星月同辉云虹贯日,百鸟珍禽鸣唱不绝,赛加西亚九江九河浪潮翻滚,卷起千层堆雪。当时就有族中长老预言,这个孩子将成为改变圣陆历史的关键人物,而后事实证明,奥路菲确非比寻常,他未足三岁便无师自通,熟练利用透明介质传递水术,五岁已将藏书阁万卷术法史册背得滚瓜烂熟,十一岁指点军队兵法,十二岁成为军中第一术士,文武双全,称霸水族,十三岁毫无悬念地当上水族第二十二代储君,翌年登基,成为赛加西亚水族也是圣陆开天辟地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国主。
    作为一个天生的天才,奥路菲不管做任何事都显得很轻松容易,是以他的座右铭只得一条——天底下没有办不到的事只有想不到的事,而凭他的超级头脑,他能想到什么,自然就能办到什么。所以,他虽是先王某个不得宠的妃子生的老幺,照理是最无可能接近权利中心的人选,但到最后,他却能成功将头上的九个哥哥、五个姐姐一一挤掉,而大家居然还都觉得他就只是一个成天泡在藏书阁里,乖巧温雅、虚怀若谷、与世无争的谦谦读书人,无论天文地理、棋琴书画、还是医卜星象、丝竹弹唱,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一般没有人会讨厌读书人,只因一般喜好读书的人,都是斯文善良之人,是以王室上下没有人对这个七八岁的小孩生戒心,在他十岁之前,除了亲生母妃,几乎无人知晓他术力高强,以童子之身修炼水术直至登峰造极。
    不难想象,在旁的王孙贵族嬉戏打闹的童年光景,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泡在练功房、以及祭司坛藏书阁,唯一在王宫出没就是给王太后念经,小小年纪将道德经一字不漏倒背如流,王太后见他如此聪明伶俐,自是赞不绝口,推荐他去六宫给娘娘们演讲经法。他带着王太后赐予六宫的香囊来到娘娘们面前,娘娘们大都不喜研习经法,待他态度很是敷衍,他十分乖巧地模仿各位娘娘的笔迹,替娘娘们抄好经法挂在厅堂。王太后前来参观,看见满堂经文,不疑有它,凤颜大悦,重赏六宫,娘娘们窃喜,暗地犒赏他许多金银珠宝。他把那些金银珠宝全部用来贿赂父王的心腹侍从,某夜设法将父王引至母妃处,让母妃按照父王的嗜好打扮,且在身上涂遍一种他亲手调制的香膏。
    那香膏,自是一种独特媚香,气味幽淡得令人难以察觉,除了他的灵敏嗅觉,就连太医都闻不出来。
    该夜之后,父王果然开始重新迷恋母妃,时常招幸母妃,没多久便提拔了母妃的地位,册封贵妃,赐中行宫。
    中行宫的居所级别,在赛加西亚水族王室中,除大中宫王后之外嫔妃所能享有的最高荣誉。
    就在六宫娘娘们惊觉地位受胁,预备发难之际,几位年幼的王子公主不约而同地开始体弱多病起来,病症不一,有受凉感冒的,有气喘心悸的,还有皮肤病瘙痒难忍的,而王后所生的大王子,也就是水族下任储君,不幸病症最为严重,先是伤寒,紧接着又得了天花。彼时正逢隆冬,整三个月,圣陆飘扬着鹅毛大雪,临水的赛加西亚更是终年积雪不化,极寒的气候令大王子的症状急转直下,尽管王后耗尽一生修为术力,却也只能减缓他的痛苦,却不能阻止病情持续恶化。大王子濒死,父王痛心疾首,跟着身体抱恙,同时,六宫娘娘们也纷纷告急,大都是因着照顾病中的子女积劳成疾,有的甚至被传染了肺炎,很长一段时间里,赛加西亚水族宫中每个角落彻夜熏醋,王城大门闭锁,早朝罢免,臣民无不人心惶惶。
    就连王太后,都躲在经堂里不敢出来,每天吃不下睡不着,一个月瘦了十斤。
    正在王室告急的危难时分,一个稚龄孩童挺身而出,宣称能救大王子一命,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水族王室排名吊榜尾的小王子,奥路菲赛加西亚。
    奥路菲出马,妙手回春,将处在阴阳边界的大王子拉了回来,虽说留下一点后遗症,比如耳目衰退,腿脚也需借助拐棍,生活上多有不便,但好歹是捡回一条性命,能下床走动了。大王子回魂,王后与王上喜极而泣,未及道谢,奥路菲却当场力竭昏倒,经太医诊断,奥路菲给大王子治病的良药,乃是利用自己的精血炼术成人丹,换而言之,奥路菲是拿性命做赌注,以自己的命博大王子的命。王上震惊之余,对小儿子的仁义之举由衷感佩,眼看大王子是不济了,而其余几个儿子也是体弱多病,资质平庸,当时心里的天平便开始偏向小儿子,打算将奥路菲栽培为储君。然而,奥路菲苏醒之后,对于父王的赞美只一味恭俭低眉,谦逊推辞了父王所有的赏赐,成日不眠不休地奔波在六宫之中,以自习医术为哥哥姐姐们送去及时春雨,同时悉心嘱咐太医院将一干病症及解方纳入医书,装订成小册,一一送到各宫各院,普及医药知识,以备不时之需。王太后接到太医送来的小册,询问太医意见,太医俯首贴地,诚惶诚恐:“微臣无用,几十年习医都是读死书用死脑,不懂融会贯通适变之道,奥路菲王子小小年纪,满腹经纶,聪慧绝顶,又古道热肠,舍己为人,真正天纵奇才,实乃我赛加西亚水族不可或缺的福星啊!”王太后一番思量,是夜摆驾王后居住的大行宫,当着王上的面,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王后听完,搂着大王子流下滚滚热泪:“承蒙王上、王太后厚爱、祖荫庇佑,怎奈王储福薄,经此一役,身心受创,只怕将来无法继承大业。。。臣妾身为国母,恳请王上、王太后以社稷为重,另择英材。”王上闻言深感欣慰,直夸王后贤良淑德,翌日早朝,在众大臣一致通过下,王上亲赐奥路菲为新任储君,隔年起奥路菲代理朝政,六年后王上与王太后相继病故,奥路菲以十四岁稚龄登基王位,册封母妃接掌太后凤印。
    宫中秘闻,奥路菲登基前一夜,替先太后守灵的侍婢不慎打翻火烛,虽然很快被扑灭,但火势还是蔓延到了先太后的香料房,将从前先太后打赏六宫的香包全毁了。因那些制作香包的香料极其珍稀名贵,长期随身携带有养颜美容、宁神益气的功效,新太后深觉可惜,提议重建香房,奥路菲听了淡淡一笑,道:“恐是先太后舍不得那些宝贵香料,所以要带下地去,我们还是顺从天意吧。”奥路菲此言一出,六宫太妃们纷纷将多年来先王太后赏赐的香包捐献出来,供奉于先王太后灵牌前,是夜,某巡夜杂役看见有人将那些香包埋在先王太后庙堂后的池塘里,跟着池塘里的鱼全都浮出水面,翻白了肚子。可惜当时那杂役喝了酒,一个醉汉的话基本无人相信,半夜胡话反而讨了上司一顿鞭子,跟着一次买醉途中,不知怎么就失足掉进了那个池塘,淹死了,随后,那个池塘被封,此事再无人提及。
    “你说这一大堆,就是想告诉我,你是如何地有能耐,借刀杀人,铲除异己么?”听完奥路菲的悠然自述,伊琳娜绷紧脸,冷道:“如果你的目的是想吓唬我,要我怕你,那你便打错算盘了。”
    “你若是那般胆小怕事的女人,我也不会跟你讲真话啦!”奥路菲的头枕在伊琳娜的大腿上,手搁在玉枝茂叶之间,好整以暇地打个哈欠,懒洋洋道:“可是这么多年来,身边都没有谁可以八卦一下我改变命运的‘丰功伟绩’。。。那个,人家稍微觉得有些寂寞嘛!”
    “你骗得先王太后的宠信,借由先王太后打赏六宫香包的惯例,利用出入六宫讲经的机会,精算了时辰和计量,在那些香包里下各种慢毒,待得天降冰雪,寒症一触即发,害残了兄姐之后,你再以救世主姿态登场,舍生取义,普济众人,换得朝野后宫感恩戴德,王上从此对你刮目相看,甚至赐你储君之位——”伊琳娜鼻底一哼,鄙夷道:“杀人不见血,杀人再救人,令被杀者感激涕零——你果然不愧是圣陆第一才子!”
    “成王败寇,一线之间。我若不为之,将来我的下场或许更惨。。。毕竟,我不是一个得宠的王子,我母妃也不是位高权重的妃子,在这个以出身决定一切的世袭制圣陆上,倘若想要超越出身限制,就必须不择手段。”奥路菲重又覆上,在伊琳娜颈项印下连绵细吻,手势纯熟地拨弄挑逗少女雪峰皑皑的酥身,悠悠道:“你是否认为我对至亲下手太过冷血?呵呵,其实我本可以彻底毒死他们的,我研制的慢毒就是波兰格勒神族的太医也未必查得出来。。。幸亏,我并非喜好血腥之人,只要让我最终达到目的,我亦情愿饶他们一命,且作为补偿,我还给他们赐王封地,赡养终老,如此还不算仁厚礼遇么。。。亲爱的公主,别皱眉头,待你坐上高位、大权在握之际,你就会懂得,你现在所不屑的‘不择手段’,正是‘治国平天下’的糖衣炮弹面纱后的真实真相。”奥路菲的手一路下滑,直滑到桃林深处去兴乐作俑,惹得伊琳娜急促喘息,香汗淋漓。
    “尤其,你是一个女孩子,而作为一个像你这么既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越是心狠手辣,就越能接近成功。。。相信我,我是你经历过的所有男人中唯一一个彻底对你坦诚的男人。”少女的芬芳在奥路菲的肆意撩拨之下益发馥郁诱人,奥路菲深吸一口,情不自禁俯□去,贪恋汲取甜蜜:“男人这种动物,天性喜好争权夺利、刺激冒险,对男人而言,**的本能超越一切,得不到的女人永远是最好的女人。所以,女人若是一朵花,就一定要做罂粟,因为罂粟的美和毒,是全天下男人无法抗拒的梦想。”
    “我不是罂粟,我是玫瑰。”伊琳娜浑身无法动弹,只能趁奥路菲游移上来之际发狠咬了一口他的胳膊:“我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我的刺,终有一日能刺入你的心脏,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你我虽认识不久,却已亲密良多,你这般字字飞刀地刺伤人家,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奥路菲看着胳膊上的牙印,不怒反笑:“没关系,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温柔如水的女人我见得太多了,你不依我,我才觉着新鲜。”说罢舌尖灵动一挑,直取芬芳源泉深处,口齿渐渐囫囵不清:“圣玫瑰公主,我待你这般掏心挖肺,不但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你,还助你夺得水镜之力,你该如何报答我呢?”
    伊琳娜只觉丹田涌上一股热流,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奥路菲明显已对她的敏感了若指掌,他步步为营,分分攻克,极其战略地享有了她每一寸**,并将她彻底点燃,引导她迎合他的节拍,与他一同攀越巅峰仙桥。此时此刻,她浑身轻飘飘地仿佛踏在云絮上,想说话却不敢开口,只因一旦张嘴,就要忍不住吐露呻吟,向他屈服。
    波光粼粼的水面,随着他们的浮沉一浪接过一浪,拍向没有边际的远方。
    这里是水镜的内部,水镜真正精髓所在——水术之海,‘水之清’。
    伊琳娜与奥路菲从墙外掉入水术之海后,伊琳娜左胸上的玫瑰胎印便发生了变化,那抹胎印蓦地腾飞起来,仿佛要从她的**上剥离出去,她心口那股火苗越燃越烈,就好像上次坠入流砂穿回地球时一样,胸口膨胀得几欲爆炸,正当痛苦难熬之际,奥路菲从她背心输入真力,她的本体乃由水镜而来,奥路菲深厚的水术顷刻与她的术力相交相融,她非但不再觉得痛苦,甚至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密感,浑身上下舒服惬意得很。
    这时,伴随了她十七年的玫瑰胎印从她的乳晕处消失了,转而在她的眉心处,形成一朵菱形的赤红朱砂,随后,她便突然不能动弹了,整个人直挺挺地漂浮在水面上,‘水之清’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仿佛在给她进行一场脱胎换骨的洗礼。
    “还有两个时辰。”奥路菲抱紧了她,在她耳畔轻笑道:“通过透明介质传递力量——这就是水术,‘水之清’的力量。你想要成为真正的圣玫瑰公主的话,在这关键的两个时辰里,千万不能乱动真气,否则,如此庞大的力量一旦受到心绪紊乱的干扰,很可能就会走火入魔,从此万劫不复哦。”
    “你早就知道了吧,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伊琳娜瞪着奥路菲,牙齿咬得咯咯响:“早在一千年以前,水镜就已被水族始祖封印,只为等到我的到来,取回水镜剩余一半的力量,你一直窥视水镜,却无法进入水镜之墙内部的水术之海,是以召我前来,替你打开水镜之门。。。”
    “哎,谁让你才是水镜真正的主人呐!说起来就让人气馁!”没等伊琳娜说完,奥路菲就不由分说地打断道:“除妖大战后的一千年来,我可是赛加西亚水族中唯一一个能撼动水镜之墙,将水镜之墙从宝塔上挪下来的王族呐!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只能看到它的表面幻想,却无法窥测它内部的水术之海!身为赛加西亚水族国主的我居然无法获得国宝水镜的力量,而你,明明术力尚不及我一半,却能轻易破解我施下的水之印,进入水镜之墙——这就证明,唯有你、才是水镜承认的唯一主人。。。你,叫我情何以堪?!”奥路菲的唇瓣紧贴雪玉双峰,赌气似得狠咬峰巅嫣蕊:“照我往日脾性,我定会先把你召来,替我打开水镜之墙,然后再杀了你。。。不想智者千虑,你竟是这样一位绝代佳人。。。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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