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翻墙来+番外 作者:窨花茶(潇湘2012.07.13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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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从舱外传来,跪着的黑衣人大喜,跪行着扑向门外走进的一个老者,“老将军救救属下吧。”
黑衣将军面色微微一变,也迎了上去,“父亲!”
那老者六十多岁左右,花白胡须,一身家常的打扮,周身却透着一种让人望而生寒的阴戾。
“鹏儿,念在他一心为主的份上,就算了。”老者拈着胡须,慢慢踱上舱中正中的位置,坐下。
黑衣将军犹豫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同意了,“是,父亲!”
老者点点头,对着属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人都走光了,老者望了望儿子有些瘦削的俊雅面容,说道:“鹏儿,为父都听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这样尊贵的身份,还怕没有女人来爱你?”
“父亲……都过去了,如今她已经是尉迟季然的太子妃,天鹏不敢再有奢望。”
老者有些欣慰的点点头,“你能这样想,为父就安心多了。鹏儿,其实你娶欣然公主,是最好的选择……”
“父亲!”
老者摆摆手,“好了,虽然这样有利于我们控制南吴皇室,为父明白,不会难为你,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的时候,你对她虚以委蛇些好。”
黑衣将军有些无奈,但依然恭顺的回道:“天鹏明白!”
老者站起身来,拍拍儿子的肩膀,“鹏儿,我叶锦今生有缘让你叫我一声父亲,真是此生无憾啊。”话说的极为真挚,但嘴角却闪出一丝冷笑。
叶天鹏闻言跪在地上,“父亲的养育之恩,天鹏没齿难忘。”
叶锦上前一步,想将他扶起来,“你我父子就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叶天鹏却没有动,“天鹏今天出师不利,请父亲责罚!”
“这不能怪你,是我们的消息太滞后了,何况沐无痕的易容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是为父也不一定认的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就算他沐无痕顺利返回了鬼域,为父也有办法对付他。”
叶天鹏抬头望了望叶锦的阴晴莫辨的脸,心里陡然生出一种寒意。
有谁会想到,富甲三国的大商贾叶锦其实是北齐皇室影卫兵团的首领,又有谁能猜到,叶锦也是江湖上最诡异和强大的门派--鬼域的左护法沐远?
拥有三种互不相干的身份的却恰恰都是同一个人!
“鹏儿,你也累了,休息吧。天亮之后,我们还得回陆上有重要事情办。”
“是!”叶天鹏答应着,转身回了自己的舱房,他确实要去冷静一下,要去整理一下他已经纷乱的心情。今天晚上,有太多太多的意想不到。
叶锦站在空无一人的船厅里,慢慢踱回中间的位子,坐了下来,“宇文天鹏,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不枉费我当年冒死将你们兄弟从北齐救出来,等假借你们的名义夺了北齐的皇权,整个穹洲就是我沐某人的了,哈哈哈哈……”狂笑着,双手拂过面颊,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被撕了下来,露出一张比刚才年轻的多的脸来……
第七十七章 他在心中的分量
柳清凌站在房门外,茫然地看着侍女一盆一盆的将清水端进去,又一盆一盆地将血水端出来。
这里不比21世纪,可以用输血的办法来解决失血的问题,如果血再止不住,那人只能血干而亡。眼前出现了幻象,尉迟季然那张邪媚的笑脸,慢慢变得惨白,继而变成代表死亡的青白色,不,不可以,她狠命摇了摇头,正想夺门而入,太医从屋里走了出来。
“王太医,尉迟季然……我是说太子殿下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带着微微的颤音。
王太医施了一礼:“回娘娘,幸好没有伤在重要的脏器处,且血已经止住了,只是因为失血太多,殿下还在昏迷着,只要能醒过来,才能保证没有性命之忧。”
消息可谓好坏参半,但也着实让她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自觉地向后倚在墙上,压在眼底的泪一下就涌了出来,那一刹那,才发现尉迟季然在她心中分量原比她想象的要多很多。
“我去看看他。”
春桃却一把拉住了她,“公主,您换了这身衣服再去吧。”
清凌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穿着睡觉时的中衣,而且已经被血染的不成模样,作为一个太子妃,实在是很失仪的事。只得先随着春桃下去换衣服先去换衣服。
“徒弟,醒一醒!”
“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清凌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你忘了我们的十五之约吗?”一枝梅翻了翻眼皮,歪头睨了清凌一眼。
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柳清凌早就将她和一枝梅的约定忘的一干二净,而且那些身法和轻功,她也没有练习过多少。
一枝梅望着徒弟难掩疲惫的小脸,弯了嘴角,“算啦,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总够你的成长了,武功的事先放放吧。”
“真的?今天不检查作业了?”清凌惊喜地叫出声来,虽然她总是和一枝梅嘻皮笑脸的,其实内心中是极为尊重他,他说的话,她是不敢不听的。
“嗯,是啊,今天先放你一马。”一枝梅捋了捋胡须,“今天晚上,为师我就和你说说你最近发生的事吧。”
“师父,我的事你都……知道?”清凌大感意外,一个普通的鬼差也能知道地面上所有发生的事吗?
“我当然知道,你发生的一切事我都知道,你将来……咳咳……”一枝梅差点说漏了嘴,只好用咳嗽来掩饰。
“徒弟啊,你只要记住为师的一句就好,一切因果皆是缘,相信心底的感觉,顺其自然便好。”一枝梅说着慢慢隐了身形。
“师父……”清凌身子一晃,从梦中醒来。
原来,自己累的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床上尉迟季然依然昏睡着,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面庞,依然掩饰不住绝代的风华。
歪头看了一会儿,轻轻地用手指在他的脸上描绘着五官轮廓。
他的眼线真长,末尾还微微的向上挑起,怪不得每次看人的时候总是有种挑逗的意味。
鼻梁像用刀刻出来的一般又直又挺,大小竟然也是恰如其分。
他的嘴唇有点薄,但胜在他的嘴角上,即使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向上翘起的。
他的下巴因为中间有道美男沟,成了整张脸的亮点。
正想把手抽回,却被一只大手牢牢扣住。
“你醒了?”她惊喜着叫起来。
尉迟季然慢慢睁开眼,虽然有掩有不住的憔悴,脸上却依旧带着调侃的笑,“勾引这种事,最好在为夫伤好之后再做。”
清凌红了脸,缩回手,站起身来,“谁勾引你了,我……我是怕你发烧,帮你试试体温而已。”此话一出,自己都感觉是越描越黑,哪有人试体温用手指在五官上描画的?
偷瞄了一眼,见尉迟季然勾着嘴角,一脸玩味的看着她的窘迫。
“我去叫太医来看看你……”她掩饰着往屋外走去。
尉迟季然半支起身子想拉住她,伸手却扑了空,反而扯动了伤口,痛的又躺倒在床上。
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停嘶嘶地吸着凉气,脸上却一直挂着笑意。
小女人,这次就先放过你,等本太子的伤好了,就会用行动告诉你,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太医重新给他换了药,又诊了半天脉,站起身来,道:“太子殿下,您的伤已经无大碍,只要安心伤着便好。”
尉迟季然闭了闭眼,又抬了抬手,表示自己想坐起来。
“我来我来。”清凌抢在宫女前一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将他扶起来,又等他坐稳后,又赶紧整好靠垫,让他倚在上面能舒服些。
尉迟季然垂眼静静看着她紧张兮兮、忙碌的样子。垂下的长发扫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清凌转身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药碗,用银匙舀了一勺,凑到唇边,轻轻吹凉,再举到尉迟季然的嘴边。
药很苦,甚至刚一进到口中,整个舌头就骤然缩成了一团。
尉迟季然却很享受这个过程,只盼着那碗药再多些,不要这么快喝完。
看着已经见底的药碗,王太医在一旁拈须一笑,“这还是太子第一次这么痛快地将老臣开的药喝光。”
看着清凌疑惑的表情,老太医笑着继续说道:“娘娘有所不知,我们太子从小就是最喜甜怕苦的,老臣哪次熬好的药,十次倒有九次半被他偷偷倒掉。刚才老臣还在担心,这次的药殿下能喝下多少,如今看来,这种担心再也没有必要了……”
尉迟季然被人当面点破弱点,脸上有些挂不住,挑眼看到清凌此时也是一脸绯红,分外可人。
“咳咳……”尉迟季然故意咳嗽两声,掩饰着面上的不自然,“王太医,这几天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王太医岂是不会看眼色的人,闻言赶紧退了下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一齐叫了出去。
“这个老头子……”尉迟季然摇头轻笑着,说什么不好,非得把他从小那点糗事都抖擞出来,明摆着让这个小女人看他的笑话。
“你……饿不饿,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感觉两人单独相处太尴尬了些,清凌自己找着借口想趁机也跟着溜走。
“清清,如果那晚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难过。”
还未走到门口,尉迟季然的声音从身后悠悠的传来。
清凌猛地一下站住,没有回头,揉着发酸的鼻头,“才不会,反正算上这次你还欠我一次。”
尉迟季然仰起头,苦笑着,心里募地有些悲凉,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清凌扶着门框,“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欠债不还,就是追到黄泉,我也会向你讨回来的,所以你别想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沉下去的心因为这句话重新归了原位,两眼放出柔情的光芒,嘴角绽出浅笑,望着那可人儿离开的背影,久久挪不开眼。
半晌,才回神,对着门外喊道:“来人,把苏怀轩给本宫找来。”
“殿下,您的伤……”苏怀轩自那晚之后就一直在各个船上不停的巡逻,虽也担心尉迟季然的伤,却一直没有机会过来看上一眼。
“无妨!”尉迟季然坐直了身子,“最近这两天,北齐的人可有动作?”
“属下也是奇怪,那日之后,那些暗影卫便没了踪迹。这次北齐的行动似乎与以往不同。”
尉迟季然低下头,略略思考了一下,“本宫总感觉那个黑衣人似曾相识,如果不是他及时点了本宫的穴,恐怕王太医早就回天乏术了。”
说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总感觉这件事和清清脱不了干系。”
“殿下,您说娘娘她……”
“我也只是怀疑。”尉迟季然沉默了,回忆起那晚那个黑衣人望着清凌深不可测的眼神。他也是个男人,怎会看不出那是一个男人思念一个女人特有的眼神。
难道是南宫羿?绝无可能,南宫羿绝不可能与北齐有什么关系,那还会是谁?
第七十八章 大限将至
“属下只是奇怪,娘娘是相府的千金小姐,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兵器?难不成,她是鬼域的人?”
“不,清清她不是。”尉迟季然说的斩钉截铁,虽然她身上有很多事解释不清,但在这一点是,他还是可以肯定的。
“属下想起来了,娘娘身边以前有个丫头,好像叫沐芯儿,娘娘之前不管走到哪儿似乎都带着她,这次和亲,她却没有跟着来,难不成北齐的人要找到的是她?”
尉迟季然闻言,脑海中立即浮现中沐芯儿的影像,那样的一双眼睛,突然让他想起一个人,可是,那怎么可能,那人明明是个……男人。
尉迟季然敛了眉,正色道:“怀轩,传信让他们给本宫去查查那个沐芯儿的底细。还有,我们要改变路线回南吴。”
“属下已经安排了,再有两天船便能到我国的地界上,属下已经通知吴将军,他已经起程来接殿下了。”
“好,进了南吴,就改陆路。”毕竟是失血过多,纵然身体底子不错,还是虚了一些,只说了这么一会话,便感觉有些疲累,尉迟季然只好重新仰倒在床头的靠垫上。
苏怀轩看出了他的疲态,“那属下告退!”
“怀轩,以防万一,还是派人盯紧她吧。”内心深处极排斥怀疑她的念头,可是为了南吴国,他却不得不如此。
苏怀轩了然,“属下遵命!”说着退了出去。
将手搭在额上,尉迟季然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痛,慢慢闭了眼,“清清,在你的心中我到底算是什么……”
自从尉迟季然受伤后,这是第一晚,清凌回自己的房间睡,这几天身心的双重辛苦在她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瞬时释放了出来,头一歪便睡着了。
她睡的很沉,即使感觉有人将她从床上横抱起,也只是轻轻嗯了几声,眼皮都不曾动一动。
这是什么味道?真好闻,不同于平时所见的各种熏香,似乎是很多药材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伸手摸了摸,这是什么,又滑又软,手感好的不得了。她忍不住用手指掐了掐,弹性也不错。
“清儿……清儿……”
这是谁的声音,陌生的很,但似乎又有几分熟悉。
费力的将眼睛睁开一条小小的缝儿,朦胧中,一张妖冶非凡的脸近在咫尺,正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好困,真的不想睁眼,她又闭了眼,难道自己在发春梦吗?不过这张脸的触感真是太真实了。
她感觉那张脸向她俯低下来,热热的呼吸吹拂到她脸上。
“你是谁,把她放下!”一声暴喝将柳清凌的困意吓退了好多。
极不情愿地揉着眼睛,慢慢睁开眼,尉迟季然右手提刀,左手捂着伤口,带着一众侍卫站在对面。
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头顶上陌生男人的声音飘过,“我是谁很重要吗?我就是要带走本来应该属于我的……”
清凌打了个激灵,猛地睁了双眼抬头寻声望去。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任何关于美貌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出眼前这张脸的绝色,在银色月光和绯色锦袍的映衬下,细瓷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光泽。额前几丝墨发被晚风吹起,沾在娇艳欲滴的樱唇边,无比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