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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恶妇本善 作者:霊露(晋江vip2013-12-18正文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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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妃小产失了势,据说整日里以泪洗面,容颜早不似从前,又加上皇后滑胎之事。她急需有人帮衬,杜家也急需再送一女入宫延续荣华。

    杜香凝倾城容貌,定能打动**熏心的皇帝,往好里说,枕头风吹一吹,她福妃降个位分没大事,退一步说,可保她杜家无虞。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送杜香凝入宫是最好的。只是现在杜香凝需要太妃的点头,而太妃点头的关键,就在于她对那方丝帕,要怎么自圆其说。

    一句话说的不好,或者不对,不但入不了宫,而且还会危及性命。据桑梓了解,太妃是个颇有手段的女人,香凝知道他们的谋划,若叫太妃发现她有背叛之心,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彻底消失。

    桑梓现在对裴予洇兴趣不大,而非常想知道杜香凝怎样用她的聪慧化解危机。

    “福妃妹子又怎么样?!区区一个女人罢了,我难道会怕她?”裴予洇突然发话将桑梓吓了一跳。孩子小,除了狂傲,半分心思也不转。

    不过,她也不打算说的明白,只道:“你将这话说予你五哥听,他自然明白的。”

    裴予洇嘟囔着,“五哥不许我同她一起。”

    桑梓闻言一笑,看来裴清比她知道的情况要更加清晰。“既然如此,那我更不必多说了,你一向敬重你五哥,他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裴予洇不置可否,眸光却闪着丝丝不耐,看来是动了真心了。桑梓微微叹息,明知是好姻缘,却不得不分离。当真是造物弄人吧。

    裴予洇放下竹篮,道:“这是放你院门口的篮子,我顺手带进来了。今儿个本想揍你一顿出出气,后来一想罢了,到底是个女人家。”

    桑梓忍不住笑了,这孩子装大人还装上瘾了。“你且回去吧,以后遇事不要这么冲动,你这样闯进我院子里,叫香凝知道了,她定要多心的。”

    裴予洇这才显出悔色,他可是一刻也不愿再呆了,急匆匆的往外跑,突然又回过身,“你怎知我在茶中下药?”

    桑梓笑,“我不知道,不过我有解药。”

    “解药?”裴予洇很新奇,他师傅说他是制毒奇才,这世上能轻易破解他毒药的人并不多。

    “是凝儿临走前给的,还有许多,你要不要带回去研究一下?”桑梓依旧如春风般温暖。

    裴予洇脸颊又是一红,轻轻说:“不必了。”话音未落,人都跑没影了。

    桑梓望着他的背影感叹,一个是制毒奇才,一个是解毒高手,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梨花搬起竹篮,嘀咕道,“这篮子还真有些分量,什么东西在里头?”

    桑梓瞄了眼,“左不过是些衣裳料子或吃食。送东西的人可看见了?”

    梨花摇头,“根本没人瞅见这个,要不是九王子来了……”她没说完,桑梓眼角一跳,忙命道:“快打开瞧瞧。”

    梨花应了,放下竹篮,揭开重重遮盖,一股浓郁的腐臭味弥散开来。

    桑梓心头沉掂掂的,疾步前去关上门。

    门刚刚合上,更大的臭气飘然而至,伴随梨花的尖叫。桑梓的心陡然沉到谷底。探头望去,里面一团秽物蜷缩着,毫无生气。

    “县主……这、这、这……”梨花嘴唇发白,抖的像寒风中的树叶。

    桑梓望着那尚未完全成型的死胎,惊惧之余幽幽道:“我还巴巴儿担心别人,看来,最需要担心的,是我自己……”

正文 第62章 周旋

    “县主;县主……”梨花想问桑梓怎么办,可惜太过害怕到什么也说不出口。

    桑梓围着篮子转圈;如果她没猜错;这死胎应该是福妃或皇后小产下的孩子,按此等**程度,福妃的孩子可能性更大些。

    这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竹篮放在她阖闾院外;不会是只想吓唬她这么简单。

    到底该怎么处理?

    这让桑梓陷入两难境地,竹篮里的死胎一下子成了烫手的山芋。她现在得揣测幕后之人打算用什么方法对付她。求助叶家显然不现实;桑梓相信;只要这件事透露出去,叶家必定以彻查此事来解决;所谓彻查,也就只会将所有脏水泼在她身上。

    若是求助太后……明日就是解禁之日;说是那个时候,也必得等到太后的懿旨,才算真正自由。桑梓眯起眼睛,这人煞费苦心弄到死胎,不会这样轻易让她化解危机。那么,这人或许会随时发难,或许……会找理由绊住太后下懿旨。

    这么看来,是宫里人无虞了。

    桑梓铺开签纸,想写信给裴清想办法,信写的差不多,她不放心,叫梨花装作小心翼翼往叶府后门走。

    梨花转了一圈,回来后面色不好,“县主,似乎有人跟踪我。”

    桑梓听罢,顺手把信揉捏成一团扔炭盆里烧了。

    看来这个人很是了解她所能依靠的所有人。

    阵阵恶臭像一双无形的手,拼命拉外边的人。桑梓捧着香炉往死胎上倒,试图用香料气遮盖令人作呕的味道。

    正在这时,院子里的婆子敲门道:“县主,老太太来瞧您。”

    这么巧?!桑梓眼皮一跳,来的时辰刚刚好。梨花紧张的小衣湿透,攥着拳头问桑梓,“县主,这……该怎么办?”

    桑梓逼着自己镇静下来,抬头望了望房梁,又瞅了瞅内室,“竹篮裹好,塞进衣橱角落,我不信有人敢翻我衣橱不成。”

    梨花手忙脚乱的去了。桑梓道:“你且莫变了颜色,以后这种事可要见得多了。”

    梨花不敢回头,只低低应了。

    一切准备就绪,桑梓起身带着梨花开门,笑容满面。“老太太怎得来了,可有事吩咐?”

    叶老太太的微微笑着看她,“我没甚么,只念叨着县主解禁之日要到了。”

    “就是说呢。梨花,上茶。”桑梓笑意未减,嘴巴说着话,眼睛也不闲着,不动声色的观察叶老太太和她的身边人。

    “茶味清香甘甜,茶汤清澈,确是好茶。”她似在夸茶,暗中也在观察桑梓。

    桑梓笑道:“这些不值什么,若老太太喜欢,淑仪即便叫人包些送去。”

    叶老太太也不推辞,笑着受了。

    “翡翠。”叶老太太从她怀中接过一只雪白的猫,那猫慵懒的眯着眼,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

    桑梓心头一紧,面上微笑着。“老太太这是……”

    叶老太太笑道:“县主花儿朵般的年纪,难免孤独寂寞,这小东西是家中奴才采买来的,留给县主当个玩意儿了。”

    说着她就要放了那只白猫在地上,那猫的爪子刚接触地面,浑身白毛竖起,眼瞪老大,直勾勾的盯着衣橱方向。

    桑梓瞬间冷汗浸透亵衣,动作迅速的抱起白猫,抚摸她顺滑的毛,笑道:“这小畜生很招人喜欢。”

    叶老太太没想到桑梓动作这么快,微愣后笑道:“这小东西没得认生,县主小心被它抓伤,还是放下熟悉熟悉地方是真。”

    “无妨,我很喜欢它。”叶老太太想让猫儿随意在房内游走,桑梓偏要抱着它,令它不能靠近衣橱,至少不能在叶老太太面前靠近衣橱。

    “小心它真的会抓伤你。”叶老太太伸手抚摸白猫的头顶,那懒懒的白猫突然睁开眼睛,凶恶目光一露,桑梓未及反应,便被它狠狠抓了一下,露出森红的皮肉,鲜血像珠子一样滚落。

    桑梓吃痛,尖叫一声,手不自觉松开。白猫嗖的一窜,直奔内室而去。桑梓痛的忘记嘱咐梨花,好在梨花聪慧,几步赶到白猫前面,挡住它的去路。白猫弓着背,气势汹汹的瞪着梨花。

    叶老太太掩住口,笑的格外开怀。“猫儿灵活,县主婢子更是灵活。好一副人追猫的画面。”

    桑梓忍气笑道:“既然老太太喜欢……梨花,给我把这畜生扔院子里,找些丫头好好陪它玩玩。”

    叶老太太掏出帕子擦手。一股奇异香气直冲桑梓脑门,桑梓正想问是何物。那白猫像疯了一样冲梨花而去,梨花被吓到,躲闪不急中脸颊又挨了它一爪子。

    待到衣橱前,那白猫突然不往前冲了,反倒优哉游哉的在边上晃,晕晕乎乎的脚步不稳。

    桑梓正想叫好,就见叶老太太起身想走。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送。

    “老太太不多坐会子了?”

    “不了,省的你再忙碌。”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今次你可有的忙了。”

    桑梓不甘示弱的回话,“您是说您送来的那只白猫吗?”

    随着白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它小小的身体横躺在叶老太太面前,把个老太太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叶桑梓从不是个愿意任人欺凌的。当初只懂浑身布满刺抵抗叶家上下诸人,而今她学会了柔软和心计,但必要的恶毒没有丢。学不会反攻为守,那么早晚死在别人的攻击下。

    那猫一进门就引起了水墨的注意。宫里用动物害人不在少数,以她水墨的经验,可以断定这只猫被下了药,只要有相应的香料做引,它随时可呈现疯癫状态。而只要有心人加以训练,猫就会是最好的害人之物。

    “哟,真是可惜了。”桑梓道,“本想着这小东西有大用处的。”

    叶老太太犹如大病初愈,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淑仪县主,你可不要得意了!”她终于忍不住,撕下伪装面孔。

    “哎,淑仪向老太太赔不是了。没能好生照顾白猫。”她笑嘻嘻的,没有半分羞愧之色。

    白猫在阖闾院未待多时就死去,生生打了老太太一个响亮的耳光。俗话说打狗看主人,杀猫也是一样。人还未走,猫便死了,老太太心中震怒可想而知。

    而老太太通过白猫的行为,得知她想要的东西就在桑梓的内室中。

    桑梓见她时不时往内室瞟,也懂得其中深意,不免笑了,“老太太怎得对淑仪寝室感兴趣?”

    “光线很足。”老太太道。

    桑梓笑道:“变天了,天色自然就暗了。不过我可以挪了家具,让阳光透进来。”

    她想告诉老太太,就算她知道内室有问题又如何。她不是丫鬟、更不是奴婢,难不成能搜她屋子?而等叶家想到下一步对付她的办法,那死胎早就被转移了,怎会一直放在一个地方。

    老太太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便没和桑梓过多纠缠,转身走了。桑梓松了口气,背后一片冰凉黏湿,也晓得冷汗浸透了衣裳。

    水墨一边为桑梓换干净衣裳,一边嘱咐小丫鬟去请御医来。

    桑梓和水墨两人都被猫抓伤,按照伤口深浅,桑梓手背上的伤要重些,皮肉外翻,突突冒血。而梨花的伤属轻伤,浅浅一道,只可惜在脸颊处,破了相。

    “梨花,不要紧吧。”对于女子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容貌。

    梨花痛的很,勉强摆出笑脸,“县主不必为婢子担心,这伤浅,好了不会留疤的。”

    桑梓这才作罢。

    御医来后瞧过主仆二人,包扎好又开了药才离开。

    折腾了一下午,桑梓有些疲惫的躺在榻上,水墨为她捶腿。梨花不顾伤痛,陪在一旁端茶递水。

    那死胎一天不处理得当,桑梓一天无法安心,可怎么处理又是个问题。亏就亏在她如今被禁足,想去什么地方都不行。而丫鬟们出入皆被跟踪。桑梓相信,只要她着人外出埋了死胎,下一刻就会有人挖出,并且当场抓住埋死胎的人。

    她没心情想死胎是谁送来的,现在最重要是怎么处理掉。

    又是几天过去,死胎好端端的待在衣橱拐角,上头盖着的香料越来越厚,恶臭味也越来越重。

    阖闾院一片平静,没有人再来打扰桑梓,而宫中也迟迟不下解禁的懿旨。

    太后出了什么事?!桑梓相信,太后自然不会有人敢软禁,但以养病为名限制活动,却是有可能的。

    那么说,太后又得了什么病呢?

    桑梓急的团团转,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令人特别不适。

    突然,阖闾院外吵吵嚷嚷,桑梓本就烦着,闻声更是烦躁难耐。

    “梨花,你瞧瞧是怎么了。”

    没等梨花走到院门边,院门被人重重踢开,呼呼啦啦涌进来一大批人。为首的身着宫装,表情严肃,四下里探看,似在寻找什么。

    桑梓正奇怪着,水墨在她耳边悄悄说:“县主,她是专管后宫妇人刑律的文司正。劳烦她亲自来,必是有大事发生。该不会是……”她惊恐的往内室瞧。

    “不会……”桑梓想安慰自己,连“的”字尚未说出口,就见文司正身边的宫女抱着竹篮,轻轻说着什么。

正文 第63章 圈中套

    桑梓想问什么;就见文司正径直朝她走来,面色凝霜。“县主;请吧。”

    “宫中出了什么事?”文司正面色不好;感觉这种严肃中夹杂一丝丝疲倦,这种疲倦又带着一丝忧虑。

    文司正一向对太后忠心耿耿,是个愿意为太后付出生命的忠诚。她基本侍奉在太后周围;轻易不会离开。除非……

    “是不是外祖母病了?”桑梓脱口而出,完全忘了忌讳。

    文司正眉峰蹙了蹙;眼神中闪过丝丝欣慰。“既然县主惦记太后;那便随奴婢入宫吧。”

    “姑姑稍候。”这气氛不太像是召她进宫解禁,若真是解禁;根本不必这么麻烦,直接下道懿旨即可;更不用特意传召专管刑律的姑姑。

    此时此刻,处处透露的诡异令桑梓极度不安,她想问个清楚,话到嘴边想起宫里人是不可能轻易说出她想知道的话。

    “县主。”文司正恭敬的唤她,实则在提醒她时辰不早了。

    桑梓无法,同宫里人大闹,当真是死路一条,再者说,也没什么可闹的。文司正一个奴才,主子的心思不告诉她,她半分也猜不到。

    “梨花,为我更衣。”桑梓无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梨花捧出四喜如意云纹宫装。浅蓝色,很是素雅。桑梓想,如今进宫不知是福是祸,穿着太过华丽不是好事。倒不如清雅些。

    桑梓刚拉下腰间系带,冷不丁被一个人捂住嘴,吓的她呜噜了几声。

    梨花也是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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