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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八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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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安娜?”
  她转过身来盯住他,那神情表明她根本不认识他。
  “是的,我的外貌完全变了。”他微笑道。
  “很遗憾,我不……”
  一个比她年轻五六岁的男子,仿佛一下子从地板下面冒出来似的,不知不觉就站在了弗雷泽和玛丽安娜之间。这人细高个子,戴着太阳镜,显得很机灵。是她的情人?保镖?或者仅仅是她的一个随行人员?他站在弗雷泽的面前,举止大方,令人愉快,但显得坚强有力,仿佛是在说:让我们别找麻烦,对不对?
  “听我说话的声音,”弗雷泽说道,“你大概没有忘记我的声音。只是我的相貌完全不同了。”
  戴太阳镜的家伙明显流露出一种威胁人的神态。“等一等。”当他靠近一步与弗雷泽鼻尖对鼻尖时,玛丽安娜说道,“退下去,奥里利欧。”她望着窗外愈来愈浓的暮色说道,“洛伦?”
  弗雷泽点了点头,朝她走过去。一见玛丽安娜的手势,戴太阳镜的家伙就像精灵回到魔瓶里一样消失了。弗雷泽感到他此时异常地镇静,他看见玛丽安娜的上嘴唇在颤动,鼻孔微微一扇。“我以为我决不想再见到你,”他说道,“可是我错了。当我一看见到你并认出确实是你时,就意识到我从来没有停止对你的思念,没有想要抛弃你的念头。我想完全回到从前那样的生活。”
  她睁大了眼睛。“你认为你能够吗?”
  “也许能。”
  “你真是一个该死的傻瓜。”她温和而又充满柔情地说道。
  “我知道,我干的这一切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说道,“你把我们两人都弄得一塌糊涂,更不必提那可怜的杂种了。可是这事已不能更改,不是吗?要是你知道我曾经常祈祷别发生这样的事就好了。”她摇摇头又说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和他所干的只是一件蠢事而已。你怎么竟然这么在乎?”
  “什么?”
  “为这样一桩事而杀人?一瞬间就把三个人都毁了,就为了那样一桩事?”
  “什么?”他又说道,“你竟会对我这么说?”
  戴太阳镜的家伙又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你就要错过去机场的车了,玛丽安娜。”
  “是的,是的。好,我们走吧。”
  弗雷泽呆如木鸡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戴太阳镜的家伙一点头,立即出现一群搬运工把行李箱往外运送。当玛丽安娜走到大门口时,她突然回过头来,在那昏暗的灯光中她的眼睛似乎突然改变了颜色,带有那同样奇异的黄宝石光彩,这正是他想像他在赫维特的眼睛里所看见的那种颜色。然后她转过头走出去了。
  一小时之后他到领事馆去自首了。他们在通缉犯名单上没有找到他的名字,他告诉他们继续查看前几年的名单,于是才找到他的名字。他们给他半天时间了结他的事务,但他回答说他没有什么可了结的。于是他们便办理手续将他引渡回美国,而他却像一个游客补办遗失的护照那样站在一旁观看。
  回国像是回到很久以前曾经游历过的一个陌生的国度一样,一切事物都很熟悉,但行事的方式却大不一样。无休止的审问、商议和心理检查。他的辩护律师礼貌得有些过分,好像他们担心说错了一个字就会引起他勃然大怒一样,不过他们都干得很出色。最终他得到缓刑处罚,给以两年改造时间。那以后,他必须移居其它城市,寻找一个合适的工作,开始他的新生。在改造期间有专人给他以帮助,此外他还要接受5年时间的观察,在此期间他必须每周汇报一次他的情况。
  在两年改造期结束时,管教员告诉他,他的辩护律师们已经请求法庭让他恢复他原来的相貌。这使他大吃一惊,一时间他感到自己仿佛又成了一个逃犯,从一个机场飞往另一个机场,从一家旅馆转移到另一家旅馆,东躲西藏,心力交瘁。
  “不,”他说道,“我一点也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有那副相貌的人是另外一个人,我想我还是保持现在这副相貌更好一些。你的意见如何?”
  “我的看法与你一样。”管教员说道。





《死亡开关》作者:'英' 戴维·伊格尔曼

  没有来生,人类却会以另一种形式一直活下去。 
  计算机时代之初,一些人死后,也将留在他们大脑里的密码一起带走了,没有人能够打开他们留下的文件。一些公司急需使用这些文件却无法进入,结果严重影响了公司的运作和效率。于是,计算机程序员发明了死亡开关。 
  有了死亡开关,计算机会提醒你每星期至少输入一次密码,以确定你还活着。如果经过一段时间你没有输入密码,那么计算机就会由此推断你已经死了,你的密码就会自动通过电子邮件发给这些文件的第二权限人。这样,人们就可以利用死亡开关来做许多事情,如将瑞士银行的账户号码告诉继承人,在某场辩论中发表最后的高见,或者道出在有生之年里难以启齿的某些隐私。 
  死亡开关为人们提供了用电子方式告别人生的绝妙机会,很快,人们都喜爱上了这种方式。这时,人们已经不仅限于将密码发送出去,而是在计算机中预设程序,向他们的亲朋好友发送电子邮件,宣布自己的死亡信息。 
  “看来我已经死了,”电子邮件的开头这么写道,“我想借此机会表达我一直想说而没有说出的心愿……” 
  后来人们又发现他们可以预先编制好一些信息,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发送出去:“祝你八十七岁生日快乐。自从我死了以后,二十二年已经过去了。祝你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将死亡开关的作用进一步发挥到极致。人们不再通过电子邮件宣布自己死亡,人们假装自己根本就没有死。自动应答程序擅长对收到的邮件信息进行分析,死亡开关能让去世的人恍若在世地以各种借口婉拒邀请,或在节庆纪念日里发出贺信,向亲朋好友表达自己希望不久能与他们重逢的愿望等。 
  如今,建立一个死亡开关假装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成为一种艺术。事先编制好程序的死亡开关偶尔会发出一份传真,完成银行账户之间的转账手续,或者在网上购买最新出版的小说。更先进的死亡开关能够讲述好听的故事,交换一些圈儿内新近的笑话,吹嘘自己过去曾有过的人生辉煌,或者总结人生经验。 
  死亡开关的出现对人必有一死的宇宙规律开了一个大玩笑。人们发现,虽然他们无法阻止死神到来的脚步,但至少对死神的到来不再畏惧。 
  这是一个重大的人类精神上的革命,人们不再有死后寂寞之感。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仍然还活在世上的人来说,却越来越难区分生者和死者。计算机不分昼夜地传送着死者发出的各种社交活动信息:问候、吊唁、邀请、聊天、谈情说爱、致歉以及只有熟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圈儿内笑话。 
  人类社会最终会走向何方?多数人都已经死去,我是还活在世上的少数人之一。当我死去之后,我的死亡开关被激活时,在这个世界上所留下的,只有一个高度发展的网络,繁忙的信息来来往往,却不再有人去阅读它们。在寂静无声的地球行星上,卫星绕地球旋转着,电子邮件在网上飞来飞去。 
  因此,人类的来生并非为我们自己存在,而是为太空中的其他文明而存在。当某个外星文明最终闯入地球之后,立刻就能够了解到整个人类文明。人与人之间的所有社交活动都继续存在于网络上:谁爱上了谁、谁善于竞争、谁惯于欺骗、谁回忆起一次欢乐的假期或饮宴而开怀大笑。每个人与上司、兄弟或者情人的关系都留在了电子信息中。死亡开关模拟真实社会惟妙惟肖,整个人类社会的网络简直都可以从中再次构建起来。地球行星的所有记忆都在计算机无数的“0”和“1”,中保留了下来。 
  我们可以永远地重温那些曾经共享过的笑话,弥补活着时没有机会说一些话的遗憾,回忆那些给我们带来愉悦却再也无法亲身体验的人生经历。记忆如今不再依赖人类而存在着,没有人会忘记它们,也没有人会厌烦这些被周而复始讲述的故事。这样的安排让我们满意,因为如果人死而有知的话,回忆活着时曾经有过的辉煌人生,也许是唯一觉得快乐的事情。 





《死亡曲》作者:西德尼·范·西奥克

   陈光如  译

   序

   自从人类有智慧以来,就有了“永生”的念头。自从第一个猿人翘首星空,这种欲望便表现在无数的人类宗教信念之中。下面的故事讲述的就是一个具有高级思维能力的星球人种怎样妄图通过牺牲别人以求得其自身的“永生”。它不仅对“永生”提出了奇特的阐述,同时也使我们认识到“永生”的真面目。

   一

  散发出腐烂气味的枝叶像雨道似地覆盖在塞满了落叶的溪流上,傍晚的空气潮湿而且难闻。地面长满了各种野生植物,苍葱翠绿,间以鲜红乌黑,枝叶交掩,藤蔓纠纷。维隆斯从飞行器上俯身探看,在溪流下游一公里左右处,他发现溪岸旁泥滩上有一串杂乱的脚印。脚印的尽头,他看到5个赤裸裸的土人躺在岸边,四肢张开,憔悴不堪。维隆斯慢慢地飞近他们,打量着他们熟睡的面孔。一个鼻子,两个鼻孔,下唇垂着紫色的丝绸状纤维肉膜。其中有两个还抱着几校长着黄色野果的树枝,野果已经被吃掉不少了。维隆斯轻轻飞过,5个土人一动不动。
  看来他们确实又聋又哑,正如飞行探察组报告中说的一样。维隆斯驾着飞行器着了陆,手持电击枪走了过来。土人们依然毫无动静。一年前,飞行探察组在寺院附近发现了他们,当时还有12个,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现在维隆斯却只找到这5个。看他们饿成这个样子,估计活不上一年了。
  维隆斯耸了耸肩:物竟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亡嘛。所幸者这些人对我们毫无威胁。他又登上了飞行器,猛一抬头,高处五彩缤纷,映人眼帘,寺院座落在又高又陡的方丘之顶。在这样一个荒蛮之地,丛林世界,居然会有如此充满诗意的圆石柱和连拱廊建筑物,简直是个奇迹——它的建筑艺术,远远越出了它所处的时代和地方而超然子立。“夕照晖映之下,它犹如一团淡黄色的火焰。
  维隆斯又耸了耸肩。赫勒已经为宇宙间各种可能性感到兴奋不已了。这位身材修长的教授研究的是关于银河进化动力和宇宙意识的理性模式。谢天谢地,维隆斯的责任上不过是确保两位教授和他们的助手们在这一年内安全无恙而已。
  维隆斯在暮色中飞回营地。正吃着晚饭时,两位教授来了。鲍尔斯基长着一张圆脸,秃顶,焦急地皱着眉头看着他。赫勒的样子完全是另外一种类型,清筋浮凸,咄咄逼人。
  “我想,我们可以计划一下明天对那些寺院庙宇的首次考察吧。”赫勒说。
  维隆斯不悦地说:“教授,我看不必着急。我们有一年的时间呢!”
  “从宇宙发展的整体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刹那时间啊!你去了两个小时,看见那些土人了吗?”
  维隆斯倔强的下巴绷得紧紧的:“我发现上游处有5个土人在那儿睡觉。”他伸出手,制止了赫勒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问话,说道:“没有,我没想跟他们对话。好了,现在我正在吃饭,然后我要睡一会儿。明天的事儿明天再打算吧。别着急,慢慢来。”
  接着就发生了争论,但维隆斯执拗不为所动,最后赫勒只好怒气冲冲地离去,鲍尔斯基跟在他后面。
  夜幕降临了,维隆斯在暮色中巡视了营地的防卫线。据报告,这里附近有一种凶猛的类猴出没,常在丛林中蹑手蹑脚地来去无踪,并会主动攻击人。但维隆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像。他回到帐篷里,躺上吊床,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每到一个新的世界,最初几天他总要失眠。
  正当他终于迷迷糊糊地快要入睡时,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哀怨的乐声。他一骨碌地坐起身来,跳下吊床,冲出了帐篷。在这荒蛮之地,是谁在吹萧弄笛呢?
  赫勒和鲍尔斯基也出现在他们的帐篷前,助手们也出来了。“难道是那些土人?”
  “声音是从方丘上发出来的,”赫勒断言道,“而且,所用的乐器既非木管,也不是芦笛,而是金属的!”
  “土人会有金属的笛子?”
  “我是根据音质判断的。你看见他们时,他们手里有什么乐器吗?”
  “什么也没有。”说着,维隆斯缩回到帐篷中,把他的电击枪拿了出来。“我去看一看。我回来以前,谁也不许离开这儿。”
  赫勒在他身后哇哇大叫,但维隆斯头也不回。他快步向溪流走去。双月当空,明亮皓洁。他早先发现土人的泥沼已空无一人,只有一行新添的足印沿溪而上。走了约半公里后,在一个陡峻的峡谷前,足迹消失了。维隆斯仰望着方丘上的围墙,高处笛声乱响,他顺着被流水冲蚀得厉害的石块,沿着峡谷,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登。
  他登上了丘顶,只见隔着洒满月光的石头广场,有一个长长的柱廊,他握着电击枪,蹑手蹑脚地穿过广场,走向广场另一头一个围着高墙的院落,笛声就是从那儿发出来的。
  突然,冷不防地,他发现院子上空有一个隐约可见、蓝白二色的光环。他急忙停住脚步,但是可能已经暴露了。他连忙潜入围墙的黑影里,抬头只见那薄雾一般的蓝光在院落的上空飘荡。笛声仍然在无精打采地响着。
  维隆斯侧身顺着围墙悄悄地移动,绕过一个墙角。这里本来可以看得见院子的入口的,可惜,一扇结实的石门挡住了他的视线。
  维隆斯盘算了一下,然后快步闪身躲到一个石柱后面。探察组曾经侦察过这个寺院,认为这个寺庙建筑群里既无人迹,也无人工制品。可是现在他却遇到了金属的笛声和神秘的幻影。怎么回事呢?维隆斯百思不得其解。他蹲了下来,院子上空的光环仍然轻盈隐约,笛声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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