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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八辑)-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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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特看着纸上的图案,哈哈笑了。图案上明显地画着父亲、母亲和孩子。
  正在这时,扩音机里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约翰·怀特对电文有新解释!
  约翰高兴而又激动地闯进办公室。
  两个太阳的符号不一样,右上方的太阳向外伸出一条线,左下方的太阳向外伸出两条线,科学家们把它解释为:太阳、较热的太阳。
  约翰从这些信息中,发现了卡佩拉人要告诉地球人的事情:远处的那个太阳也许增加了能量的释放,变得越来越热,也许变成了一颗新星。怀特立刻想到,天空中的太阳任何微小的变化,都会引起地球上万物的根本变化,如果那样,人类会怎么办呢?是把这个灾难告诉宇宙中的其他智慧生物,还是保守秘密?
  麦克唐纳说:“这就说明他们为什么带着头盔。远处的太阳热度升高,这也许问题还不大,可怕的是,他们的太阳,显示了变成新星的迹象。”
  “那他们就要灭亡了?”怀特问。
  “是的。”麦克唐纳相信这种解释。
  大家一下子都沉默了。他们在为卡佩拉人哀伤,好像这些异星人是他们的朋友。也许,他们确实已成了朋友。麦克唐纳期望与他们一起生活,已经整整20年了。现在他发现了他们,与他们进行了交际,结果却发现,他们要消亡了。
  电文中看不出他们有逃跑的打算。恰恰相反,电文表明,他们接受了自然条件所带来的变化。电文中没有提到宇宙飞船,也许他们的人生哲学是逆来顺受,乐于安命。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地球人去不了他们那儿,他们也来不了地球。
  “我们帮不了他们的忙,但我们可以告诉他们,他们并没有白等,他们与宇宙其他智慧生物的最后通讯获得了成功。而且,我们还要让他们知道,宇宙中的知音了解他们的处境,关心他们的处境,并要向他们表达良好的祝愿。”麦克唐纳说。他拿起那张回电,用钢笔在小孩头的上方画了一个卡佩拉人伸开双臂与人类拥抱的图像。
  怀特看了看画,想了想,看懂了画的意思。公众会接受这个回电的,这种交际会打开他们的眼界和理解力,使他们更紧密地团结在一起。
  “好吧,把回电发出去吧!”怀特说。
  夜幕下,巨大的射电望远镜在慢慢地转动。怀特站在窗前,竭力想象电波穿越太空的漫漫旅程,但对自己的决定正确与否,尚存疑虑。他希望自己做对了。
  在想象中,他似乎听到地球人类和卡佩拉人都在说:“干得好,怀特!”





《太阳传说》作者:'美' 希瑟·尼克尔森

  李芳 译
   
  “哎呀!”他们在塔顶叹息,“看看这些可悲的生命。他们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被杀人机器毁灭掉,那样他们在阴间还有可能再见到太阳。” 
   
  人们蜷缩在炉火旁窃窃私语:“太阳绝不会就这样永远离我们而去,但是谁知道它何时才会回到人间呢?”据说,太阳逃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所在,即使是大毒蛇阿格利西斯也无法发现它的藏身之处。在那漫长而漆黑的白昼里,人们整日都在谈论太阳,以打发自己的时间。当世间没有丝毫希望时,他们把这种谈话视为唯一可以支撑他们活下去的理由,甚至是一个伟大的传说,一种新的信仰。大人物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呼风唤雨,可以拼打厮杀;小人物只是讲故事。 
  太阳在天空中“缺席”,已将近80年了。如今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忆起阳光的容颜。但是这些曾有幸生活在太阳时代的人不舍得浪费他们的资本,他们成了智者,在废墟上一遍遍地讲述着太阳的传说。 
  智者向人们描述太阳时代的先进机器以及金属城市,但可惜的是,世人无法想象智者口中的世界。点燃100万支蜡烛的天空会是什么样子?就像不可能对一个先天性的盲人描述颜色那样,这些自小就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是无法理解光明这一概念的。 
  智者说,很久以前,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爆发了,之所以说它史无前例,是因为它是由杀人机器而非人类发动的。天上飞满流火,空气中弥漫着毒气,成堆的尸体堵塞了河流。在那漫无尽头的惊骇中,手无寸铁的人们任凭杀人机器宰割。杀人魔头置身于安全的堡垒中,若无其事地对机器下达命令。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串串数据滚过电脑屏幕。这些数据对他们来说只是逻辑字符串,但实际上却是活生生的生命——显示着人类的数量和位置。又一批死了、又有几百万人死了。 
  杀人魔头用杀人机器,不费吹灰之力就毁灭了美国东部的一座大都市。同样,他们也轻而易举地碾平了美国东部的第二大城市。 
  对于杀人魔头来说,屠杀简直是太容易了,他们自己并不住在城市里而是呆在地底深处的安全窝点中,这使得他们免于惨死在自己的机器下,也使得他们免于目睹那血淋淋的场面。他们从未看到濒临死亡的母亲还在拼死保护自己的孩子,从未看到人们为了逃避遭杀人机器的毒手而不得不自杀的情景,也从未看到野狗在西方文明的废墟上打洞。他们看到的只是毫无意义的数字。 
  这场战争结束时,不再有炸弹落下,杀人机器已吞噬了一切生命,它们在20秒内屠杀无数,而以前的人类战争要用20年才会死这么多人。就在这当儿,杀人魔头又打开了他们的窗户。 
  他们不能想象他们亲眼所见的世界,电脑上的数据可没有这么恐怖。这已不是两年前的世界了,这是一个黑暗的、死气沉沉的世界。看吧!这是他们亲手创造的世界。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们决不会那样做,但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看着满目疮痍的地球,他们其中的某些人突然第一次有了良心发现。 
  只有极少数的生物在这场惨无人性的大屠杀中幸存下来,人类更是少得可怜。被亵渎的地球成了一场噩梦。这些杀人魔头离开他们的机器后什么都做不了。他们不会医治伤员,他们只知道快速杀人指令的电脑编程。一些幸存者教会他们如何去做正常人的事,如疗伤等。 
  在这之后又过了许多年,人类文明继续堕落。一些人还奢望他们能重整旗鼓,但当他们意识到太阳不再会回来时,这些希望就变成了绝望。这该死的、永无尽头的黑暗,无情地撕裂了他们的希望。 
  刚开始时,人们还认为天空中的毒气和尘埃很快便会散开,而他们也可以重见天日。在战争最后的日子里,天空在燃烧。这是由于大气中的有毒物质浓度太高了,就像一条油河一样,它自燃了。天空着火的画面深深地烙印在所有幸存者的脑海中,远比一个个城市的倒塌要恐怖百万倍。有些人称之为天堂怒火,他们认为上帝翻脸了。这很像《圣经》中的哈米吉多顿(即:世界末日中善恶决战的战场),不同的只是黑暗之外没有救赎,唯一的救赎是死亡。一向根深蒂固的宗教信念此时荡然无存,“传说时代”登上了历史舞台,被遗忘掉的过去是这出悲剧的主角。一个个炉边故事讲述着逝去的种种往事。 
  这些年对人类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讽刺。战前的知识灭绝了,人们不再记得如何制造炸弹、机器、医药、电脑、通讯设备、电力、大坝、书本、航船——所有使得世界之所以成为世界的物品。 
  为了生存,这个世界又退回了原始时期,但是一些天才和人类过去的习惯存活了下来。人们不得不学习如何在废墟上生存,如何打发他们的时光。那些还记得希望为何物的人不敢再去想象还有几分希望。或许,在极度恐怖过后,和平会到来。 
  不,这种奇迹永远不会发生。虽然人类会不计一切代价地生存下来,但是人类灵魂中的兽性还在。他们还会发动战争,还会杀人。虽然有一些人会在事后反省,杀人魔头们还是沉迷于他们的机器世界。他们想方设法赢得名利,拉帮结派。有流言说会成立新的政府,但是没有希望,因为希望像黑暗天空中的毒尘一样,愈去愈远。 
  这就是80年中所发生的一切,这就是太阳传说的起因,确切地说应该是太阳消失的传说。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太阳的了解越来越少,于是他们开始把自己的理解加到传说里去。现在的太阳传说讲的是:大毒蛇阿格利西斯想吞掉天光,火神与之大战却在最后落荒而逃。他逃到了世界最遥远的尽头,在那里疗伤,伺机再战大毒蛇。如果他做不到的话,人类将永远生活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 
   
  “死亡,”他们在通天塔上叹道,“可悲的逃亡者,赐福于他吧,这样我们才能重见太阳。”





《太阳的故事》作者:雷·布雷德伯里

  “准备好了吗?”
  “好了。”
  “现在吗?”
  “很快了。”
  “科学家们真的知道吗?就在今天,对不对?”
  “看呀,看呀,你自己看”
  “孩子们紧贴在一起,像许许多多玫瑰,又像许许多多小草,混杂在一起,探出头凝视那躲藏着的太阳。
  下着雨。
  雨下了七年了。无数的日子里,雨一刻不停地下着。有时雨声轰响,大雨倾盆;有归下些阵雨,雨点好似甜蜜的水晶,有时暴雨来临,声如雷鸣,又无数次重新长了出来,等待下一次毁灭。这就是金星上永远的生活方式,这里就是孩子们的学堂。这些孩子的父母是太空人,他们来到这个雨下不停的星球,建立文明,顽强地生存下去。
  “要停了,要停了!”
  “是呀,是呀!”
  玛格特站得离他们远远的。这些孩子不记得曾有过一段日子,那时不像现在,雨下呀下呀下个不停。他们都只九岁,就算七年前有那么一天,太阳出来一个小时,把脸儿转向目瞪口呆地世界,他们也不记得了。有时,晚上玛格特会听到其他孩子在回忆中微动,她知道他们在做梦,想起了黄金、黄蜡或者一枚大得可以买下全世界的硬币。她知道他们认为自己记得那种温暖,它就像是一道红晕,出现在脸上,身体上,胳膊、腿和颤抖的双手上。但之后他人便会惊醒,因为他们听到敲击的鼓声,从屋顶上不断滴落下来的亮晶晶的球链发出的声响,走路声,花园里的声响,森林里的声音,然后他们的梦便消失了。
  昨天一整天上课时他们读到的都是有关太阳的故事,关于它怎么像一个柠檬,还有它多么热。他们还写了些小故事、散文或者诗。
  我想太阳是朵花,只开一会就谢啦。
  那是玛格特的诗。在宁静的教室里,她用一种平静的声调读着。这时,外面雨正在不停地下。
  “哦,你不会那样写吧!”一个男孩抗议道。
  “不”,“玛格特说。”我是那样写的。“
  “威廉!”老师说。
  但这些都是昨天的事了。现在雨下得越来越小,孩子们都挤在又大又厚的窗前。
  “老师在哪儿?”
  “她马上就来。”
  “她最好快点儿,我们会错过的!”
  他们激动不已,像是兴奋的轮子上弄乱了的辐条。
  玛格特孤零零地站着。她是个非常柔弱的女孩,看起来象是在雨中迷失了很多年,雨水冲掉了她眼中的湛蓝,唇上的红润和发丝的金黄。她是相册中一张尘封的旧照片,早已褪色。开口说话时,她的声音活象个鬼魂。她远远地站着,瞪视着雨和窗外那又湿又吵的世界。
  “你在看什么?”威廉问。
  玛格特没有回答。
  “别人跟你讲话要回答。”威廉使劲推了她一下。但她没动,或者不如说,她只是让自己被推动了,仅此而已。
  孩子们从玛格特身边悄然走开,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感到他们离开了。这都是因为她从不和他们在地下城那充满回声的隧道中玩耍。如果他们逗弄她,她只在他们身后眨着眼,却不跟上来。当全班唱着歌,歌颂幸福,生活和游戏时,她几乎都不张嘴。只有当他们唱到有关太阳和夏天的歌时,她才动动唇。而这时,她的眼睛是话着铁栅窗的。
  当然,她犯下的最大罪行是她5 年前才从地球来到这里,她记得太阳和天空的样子,那时她四岁,住在俄亥俄州。而其他孩子呢,他们一辈子都生活在金星上,上次太阳出来时,他们才两岁。他们早已忘记了太阳的颜色和热心热量,以及它的真实情况。但玛格特记得。
  “太阳就象枚硬币,”一次她闭眼说。
  “不,不是的!”孩子们叫道。
  “它就象炉子里的火,”她又说。
  “撒谎,你不记得了!”其他孩子叫道。
  但她记得。她静静地站着,离他们远远的,凝视看雕花窗根。一个月前,她曾拒绝在学校浴室淋浴。她的手紧护住头和耳朵,尖叫着不让水碰到她。那之后,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与从不同。其他孩子也知道了她的奇怪之处,离她远远的。
  据说玛格特的父母打算明年将她带回地球去。他们这么做对她非常重要,尽管这意味着她们要损失很多钱。其他孩子因为所有这些大大小小的原因恨她。他们恨她雪般苍向的脸,她那有所期待的沉默,她的瘦弱以及她可能拥有的未来。
  “走开!”威廉又狠狠地推了她一下。“你在等什么?”
  然后,她第一次转过身来看着他。她所期待的全写在眼里了。
  “喂,别在这儿等!”威廉狂暴地说。“”你什么也看不到的!“
  她的嘴唇动了动。
  “什么也看不到!”他叫道。“这只是个玩笑,对吗?”他向其他孩子:“今天什么也不会发生,是不是?”
  其他人全都冲他眨着眼,然后大家都明白了。大伙大笑着摇头:“什么也不会发生的!什么也不会!”
  “噢,但是……”玛格特轻声说,双眼显得那么无助。“但就在今天,科学家们预报说,他们说,他们知道,太阳……”
  “全都是开玩笑!”威廉说,粗暴地抓住她。“喂,伙计们,老师来以前,把她关到柜子里去吧。”
  他们上来围住了她,不管她又是抗议又是哀求最后还哭了。他们抓住她,推着她穿过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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