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幻想传·天空之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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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圈子,但是我想这里应该就是我的家。”
姬莲生在这里,那天是二月二十日,那天白银城的雪就如同白莲花瓣,她就在这漫天的白莲花瓣中降生,生下来的样子就像一捧睡莲,当时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沉睡着,仿佛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人世间。白银王因此就给自己的女儿起名叫莲。
白银王的家并不像其他的王府那样恢弘,他是个很节俭的人,他的钱全用于接济穷人,所以白银城的居民过得很幸福。公主姬莲从小就端庄稳重,她很少外出,常常一个人在家里的池塘边看蜻蜓在睡莲上起落。
后来,云天就像一朵天上的云,飘到了她的身边,他们很快坠入了爱河。然而幸福绝对不会轻易到来,也总伴着悲伤,白银王和他的妻子在见过大恶魔之后忽然双双死去,留下姬莲一个人守着空空的家。她不能再失去那个她深深爱着的人,她放弃了跟随麒麟学艺的机会,嫁到了黄金城,嫁给了云天。
云彩出生后,姬莲觉得更加幸福,失去父母的痛苦终于被这个小生命的诞生而抹平。姬莲用自己的心去呵护这个小生命,用自己的莲掌来照顾他。在云彩小时候,她每天晚上都要给他讲一个故事。
云彩记得最清楚的是那个关于双鱼座的故事。
美丽女神维纳斯抱着他的儿子丘比特,为了逃避怪物迪风的追击和杀害,没日没夜地跑,就在万分紧急的时候,被一条长长的河拦住了去路,于是维纳斯拉着丘比特的手跳入河中。他们很快被湍急的河水淹没,河水沁入了他们的皮肤,皮肤蜕变成了鳞片,就这样他们化成了两条鱼。这两条鱼为了不被冲散,将尾巴用丝带系在了一起,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分开……
云彩听得惊心动魄,他的小手紧紧攥住了母亲的莲掌。
“娘,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跟着您回娘家,您的家里有个池塘,可是您从来不让我下到池塘里,说那里不能去,会不会……”云彩忽然问。
“对,这是你的外公白银王定下的规矩,也许那池塘的底下正是这暗道的出口。”姬莲说。
“那么,娘,您也许知道怎么样打开这扇门吧?”
“哦,让我想想,你外公最喜欢一组很特别的数字,你试着按一下这三十六颗门钉中的第二颗,第三颗,第五颗,第七颗,第十一颗,第十三颗,第十七颗,第十九颗,第二十三颗,第二十九颗和第三十一颗。”
第二十二章 伤
云彩照着姬莲的话去做,依次按了这些门钉后,那门就真的开了。云彩本以为万一这是池塘的底下,会有许多水灌进来,可是门开了以后什么也没有发生,灌进来的是雪光。大家走了出来,眼前是一个破败了的池塘,淤泥和杂草东一块西一块,荷叶枯黄,莲花也萎缩成一个个小球,被天上飘下的雪片盖住了大半。
看到这景象,姬莲伤心得想哭,这里曾是她最爱的地方,如今欢乐不再,忧伤满怀。云彩和艾芳菲一边一个搀住了她,姬莲定了下心神,伸手扶正了一片荷叶,这时她看到池塘边上一东一西各躺倒了一人,站着一人。东边躺在地上的是雨琼,站着的是汉尼芭;西边躺在地上的是雪神女,站着的是一个赤裸上身的小伙子。
小伙子看到了姬莲他们,眼睛里突然闪出绿光,他周身上下的雪舞精灵顿时像一道“之”字闪电打了过来。姬莲想要伸莲掌作莲花屏障,但那雪舞的闪电速度太快,它们穿越了还没合拢的莲花屏障,如尖锥般刺在了姬莲的胸口,鲜血顿时喷涌,好像火山爆发出的岩浆。艾芳菲脸色惨白,大叫:“娘,白银公主!”
姬莲倒是很镇静,她想扶住搀着她的艾芳菲,但是她莲掌的力量越来越小,她慢慢地,慢慢地瘫倒在地上。
云彩双手的火焰掌此时已经化作了尺余长的火焰刀,双刀在空中划过两道红弧,那大半的雪舞精灵便消失了。
云彩怒喝一声,像匹脱缰的烈马冲到了那小伙子的面前。
“童,不……要……再……伤害……他们了,我的……伤……和他们……无关!”雪神女吃力地动着发白的嘴唇,每说一个字都要让那美丽的脸庞经受一次痛苦。
童毫不在意云彩的进攻,就当他不存在一样。童低下了身子,抱起了雪神女。那些雪舞精灵在他们两人的周围化作一个巨大的雪盾,任凭云彩怎么砍击,都伤不到他们。
“彩儿,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过来……”姬莲用手捂着胸口,微弱地说。那伤口已经被艾芳菲敷上了止血草,可是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云彩只好回到姬莲的身边,他的火焰刀还指着已经背朝他的童。
“你……不是……说你还有……东西……在狼洞吗?现在……你就带我去拿。快,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雪神女舒服地躺在童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
“好,我带你去!”童把雪神女抱在胸前,他觉得她的身子好冷,他想用自己的胸膛来温暖她,他大口呼出热气,喷在她的脸上。
“呵呵,好痒啊……”雪神女紧缩在童的怀抱中,她纤细的手指在童的脖颈上弹奏,而两个人的雪舞精灵汇在了一处,像个大大的白色的心将他们包裹了。
“娘,您怎么样?”云彩关切地问。
止血草的药力终于发挥了出来,姬莲胸口的伤开始慢慢愈合,鲜血也开始凝固。黑炭和鸦雀又去看雨琼和汉尼芭。雨琼的长胡子上都溅了血,他勉强坐了起来,呼吸很急促。原本站着的汉尼芭这时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看来他受的伤比雨琼还重。
“娘,您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们去哪里。”云彩说着就顺着童的脚印追了上去。艾芳菲看了姬莲一眼,姬莲轻轻点点头,于是艾芳菲喊着“云彩,等等我……”也追了上去。
黑炭刚要抬腿,雨琼叫住了他:“黑炭,你也去?那谁来照顾我们这些老弱残兵啊?”
黑炭一拍大腿,只好留下来,心说:真是,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人需要照顾呢!
鸦雀这时候对姬莲和黑炭说:“我和无声打算过去帮云彩,他现在身边还有个女孩子,太危险了,我可不想再看到有女人受伤了。”
黑炭说:“对,这里有我就好,你们快去!”
雨琼说:“还有,顺便找找云老先生,他昨天说去会见一个学生,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鸦雀嗯了一声,迅速和无声消失在越下越大的雪雾中。
第二十三章 摇篮曲
雪片大把大把地漫天飞舞,雾比雪还浓,剩下的四个人中只有黑炭毫发无伤,为了安全起见,大家都从池塘下到了暗道里。姬莲身上还有艾芳菲留下的一些疗伤的草药,她让黑炭帮雨琼和汉尼芭敷上了,这时大家才都长吁了一口气。
“雨琼老师怎么会和雪神女动手的呢?”姬莲问。
“嗨,是误会啊,和我们动手的是雪神女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啊,刚才雪神女叫他什么来着,对了,是童。这个野性十足的小伙子!”
“对,听雪神女家的邻居说,童二月份就跟雪神女在一起了,他现在也学会操纵雪舞精灵了。”汉尼芭说。
“到底是怎样的误会呢?”黑炭问。
“是这样,我们到了白银城后就先去找雪神女,她家已经是门结蛛网,我们又去神社,出来的是童,他好像很愤怒,对我们很不友好,云老先生就让我们先来这里等你们,他一个人去会他的学生了。我和汉尼芭在这里闲来无事,就四处看看,来到了这个池塘。也是我的好奇心太强,竟然发现这池塘底下的暗道,于是我们就顺着暗道到了神社。童还以为我们是要袭击他,就跟我们打了起来,我们不是对手只好往回跑,他就抱起雪神女追我们,后来的事情你们就看到了。”雨琼一口气把前情叙述出来。
“这么说,那雪坛里的血有你和汉尼芭的份儿。”黑炭说。
“对,在雪坛里,我和汉尼芭联手接了童的一掌,那一掌叫做什么生命之重,的确很重,我感觉就像万斤重锤敲在了我的胸口,好在我的胡子以柔克刚,抵挡了不少力道,不然这条老命就不能衣锦还乡了。唉,汉尼芭没有胡子,他就比较惨了!”雨琼连连哀叹。
“童也一定流了血,因为我的鹰爪抓到了他。”汉尼芭说到这里,稍微得意了一下,脸上也难得露出些许笑容。
“唉,童这家伙太厉害了,你们两个重伤,才换得他流一点点血,更何况他还有雪舞精灵疗伤。雪神女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呢?”姬莲纳闷。
童抱着雪神女,双脚在雪地里踏出深深的足迹,那一个个凹下去的坑里很快就落下了山雀,只有这时,它们这些小生命才更容易觅食。
几只胖胖的山雀挤在了一处,其中一只摔倒了,挣扎半天都起不来,雪神女看到了就叫童帮它一把。童一手抱住雪神女,另一只手轻轻一挥,那小山雀就又站了起来,活蹦乱跳地啄着脚印坑里的种子。
“我会不会很重?”雪神女忧伤地看着童。童的眼睛里没有忧伤,只有无限的关爱。
“不会。”童的话总是很简练,但他没有说过一句谎话。比起那些长篇大论却又没有一句实话的人来,童像这雪山一样可以依靠。
这不是忧伤的季节,因为现在已经是冬季了,虽然四季的白银城都被雪笼罩,但雪神女总觉得冬天才是最该下雪的季节。冬天对于雪神女就是快乐的季节,她可以尽情地让雪来覆盖一切不美丽的东西,而让原本美丽的东西更加美丽。她之所以忧伤,不仅仅是她受了重伤,而是她忽然意识到白银城里有一部分雪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让她更为困惑的是,那些受她保护的白银城的居民,为什么会在一夜之间都离开了这座城,他们是在逃避一场灾难吗?
雪神女感觉很疲倦,她现在就想舒服地睡上一觉,就这样睡在童的怀里吧,这里是如此的温暖,童的臂弯如此厚实坚强,不用担心会有外界的干扰,童的心跳和缓又有节奏,听在耳边,就像那遥远的摇篮曲……
摇啊摇,
摇到外婆桥,
外婆夸我是好宝宝,
糖一包,米一包,
摇到雪山坳,
雪人冲我眯眯笑,
我做雪人的乖宝宝……
雪神女的眼皮慢慢合拢,眼皮下的眼珠还在转,她长长黑黑的睫毛上不一会儿就沾满了雪,童就低下头在她睫毛上轻轻吹。童大概是从没有做过如此温柔的事情,他生怕会把雪神女吹醒,打扰了她的梦,他紧张得居然出了汗。那一刻,他的心似乎要跳出了喉咙,因为他想用他的嘴唇去碰碰她的睫毛。很快他就沮丧地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怎么能亵渎心目中最圣洁的女神呢?
童看向前方,让心神在雪景中慢慢沉淀。雪中的太阳就要落山了,那金色的余晖在雪山的脚下铺了开来,蔓延到这白雪覆盖的大地上,一片片的灿烂和一团团的洁净。
雪神女忽然睁开了眼,她的目光中满是恐惧,她说:“童,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变成了一个雪人,最后在你的怀里融化了,我不想化掉,真的,我不想融化在你的怀里……”
“不会的。”童说。
雪神女听了这三个字好像获得了莫大的安慰,她又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睡得很沉。
第二十四章 鲁鲁
云彩和艾芳菲顺着童的足迹一路追来,山雀见了他们纷纷飞到树枝上。
“童抱着一个人还走得那么快!”云彩拉起艾芳菲的手,加快了速度。
艾芳菲的小手被云彩握住,她感觉心里甜滋滋的,她的风裙的裙裾飘舞在风中,把甜蜜也挥洒到风雪里。
“看哪,山雀,山雀。”艾芳菲叫着。
“看到了,没工夫给你逮山雀!”云彩说话间步伐又加快了。
“呀,都怨你,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艾芳菲气嘟嘟地说。
“又怎么啦?”
“忘了喂鲁鲁啦……”
鲁鲁,那只松鼠一样的灵兽已经从艾芳菲的怀里探出了脑袋,正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路两边飞速倒退的树木。
“它一定很饿,咱们停下来找点食物吧。”艾芳菲央求云彩。
云彩不同意:“先赶上雪神女他们吧!”
鲁鲁大概真的是饿急了,它嗖地一下从艾芳菲的怀里蹿出来,几个起落,就连跳带爬地上了一棵松树,大口大口贪婪地吃起了松果,嘴里还发出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你该训练它文明一些。”云彩只好停下脚步。
“哼,你有本事,你就训练它好了!”艾芳菲怕鲁鲁吃得太干,就捧了一把雪送到它的嘴边。
鲁鲁吃得很香甜,口水都流了出来,好在它也看出云彩很着急,速战速决。很快鲁鲁就又跳回到艾芳菲的怀里。
“唉,我看它又能吃又懒惰,长大了也未必有用!”云彩白了鲁鲁一眼,鲁鲁冲云彩吐吐舌头,然后就哧溜一下躲进了艾芳菲的怀里。
在距离云彩和艾芳菲不远的地方是鸦雀和无声。
鸦雀站在一棵高高的梧桐树的树丫上,双脚并得很紧,双臂和体侧呈四十五度角,他的长发和黑羽做的披风迎着雪猎猎作响,又像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无声则蹲在树下,他正在梳理他的卷发,一根弯曲的头发落在雪地上,无声就把那头发拾起,再把它往空中吹。当那卷曲的发丝在空中翻着筋斗的时候,无声已经把半张脸贴到了地上,他竖起一只手,用手指的张合比划了几下。鸦雀就说:“你听到,我看到,有强敌,许许多多的强敌,就在前方……”
如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听到一声狼叫,那么那声音一定会令你胆战心惊。狼的嚎叫声里有一种饱经沧桑的哀凉。狼一辈子只有一个伴侣,不管他们被人类评论得有多么凶残,它们真的是用情专一的动物。
把童养大的母狼,在伴侣死后,独自把两只小狼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