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向半人马座 弗雷德里克·波尔-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苟嗟墓馄追治隹梢钥闯鑫颐乔胺降暮阈钦频嚼豆庖欢耍艉臀颐巧砗蟮钠渌阈窃蛟诒涑珊焐5比幻挥蟹止饩稻涂床坏绞裁矗浇殴孀滦强雌鹄从行┗V劣谔簦购芰痢芳感∈鼻凹呛教烊罩臼卑阉次毫龋乙蛭郧按游醇茄皇狈植怀銎溲丈敲魇前怠K比徊皇俏宜傅模牵闲徒鸹粕颐乔胺降陌肴寺碜嵝且膊皇钦庋模胰肥悼床怀鏊堑牟畋稹N蚁朐蚝芗虻ィ翘亮耍挠∠缶痛斡诹恋挠∠螅」芊止饩迪猿隽怂堑牟煌N颐嵌悸至飨蚝蠊弁N蚁胝夥浅W匀弧T谕毒道铮厍颍踔猎铝炼蓟贡娴贸隼矗龅们伞W蛱欤够谌夥轿唤巧霞负跬耆吹搅颂簟K窍衷诘氖泳醴指舳却笤贾挥�12个弧秒,再过几天,它们就会近得分辨不出来了。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娱乐数学节目使我们玩得颇为尽兴。安很喜欢二进制算术,已是如鱼得水了。她埋头于一种在我看来是某种统计实验的工作——我们不太打听别人正在进行的事务,除非他们想谈论——而首先,她要我们拿出硬币来掷。你看,我们自然谁也不会把钱带在身边的!不过有两位例外。斯基有一枚俄国银卢布,是他外叔公给他求吉利的;我呢,从口袋里找到一枚旧的费城公交车代币。安不要我的公交车代币。嫌它太轻,不可靠,却一连几小时地投掷卢布,或正或反,乐此不疲,还以系列6位二进制数记下每次结果,1代表正面,0代表反面。大概过了一星期,我实在不胜好奇了,便暗示想知道她在干什么。我问时,她却说这些话:“我们可以用简便的方法掌握整个世界的规律。”我说这很妙,可是她希望用抛掷硬币来掌握什么呢?她说:“全世界的规律一旦掌握,完美亦在其中矣。”所以我想,我们不要再互相逼迫了吧,让他去。不过这游戏还真消磨时间。
如果耐菲看到娱乐节目是如何让我们忙得不亦乐乎,他肯定会自豪的。我们还没有一个人证出费马的最后定律或者类似的其他什么定律,当然,这是全部意义的所在。如果把问题全解决了,我们不是没得消遣了吗?这些东西的确实现了原先的意图。它使我们的脑子在这种漫长的实在无聊乏味的航行中,始终保持一种清醒活跃的状态。
人际关系吗?还不错,朋友,还不错。比我们任何一个在基地个人卫生简介会上所指望的情况要好得多。姑娘们在她们经期的三天前一直每天服用条纹药片,然后再服四天的绿药片,之后停服四天药,再重服条纹片。起初,我们对此还开一些含羞的玩笑,现在就象每天刷牙一样成了例行公事。我们男人则每日服用红药片——斯基称它们是“停车灯”——直到姑娘们告诉我们她们准备停药了——你知道我说什么,每个姑娘们告诉自己的丈夫——然后我们就吃解药——我们叫它“蓝鬼”——接着难受极了,直到姑娘们又开始服用条纹片。我们无人相信这样做会成功,可是居然还有效。我连想也没想到性,直到弗罗吻了一下我的耳朵,告诉我她准备好“发情”了,(请原谅这个用词),接下来就不得了了。人人如此。那个有舒适宽敞的床铺的后舱,我们都叫它蜜月宾馆。它属于任何一个需要它的人。还从没发生使用两张床的情况。其余时间,我们都是哪儿便当睡哪儿,无人对此不满。
原谅我拉扯到个人的私事上,但是您告诉我您想知道一切,而确实也没有别的事可以报告了。所有系统都处于最佳状态。我们不时加以检查,没发现问题,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的预兆。外面除了星星,实在没什么值得一看的。到目前为止,想看的我们都已看够了。那架等离子喷气式发动机在TSG方向嗡嗡作响,现在已听不到它的声音了。
我们已经适应了再循环系统。当初谁也没想到会用得惯吸水马桶,更别提怎么处理粪便了,但只是开始几天有点令人恼火,现在都好了。处理过的产品进入藻类箱。藻类的沉积物就进入溶液培养床,那时它当然还只是青褐色的蔬菜物质。自然那些都是半自动处理。我们第一次真正接触该系统是在厨房。
吃的食物是以红朴朴的番茄和营养丰富的烩肉饭之类的形式出现的。(我们很想尝一点动物蛋白。冷藏室要维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每一个汉堡包都是一次盛宴,一周左右才吃上一次。)喝的水实际来自空气,由去温器冷凝到贮备器内,我们从那里喝到水。它冰过,又加了气,味道很好。当然,它进入空气最初的方式是从我们的毛孔中蒸发出来或从植物中散发出来——这些植物都是由回收箱里的处理产品直接灌溉的——停下来想想,大家心里都有数——它的每个分子现在已经40次通过我们所有人的肾脏了,但不是直接的,这才是关键。我们喝的是清爽甜美的甘露,管它一度曾是什么,难道伊利湖不是一样的吗?
好了,我想我已经说得够多了。您现在大概也了解到,我们在岗位上都很快活,而大家也都很感激您提供我们这次游乐航行!
在等待总统接见的当儿,耐夫豪森博士又读了一遍从飞船上发来的公报,兴奋不已,耐菲的确自豪了,也为他们自豪,那些小奇才,在那里那么勇敢,那么强有力!
他以他们为荣,好像那8个就是他亲生的儿女。谁都知道,a天牛星项目是耐夫豪森的“孩子”,可是他要在世人面前掩饰这个事实,在他自己的脑子里,他这父亲惠及众宇航员。他们是现实世界的精粹,正是他把他们引导到了现在的位置。他抬起头,倾听从围墙那边传来的遥远的吟唱。今天在那里发生的聚众暴乱场面令人恶心。那帮人正对推动世界前进的人大肆骚扰,惟恐不够疯狂。
憨子们在那里干什么?头发死长,灵魂肮脏。天堂只属于天使们,而正是狄埃特·冯·耐夫豪森挑选了天使,正是他建立了挑选程序,正是他构想并改编了至关重要的娱乐规程。而最为重要的是,他构想了整个项目并说服总统把它变成现实。硬件不值一提,主要是花点钱。基本的科学概念大家都知道,绝大部分元件也都有存货,只需要意志把它们装到一块儿。如果不是耐夫豪森,意志就不会存在——他宣布了他在月球背面射电天文台发现a天牛星的消息,给它取了那个名字,(尽管谁都意识到他可以叫它任何一个自选的名字,甚至他自己的名字),并不惜一切,千方百计地为兜售该项目而斗争,直到总统把它买下了。
这斗争真难,真苦。他鼓起勇力提醒自己,最坏的还在前头,没关系,不管代价如何,它干成了,而且值得。从“宪法号”发来的报告证实了这点。它完全按计划进行着,而且——
“对不起,耐夫豪森博士。”
他仰起头看,几乎是从半光年以外弹射了回来。
“我是说总统现在想见您,耐夫豪森博士。”向导员又重复了一遍。
“噢”,耐夫豪森说,“噢,当然,我的思绪太深了。”
“是,先生。这边请,先生。”
他们走过一扇窗户,瞥了一眼门口的骚乱,人们拿起标志桩当战斧,一片催泪弹的蓝色薄雾,到处是嘈杂声。耐夫豪森不经意地说:“匪王今天很忙嘛。”
“这里没有危险,先生。请从这边过。”
总统在私人书房里,可并不是单独一个人,这令耐夫豪森甚感意外。他的私人秘书玛丽·阿摩斯在场。可以理解,但是还有另外三人。耐夫豪森认出他们分别是国务卿、众议院议长,还有参议院议长,即副总统。“奇怪”,耐夫豪森心想,“不是只向总统一人汇报的秘密会见吗?”但他很快就振作起来了。
“对不起,总统先生,”他轻快地说,“我可能误解了,我还以为您准备密谈呢。”
“我是准备好了,耐夫豪森。”总统道。多年来身处白宫的忧伤如今沉重地压着他,耐夫豪森心里不客气地评论道。他看起来很苍老,很劳累。“你要告诉我的,就告诉这几位先生吧。”
“噢,好,我明白了。”耐夫豪森道,一边试图掩盖他摸不着头脑的尴尬。当然,总统是话里有话,因此,有必要发现他真正的意图。“好,当然,这里有样东西,总统先生。是‘宪法号’发来的新报告!一小时前从金石基地的太阴轨道飞行器射传输来的,刚在解码室译了码。让我读给你们听。我们勇敢的宇航员出师顺利,成绩显赫,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他们说——”
“现在别读。”总统声音刺耳,“我们会听的,但首先另有一件事。我要你将a天牛星项目的故事和盘向这几位先生托出。”“整个故事吗?总统先生。”耐夫豪森兴致勃勃地拖延着,“懂了,您希望我从最初开始——就是我们在天文台首次领悟到,我们已经找到了一颗行星——”
“不,耐夫豪森,不是面上的故事,而是真相。”
“总统先生!”耐夫豪森不胜悲哀地喊起来,“我必须告诉您,我反对过早地泄露至关紧要的——”
“真相,耐夫豪森!”总统喝道。耐夫豪森还是头一回听到总统提高嗓门。“不会从这间屋子里泄露出去的,可是你必须把一切都跟他们讲。告诉他们为什么俄国人是对的,而我们撒了谎!告诉他们为什么我们要派宇航员去执行一次自杀航天计划,下命令要在我们明知根本不存在的星球上着陆!”
“宪法号”Ⅲ
谢菲尔德·杰克曼航天日志,第130日。
好久没联系了,是不是?很抱歉,我真是个懒笔头。和伊芙·巴斯多玩的13子象棋系列正进行了一半。她在玩警察渔夫游戏,而我在用拉谢芙斯基的方式玩。伊芙说的话让我想起老耐菲,于是,自然而然地提醒我,我还欠你一份报告,这就来了。
自我辩护一下,除了因为我们忙碌些杂事,传这些絮絮叨叨的文字也确实费电。我们有几位仁兄怀疑是否值得这么做。我们走得越远,传一份报告的电就越要积累得多。现在嘛一切还不坏,可是,嗯,不妨向你坦白真相,是吗?耐菲让我们保证过的,他说,要永远讲真话,因为你是实验的一部分,而我们需要了解你在做什么,一切的一切。那么,这里的真相是这样的。我们一度比较短缺一次性电源,因为吉姆·巴斯多搞研究要用去不少。你可能要猜,他到底在研究什么?但我们这里有一个规矩,就是别人正在做的事,在他认为大功告成之前,我们都不加批评,甚至不加议论。他还没成功呢。我对全局负责,不单单要管电源供应,还有飞船的安危。我叫他只管做他的事好了。现在的航行速度很快,肉眼里,前面后面的星星已经蓝移或红移,几乎看不清了。很滑稽,我们居然至今还观察不到a天牛星,使用软盘把恒星遮住也没成功。现在,蓝移较严重,我们可能看不到它,除非慢下来以后。太阳还看得到,但我猜我们见到的是家里的紫外线。当然,相对频率相移意味着,我们通话时需要更多的补偿电源。这是我还不想每礼拜天在早餐和打棒球时间给家里写信的另一个原因,尽管我应该这么做!
航行很顺利。“人际关系”也保持得相当不错。这方面,我们还搞了一点实验研究。计划中没有这个项目,可是进行得很好,没问题,结果也很可喜。我觉得可能该略去一些细节,总之我们是找到了一些妙不可言的行事良方。算了,给你一个提示:多特·莱茨基说,我应该告诉你,让航天基地的男孩把两粒条纹药片和一粒“蓝鬼”搞碎,拌上1/4匙的黑胡椒粉和再循环系统的2cc调剂液,用橙汁牛奶冻吞服。哎哟,伙计,我们第一次服用这个配方以后啊,弗罗戏称它为“生殖水”,我想这大概是开个玩笑,可是大伙儿还是哄堂大笑了,多特一星期以前就研究出了这个名堂。我们一直很奇怪,她看《战争与和平》的进度怎么如此神速如此深入,有一天她总算透露了秘密。后来我们发现它可以为您做一些事,既是感情上的又是智力上的。人说是创造力占了激情的上风。
安和杰里·杰茨基早就把自己的娱乐节目消遣完了,这些节目可是计划供他们玩整整一次航行的!他们交换了缩微胶片,借口是两人分别对因果律的某个方面感兴趣,都想看看对方可贡献些什么。现在安已经迷上了康德和卡纳普之类的人物,而斯基却懊恼得要命,因为在溶液栽培花园里找不到千叶蓍草。他说,他的研究需要这种枝干。他只好抛掷他的卢布起卦。实际上我们也老向他借这枚硬币,可这种方法总不对。航天基地,坦率讲,他是对的。除了性和数论,还应考虑一下其他需求。我们甚至不能在厨房的废弃物中找碎骨头用,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厨房垃圾。我知道这一切你不可能想象出来——可是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尽可能地因地制宜,大多数都还顶用。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我有没有给你发过吉姆·巴斯多对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自从他发明了多重奇偶分析法后,一切就很简便了。但我们基本上已经不再搞这些玩艺儿。最有趣的部分解决以后,我们对数论就腻味了。如果有什么可以吸引我们大家一起研究的话——我们各自的兴趣除外——那大概是论据微积分。大家并没有作系统研究,只在其他活动之余,时间允许的条件下才琢磨琢磨。可是我们都已经确信,一种普遍语法是完全可行的,它的未来已可以很容易地预见了。
弗罗比我们大多数人都干得要多。她让我插句话,说布尔、维恩和所有旧时代的那批人都走错路了。她认为莱布尼茨的“微积分推理子”的想法还不无道理。她想用J·W·斯旺森的建议来复合语言。(吉姆受此启发设计了他的奇分析法)。想法是,要创造一种双词汇语言。一套意义通过音素来传递,即通过词形本身。另一套则用音高,就像吟唱一段信息,一半意义是词语来传达的,另一半则是用音调来表示——像摇滚乐一样。你在第三、第四和第n维上就得到这两套含义,这样同时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