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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未来水世界 [美] 马斯·阿罗·祁利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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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是他的地图,人肉地图。

  楚昂的搜索队渐渐减少到只剩下两个火烟族了。他在甲板的下层走道上行走着,手里拿着枪。他脚下的楼板因为爆炸而拼命震动。
  “这是那鱼人搞的把戏!”他大吼大叫地对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说。“如果那杂种给我逮着了,我非射他一枪不可!”
  正在这时候,伟大的造物主似乎给了楚昂一个回应:有条人影从上方一个粗制滥造的舱口。重重地落在了甲板上。
  这人穿了一件火烟族巡逻队的外套。但他并不是他们自己人,而是那个闯入者。
  鱼人。
  突然间,楚昂疯狂地开枪。但子弹都射到了金属地面和墙壁上。
  开了如此多枪,却毫无作用,因为没有一枪打中了目标。
  楚昂尽力自制,以求射击的准确性。就在这当儿。闯入者一个转身,便抽出一把手枪往楚昂身上乱轰一阵。有些射到了墙上,有些在楚昂身后那两个火烟族的身上开了花。水手又抽出一把枪来,结结实实地把他们三个射了个鲜血四溅。铁壁上开满了血花。
  水手看见那日耳曼人和另外两个火烟族从船桥上奔下,尾随他走来,他便蹲在那舱口之下。等到他击杀了方才那三个火烟族之后,他就拔脚飞奔。往一条走道跑下去。
  他必须停留在甲板下的这一层,目标是回到甲板上,再直上船桥,以便找出那孩子的踪影。她不在下面——下面除了大火和连连不断的爆炸之外,什么也投有。
  浓烟不断从甲板问的锈孔冒出来。他跑过一个转角处。那儿突然出现了一个愈来愈大的窟窿。他无法再前进丁——而自它以下所有的通道也会被阻断;好几个在另外一端的火烟族试图跳到窟窿这边来。却不慎堕下。被窜高的火舌吞噬了,发出凄惨的尖叫。
  他万般无奈地往回走,找到一条往下的阶梯,带领他走向这条已奄奄待毙的船体内部。艾诺拉留在上面——但是,天杀的,他却在这儿。被逼得往下走。
  当水手沿着走道蹒跚前进时.一个由上面而来的火烟族,抓住了一根铁链,晃呀晃地坠落在水手的右方。
  水手抽出枪来,指向那张丑陋的脸孔。扣动了扳机。
  “咔啦”的一响,使他想起两把手抢的子弹都用尽了。
  那个火烟族笑了,既高兴,又放心——在他笑得很高兴的脸上,可以看见好几个洞洞——水手又替他加上好几个洞。他以枪管用力打击对方的脸孔。并把他撞翻到栏杆外。先是响起了很大声的哀嚎,然后声音愈来愈少,那个躯体也随之跌入了下面的炼狱。
  他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水手转过身子,用枪柄打在另一个火烟族的脸上,让对方的鼻骨陷入他很少派上用场的脑袋里。那家伙倒在地上死掉了,另外一群火烟族又向他围拢来,一面开枪射击,使得他四周枪弹乱飞。水手将没有了子弹的手枪投射过去,希望至少打中为首的其中一个,他便可以从对方身上抢到一把手枪。
  铁链在他身旁摇摆。
  这个策略是从前曾经奏效的。
  他跳起来抓住其中的一条,紧紧攀住,子弹呼啸着掠过他的头部。然后一声枪响——若是这颗子弹射在他身上,那他无疑会被劈成两半的——但它只是击中了铁链的环扣,使它断开了。
  他的生命线松动了,一直打着转往下滑。他又赶紧跃过去抓住另一段铁链,带着他往下滑。但他知道这种行程只是暂时性的,因为不久之后,它将通过滑轮的地方,把他摔进炼狱之中。
  他抓着铁链晃来晃去,想要使自己落在两层楼板之下的一处较为开阔的走道上。这样子,他会比较安全。但就在他晃到走道上方时,一个畜牲一对淡黄色的眼睛向他迎来。
  那是带了两个火烟族,一路尾随鱼人而来的日耳曼人。他在途中听到了枪响。但等他到达枪战现场。为时已迟,鱼人已经离开。楚帛和另外两个火烟族倒卧血泊之中。
  他沿着鱼人可能行经的路径追逐下去,他也曾碰到了走道尽处的那个大窟窿。他推测水手可能先往下走,再找路回到上面甲板,以便找寻孩子。
  这时,他心生一计。(这是使他和那些头脑简单的火烟族有所区分的重点。)
  他带了那两个人,往他主人的座车那儿跑去。
  他心想:我早就想要驾驭那个怪物了。
  他很快地集合了足够的火烟族在后面推动,他自己则操纵离合器。当引擎发出了怒吼时,他感到无比的快意。他乘坐着祭司专用的座车。耀武扬威地出发去捕捉鱼人了。
  水手曾经看过“陆舟”,不过都是一些生了锈的、不能行动的。它们都被埋藏在海底那些经他发掘出来的城市里。
  这艘陆舟——上面载着笑得疯疯颠颠的日耳曼人,他坐在挡风玻璃后面——是无比生气勃勃的。它的引擎发出轰隆巨响。在铁链上晃荡的水手,不巧地正要撞到它行驶的路线上。
  滑轮的铁链在子弹击断的地方松开了,水手的身子猛烈地一晃,撞上了“大陆舟”的鼻端,只差几寸就把他逮个正着了。此刻,已经松脱的铁链把水手摔在金属地面上,那车子很快地冲来撞去,准备从他身上辗过。
  车子的铁轮在急转之余,迸出了火花。日耳曼人的歹毒用心,不问可知。一个火烟族的站在日耳曼人身旁的座位上。用车上的机枪瞄准水手。
  水手站起来了,举枪射击。第一发子弹便射穿了挡风玻璃,又直贯那火烟族的胸膛。日耳曼人本来已经在奋力从挡风玻璃往前看了,现在那火烟族血淋淋的身体又扑倒在他身上,于是陆舟便晃来晃去的搞不清方向了。
  当那车子撞上一根柱子的时候,水手及时从车行的路径翻滚出去了。日耳曼人的头颅给撞得弹了起来,歪到车轮的一边。
  水手开始奔跑。
  他没有看见日耳曼人从陆舟里爬出来。脸上鲜血淋漓的。但他听见那人愤怒的尖叫。声音在铁壁间回荡。

  也许他该用些时间去把那杂种给宰了,但他已无暇多虑。他窜上一道扶梯,在迷宫似的走道里寻找通路,以便返回船桥。
  船身已开始猛烈摇晃。即将倾覆了。他碰到了少数的火烟族,没有进行任何打斗。因为他们都在忙着逃跑、尖叫,找寻够大的锈洞,准备跳船,加入一些已经乘坐小船或喷射水橇的火烟族的逃生阵容。还有一些只会游水逃跑。或是在水里快要溺毙了。
  因此他也不必花费时间去宰杀任何一人了。
  这场战斗中,什么也不留下,只留下了战斗的标的——小女孩。

  她就在那儿!噢!该死的,应该说他们在那儿才对:距离五十码以外,在一座扶梯上。察司把那小女孩拖在身后,爬上扶梯。水手没有出声。祭司和小女孩都没有看见他。他的出现将给他们带来大惊奇。
  但他往他们那儿跑过去时,惊奇的人倒是他了。一个小爆炸使他的身子飞了起来。随后他重重地落在地上。他总算站好了,就像一个火烟族似的,从头到脚被火焰封锁了,他的身躯扭动着。乱跳着,一路尖叫不已。
  他心想:至少我没有着火。
  但就某方面而言,他就像着了火似的跟在小女孩和她的绑架者身后。
  艾诺拉本来也是尽力在黑漆漆的、又浓烟四起的走道迷宫中寻找通路。待她转过一个拐角的时侯,刚好碰撞进了祭司的怀抱里。
  现在,火烟族的领袖正拖着她走回船桥。
  “看见那个了吗?”他指着甲板上的飞机说。甲板上还有好多火烟族在惊惶中四处乱窜,跳下船去,躲避漫天的烈焰。“那就是你的救星。”
  “你的船快要炸了,”艾诺拉说,“那也是你的大幻觉吗?”
  他在她身边跪下。一手揽着她。他的呼吸中有股浓重可怕的烟味。“亲爱的,你赐给我一个新的视野吧!一个只有我们……你和我……两人的宗教,还有干燥陆地上的一间小茅屋。”
  “你说什么?”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个成年人。
  “噢,我知道你对我而言太小了一点。”他说着,站在她后面,一手紧紧抱住她,害她都快要哭出来了。“但我很愿意撇开这问题。只要是受到造物主祝福的夫妻,没有什么不合适的问题。”
  “你是个混球!”
  “也许吧……不过你将会发现我有很多的内涵。”
  于是他拖着她走下船桥,上了甲板。在一片混乱中,走向那等待着的飞机。




第二十九章

  水手跌跌撞撞地上了船桥,靠在卧在那儿的一根鱼枪旁边。他的目光缓缓游移于下面甲板上的一片混乱之中。他看见那些火烟族一个个在裂开的钢板间找寻出路,火焰在中间燃烧。
  这种情况之下,只有祭司一个人冷静且粗暴地把艾诺拉塞在飞机后面机枪手的位置上。那独眼的畜牲会操纵这玩意儿吗?
  显然,祭司至少自认他的能力足以驾驶这架飞机。因为他已钻进了驾驶舱,把引擎发动了。
  但是,该死的!飞机宛若在百万里之遥。水手如何能够赶到甲板的那一端,加以阻止呢?
  然后,他眨了眨眼睛:他的身体不就靠在答案上吗?
  他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工具箱——就在这鱼枪的旁边。他抓起一根很粗的绳子,绑在鱼枪尾端,然后架好鱼枪。
  他正要瞄准目标发射出去的时候,听到后面有人在说:“泥土人!你当时该买一杯水请我喝的!”
  水手转过身去,看见了他——那个日耳曼人,长长的金发滴着鲜血,脸上红肿瘀青,眼露凶光。但他的笑仍流露出一贯自满自大的意味。
  同时。他向外伸出的一手,竟有着超人意表的稳定,还握了一把手枪。
  水手眯着一双眼睛,发射了一种轻易可以宰杀一头鲸鱼的武器。
  日耳曼人的手枪还是开火了,接连不断地射出了子弹……
  ……但那只是反射动作使然——是由一支已不能和一个死人的脑袋做良好沟通的手,做出了筋肉抽搐的动作。鱼枪射穿了日耳曼人的手部,再射入他的胸膛……
  “水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要钱的。”水手一脚踩在死人的胸口上,向他提出了忠告,同时把鱼枪拔出来。
  甲板上的水上飞机正要起飞了。水手眼睛——那可不是普通人的眼睛——凝聚在甲板靠近船头的地方。用什么好呢?他稍一思索之余,露出了笑容。
  他射出鱼枪,鱼枪后面系着绳子。插在距离船首数码的甲板上,很接近水上飞机起飞用的斜板。这时,飞机已快要滑出跑道,登上斜板了,鱼枪连同绳子却赶在它的前面。
  水手拉紧了绳子,绑在船桥的栏杆上。又从工具箱里找出一根铁棒,觉得蛮合用的,他翻越栏杆,把铁棒架在绳子上,两手各执铁棒的一端。
  然后,他跳了一下。
  他顺着绳子往下滑,掠过了甲板,尽可能地和飞机较量速度。飞机翘着尾部,正要起飞。
  在驾驶舱操纵飞机的祭司,一见到水手,忍不住恶言诅咒。即将登临起飞斜板的飞机,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快,愈来愈快了。
  但接着,它的速度迟缓下来,像是轮子陷入了泥沼似的。仍然在利用绳索下降中的水手咧着嘴笑了,燃烧中的甲板把飞机的橡胶轮融化了!
  已滑到飞机尖端的水手,把双手一放。落在甲板上。他从甲板上拿起方才在船桥上就瞄见的尾钩缆索,很快地把它套在一个支柱上,那沉重的铁索在他手中,轻若鸿毛。他把铁索拉紧了,以至于它好像是为了绊住一个不小心走路的人而往外伸的一条腿似的。
  飞机的着陆装置被铁索打了个正着,两个轮子被打掉了,发出金属磨擦的厉声嘶叫,飞机以腹部着地的方式滑上了飞斜板……
  ……然后,飞机头下尾上地倒于斜板之外的地方,撞上了船头,虽未曾毁,但受创颇重,它歪向一侧。折损了一翼,引擎报废了,飞机也永远飞不起来了。
  他本来蹲在支柱后面,现在冲出来了。飞机的发动液很快会使它成为一个大火球,他必须赶紧把孩子弄出来。万一她因此受了重伤,甚至说是死了,那么他终其一生将度过无尽的不眠夜了……即使他知道孩子和那个火烟族的狂人在一起,生不如死……
  血淋琳的毫无知觉,瘫在轮子上的……是谁呢?或许已经死了吧?有什么会比后座上的东西更重要?——那孩子瞪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不胜恐惧之状,但她还活着,水手把她从飞机残骸弄出来的时候,她肤色黝黑的可爱脸庞,虽见瘀伤遍布,却绽开了灿烂的笑容。他把刀轻轻放在甲板上
  “你走得动吗?”他问她。
  “我可以跑的!”她微笑着说。
  他知道事实上没什么可笑的。船体立刻就要四分五裂了,甲板像波浪一般。不停地上下起伏,甲板下面——不是最下面,爆炸连连,使得船身摇晃不已。他拉着她的手,往船桥的方向看,想订出一个策略,这时一个可怕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了。
  “如果我不能夺得干燥陆地。”是祭司在说,“你认为我会让某个什么会走路的鲶鱼拥有它吗?”
  这个火烟族领袖一手执枪,瞄准了水手和被水手紧紧牵着的孩子。他的衣服已被烧得更破烂了,脸上血痕遍布。刚从飞机遗骸中钻出来的祭司,无比稳定地对准了他的目标。
  “朋友,我们同归于尽,”祭司说,“就这么说定了。你得为我的族类陪葬。”
  水手心里正在想:或许可以在他射击之前,先扑到他身上去。这时。突然有个里面塞了油料破布的瓶子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祭司脚下,它的爆炸威力不大,却令人相当满意,把祭司摔得四脚朝天。他所射出的子弹一点儿也没有造成伤害。
  水手惊讶之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和孩子两个仰望天空,看看是什么神氏为他们送来了这份礼物。
  上空飘浮着的,是老教皇那可爱的汽球!
  气球已换上了战斗装备,它的蓝子部分有铁板做为防护。防弹气球装置里.有着三张熟悉又亲切的脸庞,分别是老教皇、海伦和大执法。大执法的手中另外还有一个炸药瓶,他已准备要将他引爆了。
  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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