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天使(天使系列之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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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你的事!”他懊恼地把牛奶杯放在她的唇边,不理会她受伤的神情。
小舞勉强自己再喝一口,却仍然想吐。
“觉得哪里不舒服?”他问。
她摇头:“我只是想吐,头晕,失眠……只想静静的躺着。”
“不,你得去洗个澡,然后到屋外去晒太阳,你的样子看起来像只垂死的天鹅!”他不自觉地拥紧她。
“也许死了是最好的结局。”小舞凄凉地叹息。
“没有我的准许,你休想死!”他霸道地低吼,放下杯子,将她从床上抱起,走出门去。
“要……去哪里?”小舞惊慌地问。
“洗澡。”
“你过来帮她。”华洛夫命令在房外等候的女仆。
“是。”女仆跟了过去。
小舞在女仆细心的梳洗下,面色稍稍恢复了红润,精神也好多了。
“羽裳小姐你看起来像个瓷娃娃。”女仆拭干她美丽的长发,用浴巾包裹起她纤细的身体,“我出去请大人进来。”
“不!”小舞唤住女仆,“我……可以自己走。”
“谁说的!”华洛夫出现在门口,双手交叉在胸前打量着小舞,其实他一直守在门外没有离去。
“你去叫人准备餐点送到草原上的亭子里。”他对女仆下令。
“是!”女仆领命前去,隐秘的空间内只剩两人独处。
他走向她,不由分说地将她横抱起来,进了更衣室,把她放在梳妆抬上,取来她的衣裳。
第四十五章
“我……可以自己穿。”小舞抬起幽幽的眸子瞥他,双手护在前襟,柔嫩的唇瓣隐隐颤抖。
华洛夫盯着楚楚可怜的她,眸光再也无法移开,她柔弱的模样像火苗,多看一眼他都会心神俱焚。
情不自禁地,他低下头吻她,这个吻充满煎熬、渴望及说不出的温柔。
他自知不该再受她的诱惑,他该清醒地把她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却不由自主地让她牵动心神。
蓦然地,一股暖暖的、涩涩的滋味流进两人的唇里,他放开她,发现她默默地流着泪。
“你不是不爱我了吗?”她问。
他深深地凝视她:“我是不想爱你,更不会同情你。”他狠心地说。
她无语地垂下眼帘,伤心的泪滚滚直落。
“如果让我查出你真正的目的,我绝不留情!”
她抬起眼帘哀怨地瞅着他,泪雾中有深切的失望和痛苦。
他想别开脸不看她,却……办不到。
她的泪逼得他急躁心烦,只想将她抱个满怀,像昔日一样无所顾忌地呵疼她……
而他竟真的做了,他单手扣在她的腰间,狂野地吻她,他根本无法对她忘情。
“你对我……是否只有欲望,没有爱?”她微颤地问他。
他猛然放开她的身子,眸底燃起火焰:“如果没有爱,又何必要怀疑你!”
“我无法在你的怀疑里度过这一生。”
他冷笑,撑住她纤细的颈子逼视她:“若是让我查到你有丝毫不轨的企图,我会亲手杀了你。”
她在他灼烫的眼瞳深处看到强烈的感情,心中忽然掠过一阵舒缓的微风,吹散了心底的阴霾,一朵多日不见的美丽微笑浮在她的唇瓣。
“笑什么?”他阴郁地问。
“我什么也不奢求,只要你心灵角落有我,我便心满意足。”她因为发现了他的情感而欣喜。
他眯起眼,瞥视她无邪的小脸,狭小的更衣室陷入一片沉默。
“少说废话。”他低声警告,打破了沉默。
她仍笑着,生动的神采再度回到她美丽的眸子中。
“穿上衣服。”他将衣服扔给她,懊恼地背过身去。他气自己抗拒不了她的诱惑,那也许是个美丽的圈套,充满谎言的陷阱。
小舞自己穿上衣服,一不小心领口触碰到额上的伤痕,血渍悄悄渗出,但她并没有发觉:“我好了,大人。”
华洛夫回眸,惊诧地看见她额上的血迹:“要命。”他连忙从柜子里取来干净的毛巾帮她止血。
“怎么了?”小舞还不知怎么回事。
“你的伤口流血了。”他在她的额上施压。
“我不觉得痛,应该快好了吧!”他的紧张令她感到幸福,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失去他,她又悄然地微笑。
他睨着她的唇,想要板起脸孔,却再也做不到:“自己压着,我去拿药。”他不想泄漏感情,借故离去。
第四十六章
没多久他回来了,但他只在门外候着,由女仆进来为她上药包扎。
“伤痕很丑是不是?”小舞问女仆。
“不丑,快看不见了,大人特地为你买了这药,不但止血还可以去疤痕呢,这可是相当昂贵的药,平常人还擦不起呢!”女仆不经意中透露了这个讯息,小舞在心底悄悄地惊喜着。
没一会儿女仆料理好她的伤口,华洛夫入内,正眼也没瞧她一眼,便抱起她往外走。
小舞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默默地凝看着他坚毅的下颚,倾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希望自己能够这样倚偎着他直到地老天荒。
他步上楼梯走向屋外,草原上的凉亭里女仆早已备好丰盛的早餐。
他将她放在椅子上,不怎么和气地命令她:“吃早餐。”
“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小舞看着满满一桌的各式美食。
“我就是要你全部吃完,你瘦了多少,全给我胖回来。”华洛夫坐到她身畔的位置。
“你准备坐在这儿看着我吃吗?”小舞问。
“没错。”他是打算监视着她。
小舞试探地问:“你不忙吗?”
“一点也不。”
“你……不必去陪那位法兰丝小姐吗?”
法兰丝?他老早忘了那个没脑袋的女人,连她的长相他都忘了。“你希望我去陪她吗?”华洛夫故意问。
“我想……你会娶她吧!”就如同“来生石”那个故事一样——小舞怅然若失,伤心不已。
娶她?门儿都没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耸肩,故意这么说,暗自观察她的反应,希望她自己“露出马脚”,省得他猜测;可是他只看见她伤心的泪在她眼底打转,还认命地点头。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你会娶门当户对的小姐。”
“那你呢?”
“我会死去,伤心地死去。”
如果她表现得精明锐利一点,那么他也许可以轻易将她的动机“识破”!
可是她偏偏含泪楚楚,眼底除了情意,还有令人心酸的凄凉。
“傻瓜!”他低斥,语气却是轻缓的,“快吃东西。”他转移话题的催促。
“陪我一起吃,好不好?”她请求,一颗可爱的泪珠坠在颊上。
“当然。”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拭去她的泪。
“可是只有一套餐具。”
“那有什么关系!”他徒手拿起沙拉三明治放到嘴里。
小舞见他如此,也舍弃了餐具。
“你有餐具为什么不用?”他问。
“你没有的,我也不独自拥有。”她把三明治拿在手上,咬了一口。
他盯着她天真的模样看,希望找到一丝的造作,但他犀利的眼只看见一个单纯无染的可爱天使,那是她最初落在他心底的印记。
“我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他不经心地说着。
“所以你是天生的艺术家。”她崇拜地瞅着他。
第四十七章
他睨视她,逼自己把她的话当成奉承。
“化装舞会那幅画你完成了吗?”小舞问。
他着魔似的看着她诚挚的双眼,据实以告:“今晚将会完成。”
“我……可以去看吗?”她满心期待。
“当然。”他没有考虑地便答。
她开心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迷惑着他,他的心陷入极度的矛盾之中……
早晨的阳光亮丽温煦,却照不进他心头阴郁的角落。
“可……可恶!他竟抱她进亭子里,还当着我的面跟他卿卿我我!”法兰丝从楼房的阳台上看见亭子里所有的景象,气得是直跺脚,猛咬手帕,还恶意谩骂道,“她干吗要人家抱啊,是不是腿瘸了?”
“依我看来这女人很有手腕。”老女仆下了断言。
“这怎么成,我才是他该娶的人,那女人凭什么身份跟我抢!”法兰丝愤恨地咬着手帕,像恨不得把手帕吃了似的。
“小姐,你真的那么爱他吗?”
“我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啊!”法兰丝不害臊地道。
“华家是望族,有钱有势,你若真能嫁给他,那可是件好事,不如……就让生米煮成熟饭吧!”老女仆大胆地建议。
“可是我不会煮饭。”法兰丝气晕了头,脑袋不灵光。
“噢!小姐,我不是叫你煮饭啊!”老女仆有点想昏倒的感觉。
“那要煮什么?”法兰丝不解地问。
老女仆真恨不得去撞墙!“什么也不煮,你今晚就直接上他的床。”
“什么?!”法兰丝尖叫。
“有了肌肤之亲,他想赖也赖不掉了,而且,我会跟你里应外合,你一尖叫,我就冲进去,如此这般……”
“太好了!就这么办。”法兰丝真想大笑,这对她而言太容易了。
午后,宁静的画室中——
“大人,经过我这些天来的明查暗访,安德烈确实回到他达拉那的老家,而且一回去他的双亲就为他筹办婚礼,即将和他成婚的是他相恋多年的女友。”管家威尔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复命。
“哦?!”华洛夫很惊讶,这和他所想的答案出入颇大!若是如此,那羽裳就没有同伙了?
“我也查过所有门房的出入登记,并没有羽裳小姐来访的记录。”
“是吗?”华洛夫陷入胶着,挥手示意管家退下,独自打开阳台走进风中。
他燃上一根烟,从护栏外望着草原,回想第一眼见到羽裳之时,她穿着一身幼稚可笑的蕾丝睡衣,像个从天而降的天使出现在他眼前。
进府第的通道除了大门就是后山,而后山常年都是由安德烈管理,他多次见她和安德烈共处,会怀疑她和安德烈的关系不是没有道理。
如今安德烈已没有嫌疑,那他还怀疑什么?
先前他没有认真去思量过她的动机,而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汲汲营营地探究她的“目的”,但其实他从未真正发现她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更要命的是他还深爱着她,怀疑深爱的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第四十八章
烟雾随风飘散,但苦恼却仍盘踞在心头,他真想让自己沉浸在画纸上,什么也不想,但心却一直无法释怀。
突然间他想起,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得上忙。
他扔了残烟,回到画室里,拨了一通电话——“请接户政司长杰西。”
夜阑人静——
华洛夫终于全神贯注地把“化装舞会”这幅巨画完成了。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轻柔的声音,“我好想看看‘化装舞会’哦。”
华洛夫亲自开了门,见到他的天使穿着白色纺纱睡衣,缥缈如烟地立在门外:“进来吧!”
小舞入内,一眼就看见铺在地上还未装框的画作,那鲜丽的色泽,豪迈的风格,令人感动且震撼。
“你真是个天才!”她忍不住眼眶泛红,执起他染着油彩的手亲吻。
“世界上只有你看到我的画会感动成这样。”老实说他喜欢她的反应。
“你会把它挂起来吗?”她问。
“当然。”
“挂在哪儿?”
“就挂在宴会厅里。”
小舞笑着,泪滑下脸庞滴在他的手背上。
“你在帮我洗手是不是?”他打趣地说着。
“我只是太感动了嘛!”
他嗤笑:“我去阳台洗个手。”
“让我服侍你。”她拭泪,欣然地说。
他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率先走向阳台一座精致的彩绘洗手台前。
“让我来,大人!”小舞追了过去,旋开水龙头,在盆中注满了水,拉着他的手泡到里头,以刷子轻轻刷洗。
她专注且认真的模样,恍若他的手是至高无上的宝贝。
刷去油彩,她放掉了污水,重新放了一盆清水,在水中轻轻地为他每一根手指按摩,她纤细的手指温柔得令他的心为之撼动。
按摩后,她取下毛巾细心地拭净他的手,喜悦地亲吻他干净的指尖:“大功告成了!”
他露出若有似无的笑痕,双眼炯亮地凝视着她。
她发现他的注视,害羞地松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风吹动了她的轻纱睡衣,灯光下她窈窕的女性曲线十分诱人,他难以抗拒地从背后环抱住她。
“为什么你要这么迷人?”他低语,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吮咬她敏感的耳垂。她笑着躲开,他将她抓回怀里热烈地吻她,吻得她气喘吁吁。
“你要……爱我吗?”她软软地呢哝。
他没有回答,坐进阳台上的一座双人摇椅中,拉着她让她跌坐在他的腿上,休闲摇椅因突来的重力而摇摆,她本能的圈住他的颈子,缩进他的怀里。
她微弱地问:“你还怀疑我……是吗?”
“没错!”他的眸闪烁青冷之光。
“是不是我不够爱你?”她低喃。
“我不想讨论这个。”他微愠。
她怯怯地问:“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如昔?”
他冷笑,眼底暗潮翻飞,仿佛狂风暴雨的前奏。“该问你自己。”
第四十九章
“我不懂。”她无辜地摇头。
“是吗?”他冷哼,无情地吻她,恣意吸吮柔润的唇瓣,灼烫的舌像丝一样交缠住她的。
她分明知道他给她的只是欲不是爱,却仍对他深深的爱恋,独噙悲伤……
法兰丝穿着性感睡衣,鬼头鬼脑地进了华洛夫的卧房,大胆的躺在他的床上等待,但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他的人影。
老女仆也守在走道暗处,等着听“暗号”破门而入,但门内却迟迟没有消息,她下午就“窥见”华洛夫进了卧室,连晚餐都是仆人送进的啊,怎么里头一直闷声不响的?
“搞什么!”法兰丝生气地拢拢秀发,真想不耐烦地尖叫,亏她喷了那么多香水,那个华洛夫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她索性下了床在他豪华的卧房里四处探看,不期然的发现房内有另一道门,莫非华洛夫在这一道门内?
她擅自打开门,发现门的另一端是间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