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任我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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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路上已经有人行走。歹徒怕惹麻烦,只得把刀收进鞘中。
我暗暗吁了口气,觉得脖子上的脑袋又有了三分稳当。其实这阵子心里也有点害怕,跑到古代见义勇为,既没保险又没抚恤,万一被人砍个几刀,死了倒省心,砍个半死不活,医疗费到哪报销?
终于走到院门前,我「嘎啦」一声推开院门,紧张得双手直冒汗。
老天保佑!天井里居然站了三、四个人!
我热泪盈眶,拔腿就往里跑,狂呼:「救命啊,有刺客!」
歹徒大怒:「好小子,有胆子骗大爷你就别跑!」锵地一声宝刀出鞘,追了上来。
当我呆子吗我不跑!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上和他斗嘴,一把抓住离我最近的一个人:「救命啊警察叔叔!」
那人吓了一跳,使劲挣扎:「放开,放开,我、我只是个扫地的。。。。。。」
妈的,救人还分职务高低?
我一看不是办法,丢下他再抓旁边一个,还没碰到手他就大叫:「别过来,我是种花的!」
什么?我、我再抓。。。。。。
人都跑光了。
转眼之间歹徒已经追到眼前,寒光闪闪的刀刃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惨叫一声,已给他一脚踩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旁边屋子里闪出一条人影,大吼:「哪来的强盗,跑到爷爷的地盘来撒野!」
顿时刀光剑影,乒乒乓乓响个不停,我胸口一松,忙滚到角落里喘气。
那歹徒武功高强,三招两式就占了上风,一刀背砍在对手肩上,逼得对手退了两步,趁势朝门口退去。
「三条,五万,二筒,八筒,快给我滚出来!」
一声喊叫,旁边的门内又跳出几个人来,一个个睡眼惺忪、衣冠不整,操着家伙将那歹徒团团围住。刚刚被砍了一刀背的朋友也挥着大刀,再次加入战团。
虽然我方人众,但底子实在是硬,攻多守少,只是一时之间,也没法突围而出。这一耽搁,院子里又多了几个护院武师,局势慢慢地倒转了过来。
「加油啊,兄弟们,这小子就快不行啦!」眼看包围圈越来越小,我放下心来,开始给自己这边加油打气。
忽地眼前一花,一条淡青色的人影飘入战团之中,身法快得人看不清。
来人用锦帕蒙住面孔,手执一条银鞭,呼呼两鞭便将三、四个护院手中的兵器打落在地,随即劈开人墙,拉着歹徒冲了出去,剩下一个院子的人面面相觑,七嘴八舌议论不休。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猛地想起这点,顺着墙根一步一步往院门口退去。
眼看快到院门口,一道洪钟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位兄弟,平常好像没见过啊,你去哪里?」
说话的就是刚才第一个扑出来救我的好汉。
「呃,小弟是火头工王二的三姑妈的外甥的二舅子的表哥,各位兄弟辛苦了,现在小弟有点急事,先告辞了。」我嘴上胡编乱造,脚底继续抹油。
「火头工王二的三姑妈的外甥的二舅子的表哥。。。。。。那不是来福吗?来福,来福,出来一下,这里有个人说他也是王二的三姑妈的外甥的二舅子的表哥,是不是你家兄弟?」
我倒。这样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也有人理得清,真不该小看天下英雄!
风紧了,来福这小子认得我,我可不能让他看见啊!
岂知那位好汉热情得紧,一把将我扯住,「原来是来福的兄弟,来来来,大清早的有什么好着急,先吃了早饭再去。」
我慌忙挣扎,他抵死不放,正纠缠个不休,后面有人大叫:「这不是侧院的红零相公吗?谁说是我的兄弟?」
我苦笑着转过脸去,「来福,你好。原来你就是王二的三姑妈的外甥的二舅子的表哥,为什么不早说。。。。。。」
我被他们推到屋子里,一群护院把我围在中间,为首一人虎视眈眈地望着我,此人就是刚才第一个跳出来的好汉,护院的头儿,郑头儿。
「说,你一个侧院相公,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郑头儿面如严霜。
「头儿,那不叫三更半夜,是清晨八早。」旁边有人提醒他。
「咳,你以为我不会用形容词吗?就算是清晨八早,你一个侧院相公,清晨八早地到这里来干什么?」
「说过了,我是为人所迫啊。」
「放屁!为什么那强盗什么人不迫,专门迫你?劫财还是劫色啊?」
「哈哈,头儿你眼睛有问题,谁会劫他的色啊?」
「我也不知道他是劫财还是劫色,我只是被他抓来带路的。。。。。。」
「既然你只是带路的,为什么清晨八早的,穿着外出的衣服,背上还背着个包袱?」
「这个。。。。。。只有两条换洗裤子,又值不了几个钱。」
「哼,你这相公怎么当的,只拿得出这种便宜货色,肯定没有用心接客。」
「。。。。。。」
谈话渐渐偏离了重心,扯来扯去,不得要领,几个护院的打起呵欠来,一人道:「二筒哥,你看天色这么早,还是推几圈吧?」
此言一出,大家都叫好。一会儿工夫,四方城已经修得浩浩荡荡,坐着打的站着看的挤了一屋,我被撇在一边,没人叫我走,也没人叫我留,正是逃跑的大好时机。
但是麻将这个东西,那也是我的亲密爱人,好多天没见了,哗哗声一响,顿时觉得手也痒心也痒,两条腿硬是挪不开步子,把心一横,决定留下来看两把再开溜。
这一看不要紧,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开始我是站在别人背后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出声指点,由于算牌如神四座皆惊,后来干脆被邀上牌桌轮庄,问人借了一百枚铜钱,几轮下来,面前的铜钱堆得小山似的,引得在座众人又羡又妒。
他们不知我以前在这上头栽过大跟头,输了上千万的钱,后来高薪聘请赌国高手为师,发狠苦练了好几年,现在已堪称专业水准。
也不知搓了多久,一人突然道:「要开工了,收桌子啦。」
抬头一看,果然太阳已经落山,春华馆的繁忙时段到了,大家只得恋恋不舍地收拾桌子,无精打采地散会,打着呵欠往外走。我看得暗暗摇头,这里的管理真是不成体统,也不知花妈妈这个老板怎么当的。
这时我已和这群人称兄道弟了,郑头儿亲自送我到门口,悄悄跟我说:「张兄弟,你今天是打算跑路?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一看你那身打扮,我就知道。」
我一惊,「大哥好眼力。不瞒你说,我一个大男人,委实干不来这千人骑、万人压的事儿。大哥能不能放我一马,小弟今后一定报答。」
郑头儿笑了一下,「兄弟,要是放了你,我们就不好办了。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以兄弟的姿色,恐怕轮不到被千人骑万人压吧?」
「大哥讲话好直接。。。。。。难不成大哥当时问话东拉西扯,是为了。。。。。。」
「你猜对了,馆里的规矩你也知道,逃跑的相公是要让我们这些护院的干的,我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呃,可不可以给小弟稍微留点面子?」
「你放心回去,我去给管事的打个招呼,叫他暂时不叫你见客。你的卖身银子是多少?」
「五两。」
「到时候我跟老板说说,给他几两银子把你赎出来,钱算我借你的,到时候再招你到我这边来当差,用你的薪水慢慢还,你觉得怎么样?」
「大哥再造之恩,小弟没齿难忘。」
「好说,好说。。。。。。只要兄弟把你打麻将的技术教我两招,我就感谢得很了。」
郑头儿说话算话,果然便没人再叫我去见客。我闲得发慌,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白云一朵朵。正看得出神,院门出现一条倜傥的人影,却是前晚见过一面的白枫。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看到我也有些吃惊,却笑着上前一揖,「几日不见,大爷却到此处玩耍来了?」
这话没法答,我反问:「你找人?」
「敢问红零相公是否住在此处?」
没办法了,我只好道:「在下便是。」心中更是疑惑,他找「红零」做什么?
白枫瞪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隔了片刻,一阵哄然大笑。
我脸上挂不住,「咳咳,兄弟也只是混口饭吃罢了。」
他终于止了笑声,眼里却仍是收不住的笑意。我一见之下,差点魂飞魄散。前天晚上就觉得他姿色绝美,今天阳光明媚,映得他肤色直若透明,这么一笑,那真是眼波横流,不可方物。
我定定神,勉强收住了口水,要是被花妈妈发现我打前院红牌的主意,一准被他的佛山无影脚轰成渣。
他抚掌道:「兄台仪表堂堂,行事出人意表,依白枫所见,实是前途无量,绝不会久屈人下,操此贱业。」
「这个,白兄专程来此,是为着取笑小弟么?」
他笑而不言,一扬手,将一张纸片飘到我面前,一眼便看到抬头「卖身契」三个大字,我一愣。
「兹将春华馆相公红零一名,转卖与白枫,身价白银五十两,钱货两讫,从即日起红零与春华馆再无关系,立此为据,ι春华馆主人花若言。」白枫高声吟诵。
我大惊,我是相公,他也是相公,买我做什么?难不成,难不成是想叫我去服那个务?这个么,如果是我在上面,那真是求之不得。
正自胡思乱想,嗤嗤两声,卖身契被撕成碎片,白枫微笑,「兄台已是自由身了,谅必也不想在此久住,想去哪里,这便去吧。」
我又是一惊,「无缘无故的一个大礼。白兄想叫小弟做什么?若是粉身碎骨什么的,那就免了。」
「兄台想得太多了。白枫是真心报你相救之恩,不必多疑。」
「我什么时候救过你了。。。。。。」突然我灵光一闪,「啊,你、你是不是住在吟秋阁?」
白枫微笑,「正是。」
我恍然,没想到无意中英雄救美,更没想到美人有情有义,投桃报李。
正自沾沾自喜,却听美人问:「还不知红零兄的真名如何称呼?」
「我本名张宏麟,大展宏图的宏,麒麟的麟,其实你跟我不必客气,兄台来兄台去的,叫我老张就可以了。」
白枫却不理会,笑道:「原来是张兄,如今张兄既已自由,有什么打算没有?」
「不知道,出去再慢慢设法吧。」
说到这里我有点发愁,回复自由当然很好,但是我身无分文,拿什么当饭吃,还是很成问题的。要不去找老郑借五两银子,干回老本行做生意去?只是不知他肯不肯。
白枫似乎看出我的窘境,从袖袋里摸出一锭银子,「这十两银子张兄拿去,也够做点小生意过活了。」
我老实不客气地一把抓过,「多谢了。等我生意做上了轨道,回来请你喝酒。」
「如今昌平以南局势不大安宁,传言边境将有战事,粮食、布匹等物价格渐涨。张兄可以从运河北上,到琛州、景州盛产粮米之地,贩些紧缺之物,定可赚钱。这一去一来,两、三个月时间大约便够了。」
我也不知琛州、景州究竟在哪边,反正出去之后总问得到,便随口敷衍道:「多谢指点。」
白枫又道:「在下尚有一事相求,有人夜访之事,张兄切勿和他人提起,走漏了风声,对春华馆的声誉大大不利,小弟的生意,也要受些影响。」
「那是当然。」
白枫拱手告辞,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听张兄口音有些熟悉,请问是哪里人士?」
「我老家是武汉的。」
「武汉?」
我知道这个时代的地名和现代多有不同,虽然搞不清现在究竟是什么朝代,想起《三国演义》里武汉好像叫江夏,便道:「江夏你知道么?」
白枫点点头,转身走了。我似乎听得他叹了口气,轻声念道:「江夏,江夏。。。。。。」
第三章 男儿当自强
我站在原地,想到今后可能见不到这美人了,心中万分不舍。又觉得白枫行事多少有几分古怪,要说具体缘由,却又说不上。
发了一阵呆,换上昨晚跑路的那件衣服,还把那个包袱背上,摇摇摆摆往护院处走去,要和郑头儿等一干兄弟道个别。一路过去,看门护院的全是麻友,听说我赎了身,全都道贺不迭。
到了护院处,里面依然是麻将声一片。
我找到郑头儿,把事情讲了一遍,郑头儿作恍然大悟状,说难怪去找花妈妈给我赎身时,他咬死了五十五两不松口,原来被白枫抢在前头,不过反正结果也是一样。
我问明从后院出去最近的路,便拜别而去。
此时心中无事,我慢慢地边走边看,穿过后院的院门,眼前的景物迥然不同。
只见好大一片平整的土地,搭了十几个木棚子,屋顶铺着油布,地面上散着刨花木屑等物,除此之外一棵树也没有,不像个住人的所在,倒像是个木料加工厂。
我好奇起来,从板缝往里一看,棚子里堆的全是木头,再看一间,还是木头。
场地中心矗着个极大的木棚,我悄悄往里一张,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材,还散放着一些桌椅、板凳、衣柜等半成品,还有沙沙的声响,似乎有人在刨木头,难道这里真是个家具作坊?
我挑了一把还未上漆的椅子试了试,极为舒适,线条简洁流畅,结构之精巧雅致,以我的眼光看来,应该是大师级水准了,其馀家具也是件件不俗,只是不知这样的东西,市场上价钱如何。
如此一来,我倒想会会这个木匠师傅了。顺着刀凿声往里寻去,见一个少年正在低着头专心地刨木头,一身粗布衣裤,漆黑的头发以一根木簪子绾住,侧面看过去颇为清秀,不知为何,觉得有点眼熟。
我咳嗽一声,少年转过头来,只见他面色有点苍白,脸型略见清瘦,虽然不如白枫之丰神如玉,也不及青云秀美如画,甚至还比不上那晚那个冤枉大爷俊美,倒也是相当养眼。只是这眼熟的感觉,为何越来越强烈?
那少年睁大眼睛看了我一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