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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东晋瑶光+番外 作者:君子临渊(晋江2014.1.31正文完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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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一切伤痛,或许还需要时间去抚平。但是,在双方共同的缄默的努力下,尽管未曾见过面,但是两人的关系总归是重修于好了。
  只是书信的一来一往,其实需要的时间也很长,霍长乐无法及时地知道谢琰的近况,自然需要求助于霍瑜。毕竟霍瑜身为朝廷中人,接收到的军报也是最为及时的,对军情的了解也是最快速的。如果战争的硝烟果真燃起了,霍瑜一定会比她更早知道。
  霍瑜放下杯子,只是手指却没有松开杯沿,不无担忧地低声道:“秦皇苻坚重用汉人王猛之后,秦国国力日益强大,十多年前已经先后灭掉代国、前燕、前凉,统一了北方,此后休整十年,不作妄动。五年前的淮南之战,有谢玄领军击败秦军,暂时灭了苻坚南攻的野心。最近苻坚却又开始勤练军队,厉兵秣马,似乎又有南扩的意图,而且所出兵力非淮南之战可比……两相对比之下,如果开战,朝中许多重臣都认为胜算……不大。”
  实际上,这几年虽然没有爆发如同淝水之战那样规模宏大的战争,却并不太平。
  她从前一直把目光放在淝水之战上,无意间忽略了在淝水之战之前,秦晋已经有过一次较大的战争,那便是霍瑜话中所说的淮南之战。
  五年前,也就是公元377年,谢安举荐自己的侄子谢玄担任兖州刺史,镇守广陵。而谢玄不负叔父重托,在广陵训练出一支极为强大、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北府兵。
  后来,完全是因为这支军队的威名,霍长乐才恍然记起淮南之战。说起来,北府兵在浩浩汤汤的中国历史上,尤其是战争史上,实在是非常有名。它被称作中国古代五大精锐部队之一。而令人惊讶的是,它的组成人员一开始只是躲避北方战乱而流窜到广陵的流民,在谢玄的挑选和训练之下,却成为了沙场杀人的利器,战无不捷,以一敌十,令敌人闻风丧胆。它一开始完全是属于陈郡谢氏所有,并经以寡敌众的淝水之战成名,载入史册。后来这支军队一再易主,具体易主到谁手上,霍长乐记不太清,只记得它最终是成为了刘宋的皇家军队的。而它在真正成名之前,就已经上过一次秦晋战场。
  378年,苻坚以十七万军力进攻东晋襄阳,围攻彭城。谢玄率领五万北府兵,以寡敌众,全歼秦军。这便是淮南之战。
  如果历史没有偏差,那么淮南之战,就是淝水之战的前奏。
  思及此,霍长乐暗道:霍瑜还不知道比淮南之战更大的战争很快就会爆发,也不知道战争结果,所以会为两国表现出的力量人数差距而担忧。但是淝水之战恰好就是历史上一场著名的以少胜多之战。如果真的按照历史轨迹那样行走,那么无论战争何时爆发,胜利的那一方都必定是东晋。这点是不用担心的。
  那边厢,霍瑜继续说:“你问我谢琰的事……他眼下依然留在豫州。边疆似乎并无特急军情。”
  霍长乐点点头,“我知道了,大哥,如果有紧急的军情,你一定要遣人告诉我。”
  霍瑜微微一愣,忽然露出了一个无奈又温柔的笑,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你呀……一直都是这样,明明是女儿家,却总是关心一些于己无多大关系的事。”
  摸头发、敲头这类动作,在她嫁人之前,霍瑜是经常对她做的。但是自从她嫁人之后,霍瑜便很少对她做出这种亲密的动作了。霍长乐微微一愣,心中也泛起了几丝怀念温馨的感觉,笑了笑道:“大哥,你也是,一直都那么像老妈子呢。”
  “……乐乐。” 霍瑜扶额,磨牙。
  “怎么了?”
  “你真煞风景。”
  “大哥过奖了。”霍长乐微笑。
  “……”
  “喂,大哥,你干嘛敲我?君子动口不动手。”
  ……
  霍长乐没有想到,淝水之战的爆发比她自己预料的快得多,甚至快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就在霍瑜拜访她过后五天,战争的消息便已经传到了建康。
  公元383年八月,苻坚率领九十万大军,从水陆两路同时进攻东晋。
  消息传至江南,顿时东晋人心惶惶,朝廷也是惊慌失措。谢安主张奋起反抗,得皇帝准奏,并派遣谢玄、谢石、谢琰为北府兵主将,征战于淝水,领命抗敌。
  秦晋之战就在这年盛夏,正式打响。
  东线,幽州。
  一向荒无人烟的浩渺荒野之上,竟然在一夜间筑起了篱笆和帐篷。走近些看,无数晋字锦旗在狂风吹拂之下,在空中飒飒作响。士兵三三两两,都在帮忙驻扎帐篷。很显然,这是一支刚到此地的东晋军队。
  在军营深处,一个最大的帐篷内。
  谢琰快步跑至该军营处,瞧见门口已经有两个士兵把手,一看样子,都是谢玄的心腹。那两人见谢琰掀开帘子而进,也没有阻止,显然是已经受到了嘱咐。
  谢琰钻入军营,一眼就看到案几前已经有一个眉目俊朗的男子侧身站在那处,赫然便是谢石。
  案几后,一个眉目冷峻、身着戎装的男子一手托腮,一手拿着一枚棋子,沉声道:“琰儿,你来了。”
  “将军,叔父。”
  “我方才接见了一个人,你们猜是谁?”谢玄微微拈着转动了一下那枚棋子,不等回答,又道:“是苻坚派来劝降的人。”
  “岂有此理!这苻坚是欺我大晋无人!”谢石猛地一拍桌子。
  “稍安勿躁。”谢玄摆摆手,微微一笑,“可是,这个人却为我献了计谋。”
  谢琰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此人献计:如今苻坚军队还未到齐,若我们能趁着他大军未齐之际,先击溃他的前锋,那么后面的军队就会如同拔了牙的老虎,当即溃败,不战而降。”
  “可是,将军,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奸细?也许他是苻坚派来故意用计诈我们的。”谢石道。
  谢玄放下了棋子,道:“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此计如何?”
  谢石道:“虽然眼下苻坚大军还未汇聚,但是与我们的八万士兵相比,苻坚的军队人数依然有压倒性的优势。我认为这种情况下,听从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人的计策,并不明智。我还是认为应当不战而死守。”
  谢玄神色深沉,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而是转向了谢琰,道:“琰儿,你觉得呢?”
  谢琰微微一笑,道:“将军,我认为此计可行。”
  谢玄挑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其实叔父说的话没有错,我们的军队对上苻坚的前锋,确实是以寡敌众。但是凭我对秦军兵器和训练方式的了解,我认为他们的前锋的战力远远不及我们。若是我军士气高涨,一鼓作气地进攻,未必不能歼灭秦军。”谢琰斟酌了一会儿,又微微一笑,道:“况且,苻坚还有两个最大的弱点:一,轻敌。二,王猛。”

  将军美如玉

  “苻坚自恃有雄厚的兵力,便大放厥词。甚至认为他们人马众多,只要把马鞭都投进江水,连浩荡的江流都能截断。然而,狂妄自大乃兵家大忌。而且,苻坚十年前之所以能够快速统一北方,是因为任用了王猛这个悍将。但如今王猛已死七年,苻坚失去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单枪匹马而来,实在是勇猛有余,谋略不足。”
  “所以,我认为,面对这样的敌人,与其候在原地消耗粮草和士气,不如趁着我军粮草充足,士气高涨,而苻坚大军未至的时候,揪住他的弱点,先一举击溃他。”
  谢琰话音刚落,谢石便不赞同地皱了皱眉,道:“可是,这样也太冒险了。行军打仗,需要的不是‘可能胜利’,而是‘必须胜利’。”
  谢玄却神色深沉,不见悲喜,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微微一笑:“琰儿,谢石说得很对,此计很冒险,但我认为值得一试。若是成功,便能彻底扭转军情。若我任命你为前锋主将,负责实行此计,你可愿意?”
  “末将领命,再死不辞。”谢琰连忙跪下,铿锵有力道。
  “好,我现在就命你为前锋主将,赐你兵符。苻坚大军大约行军三日后,便会到达此地。我要求你在他的大军到来之前,也就是三日内,将秦军前锋击溃,若失败,提头来见。”
  “是!”
  等谢琰出去了,谢石才忍耐不住一样,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将军,这也太冒险了!谢琰初上战场,也许会比较急躁,大哥是希望我们压着他的。你怎么……你怎么就随着他的性子来了呢?这可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怎能这么轻易地胡闹?”
  谢玄托腮,美丽的凤眸看向他:“我没有胡闹。”
  “这还不叫胡闹?”谢石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还说得那么没有回转的余地,若是琰儿真的失败了,你难道还真要他提头来见?”
  谢玄竟然淡定地点点头。
  谢石感到自己额头青筋乱跳,连“将军”也不喊了,怒吼道:“谢玄!难道你让我提着琰儿的头回去见大哥吗?让我告诉大哥,琰儿初阵一个敌人没杀,是死在自家人手中的?!”吼声如锣鼓震天。
  谢玄揉了揉发痛的耳朵,叹了一口气,无辜道:“为何你就要一口咬定谢琰必定会失败呢?你就对我谢氏子弟如此没有信心?”
  谢石一时语塞,哑口无言。
  “你不必过虑。想当年,你我初上战场时,也不过是谢琰这般年纪。谢琰早些年在豫州的经验足够他应付这次的领军。只是,他说得再好,眼下也不过是纸上谈兵,如果要付诸实践,一举成功,就必须要逼他放手一搏,背水一战,我不过是激一激他罢了。你不必担心军力损耗问题,苻坚眼下有三十万前锋,所以,我只给谢琰八千人。若是用八千人能击溃苻坚前锋,那么如谢琰所说,剩下的军队都会不战而降。那么,为何不赌一赌?”
  “你就没想过……如果失败了,我们可是一瞬间就失去了八千士兵啊,而且,还是白白送死的……你竟然想以八千抵抗三十万……”谢石哑声道,“你这个疯子,赌徒……”
  谢玄微笑,捻起棋子,啪地一下放到了棋盘上:“我自会有周全对策。我只不过,想赌一赌谢琰的胆。”
  ********
  谢琰领命之后,率领着八千精锐大军,在第二日天未亮时,便行军往长江进发,想要速战速决。
  直至清晨,浩荡一行大军才到达长江天堑。
  远远望去,大江极为宽阔,大江江水怒吼着奔腾而来,湍急而澎湃,打起无数的浪花,击打在岸边碎石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在这边看过去,只能瞧见对岸已经整军完毕的秦军,以及更远处的细小的军营。
  立于阵中前部分,有几人的铠甲尤其夺目。谢琰微微一眯眼,凭借极好的目力,他看见其中两人的铠甲尤其厚重,想必其中一人便是苻坚。若他没有猜错,那位黑色铠甲的、比较年长的更符合苻坚的年龄。另外一位则是苻融。
  显然,在谢琰他们伫立于这边时,对岸早已有人瞧见了谢琰一军。
  不多时,便瞧见那处有人大喝:“哪来的毛头小子,敢在我军行进路上撒野!”声振林木,即使隔着数百米距离,也依然盖过了水声,辽远地传到了对岸。想必说话的人有着深厚内力。
  “哈哈!瞧他的样子,难道晋朝当真无人可出,气数已尽了?竟然连这种没戒奶的小孩子也派上战场领军了,哈哈哈!”
  对岸传来了一阵哄笑,在将领的带头之下,军队也泛起了一阵低低的笑声。
  面对着闹哄哄的耻笑和谩骂,谢琰没有说话,只是淡定地伸手取下背上的长弓,搭弓起箭。
  “哈哈,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敢在我们圣上面前撒野?江水百米天堑,你以为你那瘦胳膊能把箭射过来吗?”对面的军师大声喊道,甩动着军旗。
  “哈哈哈,就是,别射歪了射到身后了哟!”一个副将也大声喊道。
  苻坚嘴角也出现了一抹嘲笑。
  谢琰不恼,表情不改,修长的手指缓缓拉紧弦。
  尖锐的箭头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在这一瞬间,弓如满月,箭如流星,利箭在弦,一触即发。
  千钧一发,战场寂静得仿佛没有一人。
  “刷——”在空气震动之前,利箭已如流星般飞泻而过,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极速飞向对岸,竟然一举射断了军师手上不断甩动的帅旗!
  折断的帅旗轻飘飘落在地上。那军师脸色苍白,那一箭仿佛也射在了他身上,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谢琰背后的千军万马一扫萎靡,爆发出一阵欢呼,士气大盛。
  苻坚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谢琰,只见漫天金灿灿的阳光下,外表秀美绝丽的少年在狂风吹拂下,竟是如此地气势惊人,灼灼生辉,令人不敢逼视。
  鲜衣怒马,长弓烈风,美人如玉剑如虹。
  千军万马,不如这一箭惊艳。
  谢琰慢慢扬起了嘴角,这一刻,他的身姿美之极致,英挺修长的背脊,从容镇定的气度,以及那抹傲然意气的笑……
  他扬声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谢琰。”声音清透而辽远,以同样的方法传至对岸。
  苻坚抿唇,终于郑重地端详起了对岸的少年。
  谢琰继续道:“将军,你我一战不可避免,但求速战速决,战个淋漓痛快。可是江水天堑阻挡,无法交战。不如你方暂且退后一些,让出一些位置,让我军到达对岸,再来一战,如何?”
  对岸秦军军师马上反对道:“圣上,不可!”
  苻坚道:“有何不可?我们先退后一些,等晋军放下戒心。待他们行进至一半时,我军借助湍急的江水和弓弩长矛,以骑兵冲杀,就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我也认为可以。”苻融道。
  “可是……”那军师还想反对,可是苻坚已经一摆手,大声喊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说罢,苻坚率军退后。无奈方才受到谢琰一箭影响,秦军士气已经有些低落,如今更是要往后撤退,便更显得一蹶不振。
  谢琰微微一笑。看来,苻坚确实中了激将法,他以为利用先退后再攻击的迂回手段能够获胜,却不知道退后易,再攻难。要知道:在战场上,就只能前进。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哪怕是权宜之计,只要一退,士气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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