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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媚者无双 作者:无心果(红袖vip2014-7-2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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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末道:“是从郡主这里。”

    凤浅怔了,抬手摸了摸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前世死时,身边是带着这个面具的。

    云末道:“郡主病中,一直紧抓着这只面具不肯放,应该是心爱之物。可是病好后,反而将这面具弃在一边,云末认为郡主或许有一天会想起这面具,便将它放在了郡主衣柜中。”

    凤浅呼吸一窒,“你说我病中一直抓着这面具?”

    “是。”云末没错过她眼里闪过的一抹惊诧。

    “什么时候的事?”凤浅急急追问。

    “郡主被接回来的时候,十岁,回来后一直昏睡不醒,据虞亲王说,郡主这样已经四年。”

    “你的意思说我六岁那年大病了一场,一直昏睡不醒,手中还抓着这个面具?”凤浅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过去。

    “是。”

    “病了一场以后,怎么样了?”凤浅恨不得把云末抓过来摇两摇,把她想知道的东西全从他脑袋瓜子里摇出来,不用这样挤牙膏,挤一点有一点。

    云末偏头笑了,“自然是病愈,还能怎么样?”

    “病愈?不是死了?”

    云末好笑道:“如果死了,郡主怎么还会站在这里?”

    凤浅揉了揉额头,呵呵一笑,“我糊涂了。”

    她前一世确实在六岁那年大病了一场,不过她是死于那场疫病,然后被黄泉的小鬼丢进轮回台,去了二十一世纪投胎。

    如果不是她确确实实死于六岁那年,以极品女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容貌,和这个面具,她真会以为二十一世纪的那些年是她所做的一个梦。

    她回想着在诏王身下醒来的那一刻,打了个寒战,难道极品女当年也象她这样上了她的身?

    云末看着陷入沉思的她,眸子黯得没有一丝光亮,“如果郡主没有别的事了,云末告退。”

    凤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云末到底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夜,凤浅懵懵中做了一个梦。

    梦中……

    风吹残烛,明明暗暗,不时‘噼啪’一声炸开几个火星子,一明即暗。

    秋季将过,天已甚凉,别家已换上保暖的厚被褥,这里却只铺着厚厚的一层枯草絮。

    破漏的窗纸鼓了风,哗哗地响,更让这小土屋冰冷得寻不到一点暖意。

    隔壁屋传来老妪不时的咳嗽声。

    只得两三岁大的小女娃窝在仍在看书的小丈夫的怀里,白白嫩嫩的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昏昏欲睡,“哥哥,为什么只有到了晚上,你才肯抱着我,不对我冷冰冰的?”

    小郎垂眼看着怀里粉妆玉琢般的小人儿,极低的叹了口气,只有在夜晚,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对世间的恨,才会略为淡去,“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哥哥。”

    不管他告诉她多少次,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唤他哥哥。

    小人儿笑了笑,全不在意他无奈地纠正,却将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些,小脸蹭着他的肩窝,“为什么我们都没有爹娘?”

    小郎冷笑。

    他虽然不知道她的爹娘是谁,却知道她的爹极有权势。

    否则,也不能在这个人口管理极严的国度,给他弄上一个身份牌。

    他们给他弄身份牌的条件很简单,娶她为妻,带她渡日。

    对方也很坦白,说她命硬,克夫。

    所以愿不愿意,都由着他,并不勉强。

    他不在意那些克夫之说,他只要那个身份牌,能够在这世寻个地方活下去,哪怕是再屈辱也没有关系。

    只有一点,他一直没有想明白。

    为什么那家人肯为她动用家中权势,为他伪造身份,而后对她却不理不顾,哪怕她死在了外面,也无人理会,浑然没有这么个女儿。

    或许是对她残存着那点不忍心,才招他入瓮,算是为她这个弃女做的最后一点事。

    不管什么原因,能弃子女不理不顾的爹娘,也算不上什么爹娘。

    他心里这么想,但对上小女娃可怜巴巴等着他解惑的大眼睛,心里一软,柔声哄着,“浅浅是有爹娘的。”

    凤浅眨巴着眼,“那他们为什么不象东儿他们爹娘那样,和我们在一起,或者来看看我们?”东儿是村子里,年长她几岁的小男孩。

    “或许他们在远方忙着生计,脱不出身来。”他抬手拂开她粘在额上柔软的长发,“还冷吗?”

    小人儿点了点头,又懂事的摇了摇头,“他们等空闲了,会来吗?”

    小郎心里微酸,“或许吧。”

    小人儿满足的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又睁了开来,“老妪说山外头很大很大,有很多漂亮的房子,还有很多好玩的玩意,真想看看。”

    说完竟叹了口气,“可惜我身子不好,不能离开青岗山,哥哥如果有机会,代我去外面看看。哥哥出去看过了,回来告诉我,外面是怎么样的。”

     

第13章 初次试探

         第13章初次试探

    这么小的孩子已经知道世间苍凉,禁不住叫人心酸。

    “好。”小郎将手臂收紧,把软呼呼的小身子抱得更紧,下颚紧贴着她的额头。

    这么贴着她,鼻息间除了她身上未去尽的奶味,还有一股淡淡的冷香,象兰……

    没一会儿功夫,凤浅已然发出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着她粉嘟嘟的小脸蛋,又叹了口气,心里止不住的焦虑。

    她身子确实很弱,任他每天砍再多的柴,都买不起暖和的被褥。

    已经入冬,却仍没有可以保暖的东西,他到是不怕冷,可是凤浅年纪太小,却哪里抵得,任他每夜抱了她睡,仍是受了凉。

    而老妪旧病没去,又染新病,更熬不住冷,唯一的一床旧薄被也悄悄盖在昏睡的老妪身上。

    如果不这样,老妪连这一夜都撑不过去。

    他进山采了些药,熬了给凤浅喝下,想给她捂些汗水出来,可是这么薄的衣裳如何捂得出汗。

    这会儿,又有些发烧,叫他好不担心。

    她明明是不舒服的,却咬着牙懂事的一声不哼,叫他更是心疼。

    按理他不该可怜她,不该管她,由着她自生自灭。

    下巴轻磨着她滚烫的额头,她和自己一样是被权势人家抛弃的孩子。

    看见她,便象看见当年的自己,叫他如何忍得下心……

    深吸了口气,将她发烫的小身子抱得更紧,下巴紧紧抵了她的头顶。

    “浅浅,别怕,无论如何有我陪着你,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她笑了,把小小的身子往他怀中挤了挤,有他在,她就不会害怕。

    日子过得再苦,她仍是一天一天长大。

    等她长到三岁,他每天会抽半个时辰教她习字,然后他看书的时候,就会让她在一旁练字。

    这些天,他砍好了柴,就会到深山里打些野味出去卖。

    深山里有不少野兽,村民都不敢进去,所以他打到的东西总能换不少的钱。

    老妪和她都以为他是为了多挣点钱买粮过冬,才总是不断地冒险进山,打猎换钱。

    深山里危险,老妪怕他有闪失,宁肯苦些,饿些,也不愿他去涉险,苦苦相劝,他却只是微微一笑,说他知道分寸,但仍是每日进山。

    他进深山前,总是把她放在一棵大树上,再用布带绑住。

    这天,她仍如往常一样随他进山,在他砍够柴后,照旧把她绑在一棵高树杈上。

    他递了一束小野花给她玩耍,“浅浅乖,我一会就回来。”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一日,她仍象往日一样,眼巴巴地一直瞅着他离开的方向,但天都黑了,也不见他从山坳里出来。

    山里传来几声狼叫,老妪说过,山里有好多吃人的野兽,她越来越怕,怕黑,更怕哥哥被野兽吃了。

    天越来越黑,黑得再看不见前头山坳,再忍不下心里的焦急和害怕。

    她是不敢爬树的,但她实在太害怕,好想能找到哥哥,再顾不上哥哥的叮嘱,摸索着去解绑在腰间的布结。

    布结很紧,她费尽了力气,才解了开来,慢慢地试着往树下爬。

    爬到一半,就掉了下去,摔破了膝盖,痛得她大眼里凝了泪。

    但她要寻哥哥,顾不上痛,咬着牙爬起来,往山坳跑,刚跑出两步,又跌了下去。

    “浅浅。”黑暗中传来小郎焦急地声音。

    接着,她被抱进熟悉的怀抱。

    火光亮起,是她熟悉的木雕面具,面具后乌黑的眼透着焦急的关怀,小女娃见是他,抱住他的脖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他见她哭,更是着急,他举着火把向她腿上照去:“摔到哪里了?”

    只见她膝盖上血糊了一片,皱了皱眉,立刻向她腿上摸去,见并没伤到骨骼,只是些皮肉伤,才松了口气。

    责怪道:“不是叫你不要乱动的吗?这么高的树,跌下来摔出个好歹,如何是好?”

    小女娃的膝盖其实很痛,但她并不是因为痛而哭,把他抱得更紧,抽噎道:“我怕哥哥被狼吃掉了。”

    他怔了一下,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小女娃使劲摇头,小小的她觉得,只要他能回来,再怎么吼她,都没有关系。

    他手臂慢慢收紧,抱她小小的软软的身子抱紧,面颊紧贴了她哭湿的小脸,过了好一会儿,等她慢慢平复,才问道:“很痛,是吗?”

    她摇了摇头,又点头。

    他轻叹了口气,将她打横抱起,折回去,从地上捡起一堆东西,才往回走。

    老妪扶着门框,也是伸着脖子,眼巴巴地瞅着外头,见他们回来,才长松了口气。

    等小郎抱着小人儿走近,老妪才看清小郎身上衣衫破了好几处,破口处血肉模糊,而小女娃膝盖上也是血,吓了一跳,颤巍巍地跑出来,“这是怎么了?”

    小郎道:“浅浅从树上摔下来了,只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老妪略安了点心,又看小郎身上的伤,“你这是……”

    小郎笑笑,“我没事。”

    进了屋,仔细地看过小女娃的伤,取来伤药,小心地为她敷上,而对自己身上的伤,却丝毫不在意。

    从怀中取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夜明珠,将给老妪,道:“老妪,你把这个收着,以后换粮食和家用。”

    老妪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是识得货的,但也不曾见过夜明珠,惊得睁大了眼,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件事,说有一种凶猛的怪鱼,肚子里会有明珠,那鱼的寿命越长,肚子里的明珠越大,但那种鱼极为凶猛,曾经有十数名经验老道的渔民去捕捉,结果无一人活着回来。

    迟疑问道:“是枷罗的食人鱼?”

    小郎有些意外,扬了扬眉,“老妪也知道这鱼?”

    老妪吃了一惊,“真是?”

    小郎点头,“就是枷罗食人鱼,我听村民说,过去常有村民进山打猎失踪,开始以为是被野兽吃了,但进得山多了,却发现山里极少有人骨。无意中发现山涧里反而有许多尸骸,就想到水里定有什么猛兽,不料竟是这东西。我在水边守了好些天,才将这家伙守到。”

    “你下水杀它了?”老妪看着他身上的伤,越想越怕。

    “嗯,只要把这珠子卖了,节约着些过,能过上一辈子了。”小郎语气淡淡,好象杀掉的不是可以瞬间杀死数十人的食人鱼。

    老妪怔了半天,嚅嚅道:“以后千万不能再冒这样的险了。”

    小郎笑着应了。

    那晚他把小人儿搂在怀里,柔声道:“以后就算我不在,浅浅也别怕,和老妪要开开心心地活着。”

    怀中的小人儿吊着他的脖子迷惑问道:“哥哥为什么会不在?”

    他轻抚着她的小脸,这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小妻子,“也许我会离开一阵子。”

    她歪着头,天真道:“浅浅也要和哥哥一起去。”想了想,又道:“老妪也一起去。”

    他笑了笑,道:“暂时还不能带你和老妪去,等过些日子,外面太平了,我会回来接浅浅和老妪。”

    她愣了愣,扑到他怀里,哭道:“浅浅不要哥哥走。”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把她抱进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浅浅一定要听老妪的话。”

    小人儿从小就很乖,那晚却哭闹不停,他也不哄,只是一直将她抱在怀里,直到她哭累了,睡去。

    小人儿即便是在梦里,也把他抱得很紧。

    那晚,他破例没有看书,也没有去练武,只是将她整整地抱了一夜。

    第二天……他再也没有回来……

    她再看到他时,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哥哥!”

    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冲出心底,脱口而出,凤浅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汗湿了一背,摸着颈间坠着的小锦囊,里面装着那颗夜明珠,灯影朦胧,身边空无一人,哪里有什么小郎。

    远处传来四更的更声。

    又是梦,一个曾经亲身经历过的梦,望着帐顶的芙蓉团花,半天回缓不过神。

    凤浅坐在床上,大口地呼吸,但怎么呼吸,仍觉得被压迫得透不过气来。

    这是她上上世的记忆,那个小女娃就是她,而小郎是她的小丈夫。

    硕大的一碗孟婆汤也没能洗去她那一世的记忆。

    正因为,那一世的记忆,小郎在她心里无可以代替,以至于上一世,无论遇上多优秀的男人,都不曾动过半点心。

    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死去的小郎。

    从枕边取过面具,轻轻抚摸着面具上的眉眼,仿佛摸着小郎的脸庞。

    抬手摸上面庞,“小郎,我回来了,如果你还在世,我们一定会再见。”

    脑海里浮过诏王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以及云末那墨潭般的眼,心里微微地堵。

    凤锦的话并非造谣生事。

    小郎的尸体被发现的那一晚,老妪告诉了她一些,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她母亲是虞国人,而父亲是北朝人,她的爹娘是在战场上相识,打出的感情,渐渐有了私情,两人天地为媒,偷偷结为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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