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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媚者无双 作者:无心果(红袖vip2014-7-2完结)-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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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顶什么用……”凤浅话说了口,才发现这话太让人想去别处,比方说她**旺盛,欲求不满,惜惜一个人满足不了她,赶紧把嘴闭住。

    北皇想笑,但又要端着一国之君的架子,只得强忍了笑,“好,朕准你先行一步。”

    “谢皇上。”凤浅雀跃地下车,立刻对上皇甫天佑黑沉沉的一张脸。

    “和我同行,也这么不耐烦?”

    凤浅撇嘴,“你敢说你耐烦这么慢腾腾的行军?”

    皇甫天佑噎住,他确实是不耐烦的,只不过有凤浅同行,偶尔能看见她,这不耐烦也变得耐烦了。

    凤浅小声嘀咕,“她是你皇奶奶,你再不耐烦,也得忍着,可我凭什么啊?”

    皇甫天佑被她气得脸青,干脆带马走开,不再理她。

    惜惜揭着车帘,看着飞奔而来的凤浅,手中算盘珠子拨得‘啪’地一声脆响,嘴角微微扬起。

    成了!

    他们可以尽快地赶回长乐府了。

    离了太后的护送队,凤浅和惜惜除了添补水和干粮以及在驿站更换马匹,昼夜不停,直奔回北朝。

    到了长乐府门口,二人双双滚下车,直扑进府中后院。

    不合拍的两个人,难道得一次这么心意相通。

    后院翠竹刚抽了嫩芽,随风轻扬,一派宁和景象。

    幽幽嫩竹深处,隐约传来清悠琴声,惜惜嘘了口气,脚步慢了下来。

    凤浅瞥了他一眼,仍是急奔向竹林深处。

    止烨抱着手臂,斜靠在一株竹子上看着身边容瑾调试琴弦,玉玄手撑着下巴蹲在石凳上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凤浅目光对上止烨看来的目光,嘴角不由地浮上一丝欣慰,他真的好了。

    惜惜扫了眼院中众人,皱了皱眉,上前。

    玉玄看见惜惜,跳了起来,“你们在路上可有见着云末?”

    凤浅嘴角的笑瞬间凝住,脚下升起一股寒意,云末没有回来。

    蓦地转身,向云末的院子飞奔而去。

    止烨抬头,望着凤浅跑开的身影,眸子黯了下去。

    风在凤浅耳边拂过,她觉得身上阵阵发冷,这冷不平时那种身体上的冷,而是打心底浮上来的害怕引来的寒意。

    云末的院门关着,里面静得没有一点人声。

     

第263章 狗咬的

         第263章狗咬的

    凤浅猛地推开门,风卷起地上落叶,扑面而来。

    她听人说过,云末不在府里的日子,他的院子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

    他不过是长乐府里的一个侍郎,哪来这么多规矩?

    除非这里有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

    凤浅不顾不理地推开小院里的每一扇房门,空落寂静过止烨的住处。

    止烨的豹子窝,好在还有头豹子,他这里真的是什么也没有。

    凤浅失望转身,突然想到什么,飞快转身,重新返回书房。

    这间书房另有门与卧室相连,这样的结构再寻常不过。

    凤浅却神使鬼差地在书架旁停下。

    儿时在麻婆村的时候,他们很穷,没有这样做工精致的大书架,但那时,长清送来的书多得快有一座小山高,于是小郎自己砍了木头做成简陋的书架。

    书架看似笨重,但只要懂得方法,只要轻轻一推,哪怕是六岁的孩子都可以把那笨重的书架连着上面的书轻轻推开。

    他在书架后装了扇门,那扇门连着一个通道,可以通到后山。

    他说:万一遇上贼人,她可以从这里出去,躲进后山。

    凤浅仔细打量着这座高达天花板的书架,伸手向书架某处摸去,熟悉地轻轻一按,又换了个地方,拨弄几下,硕大的书架无声地向旁边滑开,露出一人宽的暗门。

    凤浅往门外看了看,确认没有别人跟随,推开暗门,闪身进去,身后暗门随之关拢。

    通过一条长长的石子窄道,竟是一处被峭壁围死的山谷。

    外头开还没转暖,而这里却百花齐放,如同仙境,丛花中搭着几间精致的小屋,这里虽然不象长乐府那样奢华,但无一不美好得远胜过长乐府。

    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女孩坐在门槛上玩着才采来的花草,她一身雪白锦衣,只是一个侧影,已经漂亮得如同粉堆出来。

    凤浅望着那小女孩,心里隐隐一动,云末在这里养了个小女孩?

    这小女孩是他什么人,为什么要养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这地方虽然极美,布置的也极舒服,但是终究一个人孤零零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和那小女孩说说话,突然听见极轻的脚步声从地道里传来,忙闪身一棵大树后头,隐去身形。

    黑色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窄道口,凤浅的心骤然收紧。

    还是她在晋宁大宅里看见的那身装束,面具也没摘去,但露在面具外的半边脸颊白过白纸,嘴角仍有鲜血溢出。

    他手中长枪杵在地上,支撑着身体,而另一只手捂着胸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站直身,把手中长松插进身边泥地,解去身上黑披风,丢过一边,抬手随意地拭去嘴角血迹,装作无事一样,走向屋前的小女孩。

    凤浅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强撑着身影,仿佛觉得整个胸口都抽紧了,很想扑上去,扶住他,告诉他,有伤就治,不要这么撑着。

    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的小姑娘,她象被粘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生怕他在这时候发现她的存在。

    小女孩自己玩的太投入,他走到面前,也没发现,直到他蹲下身,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头,“怜心。”声音温柔得如同麻婆村时时他唤着她‘浅浅’的时候。

    那时,他进了山,她就总是坐在门槛上等他回来。

    他回来后,看着门槛上睡着的她,她会蹲下来,这样摸她的头,温柔的叫她。

    不过他叫的是‘浅浅’,而不是‘怜心’。

    凤浅心口又是一紧,这要多怜惜心疼,才会起‘怜心’这个名字?

    小女孩抬头起来,看见面前仍戴着面具的俊颜,欢悦地跳起来,扑进他怀中,抱住他的脖子,“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怜心以为哥哥不要怜心了。”

    他笑了一下,宠溺地把她抱住,“傻瓜,哥哥怎么会不要怜心?”

    这刹那间,凤浅看清那小女孩的脸,整个人僵住,垂在身侧手禁不住微微地抖。

    这张脸和她六岁的时候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这小姑娘的眼睛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死灰色,她真会以为这就是儿时的她。

    但不知为什么,不远处的小女孩明明动动,会说话,凤浅却感觉到一股死气,一股死人身上才会存在的死亡气息。

    这种感觉让她浑身毛孔都缩了起来,这春暖花开的山谷仿佛也变成了一座坟墓。

    她甚至在想,难道这才是她儿时死去的身体?

    但她不叫怜心,她叫凤浅。

    小郎向来都叫她浅浅,从来没有给她另外起名的意思。

    这不该是她。

    小女孩在云末肩窝里蹭了蹭,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道,死气的眼睛顿时放了光,“哥哥,怜心饿了。”

    云末怜惜地揉了揉她的头,放开她,挽起自己的衣袖。

    就在凤浅迷惑的时候,小女孩突然欢呼着扑上来,抓着他的手腕,低头准确无误地咬上他手腕血管所在位置。

    凤浅看着小女孩因不断吞咽而滑动的喉咙,整个呆住。

    她这是在生饮云末的血?

    云末这是用自己的血在喂她?

    小女孩紧抓着云末的手臂,大口的吮吸,好一会儿都不肯放开,大有把他全身的血吸干的架式。

    云末本来就没血色的脸,越发的苍白,他原本亮如碎星的瞳仁黯淡下去。

    凤浅知道,那是一个人失血过多的身体反应。

    然即便是这样,云末仍没有缩回手的意思,仍笑看着小女孩慢慢泛红的小脸,任她饱饮。

    过于的震惊让凤浅无意识得往后一缩,脚踩下一截枯枝,发出‘啪’地一声轻响。

    那声响惊动了小女孩,小女孩停下吮吸,慢慢抬头起来,她发白的唇被鲜红染红,娇艳得如同谷中春花,看向凤浅的眼却闪着异样兴奋的光华。

    就象野兽看见猎物的贪婪和兴奋。

    这样的眼神让凤浅惊了一下,抬头却对上云末向她看来的平静目光。

    一抹意外在云末眼底闪过,接着化成了然。

    他从小姑娘手中缩回手,随意地放下衣袖,从容起身,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件很寻常的事,并非凤浅所见的那样惊世骇俗,缓缓走到凤浅面前停下,墨玉般的眸子凝着冰,没有丝毫暖意,和刚才面对小姑娘时的温柔模样判若两人。

    凤浅觉得喉咙里象被什么东西堵住,明明想让他给她一个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云末凝看着她慌乱无措的眼,冷冷开口,“出去。”

    凤浅鼻子蓦地一酸,他没有解释,甚至没有半句让她心安的话,只是冰冷无情地逐她离开。

    她瞥了眼跟着他起身,虎视眈眈瞅着她的小姑娘,深吸了口气,强压心头震惊,“她是谁?”

    “与你无关,走。”他疏离地转开视线,返回屋边,牵了小姑娘的手,“你想太平地活下去,就不要多事。”

    今晚是朔月。

    她并不是因为害怕冷,而非要赶回长乐府,她紧赶慢赶,只是想看他和止烨他们是否平安回来。

    结果……

    他说,与她无关。

    他说,她想太平地活下去,就不要多事。

    如此的淡漠疏离。

    凤浅微仰了头,把涌上眼里的泪忍了回去,嘴角牵出一丝浅淡笑意,毅然转身离开。

    她不是害怕,也不是听从他的威胁,只是心里痛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下去。

    到了窄道口,转身回看,他仍紧牵着小姑娘的手,小姑娘似乎对她的离开很不愿意,但奈何挣不脱被他握着的手,只能不甘心地瞪着她。

    凤浅视线落在他紧握着小姑娘的手上,整颗心都揪紧了。

    他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也是这样安静地站在她身边,没有言语的责备,也没更多的举动,就这样温柔地阻止着她胡闹。

    但现在,他给了她暴虐的伤害后,又如陌生人一样的疏离。

    凤浅,你不是说那赌包赢不输,可是……

    这心为什么还会这么痛?

    你不是说,花痴才会爱上那样的变态……

    既然不爱,为什么看到他那样温柔的对着别人,还会堵心到无法呼吸?

    凤浅!

    该死心了……

    也该醒醒了。

    你心里揣着的不过是儿时的梦。

    他已经不再是你的小郎,而是那个复仇的煞星诏王。

    凤浅飞奔出暗道,跑得太急,在台阶上踩空,重重地跌趴在台阶下。

    风卷着落叶在脸上刮过,吹散了她松挽的发髻,呼吸间尽是冰冷的寒意。

    这冷却让她慢慢地冷静下来。

    世间长得能象成这样的,只有血脉之亲。

    极品女长到现在,也不过十三四岁,不可能这么大的女儿。

    除此之外,那就还有一个可,她还有其她的姐妹。

    难道说,母亲让云末到长乐府,实际上是带着她另一个妹妹离开?

    可是,七年前,母亲已经是女皇了,她可以有皇夫,也可以有侍郎,不管是和谁生的孩子,都可以成为皇储,根本没有必要这样私密的藏起来。

    而且,她在那小姑娘身上,找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而她说饿,却用人血充饥……

    凤浅想到这里,飞快起身,重新返回书房,恰好见暗门打开,云末跌跌撞撞地从门里出来。

    他看见去而复返的凤浅,脸色微微一变,没能做出继续逐客的举动,身体轰然倒下。

    “小郎。”凤浅心头骤然一紧,哪里还顾得死心不死心,飞扑上前,抱住他的腰,把他接住,支撑住他沉重的身体,令他不至于再重摔下去,加重伤势。

    他无力地睁眼,看着眼前清丽倔强的少女面庞,他眼里的抗拒最终慢慢退去,无声地叹了口气。

    凤浅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拖拽着他,从书房侧门进了卧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几乎陷于昏迷的他弄上床,伸手去解他身上衣襟,看他除了失血过多,还伤在了哪些地方。

    他抬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没用的。”

    “有用没用,得看过才知道。”她知道,这时候应该去找容瑾,但她得确认他身上的伤能不能撑得到她找来容瑾。

    “找四儿。”他半瞌着眼,看着面前少女含怒的眼,目光渐渐迷离,“浅浅,别怕,我不会有事。”

    凤浅的手僵住,她小的时候,有一次,他也受了很重的伤,进了门就跌倒了,再起不来。

     

第264章 相信他

         第264章相信他

    她那时还小,只会害怕地蹲在地上使劲地摇他,哭着叫,“哥哥,你醒醒,浅浅害怕。”

    那时,他也是这么说了一句,“浅浅,别怕,我不会有事。”

    这一怔间,感觉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松开,陡然一惊,摸向他胸口,心跳慢得几乎感觉不到,而呼吸也弱得像被风一吹就能散去。

    冷汗从凤浅掌心渗,他说,找四儿……

    凤浅把牙一咬,离开床边,飞跑向书阁。

    他说找四儿,而不是容瑾,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这个时候,选择了相信他。

    正在整理书籍的四儿看见一身是血的凤浅,即时愣住。

    “云末……”凤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说了个‘云末’两字,四儿就一阵风一样地去了,根本不等她再多做任何解释。

    凤浅顾不上喘气,又以自己力所能及的最快速度赶回云末的寝屋。

    四儿正抓着云末的手臂,看着上面还在渗血的小牙齿印,愤愤地报怨,“你疯了吗,我一再交待,你现在的状况不能和他硬拼。伤成这样,居然还敢喂怜心,你是不想活了吗?你明知她这么长时间不见血腥之气,能把你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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