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鸟·乐音 作者:白色幽明(晋江2012-04-09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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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鸟像老牛漫步一样从屋里走出来,不用他说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和不相干的人聊天?是她变得圆滑了吗?摸摸自己光滑的皮肤……嗯!滑是滑了点,但不圆。
“苏鸟,真的要做黑奴吗?明天黑色的芭蔓一旦穿在身上,再想回头就来不及了。”见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奴管叹了口气。怎么像样点的奴都这么不要命?凡陶姿色上佳,性子虽然高傲了些,但依然有很多人喜欢她这股子傲劲儿;念巧天生就一张魅惑人的脸,只可惜青春不在,但好歹还能为他多撑几年门面;苏鸟虽然长相平平,但神秘感十足,举手投足间也是魅力无穷。她们……她们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呢?
不理会奴管自怨自艾,苏鸟转身要回房。身后却伸出一只黑色的魔爪……她顺时针回旋到十步以外的地方站定。唉!黑白无常同出同进,她怎么会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大麻烦?游风,他还不死心吗?
黑无常……游风,尴尬的把手放下。他只是想要留下苏鸟,为什么她会避他如蛇蝎?“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要不要做我的女人?”勉强收拾些理智,霸道的声音掩饰害怕失去她的恐惧。从未如此挂念一个人,尽管知道苏鸟口不能言,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她。
苏鸟摇头摇的很干脆,黑无常的女人……脑袋被驴踢了多少的来回儿,才会做出这么彪的决定啊?从凡陶口中得知,这里的婚姻制度有点类似于古代的封建社会。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无数侍寝。一定要从中挑出那些不同,那就是曼安国没有男尊女卑的概念。换句话说,女人也可以有三夫四仲,无数侍寝。可她心眼儿太小,只容的下乐音,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你……你这个固执的女人!”紧绷的肌肉和因紧握双拳而泛白的关节,表达出游风的愤怒。“女人!你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乖乖做我的女人,要么死在索亚特宫。”他不甘心!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他,从未被人拒绝的如此彻底。他究竟哪儿不好?连个哑奴都看不上他。
我不会做你的女人,也不会死在索亚特宫。我的人生,轮不到别人给我出选择题。简简单单写下这两句话,苏鸟回房去了。牛,牵到月球上去……它还是牛。跟游风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回去睡觉养足精神备战。
我的人生,轮不到别人给我出选择题。说的好霸气!苏鸟,我一定会让你收回这句话,乖乖做我的女人!游风望着她窈窕的背影,还是放不下对她的执着。
凡陶和念巧都在等着她回来,本以为苏鸟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她连招呼都不打的倒床就睡。念巧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心底的疑问说出来。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索亚特宫
该怎样形容眼前的索亚特宫?它仿佛是一座巨大的调色盘,各种颜色的砖块错落有致的堆砌,好像是一幅巨大的抽象画。人们站在它的脚下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只能屈服于它的宏伟。整体建筑好像水中的旋窝,下窄上宽,上面三分之一的楼层是住房,以下都是看座。比足球场大十倍的地盘,是他们竞技的场所。无数黑奴的血染红了这里的土地,以至于苏鸟路过时,让浓重的血腥味和不甘的怨气逼得有些头晕。
“你还好吧!”凡陶扶了她一下,关切的看着苏鸟。其实,她也很害怕。当走出奴管城时,心中不免有些凄凉。毕竟是呆了那么久的地方,多少都有些舍不得。如非必要,她很想呆在那里一辈子都不出来。很好的乌龟壳,却再也承受不住她长大的身体。
“苏鸟,你怎么了?”念巧也紧张兮兮的扶住她另一边的手臂。她现在兴奋的情绪还是无法平静,尤其是看到奴管目瞪口呆的狗屎样……那叫一个过瘾啊!让他平时老是看她不顺眼,吓到奴管眼脱窗才好呢!
苏鸟左看看、右看看,抽回两只手臂,回了个“我没事”的眼神。她还是不愿意和她们太亲近,尽管她们是曼安国和她最亲近的人。好大的竞技场!不知道它存在了多少年?岁月赋予它的沧桑与血腥,让它看起来诡异而残忍。她不住的向后退,想要离它远一点。
“快点走!耽误了时间,你们要用命来赔。”一声爆呵打断了苏鸟的沉思。游风本来就很黑的脸,现在看起来更黑了,口气相对的也非常的暴躁。他无论怎么想,都不明白苏鸟为什么宁可做黑奴,也不做他的女人。于是想要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以他和二王子的关系,要个黑奴并不难。
苏鸟理都不理他,径自跟上队伍,路过游风的时候,目不斜视的向前看。自大的沙猪王!以为全天下的女人只要他看得上的,就必须成为他的女人,不答应,便是不识抬举。如果按照他的逻辑来行事,她的确非常的不识抬举。
凡陶和念巧看到这一幕,相视苦笑。送黑奴进索亚特宫并不是游风的工作。他硬是从二王子那里要来了这个差事儿,并且会一直待到竞技结束。她们也不懂,苏鸟为什么那么固执?有这样一位大人青睐,下半生可以过的无忧无虑。为什么还要趟这浑水?这不是自找罪受嘛!
游风安排她们逐个进入自己的房间,位于住房部的第一层。他还报复性的将她们三个分在了不同的房间。当他充满快意的看向苏鸟的时候,她的眼里只写了两个字“幼稚”。如果不是他够黑,此刻一定跟关公有一拼。死女人!等你吃过了苦,我会让你趴在我的脚下亲吻我的脚指头。游风想到这个画面,身体不住的翻起一阵又一阵的热浪。
一只发情的公狗!苏鸟不屑的进入自己的房间,里面又四张床,每个床头边都有一个一人高的衣柜。很像集体宿舍!她挑了一张靠近窗边的床,将另一套芭蔓挂在衣柜里。呼!终于可以休息了。这一路她走的很累,酸疼的小腿和发麻的脚底板儿不停的叫嚣。她的头刚沾到枕头,就进入沉沉的梦乡。在她的梦里有乐音,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冷静、他的……一切,都让她眷恋不已。
耳边不断传来争吵的声音,困倦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反映不过来。凡陶和念巧挡在她身前,透过她们身体的缝隙,看到还有三个女人。个个都凶巴巴的,眼里透着鄙夷和一丝丝的嫉妒。也对!面对凡陶和念巧两种不同类型的美女,想不嫉妒都很难。
“这里不的你们的房间,我们做什么轮不到你管!”个子最小,声音却最大。
“苏鸟是我们的朋友,你们不能把行李都放在她的床上,这会让她没有办法休息。”凡陶试图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场纠纷。和她们弄的太僵,等到了竞技场上吃苦的还是自己。有一次黑奴因为在言语上冒犯了一个贵族,结果被人废去了四肢,只能像蛇一样匍匐行走。
“要管闲事也要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在曼安国,黑奴的地位可以管文参后裔的闲事吗?”典型的高傲女,只可惜她长了一堆让她自卑的雀斑脸。
“你……”念巧难堪的憋红了脸,她说中了她心中最深的痛。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她肩头一暖,“苏鸟,你醒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苏鸟总会让她觉得很安心,仿佛天下间的难事都难不倒她。
“呦!猪总算醒了,看你那副死相还以为要一睡不醒呢!”恶毒的语音换来其他两位同伴张狂的笑声。
“闭嘴!”
“闭嘴!”
“闭嘴!”三道吼声惊得她们向后退了一步。三个黑奴都是女人,怎么会有一道男声呢?“甜维,注意你的用词!不要让人觉得你仗着是可文参的女儿在欺负一个哑巴。”游风一想到苏鸟可能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心像是被人揉皱了一样,每一个褶里都泛出无限的疼。
“原来是哑巴啊!难怪……她还不知道吗?在这个屋子里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去参加竞技。你想最先死的会是谁呢?游风大哥。”甜维戏谑的叫他的名字,从他眼里不难看出对哑巴的爱恋。那他刚进门的妻子,也就是她的姐姐该怎么办呢?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把这个狐狸精给消灭掉。
“甜维!”他就是刚知道,所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想要替苏鸟换房间。
苏鸟疑惑的看向凡陶,不是说每个房间只要剔除一个人就可以吗?为什么她的房间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
“我们的房间是这样,但你住的是红花,明天这屋子里只能有一个人去参加竞技。”凡陶无比怜悯的看着她,多亏她给的护身咒让她躲过了一劫。从袭击者讽刺的言语中,才知道索亚特宫的红花竟然是苏鸟的房间。急匆匆的赶过来,看见念巧正挡着三个女人,不让她们把厚重的行李扔到苏鸟身上。
苏鸟环视了一圈,凡陶和念巧的关切,游风的焦急,三个丑女得意的笑容……红花是吗?虽然有点俗,但她要了!苏鸟将两个女人推出了房间,告诉她们好好休息。
游风还想对她说些什么,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和仅离自己鼻子一线之隔的门板,嘲笑他的关心。“你们是朋友吧!还不赶紧劝她离开这个房间?”他气急败坏的对凡陶和念巧大吼。心中的不安一点一点的扩大,想抓却抓不住。
“我们的话她是听不进去的,更何况是你把她分到这个房间来的。要劝,你去啊!”念巧毫不惧怕的回击,该死的黑大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他是想劝,但也得有人听才行啊!“你们不用得意的太早了。红花不是苏鸟,你们便失去了一个伙伴。红花若是苏鸟,你们在不同的房间,总会有机会在竞技场上一较高下的。”游风气哼哼的走了。如果红花不是苏鸟,他该为她准备一个什么样的葬礼呢?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他眉头的结怎么都解不开了。
念巧失神看着已经关闭的门板,她怎么就从没有想过:如果和苏鸟成为的对手该怎么办?摸摸身上的防身咒,刚才在屋子里有人想要偷袭她,被防身咒震的都吐血了。跟苏鸟对招,她有赢的可能性吗?
“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凡陶一脸平静的看着有些慌乱的念巧。
“我怎么可能想过这样的问题?我们是朋友啊!怎么可以成为敌人?难道你就很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连一丝……不,她完全没有任何可能会赢了苏鸟。那到时她该怎么办呢?苏鸟会杀了她吗?
“我想过了!从我第一天要做黑奴,就想过这样的问题,并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我们真的相遇了,我会明确的告诉苏鸟我想活还是想死……她会成全我的。”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有些飘渺。有谁不想活下来呢?但如果成为别人亵玩的对象,还不如死了,最少……还可以留下自尊。
“好啊!你就是拐着弯儿的骂我笨,那你是想活还是想死啊?”念巧挑衅的问她,最讨厌她那副自以为很聪明的样子。
“我还没有想好。”凡陶没有在停留,转身往自己屋里走。
“喂!你难道不担心苏鸟出意外吗?如果我们在这里……”念巧一直以为凡陶性情是高傲了些,没想到她还这么无情。
“我们在这里帮不上她任何忙,回去吧!希望我们明天还能见到面。”凡陶说的有些凄楚,但事实也是如此。这些王公贵族的子弟是不会对黑奴手下留情的。她们如果败了,会死在这里的。
“喂!喂!……知道了。”念巧放弃了叫喊,轻声的对门板说:“苏鸟,希望我们明天还会见到面。”她也明白,自己的幻术不及苏鸟,但还是想要替她分担一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回走,明天……一定要活着!
☆、竞技Ⅰ
紧贴着门板的苏鸟听见了外面的对话,对于游风的感情她无力回复,也不想回复。对于凡陶和念巧的依赖……连她都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产生了想要照顾她们的念头。如果她有怎么样?她们两个身上的护身咒恐怕在几天内就会失效。到时候,她们又该如何自保呢?
“有时间发呆,不如想想怎么求我们来的更实际一些。”甜维两手抱胸,嘴角噬着残忍的笑。小狐狸精!想要勾引姐夫还早得很呢!
“我要她脱光衣服在竞技场上倒立走一圈儿。”邪恶的眼神将苏鸟从上打量到下。
“然后在分别亲吻我们的脚趾。”脸上的雀斑还是那么的明显。
“最后,还要学狗叫。啊!差点忘了,你是个哑巴根本就叫不出来。”她们三个恶毒的表情一下子定格了。不断的眨眼,强烈的的表示自己的不满。努力挣扎的想要解开身上的束缚。
定型术真是个好东西!苏鸟不雅的打了个哈气,从她们身边走过直奔床铺。她可不想大好的时光浪费在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身上。明天还要面对一群的凶神恶煞,她要养足精神备战。看着她们僵硬的身姿,苏鸟的嘴角不着痕迹的上扬。三天!三天后,定型术才能解开。不知道那时候她们龇牙咧嘴的样子,她是否有幸观赏?
人声鼎沸、四处都洋溢着人们激动的氛围,看台的正中坐着国王、皇后和两位王子。他们的神态和举止远远高于人群,却让人感觉不到疏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皇家气质吧!
“父王,不知道今天的红花是谁呢?”大王子古意英俊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每年一次的竞技已经让他感觉的厌烦,可却不能表现出来。不然长期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不论是谁,我都不希望出现前几年的流血事件了。她们还那么年轻,有权利拥有生存下去的权利。”王后水曲想起那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眉头皱成了小山丘。她不明白丈夫为什么一定要搞这种可有可无的竞技。
“母后,那是游戏最有趣的地方,你却不懂得欣赏。鲜血啊!厮杀啊!……想想都让人兴奋。”古意不屑的口吻激怒了王后。
“你这个冷血的东西!难怪当年……”水曲脸色发青的看向自己的儿子,始终不愿意相信那真的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她的孩子应该温顺、善良、孝顺,可在大儿子那里她完全看不到这些东西。他总是让她失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够了!……晨,去看看结果怎么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