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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调香 作者:雨久花(起点vip2012-12-20完结,重生、种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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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不上价钱?”穆婉秋抬起头,随即又用手比量,“不会太大,就这么长的口子…”
  “你不知道,集市上那些收猎物的可挑剔了…”马柱儿开口说道,“我和爹每次去赶集,他们都翻来覆去地挑拣,只要发现一点小毛病,就狠劲压价钱,要不是嫌背着回来太远太累,爹都恨不能不卖了…”
  “…是吗?”穆婉秋睁大了眼,从没做过买卖,她对这些还真不清楚,“那…”她眨了眨眼,“这香獐子能卖多少银子?”
  她实在舍不得这么好的提取麝香的机会。
  前世没有接触过,她对香料一无所知,但前世被卖入青楼的她对这麝香却并不陌生。
  这麝香是雄麝,老百姓土话叫香獐子胯下的一种分泌物,有特殊的香气,可以制成香料,特别名贵,香味经久不衰,传说女人如果常佩戴以这种麝香为主料制作的香囊,便会把这种香气化为自己的体香,男人一旦沾上,一个个就会被迷的骨软筋酥,说白了,就类似于一种春药。
  也因此,前世春香楼的姐妹们一个个都不惜为它一掷千金。
  不仅妓院,即便那些王孙贵族的女儿,有条件的,出嫁时也会想方设法弄一个系在衾衣里。可惜,这种香料不是植物,可以随便种植,只有雄獐子身上才有,而且必须杀了才能取,因此,尽管大周是香料大国,可这种麝香却是极其稀缺,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柱子把香獐子翻过来看了半天,“这獐子就胸口坏了一个洞,拿到集市上最少也能换五百文…”
  “五百文!”穆婉秋睁大了眼。
  这么少!
  五百文也就是半两银子,可这一头香獐子提取的麝香调制后,不知能做多少个麝香囊,拿到妓院去,哪一个不卖个十两八两的!
  “…这种麝香囊,只要是男人,不管他品行高尚,还是学富五车,只要闻上一次,他们便会向六月发情的公狗似的,伸着舌头,急不可耐地缠着你不放…”想起前世春香楼妈妈的话,穆婉秋更坚定了要取这麝香的想法。
  “…怎么样,很贵吧。”见穆婉秋睁大了眼,柱子很得意,“这种香獐子很少的,有时一年也遇不到一只…我娘说了,等这香獐子卖了,就去扯几尺花布,给你做衣服…”
  “…做衣服?”穆婉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柱子的旧衣服,“我这身就挺好的,告诉婶儿别浪费钱…”
  住了这么多日子,她知道柱子一家人生活的艰辛。
  “我娘说了,女孩儿家娇气,就该穿好看的,吃好吃的…”看着穆婉秋膝盖上的两个补丁,柱子脸色微微发红,“娘给你做,你就穿,我跟娘说了,今年过年我不要新衣服了,省下来给你做…”又道,“等我长大了,我一定打好多好多猎物,换银子给你扯花衣服穿…”
  一股暖流划过心底,穆婉秋眼底隐约有水雾流动。
  前世骄纵任性,她一直不知有父母兄弟的好,今世知道了,可家人已与她天人永隔,孤零零的一个人漂泊流浪,她以为此生不会再有家的温暖。
  何其有幸,让她重生后遇到这样的一家人,还能够重温有家温暖,虽然不比前世的锦衣玉食,可这布衣淡饭,一日三餐,一口一口都是甘甜,都是温馨,都让她回味无穷。
  “…哥儿”穆婉秋迅速低下头,不让柱子看到她眼里的雾气,“这香獐子就是书里常说的麝…”指着香獐子的身体,穆婉秋给柱子解释什么是麝香,“…麝香很值钱的,而且只有公麝才有,取出来,调治好了,单独卖给香坊,至少也值十两八两的…”
  在她心目中,即便她不会调治,这头香獐子产的麝香也值个百八十两的,怕吓着柱子,她没敢多说。
  “…真的!”柱子还是吓了一跳,“真有那么贵?”
  “嗯…”穆婉秋使劲点点头。
  “那…”柱子有些发傻,“这麝香都干什么用?”
  “当然是…”
  当然是用来勾引男人了,这也是前世春香楼的姑娘肯花重金买它的唯一原因,对上柱子黑漆漆无邪的眼,穆婉秋声音戛然而止。
  “…是什么?”一反常态,柱子眨着黑糊糊的眼睛,追问道。
  “除了作香料外,他还是一种名贵的中药材,嗯…”为取麝香,她早上才查了魏氏调香术中关于麝香的记载,努力地回忆着早上刚记下的东西,“…能开窍醒神、活血通经、散结止痛…”抬头看着柱子,“把他放在鼻子下,可以让昏迷不醒的人苏醒过来,就是人常说起死回生,可神奇呢,还有…”穆婉秋扳着手指头,“药店里有名的苏合香丸、六神丸等里面都少不了麝香…”
  这些柱子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感觉像听天书,稀里糊涂的一句也不懂,可他明白穆婉秋的意思。
  这麝香很值钱。
  “…你知道的真多,竟连书也懂。”他艳羡地赞了句,“这麝香怎么取,我帮你…”
  穆婉秋汗颜,她也是硬记下来的,现学现卖,早晨看那本魏氏调香术,她感觉有点像天书,一句也看不懂,好在麝香她前世接触过,才似懂非懂地把书上写的都硬记了下来。
  也幸亏柱子不懂,遇到行家早露馅了。
  低头掩了自己的窘境,穆婉秋拿手比量着香獐子肚脐正中线下方,“…就是鼓鼓的这块,是个扁圆形囊,切下来就是。”
  “是这个吗?”依穆婉秋说的,柱子一伸手就摸到了。
  “对,就这个…”穆婉秋点点头,“仔细些别切破了,跑了香气…”
  “我知道…”柱子应了声,左手攥着香獐子肚皮下的扁圆形囊,头也没抬,右手接过穆婉秋递过的断魂剑,一剑切下去,立时出现一个三寸长的口子,嘭的一声,香獐子的肚皮瞬间爆开,露出白花花的肥油,接着一堆肠子汩汩地冒了出来。
  柱子猛唬一跳,一把扔了断魂剑,手忙脚乱地把肠子塞回去,“去,走开…”回头一拳撵开闻到味候地一声窜过来的大黄狗,忙乱了一阵,柱子重新拾起穆婉秋的断魂剑仔细端详着,“这刀真快,比我爹的杀猪刀快多了。”
  别看他短小,这可是一柄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号称断魂!
  怎么能跟马永的杀猪刀比?
  穆婉秋狠狠地瞪了柱子一眼,没言语。
  “…这么臭!”切下香囊,柱子拿到鼻子底下闻,一股腥臊直斥鼻腔,他险些丢出去。
  穆婉秋一怔,也拿到鼻下闻,立即甩了出去,扭头干呕起来。
  “不是说有香味吗?”柱子疑惑地看着穆婉秋,问,“你是不是搞错了?”一边说,一边起身捡起来,用两个手指头夹着,“我去扔了!”
  穆婉秋的刀太快,他不留神把香獐子肚子上桶了个大洞,这只香獐子一定是卖不上价钱了,怕她爹娘埋怨穆婉秋,他想毁尸灭迹。
  “别…”穆婉秋强忍住胸口翻腾着的一股逆咯之气,回头冲柱子摆手,“就是这个,没错的。”
  魏氏调香术里就这么写得。
  “这…”
  这明明又臊又臭嘛,怎么会是香料!柱子不解地看着穆婉秋,质疑的话没说出来。
  “书里说,许多香气最原始的形态都是臭的,经过处理后才会变香…”努力地回忆着魏氏调香术里的话,穆婉秋也不懂,硬着头皮背着,“这麝囊要用贝壳粉和草木灰制成的液体浸泡后,稀释几千倍就能发出甘甜的香气…”
  她站起来,活动了下蹲的有些发麻的两腿,从柱子手里接过刚割下的麝囊。
  吸食几千倍就会变香?
  臭得就是臭得,怎么就会变成香的,就像茅坑里的屎尿,放一千年也还是臭得,就算被狗吃了,拉出来还是臭的!怎么可能吸食几遍就变成了香?
  听了穆婉秋的话,柱子摇摇头。
  不懂。
  可穆婉秋是仙女一样的人,又能看懂书,她的话柱子也不敢质疑。
  闭上嘴巴,柱子好奇地看着她紧咬着唇,强忍着厌呕摆弄着麝囊。
  “…你要怎么做,我来。”尽管糊里糊涂,柱子不忍心看穆婉秋那满脸的难受样。
  “不用…”穆婉秋摇摇头,“你不知道怎么做。”又道,给我找根小树枝来。
  柱子转过身,不一会儿,就抱来了一堆树枝。
  穆婉秋扑哧笑出声来。
  柱子不解地看她。
  “不用那么多,一根就够了。”穆婉秋取了一个粗细适中的树枝,折成小段。
  一会功夫,她就把麝囊绷得圆滚滚的,四处瞅了愁,穆婉秋又去捉小鸡。
  “我来…”柱子伸手捉了两只,递给她“你要干什么?”
  “不要这只,要那个长尾巴的,我要拔几根羽毛…”听着那只长尾巴花斑鸡在柱子手里吱吱地叫,怕他把鸡尾羽拔秃了,穆婉秋忙开口道,“不要太多,两根就够了!”
  “…这个有什么用?”看着穆婉秋把鸡尾羽两端剪断,做成小管,吹了吹,然后插入被绷的圆滚滚的麝囊孔中。
  “把里面的潮气引出来,这样干的快,不会变质…”穆婉秋指了指屋檐。
  柱子采着小凳把穆婉秋绑好的麝囊挂到屋檐下。
  跳下来拍拍手,看着地上的汩汩地往外直冒肠子的香獐子出神。
  “我去跟大叔说,这香獐子是我弄坏的…”以为他怕挨打,穆婉秋开口道,她调皮地冲柱子眨眨眼,“再心疼,大叔也不会打我…”。
  “不用,本来就是我弄坏的,不过会被爹打几下,我爹的手就是硬些,没多少劲儿,不疼的。”柱子摇摇头,“只是,怕是又不能给你扯新衣服了…”他很想看穆婉秋穿新衣服的模样。
  新衣服?
  见柱子竟是惦记着这事儿,穆婉秋掩了嘴吃吃地笑起来。


第八章 追捕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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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穆婉秋采了满满一筐猪食,喜滋滋地背着往回走,筐里除了灰菜,苋菜等猪吃的菜,她还摘了一堆花,想回去试试能不能做些浸膏,魏氏调香术里说的什么炙、炮、焙、飞等,她一点也不懂,唯独这个用鲜花浸取后的浸液制作浸膏,她还模模糊糊地懂些。
  山上的花有的是,她也有的是时间实验。
  果真成功,换了银子,哪怕一点点,也能帮柱子的爹娘减轻些负担,至少,她不再是个吃白饭的闲人了。
  “…哥,”在路口遇上柱子,穆婉秋脸上立即开满了花,柱子最疼她,她虽然身子细小,可总跟武师学过几天花拳秀腿,背这点菜根本不算什么,可柱子就是不放心,只要没活,他总是会出来迎她,双手把着背筐,她笑着迎上去,“…你又来接我?我不累。”
  柱子一声不响地接过她身上的背筐,脸色从没有的阴郁。
  “哥,你怎么啦?”穆婉秋隐隐地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她下意识地站住。
  “…这边走”柱子把背筐背在身上,拽了她的手,一声不响地顺着斜岔的一条小路往山后走。
  “…哥”柱子第一次拉她的手,穆婉秋挣扎了下,感觉柱子的手很有力,就放弃了,嘴里不停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一直到山后背阴的小路上,柱子才站住,放下箩筐,他定定地看了穆婉秋一会儿,一转身从大树后取过一个蓝布包袱递给她: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翻过两道山就是条官路,爹说顺着官路一直朝西走,就能找到平城,你…”他狠狠地咽了口吐沫,“快走吧!”
  “…哥!”穆婉秋凄厉地叫了声,小脸霎时变的苍白,“你不要我了,叔儿和婶儿都不要我了?!”她一把抓住柱子,“你不是说,只要我愿意,住一辈子也行吗?”
  有了家的温暖,她实在害怕一个人走在寂寞大山里的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的流浪漂泊的生活,就算必须走,也得给她些时间做好准备才行啊!
  “我…”柱子憋红了脸,黑糊糊的眼睛里满是绝望的痛苦,他忽然挣脱穆婉秋,猫腰抓起一把土就往她脸上抹,“…娘嘱咐我,你这张脸最容易让人起歹意,叫我给你抹些灰…”
  “哥…”穆婉秋一把推开他,见他愣住,复又抓住他的胳膊,“你告诉我,为什么?”
  “…村里刚来了两个穿着镶了红边的皂青色衣服的大官儿,头上戴着高高的大帽…”挣脱穆婉秋,柱子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灰,比量着,“他们说在追拿一名逃亡在外的犯臣之女,问村里有没有来过陌生人…”
  是捕快!
  听了柱子的描述,穆婉秋浑身电击般一颤,她身子歪了歪,险些滑倒,被柱子一把扶住。
  “…村里人怎么说?”稳了稳心神,穆婉秋强自镇静地问。
  “村里人都说你就是那个逃亡的罪臣之女…”沉默了会儿,“村长逼着爹娘把你交出去。”
  “我…”穆婉秋哑然,她的确是罪臣之女。
  可是,潜意识的,他不希望柱子一家知道她这不堪的身世。
  “村里人都传,你要是被抓回去,不死也得扒层皮,然后被送到窑子里,充当官…官什么来着?”柱子挠挠头,“…娘说那是一个特别低贱的行当,是个女人就是死,也不能去的地方!”
  官妓!
  穆婉秋顿时像被抽干了血,连嘴唇都泛着白,她感到一阵阵的天旋地转,紧紧地抓着柱子的手,才没有倒下。
  这一世醒来,她就苦苦挣扎,她不怕吃苦,不怕受罪,不怕漂泊无依,不怕过这布衣淡饭,朝夕劳作的山村生活。
  只要,她能摆脱前一世沦落风尘的命运,活得像个人样!
  可命运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又似一个她无法改变轨迹的轮盘,正以他强大的惯性向前推着她,不管她怎么挣扎,都要把她拽回原来的轨迹,不肯任她偏离,任她被甩出命运的轮盘。
  “…娘知道你出来采猪食,让我偷偷把你送走,娘说窑子那地方你死也不能去…”感觉穆婉秋十指冰冷,柱子身子一阵,他猛地反手紧紧地抓着她,“你…你爹真的是坏人?”
  “我…”穆婉秋双唇颤抖,眼里瞬间盈满泪雾,接着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两世为人,她第一次恨自己有个犯了罪的父亲。
  她不怕说出父亲是谁,可她好怕就此打碎了她在马柱儿一家人心目中清白的形象,这世上谁都可以认为她是个坏人,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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