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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汉歌未央 作者:安敦恬澈(晋江2014-07-08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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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为何不过去?”
  “时机不对。”
  “冷姑娘,方才一直找您。”
  霍去病猛地扬起一鞭秋草,便停了鞭子,草叶慢慢地在身边落下。刚才,在薛途的墓边,霍去病虽未曾与冷心恬见面,但是从她的背影里知道,薛途的死,就像是一层薄雾,弥漫在他们二人之间。
  “心恬,那就是霍将军吗?”那日珊问道。
  冷心恬点点头。
  “他好像有话想跟你说。”
  “珊儿姐姐,你有荷包吗?”那日珊稍稍一愣,摇摇头。冷心恬撕下一角衣裳,捧了一抷薛途墓前的土,包在布中,又跑到黄河边上。世上没有什么能亘古不变,除了高挂太空的日月星辰,就是这日夜东去的黄河水了。唯有它能让生命延续,华夏儿女都不会离开黄河。冷心恬把布包掷入河中,小小的布包瞬间就被黄河的水浪吞噬。
  汉军顺利受降匈奴十万部众,汉武帝大喜。遂令骠骑将军速速返回长安。汉军的队伍里,自不必说,也是一扫几日前的紧张气氛,一说到回乡,行军的速度自然不会慢。冷心恬坐在专为骠骑将军准备的运送食材的马车前,帮那日珊看着儿子,那日珊则自己骑了麒麟跟车,她说草原上的儿女坐不惯马车。
  “心恬,你说张骞会有事吗?”那日珊问道。
  “珊儿姐姐,你就信我吧,虽然张骞现在在狱中,可皇上定会放他出来的。”
  “当真?”
  “皇上得了捷报,自是欢喜,不会为难他们,最多交些赎金。”
  “心恬,你别怪我,我只是搞不清你们汉人间的事情。”
  冷心恬笑了笑,示意她没关系。那日珊几乎每天都要问冷心恬张骞的事情,这个问题冷心恬已经回答了不下十遍,可那日珊每次还都是半信半疑。
  “心恬,他又来了。”冷心恬叹了口气,这也是个自大军返长安起,就每天都来报道的。冷心恬抬头,见赵破奴又不知找了什么借口,来到大军后方,查看自己的情况。就装作没看见,继续逗着那日珊的儿子玩。
  “冷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赵破奴每次都不直接和冷心恬说话,反倒是就问问那日珊。
  “她很好。”
  “那……”赵破奴指了指车后面,那日珊往后一看,霍去病换了一身便装,腰间没了佩剑,仿佛换了人一般,丝毫没有刀光剑影间的杀意和那日暮色中的孤独。庖厨一干人等看见这位衣着光鲜的人,这么步步跟车,不觉有些奇怪。
  那日珊不再多说,轻打了下赵破奴的马,二人就渐渐远去,到前面的车边才停了马。
  霍去病见二人离去,走到车前道:“秋日的长安景致最好。”
  冷心恬不答话,继续和孩子玩着。
  “心恬?”
  “嗯。”
  “你不请我坐?”
  “你坐。”冷心恬抱起那日珊的儿子,自己挪到车的另一边。霍去病闻言一笑,跳上马车。不料冷心恬把孩子放在二人中间。
  “心恬,我想说……”霍去病见冷心恬还是不抬眼看他,便把准备好的话都咽了回去,转对孩子道:“你娘就在前面,去找她吧。”见孩子也不理他,霍去病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孩子依然低着头玩着手里的东西。
  霍去病刚要发作,冷心恬抬头道:“他听不太懂汉话。”
  车突然一停,霍去病险些没有坐稳,道:“为何停车?”
  “晌午时分,造饭之时。”一名庖厨回道,“冷心恬,你去捡些柴火来。”
  “是。”冷心恬应了一声,就跳下车,牵起孩子朝树林走去。
  “赵破奴。”赵破奴闻声,迅速返回霍去病身边待命,那日珊也跟了回来。
  “将军?”
  他皱了下眉道:“你把那孩子带回来。”
  冷心恬在林间找柴,忽然发现是霍去病在给她递柴,远处,赵破奴不知什么时候已抱了孩子跑出林中。
  “我不该让你离开大营。”
  “是我自己执意要去的。”
  “我不该只命赵破奴去接应你们。”
  “你有你该做的事情。”冷心恬抱起树枝,就要离开。
  霍去病一把拉回冷心恬,草木撒了一地,:“你为了薛途怪我?”
  “我没有怪你。”提起薛途,冷心恬这会儿反倒比那时更加难受。就如同地震过后,当时已不知心疼,可过了几天,伤痛就会把心填得更满。她甩手欲走,眼泪已是留了下来。
  霍去病不松手,反倒把冷心恬的手臂扣的更紧,看着冷心恬不住地流泪。
  “我只是不清楚,大家为何这么快就可以忘记那些战死的士兵。”
  “阵亡的将士,从古至今,有千万。如果为千万分之一悲伤,那生者该如何活。”霍去病道。
  “他是千万分之一,他也是薛途。”林外传来庖厨们的声音,冷心恬知是大家等着用火,甩开霍去病,拾起柴火就往林外跑去。
  霍去病走出树林,见赵破奴在一旁,便道:“薛途到底怎么死的?” 
  “帮冷姑娘,挡了两箭。”
  “两箭?你怎么不去挡箭!”霍去病心知薛途陪伴冷心恬的时间甚至比他自己还要长,如今还让他死在她的面前。小孩子吓了一跳,马上躲到在那日珊后面。
  霍去病压了火气,转对那日珊行了个礼道:“有劳您,照顾心恬了。”然后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夜归人

  霍去病牵了龙吟,朝军队前方跑去。马速太快,惹得军中将士又以为出了什么紧急军情,放下手中粮食,多了几分紧张。再等看清将军,未着戎装,也未配剑,才放下心来。
  而传到冷心恬这里,只听得骠骑将军命庖厨做菜,尽快送上。庖厨们自出征以来,每每做出饭菜,将军都未吃,今日突然下令,众人便开始忙碌,不敢懈怠,兴许打了胜仗,还有赏。
  “冷心恬,动作快点。”这些庖厨见薛途战死,没人再给冷心恬撑腰,就开始颐指气使起来。那日珊看不过,欲帮冷心恬切菜。
  “你,别动,看你这身打扮,一副匈奴人模样,想加害我们将军不成。”那日珊虽心中不服,又怕给心恬惹事,只得在一旁看着。
  饭菜做好,众人每人拿一些菜肴,去往霍去病处。冷心恬本不愿去,可人手不够,只得应允。虽然答应薛途要穿女装,不过这次要穿过半支军队,冷心恬还觉不妥,遂换了男装,跟在队尾。
  霍去病已是换回戎装,铺开一顶帐篷做布,坐南朝北,命人将饭菜摆在帐篷之上。冷心恬跪在帐篷上,放下菜欲走,霍去病握住冷心恬的手臂,冷心恬向后抽手,两人就僵持在那里。汉服袖广,二人背众人而立,庖厨们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何事,在后小声唤冷心恬的名字。霍去病向后看了一眼领头的庖厨,方才那个见过霍去病的人一眼就认出是他,慌忙叫了一声将军,拉着领头的厨师就走。
  “拉我何故?”
  “你们可知,骠骑将军想娶的那个姑娘姓什么?”众人皆摇头,“姓冷!”一时间,有人想起他命冷心恬拾柴,有人想起他呵斥冷心恬,都匆匆离去。
  “我没有任何怪你的理由。”
  霍去病不说话,举起一坛水酒,向北散在地上。
  “霍去病该感谢留在北方的英灵,更该感谢薛途。”说完,他也跪起,紧紧抱住冷心恬,“心恬,回了长安,我们就成亲。若再战漠北,长安相待,若匈奴覆灭,再不分离。
  冷心恬手上的菜撒了一地,越发哭的厉害,霍去病以为她又想起薛途,只默默地等着她回答。
  冷心恬轻轻摇了摇头。
  “你在担心长安,那我们现在就成亲。”霍去病叫来赵破奴,要吩咐他准备东西。可他年少,竟说不出要准备些什么。
  冷心恬道:“去病。”
  “两年为期,如今河西归汉,匈奴二王归降,你反悔了?”
  冷心恬只是淡淡地说:“还有刘毓公主。”
  “没有公主,只有我们。”
  冷心恬回想起那日她送卫少儿出了药铺,卫少儿笑着说等着她和公主一起进霍家。如果那天她不答应,冷心恬怀疑是不是连呆在霍去病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她又摇摇头道:“我已经答应过别人,要嫁就一起嫁入霍家。”
  霍去病听了这句,渐渐松开冷心恬道:“心恬,你怎么能答应这种条件?”
  冷心恬见霍去病一脸难以置信,又尽是失望的神情,心内有如针刺,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赵破奴站在一旁,似乎从没见过霍去病这般神情,便道:“将军,大军准备启程。”霍去病闻言起身,道了句:“启程。”
  他牵过龙吟转身道:“心恬,到长安之前,带麒麟一直跟着我吧。”不是命令,也并非强求,霍去病此言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心愿。
  赵破奴给那日珊领了另一匹马,冷心恬跨上麒麟,和以前一般,轻轻抚摸火麒麟的马鬃,然后麒麟开始小跑起来。
  “心恬,虽然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我们相处以来,你曾给我讲过你家乡的事情,我也不信你会答应和别人一起进霍家。”
  “珊儿姐姐,如果你会算命,知生死,会不会就会有更多的顾虑,更加患得患失?”冷心恬说完,扬鞭跟上霍去病。未进长安之前,一切就真正只属于他们两人。
  且说长安城内,众人都在议论骠骑将军受了十万匈奴部众。汉人无不感到前所未有的荣耀,汉室初兴,冒顿单于入侵中原,高祖白登之围,吕后受辱亦不能动。文景之时,两位皇帝重修养生息,尊黄老之道,和亲以系汉匈和平。直到本朝,皇上才开始募集兵士,虽马邑失利,当今圣上仍不改初衷。
  卫大将军奇袭笼城,收复河南地。骠骑将军横空出世,如今引得匈奴自来投降。汉帝国逐渐强大,作为大汉的子民,必是扬眉吐气,喜上眉梢。
  “骠骑将军独自一人,手中未带任何武器,直入匈奴中军,对那个那个什么王道……”冷如尧一边替病人开着方子,一面搜索着耳边的信息,笑道:“于单,看完这个病人,咱们休息吧,让成老头看店。上街买些东西,我要给小恬她们做一堆好吃的。”
  “好。”于单磨着药道。
  “大夫,您姓冷,听说骠骑将军想娶的那个姑娘,也姓冷,你认识她吗?”
  “呀,您这病可不轻,得多吃几副药。”冷如尧皱起眉,摇了摇头,那人马上住了嘴,一脸紧张的样子。
  于单听到冷如尧的话语,不禁一笑。加快了动作,准备上街。
  长安市间,比平常又多了一分热闹。
  “冷大夫,你们买什么?”
  “于单,我们买什么呢?”但凡上街,于单最怕的就是这句。现在再装听不懂汉话,自是骗不过冷如尧。
  “今天先随便买点。等他们回来还有好几天呢。”于单道。
  “怎么能随便买呢,东西的品种实在是少的可怜。”
  “要不买这个。”于单指着鱼道。
  “行啊……等等,鱼是不是不好做。”
  “要不做些羊肉?”
  “可以可以,但是……”冷如尧还在但是,于单已是付了钱,只有这样,冷如尧才会停下说可是。
  “冷大夫,你们快回去看看吧!”冷如尧刚想说说于单为何这么快就买了羊肉,就见店里的伙计跑着过来。
  “怎么了?”
  “有人在店里闹事。”于单拉着冷如尧就往回跑,刚到门口,只见三个人和成西吵了起来,店里的病人纷纷跑出。领头的人抬手就要打向成西,于单扔了手中的东西,从两人之间穿插而过,一把握住那人高抬的手臂。
  “你……?”未等那人言语,于单已是将他放倒在地,草原上练就的身手非易服戴冠所能改变。于单绾起宽阔的袖口,又连续把剩下的两个人摔倒。
  “成西,他们是干什么的?”冷如尧已经跑进院中,问道。
  “让咱们交租。”
  “交租?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地上的三个人爬起来,顾不得掸去身上尘土,已是夺路而去。
  “如尧啊,你什么时候惹上这帮游侠,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游侠?就他们这样还,侠?那你要给他们钱。”
  “休想!要给,也是你给嘛。”成西对于单竖了竖大拇指,笑着走了。
  冷如尧进了正厅,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只得放下手中的东西,开始捡地上的药材。于单也走过来帮忙。冷如尧捡着捡着就看着于单不动了。
  “小尧,怎么了吗?”
  “没事,我是想说,呵,刚才那两下,很帅。”于单开心的笑掩去了内心的担忧,那些人是否还会再回来,像方才那般出手,是否会引人注意。
  成西方才并不曾走远,躲在一旁观察于单脸上的表情,终是看到于单在避开冷如尧的目光后,低下头那一刹那间的担忧。
  “我说,于单有这么好看?”他又行回正堂。冷如尧忙是低下头假装捡着东西,“你们俩快把这里收好,明日一早就上街买东西吧,我来看店。”
  “把店交给你,我可不放心。”冷如尧道。
  “那中午出去,傍晚回来总可以了?”
  “成老头,你今天怎么了?”
  “叫你们出去也不是白去的,记得买些酒食回来。”冷如尧拖着长声道了声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冷如尧刚刚起来,发现成西早已打开了店门,端端正正地坐在给人看病的位置上,发鬓不似往昔间的蓬乱,粗布做的汉服虽然粗糙,这会儿也是干净整洁,旁边还站着一群睡意朦胧的伙计。
  “小尧,我们就相信他一回吧。”于单从屋前的院中进来。冷如尧看看于单,又看看成西,还是一脸惊奇的表情,她拉起于单,就在正厅里的角落坐下,整整一个上午,除了望闻问切,开方之外,成西没吃过一次东西,更没看见过他饮酒。到了中午,二人方才放心的去了。
  等着看病的人中,原本蜷缩在角落,病病怏怏地几个人站起又坐下,成西给病人号着脉,斜眼瞅着这些起起坐坐的年轻人,随手写了个方子。几个人便都出门去了,直往市坊间去寻人。已是深秋时节,天越来越短,夜色轻易就罩住了小小的药铺。成西已把店里的伙计打发回家,现在独自一人望了望天空,后把目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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