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三皇圣君-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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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剑全身一震,栗声道:“什么又没有‘屠龙剑客’的遗骨?”
“是的,我为此搜查了很久。”
“怎么会呢”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当先师罹难那天,她曾亲耳听到‘屠龙剑客’的声音,否则
她不会冒然人窟……”
斐剑咬了咬牙道:
“这太不可思义了……
说着,弹身向窟中奔去,窟道中积石仍未完全清除,只是已足可了然一切,窟壁窟
顶,裂痕斑斑,似乎随时有崩坍的可能。
洞径全长约莫三十丈,在靠洞底十丈之内,被炸的情况并不严重,看来当初“紫衣
人”安埋的炸药还在窟口一段。
舒眉也跟着入洞,指点着道:
“先师遗体是在距洞底五丈处发现的,完好无缺,看来是在入口窟径被炸封堵之后,
窒闷而死的……”
斐剑心乱如麻,头皮发炸,他当然不能说出“屠龙剑客司马宣”是自己的生父,搜
视现场一遍之后,惶然道:
“这令人无法想象,舒姑娘,在你之前,是否有人来过?”
“没有,积石全是我搬开的!”
“那岂非匪夷所思?”
“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少侠可曾注意到窟中尚有许多支洞?”
“啊!……”
“你看,这里便是一个,支洞直径不大,被大块裂石挤封堵塞,人力是无法打开的,
可能‘屠龙剑客’被埋在支洞石隙之内……”
“是的,只有这一个可能!”
生不能见人,死不能见骨,的确是人生一大悲剧,世间伤心事莫甚于此?”
舒眉似有所觉,讶然道:
“少侠似对‘屠龙剑客’十分关注?”
斐剑横了横心,道:
“没有什么,好奇而已!”
“然则少侠巴巴地上了这石碣峰也是为了好奇?”
这话几乎使斐剑无法自圆,灵机一动,索性说谎说到底,一拍佩剑道:
“在下此来,当然不是全无原因……”
“愿相告吗?”
“在下不久前,蒙朋友赠送这剑,名‘屠龙剑’,说是当年司马宣的遗物……”
“哦!屠龙剑!”
“数日前,在下与人交手‘屠龙剑’被毁,今日,此来想把此断剑与主人合葬。”
舒眉激奇地望了斐剑腰间佩剑一眼,道:
“此剑何人所赠?”
“赎罪人!”
“赎罪人?这名号从没听说过,对方是何许人物?”
“很抱歉,在下没有与他朝过相,是一个神奇人物,此剑是借别人之手转赠的……”
“屠龙剑客的兵刃,怎会落入‘赎罪人’之手呢?”
这一点,在斐剑来说,也是一个谜,当下只好随口应道:
“他们生前是好友,至其他内情,就不得而知了!”
舒眉困惑地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
斐剑忽然想到了一个极重要的问题,道:
“舒姑娘,上次匆匆一面,有件事未曾请教……”
“少快有话请讲?”
“令先师‘红楼主人’与‘血衣娘子’是什么关系?”
“师徒!”
“哦!难怪要找‘紫衣人’算帐,听说令师祖还有位女儿?”
“是的,她叫‘百灵女孔映红’!”
“人呢?”
“失踪了!”
“可有下落?”
“家师祖避此已二十余年,而红师怕是十五年前失踪的,直到最近……”
“怎么样?”
“才听人说起十五年前‘百灵女孔映红’与‘少林’的一段公案。”
斐剑心头一紧,追问道:
“令师祖出山是为了寻找‘百灵女’下落?”
“是的!”
“她准备如何行动。”
“她老人家已赶赴少林寺!”
“哦!”
斐剑不由心头狂震,以“血衣娘子”的手段,此去少林,势将大染血腥,而“百灵
女孔映红”是凤头金钗的持有人,可能也就是杀母的凶手,决不能让“血衣娘子”捷足
先登,他心中虽激动万状,但表面上仍维持一贯的冷漠平静。
刹那间,他已决定要赶在“血衣娘子”头里赶赴少林,查询“百灵女”的下落。
当下不经意的又道:
“令师祖赴少林多久了?”
“一个时辰之前!”
斐剑松了一口气,他自信时间上绝对来得及,目光,又不期然地扫向那些被裂岩封
固了的支洞,的确,人力是无法打开的,要想搜寻亡父遗骨,事实上已无法办到,心念
几转之后,道:
“舒姑娘,请回避,在下要埋剑封窟了!”
舒眉点了头,向窗外飘去……
斐剑目送舒眉出窍,才解下“屠龙剑”,恭谨地放置洞底,双膝一曲,跑了下去,
泪水也跟着如泉涌出,喃喃悲祸祝道:
“父亲,不孝儿会为您报仇!孩儿不能保全遗物,又不能亲收遗骨,罪孽深重,父
亲在天有灵,请鉴察悔罪之心!”
机祷毕,站起身来,缓步出窟,到了窗口,蓦地回身,举掌便劈,那本已松动的裂
岩,受剧烈的掌风震荡,呼呼轰轰,倒塌下来,岩窟又重被封堵。
事毕,对石窟作了最后地凭悼,然后,挪步离开……
舒眉疾步上前。
幽幽的道:“少侠要走了?”
斐剑沉重地一颔乎,道:
“舒姑娘,再见!”
“少侠……”
“舒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第五十九章 绿杨一家
舒眉粉脸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期期艾艾的道:
“少侠似乎还对以前‘红楼’初见时开罪之事,不释于怀?”
斐剑莞尔道:
“在下决没有这意思!”
舒眉秀眸之内,闪出了异样的光采,羞涩的微微一笑道:
“那为什么要急着离开?”
斐剑心中一动,故作不解,歉然道:
“请姑娘原谅,在下急事在身,容图后会吧!”
说完,双手一拱,掉头疾驰下峰而去。
舒眉幽幽地一声长叹,满面黯然之色。
这真是落花空有意,流水总无情了!她又岂知斐剑正为情所苦,为情所困呢?
斐剑并非不知对方心意,但他怎敢再牵惹情孽,崔婉珍在他心里占了极重要的地位,
东方霏雯使他心灵受创,他正不知如何解脱……
离开荆山,全速驰赴“绝命岩”,他必须设法说服崔婉珍,取得,“天枢神剑”,
否则迟早必遇“金月盟主”毒手。
披星戴月,尽夜奔行,赶到了“剑冢”,
通过一线天狭谷,到达寒潭,“剑冢”在望,一切没有改变,只是意外地没有碰到
“金月盟”的有阻截。
斐剑望着那黑黝黝的墨石奇阵,心头顿加鹿撞,崔婉珍的痴情的话,上次临别段段
的叮咛,似乎又响在耳边。
东方霏雯的情源算是断了,她,成了他唯一的爱人,他将可以全心全意的爱她……
绕过寒潭,到了奇阵之前。
“剑哥哥。”
一条身影,象一阵风般扑上身来,
软玉温香,斐剑感到无比的慰籍,但也有些手足无措。
“珍妹,你好!”
崔婉珍仰起粉颈,面容有些憔悴,苍白得更惹人怜爱。
“剑哥哥,你终于来了!”
斐剑不自禁地用手轻轻抚着她的粉靥,道:
“珍妹,你瘦了!”
崔婉珍双眸顿时湿润起来,但笑意末消,幽幽的道:
“剑哥哥,你走了,也带走了我的心,你知道这日子多难过?”
多少痴情,多少相思,尽在这几句简短的言词中。
斐剑内心浮起一丝歉疚,因为他此来,是为了那柄“天枢神剑”,来也匆匆,去也
匆匆,甫一见面,又要分离,这将带给她多大的痛苦?
“珍妹,进去再谈吧!”
崔婉珍不胜依恋地离开了斐剑的怀抱,两人携手进入“剑冢”石室,相对落坐。
“剑哥哥,你想来饿了,我先给你弄吃的……”
“不!珍妹,我在路上用过了,我不饿,有件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
斐剑感到十分难于启齿,但又不能不说,只好硬着头皮道:
“关于那柄神剑!”
崔婉珍的面色变了,神色十分复杂,似怨、似怒、似嗔、又似恨、泪水,扑簌簌滚
落粉腮,本已嫌苍白的面庞。更加苍白了。
“珍妹,你怎么了?”
崔婉珍象受了极大的委曲,泪水更象决提似的流个不停,久久才凄怨的道:
“剑哥哥,你来只是为了那柄剑么?”
斐剑苦苦一笑道:
“珍妹,我不否认,但我爱你的心和以前并没有两样!”
崔婉珍拭去了泪痕,道:
“剑哥哥,我不知你争论这一点,我仍然受你,地老天荒,此情不移……”
“珍妹,我也一样。”
“好吧,剑哥哥,你此番专为神剑而来,必有原因?”
“是的,不瞒珍妹,我需要它!”
“剑哥哥,我不能违背父命,你要我的生命,我决不犹豫,可是这剑……”
“珍妹,算我暂借,用后归还?”
“我不能答应,万一‘神剑’主人来临,我无法交代!”
斐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脸无可奈何的神色,道:
“到底谁是神剑主人?”
“不知道!”
“至少令尊当时,总有所交代的吧?”
“有!”
“可以告诉我吗?”
“剑哥哥,我该告诉你的,但,父命难违,希望你能谅解。”
斐剑皱了皱眉,道:
“珍妹,如果我说我是真正的神剑主人……”
崔婉珍哧噗一笑道:
“你!”
斐剑正色道:“是的!”
崔婉珍笑意一敛,吃惊的道:
“剑哥哥,我对你一片坦诚,你不要作弄我?”
“没有,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不信?”
“当我把事实真相说出来之后,你就会相信的。”
“不要说了,父亲临别时,只交代了一句话,见信物交剑!”
“信物?”
“是的!”
“什么样的信物?”
“我不能告诉你?”
“令尊呢?”
崔婉珍粉腮一惨,泫然欲泣的道:
“也许已不在人世!”
“也许!什么意思?”
“他老人家临离时说,如他一年之内不回转,便是遇了不幸,现在,许多个一年已
经过去了……”
“老人家尊讳?”
崔婉珍凝视了斐剑良久,才颤声道:
“武林五帝之首‘金帝崔斌’!”
斐剑如遭雷殛似的一跃而起,栗声:
“金帝崔斌?”
崔婉珍也离座后退,做出戒备之势,沉声道:
“不错!”
斐剑面上的肌肉因过份激动而起了抽搐,良久才迸出一句话道:
“我早该想到的,但却想不到,该死!”
崔婉珍芳容失色,激动的道:“你早该想到什么?”
“你的身世!”
“你……”
“珍妹,你知道我是谁?”
“你不是掘墓人斐剑?”
“我说身份?”
“是谁?”
“土帝申天阙的传人!”
崔婉珍全身一颤,猛可里上前抓住斐剑的又臂用作力摇幌道:“剑哥哥,为什么不
早说?”
斐剑努力镇定了一下心神,道:“彼此!彼此!没有吐露的机会!”
崔婉珍双眸一抬,道:“啊!天!这会是真的吗?”
斐剑发颤的手,探入怀中,取出两半制钱,舌头有些打结的道:“珍妹,爹应该知
道这东西来历?”
崔婉珍目光一扫,陡地倒退到壁边,无力地倚在壁上,喃喃的道:“制钱……信
物……神剑之主!”
斐剑目瞪如铃,狂声道:“这就是你等待的信物?”
崔婉珍喘息着道:“剑哥哥,我……快要发狂了,天下有这样奇绝的事。”
斐剑内心激动如狂,她口口声声期待的神剑之主,就是自己,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的事,幸而,没有因误会而发生什么事故,否则太可怕了。
如果她坚不吐露实情,而自己又想不到这上头,强索的结果,将是什么?
初次闯‘剑冢’,几乎丧生剑下,想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他竭力平静情绪,道:“论理我该称你师姐……”
崔婉珍素手连摇道:“不!不你!年纪比我大,原来的称呼最好!”
“珍妹,坐下,冷静些!”
“我……我怎能冷静得了……”
“坐下,慢慢谈!”
两人重新坐下,相对凄苦的一笑。
“剑哥哥,告诉我一切经过!”
于是,斐剑把自己所知,和拜师经过,细述了一遍,最后说到‘金帝崔斌’陈尸大
洪山下……
崔婉珍“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这一哭,便无了无休,父女天性,斐剑知道无
法劝阻,干脆让她哭个够。
足足盏茶工夫,崔婉珍才止住悲啼,凄厉道:“我不杀‘紫衣人’誓不为人!”
斐剑沉声道:“珍妹,报仇是愚兄我份内之事。”
崔婉珍也不争辩,歇了一歇,道:“如此说来,‘武林五帝’算是全毁了!”
“是的!”
“你方才说四师叔还有一位女儿?”
“她叫方静娴,为了复仇,遭遇很惨……”
“说详细些?”
“她投在一代邪魔‘杀人王’的门下,照那魔头的规矩,她被毁了面容……”
“啊!”
“不久前‘杀人王’被‘狮魔’所杀,她下落不明。”
“我们该设法找到她?”
“那是当然的!”
“你还提到‘附骨神针’……”
“是的,师父和四师伯是死于‘附骨神针’,但‘紫衣人’坚称当初是凭真功实力
搏斗,不知道‘附骨神针’,这回事,我辗转寻到了神针主人‘人皇’,对方已数十年
不履江湖,且已削发为僧,这成了一件惑人的公案,但我立誓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紫衣人的话可信吗?”
“他似乎没有否认的必要!”
“他的身手如何?”
“嗯……在当今武林,可算数一数二的人物!”
“你和他交过手?”
“有,不过最近他有意回避。”接着,斐剑把武林趋势和正道之士竭力主张联合
“紫衣人”,以对抗“金月盟”的事说了一遍。
崔婉珍摇头大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