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童倩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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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顿,又接著道:“这消息与适才罗大侠、韩女侠、华家侄女的话,相互对照,则阴风谷的藏宝,果然被那魔头骗去属实!……”
群豪在过去还有些将信将疑,此际一听这话,那还有半丝疑惑?不由得齐齐唏嘘起来!
华苍元当然也免不了失望之情,但是他权衡轻重,心想能得著罗天赐这等青年,做自己的女婿,却也比拼死夺回的秘笈要强!
因此,他表面上若无其事!一等孔仪说罢,立即招呼女儿,与罗、韩、败事老人、戚戚翁等,向后堂而去!
于是,后堂的大厅中重新热闹了起来,一时间杯盘交错,猜拳行令,放怀痛饮之声,嗡嗡而起!
只是,就只不过前后相差了半个多时辰,每一个与会的心事,都起了很大的变化,而且各不相同!
在以前,他们为著同一个目标,聚会在一起,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将来西傎出的浴血苦斗,与入谷取宝!
但现在呢?
宝物已被天下第一魔头铁面乌爪取了去!他们之中,别说无人晓得铁面乌爪的落脚之处,便是知道,也无人敢去一捻虎须!
因此,那取宝的目的,在无形之中,都纷纷的放弃了,代之而起的,是赋归之后,如何安身立命,确保无恙的问题!
因为,铁面乌爪在过去数十年中,已无人能敌,如今他又幸运的得著前人留下的秘笈,则又有谁能够去制服他呢?
因此,他们在潜在的意识中,为自己以及整个武林的命运忧虑,惶惑!……但,今日,在赋归之先,在良朋齐聚的酒席间,却不愿意显现自己的愁容!
的他们都放量的开怀畅饮,大声的叫,大声的笑,生似是过了今天,便永远也不能如此似!
然而,正中一桌上,却不是如此!
他们除了罗、韩及华家父女、败事老人、戚戚翁之外,倘有京都一霸董奇、太白神叟白向明,以及那陇西一堂苏治泉!
苏治泉和太白神叟白向明,本来不和他们坐在一起,但重新入席之时,却又调整了一下位子。
入席之初,苏治泉有说有笑,对罗天赐表现得毫无常介,他跟著其他的人,向罗天赐举杯敬酒!
罗天赐本不善饮,但初初觉得情不可却,二杯下肚之后,心情却忽然变得格外的豪爽,而喜欢起酒来!
酒过三巡之后,华苍元突然问起了罗天赐的师承家世,他道:“罗贤侄仙乡何处?尊师想来定是江湖知名之仕吧?”
罗天赐哈哈朗笑,道:“区区少小孤陋,无家无师,曾在苏大场主门下,做过二年牧童,其后无意进入祈连山区,机缘巧合,在一绝地,得蒙恩师收养,教罗某练了一点见不得人的功夫!
恩师……唉,恩师他老人家,一生隐于荒僻之地,未入尘世,说出来也是鲜为人知,还是不提也吧!……”
说著,打了个酒咯,复又哈哈大笑,看样子已有了七分醉意了!………华苍元见状,如他因饮过量之故,心有所感,才会如此失态,连忙岔以他语,道:“罗贤侄这次是来自塞上吧?若要前往中原,可到秦州华家堡稍驻数日……”
罗天赐瞥了华倩倩一眼,笑道:“小侄正是由塞上入关,到中原去的,伯父你威镇秦州,小侄我一定要去拜访的!……”
苏治泉一直注意著罗天赐的神态,看见他对华倩倩眉目传情的样子,突然有一丝狠毒的光芒,闪过面上!
他一手抓起面前的酒杯,放在罗天赐的面前,站起来,叹了一声,方道:“罗贤侄前途似锦,未可限量,正可去中原闯名立万!但此去数千万里,不知那一天能够重回塞上,共图快聚,想起来当真令人伤心!故此,老夫敬贤侄一杯酒,借花献佛,就算是老夫替你送行!……”
说著又端起另一杯来,一饮而尽!
罗天赐不疑有他,举起适才苏治泉放在他前面的那杯酒,也跟著一饮而干!
那知酒已下肚,太白神叟,与董奇、孔仪等,也跟著敬了起来!
罗天赐一连又吃了几杯,俊面愈变愈红,再停一会,全身一软,竟自往桌下溜去!
坐在他旁边的华、韩二女,本来就有点儿替他担心,此际见状,双双伸出纤手,将他拉住!
那知不拉还好,一拉之下,触手处但觉罗天赐周身其热如火,烫炙人手,不由得大惊变色,尖声惊叫了起来!
桌上诸人,闻声一瞥,这才发觉到罗天赐双目紧闭,呼吸急促,俊脸其红如火,竟比那庙里的关二爷的脸孔还红!
败事老人与戚戚翁,与在座的数人,都是见多识广,曾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故此,就在这一望之下,已然断定罗天赐,乃是中了奇毒!
败事老人与戚戚翁,对这位小老弟,可说是爱护倍至,此际发现这种怪事,岂能不急!
故此,败事老人一反常态的收起嘻皮笑脸,与戚戚翁双双一跳而起,跑到罗天赐的椅后,一人一手抓住了罗天赐的双腕,为他品察脉象!
戚戚翁忍不住开口大骂,道:“妈的皮,怎么搞的,这酒里有毒……”
苏治泉与主人孔仪闻言,突然面显异色,但瞬即恢复正常。孔仪没有出声,苏治泉却装做一付关心焦急的模样,道:“唉!罗贤侄,你怎么啦!……唉!我想,八成是中了寒毒,如今多吃了几杯酒,把寒毒给引发啦!……这,这……可怎好?……”
桌上一干人的注意力,多半都集中到罗天赐的身上,尤其是韩、华二女,都急得泪珠滚转,跺脚择手,著样子都恨不得以身代替!
只有秦州一君华苍元,见多识广,心思如发。故此他不仅汪意著晕迷的罗天赐,同时也注意著桌上每个人的表情!
他发觉这事情十分蹊跷,他看见爱女倩儿,与韩茜茜两付相同的表情,不由得又是怜惜,又是奇怪!
因为,显然易见的,他女儿华倩倩对这位功高莫测的俊美少年,已然是倾心相爱!
可是,她为何又和韩茜茜如此要好呢?按说两人虽一般丽姿天生,我见犹怜,足以产生惺惺相惜的情感,但女子善嫉,自古皆然,在对立的情敌之间,那能再在著什么友情呢?
因此,他觉得奇怪!
然而,在目前,他为著爱屋及乌,顾不得去想这个不甚紧要的题目,却赶紧澄清思虑,去分析当前的问题!
败事老人稍通医理,他替罗天赐略一品脉,顿时确知果然是中了毒!
他不敢怠慢,一把将椅子拉开,面对著躺在椅上的罗天赐,牵手驳指,接二连三的,直往罗天赐胸臆之间,包心脉络中七处大穴点去!
熟料一指落下,点在罗天赐的“期门”六上,指间只觉得如触棉花,罗天赐胸前的肌肉,竟应揩陷了下去!毫不著力。
败事老人大吃一惊,一试再试,不由得了然长叹,道:“这小子练成了“移宫化穴”,躯体已如金刚不坏之身,如今我老头儿,封不住他的穴脉,他在此内毒侵蚀之下,若不能及时找到解药,怕是过不了十二个时辰呃……”
说吧,唏嘘不止,一脸戚容,大异于往日的为人。
败事老人此言一出,首先韩、华二女,再也忍耐不住,双双一齐扑俯在罗天赐的椅背上,痛哭失声!
厅堂中群雄,起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故,经过这一阵纷乱吵闹,都纷纷起身过来探视!
戚戚翁怒火勃发,一脸哭像,双目中却射出无比的凶狠光芒!
他虎视眈眈的环视著每一个人,生似是想从其中,寻找出暗下毒手的凶手,替罗天赐报仇!
孔仪身为主人,可大大的感到难堪!
皆因以他的地位身份,竟有人敢在他宅中暗施辣手,下毒伤人,则不仅有损于他的面子,传将出去,无法见人。便是这种天衣无缝的下毒手法,也当真可怕得紧!
因此,他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只气得呆呆的盯著桌上盘盏,反倒失去了主意!
董奇与太白神叟自然也同样的觉得尴尬,但是除了知道自己的无辜之外,又能做什么呢?
这一番叙述,写来颇费篇幅,事实上,前前后后,整个的过程,发生在同一瞬间,因此就在那败事老人,点穴然效,戚戚翁愤恨填膺,苏治泉关切询问,韩华二女,伤心欲绝之顷。
华苍元却突然略有所悟的,用力点了点头,道:“孔兄,请速著人将罗贤侄抬入静室休养,华某或能设法解救……”
华、韩二女,不约而同的抬起螓首,望向华苍元,尤其是华倩倩,一双满含泪珠的点漆大眼中,更是充满了希求焦灼,感激等各种不同的情绪!
华苍元与她四目一触,由于父女情深,骨肉连心之故,竟也忍不住受了她的感染,觉得非设法速速将罗天赐治愈不可!
孔仪被他一言扬醒,轻一鼓掌,立刻上来了两名健仆,不待吩咐,便连椅将罗天赐抬了起来,直往后堂走去。
华、韩妹妹,亦走步趋,紧随椅后,两张明艳之极的花容上,却布满了愁云惨雾,双目直视,直似是一对土塑玉雕的玉人一般,与片刻之间,竟而是判若二人!
一旁围观的群雄,虽然与罗天赐并无感情,但受了两位佳人的感染,不由自主的,感觉得十分悲伤!
故此两妹经过之时,均纷纷让出一条道路,让她们过去!
败事老人稍一迟疑,唉叹了一声,也跟上前去!
只有戚戚翁,他站在当地,不言也不动。他只用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扫视著全厅,生似其中每一个人,却有可能是下毒的凶手!
这是一付多么尴尬的场面啊!
身为主人的孔仪,除了搓著手外,一时还有什么好法子呢!
华苍元下面的话没有说完,被孔仪的掌声及这一串的动作打断。他略微一停,却转头对苏治泉,道:“苏兄请借一步,兄弟有点事情,想同你商量商量!”
苏治泉脸上神色微微一变,迅即堆下笑脸,道:“什么事?…………”
华苍元疾步走出座位,向厅外行去,口中却道:“苏兄请随我来…………”
苏治泉眉头微皱,望望太白神叟白向明,及一旁的京都一霸董奇,略一迟疑,方才目不斜视的穿过一群疑惑的目光,也往厅外行去。
孔仪瞥见戚戚翁那股杀气腾腾的神色,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他有心上去劝劝他,又怕会撞个钉子,故此只好暂不理他,而迳自扬声对厅中群豪,道:“在下无能无德,不知得罪了那位朋友,竟在大厅之中及诸位仁兄的面前,暗施手脚,非仅不将孔某放在眼内?………只是事已发生,尚请诸位仁兄,稍安勿燥,孔某虽则无能,却必还诸位一个明白…………”
此言一出,众人均纷纷归席坐下。
只是,坐虽坐了,还有谁敢开怀畅饮?
孔仪交待以毕,对董奇等道声:“失陪!”又望了站著未动的戚戚翁一眼,欲言终而未言,唉声一叹,匆匆转身向后走去!
戚戚翁待他过去,突然似一个木雕的人像,活了起来。
迤转头四面眺望,一跺脚,“嗖!”的一声,疾如飞矢驽马一般,掠出厅去!
他在厅口,身形略顿,目光四扫,却见那苏治泉的身形,已穿入左方的树林!
他毫不迟疑,轻轻一掠,亦即纵进林子,向左方转去。
那知,此际他气急之下,心思已失去往日的平静,一阵乱闯,不但未找著苏治泉,反而陷在了树林之间。
他一连兜了十多个圈子,若按脚程计算,起码已奔出了七八里路,那知,仔细一瞧,却似乎仍在原地!
戚戚翁略有所悟,平心一想,才想起这林子乃是孔仪布下的一座阵式!
他往日来来去去,均有人为他带路,如今独自闯进来,那能走得出去!
故此,戚戚翁心头大恨,只是,他心中明白,著急也是无用,干脆先静下来,按著平日的一点经验,先找著出路再说。
他于是停住了脚步,细心的端详身傍的十几株巨大的树木。看了片刻,虽仍未寻出头绪,却突然听见,一阵低微的争论之声!
那声音不但十分飘渺,叫人拿不准是从何方传来。更且细微异常,生似在数十里外,随风飘来的一般!
戚戚翁心中一动,赶紧盘膝坐在地上,倾耳静听,顿时辨别出说话之人,正是秦州一君华苍元!
此际,只听华苍元语气颇为沉痛的道:“苏兄,你和兄弟乃是两桥至亲,故此兄弟我不愿当众揭露此事,不过…………”
下面的话,没说出来,却被“嘿嘿”的笑声代替。
但这种笑声,不但包含了下面的话,同时也含有些许威胁的意味在内!
苏治泉似乎发了极啦!
他口不择言的,急道:“老弟你别血口喷人,那小子中毒,我和你一样的莫名其妙,你怎可以找过去与他有些宿仇,而肯定是我做的?…………”
戚戚翁听到此处,暗自“哼”了一声,气得差一点跳起来,冲上前去,找他拚命!
但是,他望见身畔的巨木,却只好将一口气拚命忍住,耐心的再听下文!
秦州一君华苍元,果不愧名列五霸之一!
虽则苏治泉口不择言,他却毫未动气,仍然低声而言,道:“苏兄何必如此,前面我不是说过吗?只要你交出解药来,兄弟我保证绝不泄露此事,同时也绝对保障苏兄你的安全。………………”
他顿了一顿,复又意味深长的,一字一字的道:“至于证据,虽然没有,但华兄你在敬酒之时,预先将左手伸入怀中,而后复以小指,暗暗扰弄酒杯,随即又斟上酒,端给罗天赐的动作,岂能瞒得过兄弟这一双老眼?…………”
戚戚翁不由得大为佩服,果然这秦州一君华苍元,不是个等闲人物!
苏治泉这回该认了吧?他想。
那知,还未想完,却又闻华苍元语声忽高道:“苏兄你快点回来,此林外观虽则是树木无多,但经那孔仪精心布置,却当真能将不明底细的朋友迷住呢!”
戚戚翁初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