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逍遥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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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与本帮无涉,便不予理睬,若对本帮不利,则可以早谋对策,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这番话说得众人心服口服,卫中柱也在心中暗赞儿子的见识,不枉到少林学艺十二载。
经众议决定,由卫荻和朱喜奎前往葛洪山见机行事。
第二天一早,卫荻和朱喜奎便乘船前往福州。
中午,二人住进了“醉仙楼”。
醉仙楼当街是两层门面,楼上楼下均卖酒食。
第二进是个四合院,充作旅舍。
第三进是个小院落,栽置了不少花草,也作旅舍,但房金较高。
精舍旁还有个院落,有两道门相通,是店老板和伙计们宿处。
卫、朱二人住进了精舍两厢房,小二跟进屋来,低声向总巡主二人问安。
“精舍都住满了么?”朱喜奎轻声问。
“回朱爷的话,已经住满。北厢房住的是天目三英霍熙光、霍熙明、霍熙正,属白道英雄。南厢住着一位公子爷,名肖劲秋,此人既不像书生,又不像武士,喝酒却喝得吓死人,一顿饭喝三四壶是平常事。住他隔壁的有两位,外号齐鲁双雄,名叫张大勇、丘雷,也是正道人物。东厢一进门右边,住着两位夫人,刚来到不过半个时辰,进屋后就再没有出过门,不明路数,郭探主说,两个女人妖媚艳丽,虽没带兵刃,但也肯定是武林中人。东厢房右边住着两个道士,路数不明。”
卫获点点头,叫小二离去,小二又说郭探主晚上再见他们,白天怕引人注意。
二人喝了几口茶,到前面楼上用膳。
正是中午时分,楼上食客不少,两人在伙计引导下落坐于边厢。
点了菜,卫荻便打量食客,估计有一半是武林中人,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两位夫人。
她们一个着紫衣一个着青衣,面目姣好,妩媚中带着煞气,神情冷冷冰冰,叫人不敢生非分之想,不由多看了几眼。
心想这么娇美的妇人出门不带随从,必然是身怀技艺的武林女子,否则没有那么大的胆,可惜不知路数,也不知是正是邪。
他又注意到,二女旁边二桌有个公子爷在独酌独饮,面前放着四把酒壶,猜想此人就是小二说的那个肖劲秋了,只见他摇头晃脑,一副潇洒自如的神态,看得出此公子对杯中物,大概喜爱到了痴迷地步,叫人觉得好笑。
你看他,两眼一闭深深嗅上几嗅,陶醉于那诱人的酒香。
接着将杯送到口边,头一仰喝个点滴不剩。
这还不算完,他还要有滋有味咂上一阵子嘴,似乎是回味无穷。
天下喜欢喝酒的人比比皆是,可像这位老兄的只怕不多。
卫荻看得有趣,便端祥起此公相貌。
此人并非美如冠玉的翩翩公子,一张长方脸,有棱有角,一双虎眉下,眼神黑白分明,含神不露,灼然有光,鼻粱丰隆,一张嘴方正阔大,唇红端厚。
整个貌相有男子汉气概,只是有时显出一种顽皮神态,又似乎有些狡黠。
但转眼间这种不老实的神态会无影无踪,换成一本正经,老实巴交的模样,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卫荻觉得此人难以捉摸,天晓得是个什么样性情的人。
但奇怪的是对他却有好感,似乎与他很有缘份,十分想要和他结识论交。
正想着,忽听有位夫人说话,目光不由一扫,见是紫衣玉人。
“师妹,又有人活腻了,想到阴曹地府去风光一遭呢!”
“师姐,那就成全成全他们。”青衣女回答。
二女语声刚停,就听“噗哧”一笑,竟是旁边嗜酒如命的公子爷发出的。
紫衣女狠狠瞪了他一眼,仍然曼声轻语:
“师妹,此人在笑话我们呢,看他年纪轻轻就这般酗酒,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衣女道:“他那双眼睛,贼溜溜往这边睃时,我就注意到了。师姐眼力一向很准,这家伙肯定是个轻薄之徒,留若害人,等打发了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再找他算帐!”
卫荻心想,糟糕,这位仁兄惹上麻烦了,放眼扫去,只见他手蒙了眼睛,另一手拿起酒壶,酒杯照样斟满不泼不洒,然后以同一只手举起酒杯往嘴里倒,依然是咂嘴有声。
这家伙蒙着眼干什么?卫荻不禁好笑,人家说眼睛贼溜溜睃人,他就蒙起来表示清白,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只听紫衣女又道:“你瞧他蒙起眼就以为没事了,说不定在指缝中偷看哩!”
青衣女道:“师姐所料不差,待会儿把那双贼眼珠挖出来喂狗吧?”
正在这时,一老一少走到二女桌前。
老的年约六旬,豹环眼,相貌威武,少的一个貌似老者,英俊高大,魁梧有力。
两人神态似很激动,一脸怒气。
老者压低声音道:“是紫衣罗刹,玉面蛇精么?老夫费锦山今夜子时在北门外三里处候教!”
紫衣女眼皮不抬:“奉陪二位……”
言未了,又有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人走过来:
“峨嵋派的也算上一个。”
话音刚落,又有人大吼:
“天目三英为江湖除害,也算—份!”
这一吼,楼面食客都安静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朝天目三英这边瞧。
青衣女冷笑一声:“还有要找死的么?今夜子时尽管来好了,我姐妹准时奉陪。”
有人接话道:“要群殴么?这许多男子汉欺负两个女子……”
话才说了一半就听见紫衣女叱道:
“少管闲事,你给姑奶奶闭嘴!”
那人从角落处站了出来,朝二女抱拳道:
“在下混天犬齐隆,与二位同属黑道豪杰,看不惯这几个自命正道的浑虫,想以多为胜,欺负两位人单势孤,故与好友乌云豹张合……”
“嗤”一声,那喝酒的公子爷又笑出声来。
青衣女瞪了他一眼:“笑什么?”
他赶紧把手蒙嘴,转过头去,肩膀仍在抖动,笑个不停,只是没了声音。
青衣女不理睬他,对混天犬齐隆斥道:
“我姐妹俩人单势孤与你何干?谁要你来架粱子?滚—边去!”
齐隆讨不了好又挨一顿骂,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下不来台,不由恼怒,涨红着脸道:
“这不是粪桶里洗萝卜,反惹一身臭么?好、好、好,就算我姓齐的招子不亮,看错了人。”
乌云豹张合也是个粗鲁性子,但他深知二女不是他们兄弟招惹得起的主儿,立即招呼齐隆:“走、走、走,这里没咱们的事!”
齐隆一肚子火又不敢发作,眼瞥见那个喝酒的公子爷在“吃、吃、吃。”笑个不停,更加使他火冒三丈,便指着那家伙道:
“你小子活腻了,小心齐大爷割了你那条舌头!”
说完愤愤然和张合下楼,走之大吉。
这边费锦山又道:“放心,老夫不足以多欺少的小人,一对一行不……”
紫衣女岔话道:“不必噜嗦,是群殴还是单打,姑奶奶—概奉陪。”
费锦山不再多说,和儿子费铮迳自走了,那自称峨嵋派的老少二人也算账下楼,只有天目三英仍在吃喝。
卫荻目睹这一幕,暗自心惊。
原来这两个美妇人竟是江湖上盛传一时的两个女魔头,紫衣罗刹荀云娘、玉面蛇精甘蕊,她二人是江湖四霸之中的老魔头混世魔君公良品的徒弟。
据传老魔一生无儿无女,只传了这两个宝贝女徒弟,二女武功之高可以想见。
江湖传闻二女性情乖张,动辄杀人,不管你是白道黑道,只要招惹上她们,你就难逃毒手,因此结下了许多怨仇。
特别是各门派的子弟,折辱在二女手中的不少,只要有机会碰到二女,就免不了一番厮杀。
但二女武功太高,往往吃亏的还是各门正派的高手,因此仇怨越结越深,二女成了各大派必诛之而后快的死对头,适才向二女挑战的是费锦山,是河北著名高手,人称双钩王,那年青人想必是他儿子追风钩费铮,是近年白道上崭露头角青年高手。
不知父子俩与二女有什么过节,今夜必有场龙争虎斗。
至于天目三英,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而峨嵋派的老少,虽然未通姓名,但也决不会是庸手,否则岂敢向二女挑战。
如果这七人不讲江湖规矩合斗二女,只怕她们是凶多吉少。
正想着,二女已吃喝完毕,从从容容下楼离去。
临走前,她们又看了看那个喝酒的公子爷,紫衣女冷哼一声道:“多喝几壶喝个够吧!”
青衣女接嘴道:“以后喝不成了哩!”
公子爷不吭不声,全当作没听见,自顾品他的杯中物。
卫荻心想,这人也太糊涂,一条小命快要丢了还不知道!不过,他并非武林中人,如何知道二女的来历?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岂不太冤?还是警告他一声,劝他快逃吧。
主意打定,这才专心吃喝。
朱喜奎悄声道:“好险,我以为他们要在酒楼上大打出手呢!”
卫荻也压低嗓门道:“回去再说。”
吃完饭,那公子爷仍在不停地喝,卫荻只好和朱喜奎先回到宿处。
小二来泡茶时,卫荻嘱咐他对东厢房的客人多加小心,特别是那两位夫人,千万不可得罪。
小二说,郭探主在后院等你们,有事禀报。
二人当即出了门,瞧瞧院子里无人,便从后门进了小院。
郭勇丁在正堂门口等候他们,将二人迎进客室,这才相互见礼。
郭勇丁年方二十六七,精明能干,能文能武,由他主管醉仙楼再合适不过。
两年来在福州城中,醉仙楼已是无人不知,郭老板在地面上也颇有了名气,上至官府下至街痞混混,他都交了一班朋友,因而消息灵通,福州城中的大小事,都能传到他耳中。
所以颇受帮主卫中柱的看重,将另外几家店也划归他名下,并由探头升为探主,节制城中所有帮众。
当下见礼毕,郭勇丁道:“本欲晚间才与二位相见,但适才得知紫衣罗刹、玉面蛇精就住在本店,天目三英日间向二女挑斗,与二女同住精舍,说不定会在精舍动起手来,属下不知该不该出手相助三英,故而请总巡主示下。”
朱喜奎道:“二女虽有许多恶名,但听说,后几年并不向先前那样专找白道人物的岔,只要你不招惹她们,她们也不来理你,时下卫海帮处境不佳,还是不要树敌为好。”
卫荻道:“朱巡主之言与我所想一致,二女是老魔公良品的弟子,开罪了她们无异惹火烧身,但我辈乃侠义道中人,也不能袖手旁观。今夜由我和朱巡主到北门外一探,若双钩王费老英雄等人失利,或可助一臂之力,将二女除去,为江湖去一大害。若彼等占了上风,我们就不必出手,两位以为如何?”
朱喜奎又道:“今日挑战者都是名震江湖的高手,以七对二,可说是稳操胜算,我和卫总巡主去斗场,不过是看看热闹而已,但最好不要露面。”
郭勇丁道:“双钩王一生罕逢敌手,二女虽出自名师,但功力上定不如费老英雄,我也以为二女必败。不过,尽管如此,还是小心为妙,两位不出面最好。”
商议已定,又扯了些闲话,说的都是福州城内的大小事。
不一会,卫、朱二人便回到了宿处,刚好见那位豪饮的公子爷回来了,看那神态也并没有喝醉。
等他开了房门,忽然侧脸看着卫荻一笑,卫荻心想趁现在找他更为合适,便把心意对朱喜奎说了,让朱喜奎先进屋,他去去就来。
“这位兄台,在下有事请教!”他走到公子爷门口,轻轻叩门。
“请进!请进!”公子爷开了门,笑嘻嘻的。
“在下卫荻,敢问公子名号?”
“肖劲秋。”公子爷十分爽快,“卫爷请坐。”
卫荻压低音道:“兄台在福州有公干么?是否还逗留些日子?”
肖劲秋笑咪咪道:“闲来无事,游山玩水耳,无所谓逗不逗留,要走要留全在一念之间,兄台莫非想与在下携手共游么?”
卫荻道:“非也,在下奉劝兄台,及时离开福州为上策,走得越快越好。”
肖劲秋十分惊异:“兄台此言从何说起?”
“兄台适才在酒楼上已惹下杀身之祸,再不走只怕性命难保!”
“啊呀呀,在下喝自己的酒,又何曾招惹谁来,兄台之言未免荒唐……”
“那二女乃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女强盗,她们对你已怀恨在心,所以还是快走的好。”
肖劲秋睁大了眼,十分惊慌:
“哎呀呀,这真是飞来的横祸,多谢兄台关照,我明日一大早就赶紧走吧。”
卫荻告辞回来,躺在床上歇息,以便今夜子时到北门观战。
夜间子时来到,卫荻与朱喜奎带上兵刃,从后窗跃山,直奔北门外。
出了城门,沿官道飞奔,约摸走了三里,只见左边有一片荒地,便找了棵大树,跃到横枝上栖身。等了一刻时分,就见官道上飞驰来四条黑影,眨眼间到了旷地。
只听双钩王费锦山道:“妖女尚未到,就在此地等候吧!”
又听一个声音道:“爹,妖女会不会背约不敢应战?”
“不会,妖女一向自视甚高,今日又是当众挑战,她要不来,岂不自堕名声?”
正说着,官道上接连驰来了十多个人影,不一会来到旷地,却是来看热闹的。
他们七嘴八舌,离双钩王等人有五六丈,咿哩哇啦,旁若无人,就像是来赶庙会一般。
令卫、朱二人大感惊奇的是,他们来了一吵,旷地四周像由从地府下冒出来了的一样,又出来了几十人,这些人来得更早,各自找地方藏着,听来人多了才从藏身处出来,自动站成了个半圆圈,兴奋无比地盼望二妖女早些到来,以便好戏开场。
这时,天目三英到来,走向双钩王等人处,人们一下静了下来。
只听费锦山道:“是天目三英么?”
一个低沉声答道:“在下是霍熙光、霍照明、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