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特许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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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和烈火越逼越近,只见那个笼罩在烟火中有些弯曲变形的身影向他这边走过来了,等邦德反应过来时,达里奥已经站在了传送带护壁的一侧。
“我来检查一下,幸亏还不算晚,”达里奥咬牙切齿地说着便扑了上来,他的大肚皮压住了邦德的双手,另一只手高高地举了起来,只见一把长长的尖刀在他的手里闪闪发亮,映射着火焰的光芒。
“你死定了,邦德!”随着喊声尖刀落下,邦德整个身子都绷紧了,他静待着那阵即将到来的疼痛把他送进虚无,送进脚下那个正在不停地吞噬可卡因的血盆大口。
16再见了,邦德
“你死定了,邦德!”达里奥的喊声未落,就听到一声很清脆的响声,像是给达里奥的叫喊加了个惊叹号,达里奥的手臂也同时停在了半空中,只见他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
过了一会儿邦德才明白过来那个惊叹号原来是一声枪响,接着有人说话了,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这正是我想要说的话,”邦德听到那个声音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见达里奥的手一松,那把尖刀便叮叮当当一路响着落进了输送道,接着又掉到了粉碎机里面。除了右肩之外,达里奥的身上看不到多少血迹,他中弹后身子向前一挺,虽说神智还算清醒,但显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吓人地尖叫着,似乎想求得帮助,接着便一头栽进了粉碎机中。
达里奥的尖叫声像是一股邪恶的气味在空气中经久不散。邦德依然用两手紧紧抓着护壁,他往下面看了看,只见里面的可卡因粉末已经由白变红。
他再把头抬起来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他真的不相信自己在那门边看到的景象,一个身穿白色长袍、拎着手枪的女人。他也弄不清自己现在是死是活。
只见那个穿白袍的女人向右侧紧走两步把那个铡刀式开关拉了下来,传送带“吱”地一声停住了。
“你是天使,帕姆,”邦德喃喃道,他爬上护壁,摇摇晃晃地向她走过去。“你真是个天使。”
“已经有人跟我说过了,就在刚才。”她冲他笑着,然后又向传送机点了点头问道,“我是不是……?”
“是的,可以说是你吃掉了他。”邦德重又回到那铁家伙旁边往里看了看,他刚才一直把这个传送道看作是雪撬滑道,真是一次《死亡之旅》啊,一定要让桑切斯知道这一切,想到此他急忙回身走向帕姆并问道,“桑切斯呢?”
“你自己怎么样,詹姆斯?”
“我一会就好,桑切斯呢?”
“是这样,你叔叔刚刚带着当地的警察赶来了。”
“他们抓到他了吗?”
“恐怕还没有,至少目前还没有。他们正在停车场那边处理乔教授的那些信徒。”
“也没有截住那个车队吗?那些油罐车?”
“什么油罐车?”
邦德转身向房门那边走,“桑切斯带着他的人和5 辆油罐车从这儿跑掉了,我估计他们要去机场,你是说警察没有……?”他看了看帕姆脸上的表情,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有没有什么交通工具?”
“只有一架农用飞机。”
“咱们快走……”
“詹姆斯,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剩下的事让警察们去干吧。”
“噢,那可不行!”他边说边小跑起来。“我要亲手抓住桑切斯,快点。”
他拽着帕姆出了门,但帕姆穿的袍子有些碍手碍脚。他们刚刚出去,里面便响起爆炸声,屋顶随之坍塌下来。
他们顺着帕姆来的路急奔而去,像是在迷宫里似的穿过一个又一个夹在高墙之间的宽大走廊。他们身后的热浪和浓烟愈演愈烈,四周不时可见一些穿着白色奥林帕特克长袍的人在没命地逃窜。在离最后一个出口不远处有一个向右的急转弯,他们转过弯后帕姆停突然停下了脚步并用双手捂住了嘴,两眼也由于惊恐而睁得老大。只见他们的眼前有一台铲车面墙在立,铲车前部锋利的钢齿将一个人钉在了墙上,那人正是赫勒。
“天哪,这是……?”帕姆脱口说道。
“看来他到底没能逃过一死。”邦德马上明白了两件事。第一,他糊弄桑切斯的那些话起了作用;第二,那四枚导弹已经到了桑切斯手里,一旦遇到麻烦,他无疑会铤而走险。这样一来,阻截油罐车的活儿就更加危险了,“飞机在哪儿?”邦德问。
“离这儿差不多有一英里或一英里半的路程。”
“我们一定要尽快上飞机。”邦德说。周围的人这时仍在四下奔逃,惊恐的哭叫声随处可闻,身穿白袍子的身影到处可见,熊熊大火的燃烧声越来越响,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拧大了音量控制钮,声音非常可怖。
他们又拐过一个墙角后出了神庙,只见前面出现了一座拱廊,高大的红色石头墙巍然耸立,邦德觉得这儿一定是个边门,因为周围只能看到覆满灰尘的枯黄草地,再往前面400 码开外处有一些树木。拱廊的旁边停着一辆电动高尔夫球车,“快上车,”邦德喊道,可是帕姆已经先他一步坐到了驾驶座上并发动了马达。“我只希望蓄电池刚充过电,因为我经常……”正在开车的帕姆突然打住了话头,接着便向斜刺里冲去,干枯的草地上腾起一溜尘土。
邦德看到一个身着黄白相间长袍的人正在气喘吁吁地向外面跑,“你会撞上那个人,当心,帕姆……”话音未落,那人已经被撞翻在地,邦德看到帕姆伸手把一个公文箱拎上了车。“祝你好运,乔教授!”帕姆一边大声说着一边又把车开走,她的脚猛踩油门,车子的速度差不多能有20 迈的样子。
“那是什么?”邦德大声说着抓起箱子。
“还会是什么?当然是钱,是我借给乔教授的钱。”
“什么钱?”
“就是你在赌场给我挣的那笔活动费,汇票是以我的名义开的,还记得吗?”
邦德笑了。“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快踩油门。”
“你以为我在干什么?油门都快让我踩断了。”
“这车还不错!”邦德大声说,脸上一副得胜还朝的样子,不过他知道现在谈胜利还为时过早。
洛加斯警长是个非常干练的人,接到Q 的电话20 分钟后他便带着两架直升机赶到了。“我的人也在跟踪桑切斯和他的同伙,他和一些东方人在一起,对不对,其中有几个香港人?”
Q 点点头,“有香港人、朝鲜人,乌七八糟的哪儿都有,总之都是些亚洲的大毒品贩子。”
“这么说,他们肯定是去了那个所谓的奥林帕特克冥修学院,当地人称其为神庙。我们的人对那里一直有怀疑,但从来没去过。当家的不争气,我们也很难有所做为,你说呢?”
“可以理解。”Q 恨不能马上就动身,因为他对詹姆斯和帕姆实在是非常非常地放心不下。
“我们最好采用迂回战术。”洛加斯显得胸有成竹。Q 知道自己很难让他改变决定,“也就是说,我们上了飞机后,先去突袭桑切斯的庄园,如果大人物不在的话,那么庄园里是不会有多少人把守的。”
直升机起飞后Q 大声对洛加斯警长说完事后应该带走桑切斯的女友。
“就是那个名叫卢佩的女人?”洛加斯不屑地说,“没必要跟她费事,那种女人一文钱不值。”
“我可不这样看,”Q 冲着洛加斯警长的耳朵大声告诉他卢佩是怎样帮助邦德摆脱了嫌疑,而且今天早上还不顾个人危险赶到饭店来通风报信。
洛加斯听后态度有些转变,“到时候再说吧,你知道这很可能是我和桑切斯及其同伙最后一次打交道。即使把他们全部抓获,我也不敢肯定会有公正的审判,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审判之类的事发生,可能把他们干掉是最好的方式,我们走着瞧吧。”
桑切斯的庄园里只剩了7 个人,其中有两个园丁、三个厨子、一名警卫,再有就是卢佩。那警卫没进行任何抵抗,其他人看到警察把活儿干得如此利落反而显得很兴奋。卢佩坚持要跟他们一道离开,她是那样的执拗,以至于洛加斯都不好意思再违背她的意愿。奇怪的是她一定要带上桑切斯的那只蜥蜴,“我?我可不喜欢那爬虫。”她边说边做了个芭蕾舞演员的动作,嗓音和身段都属上乘。“可我想让它一起去看看桑切斯的下场。”
两架直升机到达神庙上空时,只见下面的骚乱正在不断升级。他们在大门附近降落后,洛加斯警长立即带人封锁了通道和出口,只见神庙的后半部分浓烟滚滚,烈焰熊熊,但警察们只顾得上检查那些身穿白袍子的信徒,冥修学院的大轿车排成一排等在外面,警察对那些人进行检查后把他们分门别类地送上车。
“看起来像个大型唱诗班,是不是?”洛加斯说,“我们回头再审问他们。”
Q 最担心的是邦德和帕姆,“我敢说只要找到他们两人就能找到桑切斯,”他说着突然用手指了指一辆大轿车,“那伙人要查一查,”他指的是几个东方人,全部穿着长的拖地的袍子。
洛加斯向那辆大轿车走过去,边走边把手枪拔了出来,“你们几个给我下车。”那些人本来还想逃跑,可想了想又无路可逃,只好乖乖举起双手。
“孩子们,你们也是来唱歌的吗?”洛加斯哈哈大笑着说。
那几名来自东方的毒品贩子被带上手铐从车上拖下来,洛加斯转身对Q 说,“我已指示手下人到神庙里面寻找你的人和桑切斯。不过,朋友,我跟他们说了不要太冒险。看起来这座建筑物是没指望了,消防队赶到这儿至少需要一小时,到那时候……你看。”
这时,桑切斯带着他残余的人马和那5 辆油罐车早已离开多时,当然邦德和帕姆也是一样。
他们用了20 分钟的时间赶到了那架农用飞机前,升空15 分钟后便发现了桑切斯一行。邦德在飞机的单人驾驶舱内挤在帕姆身后,他把两条腿搭在帕姆的肩上,弓着身子,连头也抬不起来。
飞机起飞后一直由邦德领航,他估计桑切斯一伙不会走大路。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们在近2000 英尺的空中清清楚楚地看到桑切斯一伙的车队正在开始向一座山上爬。
只见那条路依着山势蜿蜒而上,像条蛇似地在山上盘旋,越往上路越窄,十分险要。车队前面由那辆吉普车打头,整个车队拖拖拉拉差不多拉开了有两英里。吉普车距第一辆油罐车的距离大概是一英里,桑切斯的车和那辆卡车跟在最后面。
“超过桑切斯的车,”邦德喊道,“我一会儿打开座舱罩到外面去,你把我放到最后一辆油罐车的顶上。”
帕姆点点头,她专心致志地驾驶着飞机。他们超过桑切斯的加长轿车后,邦德打开了座舱盖,并奋力爬到了座舱外面。外面的风势很大,再加上他自身的重量使飞机改变了方向。帕姆只好不停地踩着方向舵杆进行调整,而邦德则全力以赴地在机翼上保持住平衡。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抓住机舱下面的脚蹬子一点一点地挪到了起落架上。
风一直在猛烈地往后吹动他的身体,只要稍一不慎,或是做错一个动作,他就会像一片撕碎的纸一样被风卷走。
帕姆这时已经开始下降,邦德看到了在他前面的那辆庞大的油罐车,那车离得越来越近。他用两条腿紧紧夹住位于起落架之间的机翼撑杆,耐心等待着,一旦帕姆把飞机拉平并与下面的车等速后他便跳到那呈抛物线形的油罐车顶上去。
飞机的轰鸣声再加上下面那辆油罐车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剧烈的颠簸声简直令人难以忍受。扑天盖地的尘土打到邦德的脸上,使他难以看清眼前的一切。突然间,情况似乎有了些变化,飞机像是静止不动地悬在了汽车的上方,风力也感觉小多了。邦德看到那辆油罐车的车顶距他不过几英尺的距离,于是他纵身跳了上去。
在滑腻腻的车顶上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邦德终于在那辆猛烈震颤的油罐车顶上安顿下来。
帕姆把飞机拉起来飞走了,只留下邦德一个人在油罐车顶上摇来摆去。
他趴在钢板上冒着极大的危险一寸一寸地向前面的拖车慢慢移动,他要进到驾驶室里去。虽说那四轮的可分离式拖车后面拖着很沉重的负荷,但却丝毫不显得吃力,反而非常地轻松自如。
邦德爬到油罐车的尽头向下看了看,只见拖车和油罐车之间的连接部位有挂钩和液压管线相连,邦德正要下去,就听到四周响起了子弹的啸声。
他向后一望,只见桑切斯的加长轿车正在飞快地赶上来,他似乎能够看到驾车的司机和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杜鲁布·洛奇;他当然可以看到桑切斯,因为那家伙正把身子探出车窗外并正在用一把尤奇牌手枪向这边射击。
时间不允许邦德有丝毫的犹豫,他纵身向前跳进了拖车和油罐车的结合部,随着一阵刺耳的撞击声,邦德紧紧地抓住了拖车,他的两腿吊在空中,双脚几乎擦到了地面。
邦德定了定神,缓过一口气,然后开始顺着车挂钩和液压管线向上面爬。
拖车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邦德有好几次差点失手掉下去葬身车轮。
邦德用了不知多长时间一点点往拖车的副驾驶座一侧挪动。他已是筋疲力尽,脑子也不听使唤了,他想把车门打开,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时间已是刻不容缓,桑切斯的车说话间就会赶上来。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冒着被子弹击中的危险一连串做了4 个准确无误的动作:他瞅准车门来了个前扑,他抓到了车门把手,他把车门拉开,然后他一闪身进到了驾驶室内。
正在开车的司机气势汹汹地向邦德扑了过来,就像一头野兽想要保护自己的地盘,在邦德关车门的瞬间,那司机一探身用右手从车仪表盘下面的刀鞘中抽出一把砍刀,然后顺势把刀举起用力向邦德头部砍下来。
邦德本能地抬起胳膊把那人的手臂架开。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驾驶室内挂着一个灭火器,于是,没等司机的刀第二次砍下来,邦德像蛇吐芯般地把灭火器摘了下来,他用力打开上面的活塞,把泡沫向那人脸上喷射过去。
那司机大叫一声丢下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