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大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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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的一巴撑,打了他一个大耳光,然而却没劲力。
石青玉接过银票,收入怀中道:
“石青玉当勉力而行,为老东翁解忧,希望不负所托,就此别过,东翁新愈,起居
饮食,自当格外小心才是。”
石青玉同杨老夫子,一马双骑来到扬州“怀仁堂”分堂。
扬州分堂堂主──王伯雄,是石中玉的五师兄,这位排名五师兄的王伯雄是同大师
兄夏明道同一斑辈,是夏南山第一批十二弟子之一,而右中玉是第五批十二弟子之末。
因之他们师兄弟之间的年龄相差二十多岁,三两年中也见不到一次面,彼此之间只
有关系而无深厚情感。
王伯雄免不了设宴为小师弟接风,寒喧一番。
第二天!
石青玉具份名帖,派人送去“海龙宫”陈府,呈大总管。邀请卫天杰午宴,席设
“逍遥阁”大酒楼。
由王伯雄、杨老夫子作陪,宾主尽欢,宴后,石青主由他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
一瓶五棵◆“续命保固金丹”,一瓶“解毒丹”作为谢仪。
卫天杰感激得形于词色,所谓有钱难买活命恩,这是能保障他多了十条生命的大恩
德,情义深远。
他两人离开酒楼,信步而行,衙天杰陪他在近郊各名胜地方游观一番,最后来至城
皇庙附近。
城皇庙外是摊设走贩的聚集区,过年开市,直至深夜,各道上的江湖朋友都在这里
活动,各类见不得人的奇珍异宝都在这里交易。
偌大的场地上,人潮来去如织,磨肩接踵,拥挤不堪,有卖艺练把式的场子,古董
古物的摊子、卖药郎中、卜吉问凶,算命测字,棋式擂台、说书大鼓、南弦北调,双璜
口技,戏法大搬运,斗鸡卖狗,酒棚茶座,赌场土娼,六婆供花粉,媒姑拉恩客……。
总之应有尽有,各显神通。
突然卫天杰眼尖,见到宫里上房,侍候老太爷的婢女春梅,换穿青衣,手提花篮,
跚跚行来,不由他心下胡疑,便喝道:
“大胆丫头,你怎么到这里来做什么?”
春梅媚笑一声道:
“总管爷,小婢奉大小姐之命,来此卖些佩饰簪花,哟!小婢给神医石先生请安!”
接着行了个万福,向人丛中攒了进去,三晃二晃即失去身影。
石青玉道:
“婢女见了你的大驾,到是怕得很,飞快躲开!”
卫天杰摇头烦恼的道:
“非也,海龙宫中婢女不得外出,就是能外出,她也不够资格,再说她也不是大小
姐身边人,分明是搪塞之词。”
石青玉怔一下道:
“她是宫里奸细,说不定老东翁身中“蛊”毒,就是由她下的,她是来指认我给她
的主子和放“蛊”人看,要对我下手了,她暴露了身份,再不会回宫里去了!”
我找你陪我来到各处游逛,其目的也是以身作饵,钓他们上钓,待知道了他们是些
什么人才能收拾他们!”
石青玉带着卫天杰向北郊荒野,人少的地方行去!
卫天杰脸上一红道:
“我没带兵刃”
石青玉笑道:
“那里用得到卫老总出手,也许今日用不到出手,他们最大目的是认清我这个人,
或者可能派个人借故试探一下我的深浅!作为收拾我的参考!”
前面不远处是一片山坡草坪,正有十几个大汉子在玩“做迷藏”游戏,旁观的人也
不少,大家嘻笑乱着一堆,大呼小叫一番,甚是有趣,也甚是有大学问!
石青玉老远即被这里的呼喝叫骂声所吸引,所以过来看个究竟,他只瞧了一眼现场,
立破这番景象给迷住了,扬子里高潮迭起,俚语相骂,哄闹嘻笑,精彩绝伦!
卫天杰不知就里,攒一下眉头道:
“这么大的男子汉,真是无聊,这批青皮,混饱了饭食没事干,专门惹事生非。”
石青玉道:
“咱们挨近去,看个究竟,其中大有名堂。”
卫天杰侧顾他一眼,心道:
“孩子就是孩子,有时侯总会露出孩子们的本性来!”
他知道石青玉现在只有十八九岁,所以有此想法,但他是“海龙宫”的贵宾,反正
看看无伤大雅,这贵宾好比寺庙里供奉的观世音菩萨,可得罪不得。
扬子里;
青草坪上错七杂八的排列着几十个青红砖头,或石头瓦片,围绕成十丈方圆的一个
圈子,其中有个三十上下的中年人在中间,为被捉的马子,其余十六个二十左右的青年
人为牵手,大家齐心协力,集体捉个中年人,与儿童“捉迷藏”刚好相反。
石中玉对他们相互捕捉,并不理会,只聚精会神,捉摸那些砖头排列的形势,状况,
他知道这是一座阵法,不同与他所学过的各种阵法,因之无法破解,由此一宗可知在扬
州地面是个伏虎藏龙,大有能人奇士潜伏的地方。
他再看那批青皮每人都有一身好骨格,是练武打熬的好材料,可惜未经名师指点,
身手不入流,只能在市井中,唬唬小民百姓。
怪事逐渐发生了,那些青皮,停留在某一地区,脸上会反应出不同的表情,已被阵
法的神秘力量控制了心智情绪,例如寒冷哆嗦,炎热汗流,痛苦迷茫等不同的表情。
石青玉暗自吃惊此阵的气机感应之利害,只见那中年人在阵中,四处走动,青皮们
却在各自瞎摸乱打,在阵外看来情况很可笑,而中年人在他们身前身后,本是伸手可及
的事,他们似乎没有看到,像是一群瞎汉,待中年嘻笑着扯他们的衣角,踢他们的屁股,
青皮才能感觉,忿怒咒骂,但声音传出阵外时,听起来又十分细少,像从很远方向传来
似的。
最后青皮们全都累得倒卧下来,脸上显出十分疲劳的样子,劲力毫无的神色,低头
认输啦!
中年人随手拣起几方砖头,把阵法破解了,才赶他们出阵,同时神色严肃的道:
“你们十六搭子帮输了,以后少找翟大爷的麻烦,今晚请我大爷吃喝一顿作为孝敬,
翟大爷在这城皇庙地面,无论干什么营生,你们不得无礼取闸,再行干涉,否则……”
石青玉拿捏时机高声喊道:
“这位兄台及十六搭子弟兄们,小弟来插上一腿,交大家一个朋友,今晚去“忠义
楼”由小弟请客,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大伙们收拾一下,这就走去占个仔坐位。”
有人急着要请客,总是好事情,何况看对方只是个十七八岁的细皮白肉的少年,也
许是新搬来扬州的那家大户的荷花大少,喜爱热开,连连帮伙,出个风头,碰到这种送
上门的肉头、白羊、凯子要不狠狠的宰他一番,可真对不起山门祖先,身入江湖,这能
算什么大事呢!
不过,提起“忠义楼”,却是扬州的大酒家,而且是有钱有势的江湖人聚会的地方。
那中年人落脚扬州已两年了,心有余而力不足,阮囊羞涩,想都别想自己可以到那
里去烧包一次!
这群称号十六搭子帮的泼皮,是当地一群游手好闲的浪荡子,仗着年青气盛,到处
无事生非,诈骗进城的乡下人,混吃混喝,结伙成帮,招摇过市,收取地摊税,欺压小
民百姓,手底下每人都还有两招挨揍的把式!
这种人每个城市多有,也不止一帮一伙!
但要想去“忠义楼”闹事,他们都没有这个胆,充阔老也没那个银子。
在“忠义楼”吃喝一席酒,拿出一百两银子,称得上“寒酸”,就是有这个家当及
豪气,何必到那里去找罪受,他们没有在那里混的气派。
若有一百两银子,在小摊小店中,可以仰着头卖人家喊大爷个把月,那有多自在。
带帮的老大康青锋,心眼儿灵活,一眼即看出石青玉是个初入世面的瘟头猪,正是
送上口的大肥羊,不宰他个血水淋沥,可真对不起皇天后土去,急跃上前,抱拳一礼十
分豪气的道:
“兄弟康青锋,十六搭子帮老大,幸会!幸会!兄弟最喜欢结交忠义朋友,要少爷
破费了,请教尊姓台甫,仙乡何处,在扬州市面上,若要有个帮闲走脚的差遣,兄弟给
你包了。
石青玉微笑点首道:
“正是要请康大哥大力支持,小弟石青玉,金陵人士初临贵宝地,游历一番,希望
结识天下英雄!”
那中年人却不上前,只冷眼傍观,对石青玉仔细打量。
石青玉整整衣冠,慎重其事的修饰了一下自己,跨前二大步,面对中年人躬身施体,
道
“兄台请了,小弟甚愿毛遂自荐,结识兄台高人,望勿我弃,请教尊姓台南,以便
永铭于心。”
中年人看这石青玉竟以卑词大礼求交,而人品形态似龙凤般秀逸不群,心中不由一
热,放下冷脸,也上前两步,手扶石青玉双臂道:
“萍踪相逢,一见如故,肝胆相照,英雄本色,小兄姓“翟”“墨翟之翟”,草字
单名“谦”谦和礼让之“谦”,今日得交兄弟,真乃三生有幸,相见恨晚。”
两人四目相投,心无相通,最后各自,哈哈大笑,放浪形骸,欢声雷动,视现场人
众如无物!
石青玉回顾站在一堆的十六搭于兄弟微笑道:
“不打不相识,既非深仇大恨,自属意气之争,兄弟我愿作鲁仲连,大家合好如一
家,你们说这样可好!”
十六搭子老大康青锋抱拳道:
“承石少爷高谊,敢不从命!”
回转身上跨一走向翟谦抱拳道:
“都是兄弟失教,多次冒犯翟兄。”
翟谦也施礼回敬道:
“也是区区太过冷卑,有失谦和!”
石青玉大嚷一声道:
“所有过节,冲兄弟薄面,就此揭过,大家一起去“忠义楼”喝酒去!”
卫天杰见石青玉结识了一批新伙伴,表现出一身公子哥儿的形像,知自己已插不进
这种场面,何况“海龙宫”内职责重大,老东翁的事还自方兴未艾,随向石青玉辞别!
石青玉打个眼色给他,他似懂非懂的辞别而去。
康青锋是头小蛇,有点见识道:
“那位是“海龙宫”的大管事“百胜刀”卫天杰吧!在扬州江湖上,算是有头有脸
的人物。”
石青玉忙解释道:
“他今天忙里偷闲,受我邀请,伴同兄弟四下瞧瞧热闹,顺便找几位从未谋面的好
朋友。”
第四章
第四章
“忠义楼”大酒家,石青玉虽然未曾到过,却听说过,在“精舍”中的人,有三五
个,就是被人折在“忠义楼”后面的演武厅上,淹没了他们的一生。
“忠义楼”的大老板──顾忠义,在扬州持饮食界牛耳,楼后的演武听,宽大高敞,
是特别为江湖朋友解决纠纷用的场地,设备周全。
有看台,有休息室,有主持人,或聘请仲裁人,是不虑对方抽楞子,施行阴谋暗算
的公开场地。
而“忠义楼”供应各方面的饮食住宿,或开盘“赌胜”每年要是来上这么几次,就
有得赚了。
可没有那个不开眼的,带着便当,跑到人家后楼去瞧那流血残命,争强斗胜的热闹。
石青玉同翟谦跟在十六搭子们的身后,转过几条街,便来到“忠义楼”门口。
门上的伙计见一群市面上的青皮混混,想在忠义楼混吃混喝,亲切热情的面色马上
换成僵冷傲慢的神态,嘿嘿冷笑道:
“你们这批不长眼睛的东西,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到这里来撒野!”挽起袖子,准
备动手揍人了!
康青锋也不甘示弱,胸膛一挺嘿嘿了一声道:
“大爷们今天来定了,你这个小瘪三敢咬掉大爷个鸟去,还不去给大爷开道。”
那伙计一声讥笑道:
“嘿嘿!你是猪油吃多了,蒙了心啦,胆敢到太岁爷头上动土,还不给我闪开去。”
石青玉拉着翟谦的手,一同快行几步,走到前面来,那伙计见是一位公子爷,立刻
换上一付笑脸道:
“公子爷请高登,二楼雅座。”
石青玉点头随手向他一挥,手臂离那伙计尚有一尺远,他便感到有股子暗劲撞上身
来,身不由己的站不住桩,连连退出五大步去,心中骇然。
石青玉侧身左手虚引道:
“康兄等请进,二楼惟座,拣中意的所在,翟兄也先请!”他最后跟进。
门里有人中气十足的道:
“贵客十八位,二楼大班亲自侍候!”
待他在后面跟上楼来,那十六个士混混站在中间通路上,不知坐在那里才算得体。
石青玉立刻一指大敝窗下道:
“这里最好,伙计们,三桌拼一桌,爷要同康帮主把盏论交,上席三桌,一起端上。”
待伙计们手忙脚乱的将桌椅并合齐全,石青玉对翟谦道:
“翟大哥请坐上席,康大哥及列位兄长,二三席,小弟末座敬陪。”
推让一番,各就各位。
一阵粉黛香风拂过,十八个花枝招展,千娇百媚的女侍,盛装艳服,环佩叮当,鱼
贯而来,手捧小型红漆描金盘,盘中放白玉杯一只,茶香阵阵,轻烟姆姆,一缕缕幻忧
着消失,只见三十六只尖细修长,如◆似玉的素手,柔若无骨,姿态幽雅之极的一齐端
起玉杯送到客人面前,是屠于训练有素的,侍候大场面的侍者。
其中站在上席位子后侧的侍女,轻启樱唇的道:
“众位公子大爷久待,小妾们侍候不周,万望多包涵则过,容妾身先行拜上。”
一打手式十八个妙人儿,曲半膝行下礼来,口中吐语似珠转至盘,莺啼春技般的道:
“妾身为公子爷等,叩请全安,愿春风得意江湖行,金马玉堂姓名显,扬剑驰马万
人羡,福寿双全,福寿双全。”
石青玉笑笑道:
“起来吧,拿去买些花粉用”
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拣出二张一百两的,放在身侧那个侍女的红漆盘里。
如是莺燕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