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侠录-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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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琴婷立,离我不到一尺,我就觉得自己处在满屋的香草艳花宜人的芳香扑鼻而来,不得了,段琴的美丽指数日见上涨,这样下去,那还得了,我心到此时方狂跳了一下,不禁神情痴傻。鄢心若见不得这种猪哥模样,已把头扭了过去。
吴父喝道:“洋儿,还不见过段琴妹妹。”
原来段琴已唤了我,我楞没听到了。
我连忙过去一把抱住段琴,嘴极快地在段琴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松开度之快让旁人来不及阻止,老父老脸尴尬,不好意思地说:“我儿子在部落呆久了,这是那部落的见面礼,我有教过他,但是。。。。。。”纵横商场四十多年的吴建华此时亦变得嘴笨舌拙。
段琴脸微红,却没有怪罪我的意思。我索性张开双臂,向着段琴旁边的鄢心若,无比真诚地笑着,也欲和她来一个拥抱亲吻礼,鄢心若极轻巧地跃开了,眼睛瞪得牛大,看那表情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有意思!
段琴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型的家庭宴会开始,竟是段琴主持,经过巨变后的段琴终于收拾好各种情怀,开始正式走上段家中央舞台。
宴会上段琴和段德与“家父”交谈,有尺有度,既叙述两家族过去情谊,又小心避开段家的悲痛,而我则大吃特吃,那样的美味也确实是我未尝受过,即使是过去的帝王也无福消受,我索性放开胸怀狂吃,脚底下任老父踢了无数下。
吴父终忍不住了,喝道:“洋儿,你怎么这样不懂礼貌!”
我正往嘴里塞的动作停止了,含糊地说道:“老爸,我饿了!”在座的女人们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吴父毫无办法摇了摇头,只好由得我了。
段琴说道:“伯父,吴洋大哥毫无矫揉造作,一派自然,与现代社会礼多人虚完全不一样。”
吴父笑道:“贤侄女真会说话,我此趟来就是带他来香港大学管理系学习现代社会知识,不要老像一个野人一样。”
“哦?”段琴说道:“真是巧,我也要到香港大学管理系学习。”
“哦,是吗?那太好,最好是一个班,我这野孩子真需要有你来教教才好。”
段琴谦道:“伯父过奖了,其实教只是外力,人最好是按照各自的天性自然地成长。”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段琴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已代表她从过去被动地疯狂学习到现在开始主动去学习,开始主动地把握自己的人生,她真的长大了,我心里很是欣慰,手上兀自抓着一炸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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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回校园
生活就像是在不断地转圈,没想到我离开校园三年后又回来了。这个时代,我是从校园开始的,难道要在这结束?
不管命运的安排是否如此,我心里想,等事情尘埃落定了,找一个没人烟,还存几分古风的小村落住下,过着与世隔绝,与人无忧的田园生活,当然,身边最好有几位志愿美女。
然而,纵观以往,能走到这一步,已是幸运女神的眷顾,再想如此幸运,实在是奢求。
香港大学,不同B大,这里是东西方文化交汇的地方,冲击与融合无处不在。
管理系是学校西头的一个建筑群,从那所院系走出的学生,成为香港乃至内地沿海炙手可热的高级管理人才。
我和段琴是同班,坐同排,看来吴父也是有着深刻用心的。对于这点用心他并不对段德隐瞒,他说他只是给孩子们一个相处的机会,能不能处到一块,那要看他们自己的缘分。
段琴一进校,立把原来的校花给比了下去,这非是她的本意,只是校花的评选历来是由男生说了算的。
香港大学的学生做事风格不同内地,大有有花堪折直须折的势头,若不是有个野蛮女友兼保镖的鄢心若在,真是如苍蝇一般怎么挥也挥不去。
对于那些好意的纠缠,段琴总是礼貌地给以拒绝,实在有不长眼的,看不过去的,就任由鄢心若处置了,于是我们经常能看到这样的男生被人飞起一脚踢到湖里,或者人莫名其妙地挂在树上。
我是离段琴最近的男生,每天我们是一同来校,一同返家,这个位置,能每日闻香,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了,还好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原始人,显没有追求段琴的资格。
上课时,段琴很认真,边听边记笔记,主题讨论的时候更是积极发言,且爱提问,常把教授都问得哑口无言,段琴一如既往地保持旺盛的求知欲。
而我,则大大咧咧地坐在那,有时吃着泡泡糖,有时干脆口含一根巨大的棒棒糖,吮得啧啧作响,好几次被老师轰出教室。
鄢心若则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她是陪读,每天听得发困,趴在桌子上,可别以为她真的在睡觉,有一次一只小鸟飞进教室,谁也没看清楚鄢心若是怎样动作的,手就捏住了那小鸟,搞得老师学生一楞一楞的,后来有个学生会妹妹大着胆子找心若要请她当校女足的守门员,被鄢心若骂得忧愤交加地捂着脸跑了。
我小声地说:“你也太凶了吧?”
鄢心若双手一叉道:“你懂什么,我一眼就看出那女孩是那个,想泡我?门都没有!”
在社会上打一个滚之后再回到校园,原先那种清淡纯洁的感觉没了,但总还有些淡淡的喜悦。
又一次被老师轰出了教室门,百无聊赖地在教室外晃悠,正是快下课时分,我低着头想方子哥,想着他的决定。他下个星期回英国一趟结束学业,据说要呆上一个月,我无法摸准他的真实想法,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把我拉回现实当中。
“请问,段琴是这个班吗?”
我抬头,竟、是、谢、小、兰,我的初恋情人,我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一半是情感上的波动,一半是吃惊。
已是夏初,谢小兰一套黑色的连衣裙,也没什么一般小女孩喜欢穿戴的那些零碎的装饰,简简单单的就这样站立在我面前,多年没见,她比过去成熟多了。
小兰等我回话,我醒了过来,连忙道:“对不起,我看到美女就会这样走神的!段琴她在,她在这个班,马上。。。。。。马上就下课了,我帮你去叫她。”
谢小兰说道:“你说笑了,谢谢你!”
下课铃声适时地响了,我把段琴唤了出来,在段琴出教室门的一刹那,谢小兰的表情明显一呆,我知道,她以为看到活生生的周芸了。
看着两大美女渐行渐远,不知聊什么,好像非常开心。
不知道这么多年小兰在澳洲过得怎样?她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香港大学的呢?
晚上回到公馆,吃饭时,不等我问段琴就主动告诉我:“吴洋,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来找我的那女孩曾经是我表姐周芸的校友,是浩天的同班同学哩!”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浩天是谁了,有空我说给你听。”吃完饭的段琴径直就上了楼,留下表面食欲不振,实际心潮起伏的我。
这两个女孩,因为有共同的熟人周芸、浩天,而对今天的会面格外兴奋吧。后来我才知道,谢小兰在澳洲读完书后就应聘到香港大学历史系当了一名助教。
香港机场,我送方子哥去英国。
方子哥说道:“家里的事杰就多费心了。”
我笑了道:“直到现在我才发觉方少根本就没有放弃过,方少这招依然是以退为进啊。”
方子哥没正面回答,却说道:“对人类情感的体验能有助于我们合理地控制他人。”
我明白方子哥的意思,按正常人思维来段琴就是摆在他面前感情和事业上需要征服的对象,我的介入,只是事情变得更精彩一些,对外界解释也更合理一些,方子哥对任何事情不可能真正放弃过了,除非他亲口承认他输了。
我说道:“这根本就是不公平的决赛,一位女科学家曾经断言我是人类爱之情感缺乏官能综合症。当方少再回香港之时,也是我缴械投降之时。”
方子哥笑道:“就是那位叫秦梦言的女科学家?”方子哥对我有关系的人和物显然很留心。
“是的,那还是好听的,其实她说我根本就是畜生。”说到这,我笑了,方子哥也笑了,这是男人之间会心的笑,无疑,“畜生”之说是针对我那异常猛烈的性生活而言的。
方子哥说道:“要想追到女人,是要懂得一些怜香惜玉杰这方面确实还是有所欠缺,但小杰那副越是不爱理女人的味道却也让女人着迷,只是小杰不自知吧。”
我说道:“可是我现在所扮演的半开化的野人,很难把握?”
“很难吗?”方子哥反问道:“我听说可不是这样杰你有演员的天赋,目前而言,段琴对你是有好感的。小杰也不是轻易能言放弃的人。”
我说道:“关键一点是我没选择过。”
方子哥走了,是否就意味着可以放松警惕?实际情形显然不是这样,我知道,方子哥庞大的监视网会把我的一举一动回传给他。
入学一个月,段琴在公馆举行了一个Party,邀请全班同学包括老师以及学校认识的一些朋友,自然那些自拟风流才俊的追求者也在其列。段琴和周芸一样,都擅长处理好众追求者之间的关系。
我一个人在阳台上,任大厅里谈笑风声,那个场面不用看也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在绝世美女面前高谈阔论,一抒胸中的抱负,这点,人类社会和动物界一样,雄性动物总是想在雌性动物面前展现出自己最强、最美的一面。
我突然想起岛的日子,那段日子,今日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看到明日的太阳,在感觉到人性之中无比的凶残之后,岛上的蛇虫鼠蚁反让人觉得有可亲可爱之处,而这点,真实的吴洋也应该深有感受吧,瞬间,我从对吴洋这个角色行为的把握进入到他内心精神世界的了解。
“吴洋,你怎么一个人在阳台?”是谢小兰。
我转过身,装作有些不好意思,木衲地说道:“那种场合,我不太适合。”
谢小兰望着我,忽然说道:“刚才看你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从背影看,很像我一位老朋友。”
我心一惊,岔话道:“你怎么也上来呢?”
“哦,是段琴让我上来叫你的。”
我和小兰一起下楼,来到中央大厅,场中正以段琴为中心展开辩论。
瞬间,我有种恍惚来到前世的感觉,在富丽堂皇的大厅,孟如烟与众士子高谈阔论,国家大事,古往今来,无所不谈,段琴仿佛也具备这方面的爱好,喜欢讨论些什么。
看我来了,段琴以目光示意,我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
一个很帅的男生说道:“吴洋同学,你怎么看彼得;#8226;德鲁克的这句话:在所有组织90%左右的问题是共同的,不同的只有10%。只有这10%需要适应这个组织特定的使命、特定的文化和特定语言。”说完,那男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嘲讽。
“啊?”我的嘴半开着,楞了。
另一个更帅的男生问道:“吴洋同学,对于东南亚家族性的企业怎么引入现代管理知识,准确点就是引入西方先进的管理知识与经验到东方企业这个问题你如何看待。”
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我的嘴已经张大到无以复加,什么彼得;#8226;德鲁克?真是一头雾水。
鄢心若看我傻样掩着嘴偷乐,段琴亦微笑道:“不要为难吴洋了。”
美人面前岂能示弱,我昂首挺胸说道(在他人眼里就有些愣头青的样子):“有位中国的老头说过:无为而治。这句话我喜欢。”
帅哥讥讽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退回到原始社会?”
众人都等我回答,连段琴也用鼓励的眼神地瞪着,希望我能有什么惊人之语,我已非吴下阿蒙,只是我所要说出的道理,他们并非能够明白,但不管怎么我现在的任务是追求段琴,表现也不能太差劲了,段琴可不是那种会因为同情而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想到这,对着那整日端坐在电脑旁惨白脸的帅哥说道:“这位仁兄,你误解了我的意思了,你也误解了原始社会,把原始社会简单的等同于野蛮社会。东方不同西方,西方企业以制度为本,东方企业则以人为本,作为一名高明的管理者,不是事必躬亲,而是信任属下,放手任他们发挥才能。至于前面那位同学所提的名言,坦白地对现时代那些所谓的大师,我认为大多是挂羊头卖狗肉之辈。”
我后面的话显然让几位才狼有些愤怒,许是他们认为他们的导师也属“大师”行列吧。不等他们发难,我说道:“再其实,原始社会有什么不好?今天是来Party,不是来上课,不如我给你们表演一段原始的图巴族的舞蹈。”
“好啊!”众人欢喜地应道,心中想法不一。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下外衣、裤子,只剩下一个裤衩,佳人面前,没有惊人之举,怎会引起足够的注意呢?
我一身比美女还要白皙的皮肤,却搭上分明的,富具男性魅力的身躯,这种奇异的搭配,令在场的男生、女生看得心惊肉跳让他们惊异的是我毫无羞涩的表情。
我落落大方地来到场中央,对着乐队的鼓手说道:“劲暴一些的节奏有没有。”鼓手一点头,鼓棒在手上挽了漂亮的一花,落了下去,雨点立时跳将出来。
我大声哟喝着,开始旁若无人地狂跳。
舞蹈,是人体的肢体语言,和着节奏,能达到随心所欲之境界,想当初与梦真对舞不尽的痛快,也是灵魂初次挣脱肉体沉坠的开初,而现在,却是我之独舞。
男人的舞蹈,充满力度的美。力量,沿着奇异的轨迹而去,就是一种异乎寻常的美!
鼓点如热带的雨瓢泼起来,我跳得更猛烈起来。我大声哟喝着,怂恿旁边的男生女生加人跳舞的行列。大家都是年轻人,不乏舞场高手,欢快的节奏起来了,早就蠢蠢欲动了,刚才枯燥的话题立时没人记得了,纷纷跳到场中各自扭曲着狂跳起来。
段琴也下场了,略带几分矜持,最为奔放的是鄢心若了,如蛇一般扭动的身躯三两下就到了我身旁,做出种种对男性极具杀伤力的姿势,这妮子与梦真相好过一段时间,舞跳得不错原本在想像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