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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驴驴缘上草 作者:玺月(晋江12-07-02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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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大沉吟道,“敢问,薛大侠,厉王爷要抓什么人?”
  “正是你这车里的人,林青儿。咱们都算是旧相识了,这些年,鹰爪帮与熊家堡是井水不犯河水,却并未生过什么嫌隙,即便我们帮主也曾听人传话说熊家堡占了我们鹰爪帮的地盘,可我们帮主说了,天下之大,四海之内皆兄弟,又何必在意那一点点地盘呢?就算,这是熊家堡欠了我们鹰爪帮的人情,可保不定什么时候,熊家堡就会主动来还咱们这份人情呢!”
  熊大微微一笑,“薛大侠所言极是。若真是我熊家堡占了贵帮的地盘,在下必定禀明堡主,将地皮奉还。若是要别的抵这份人情,却也未尝不可。只是这车内的林姑娘是我们少堡主的未来夫人,并非几位要找的罪犯。在下听闻,鹰爪帮的三大护法口口声声说是来捉罪犯的,而我却觉得,你们是为了我们鹰爪帮圣物血菩楠而来!是不是?!”
  薛大麻子水泡眼一瞪,凶光凛凛。“是厉王要,不是我们鹰爪帮要!薛某发句狂言,江湖人谁人不知,我鹰爪帮想要的东西,别管是明争,还是暗抢,都要定了!”
  话音刚落,薛大麻子操起千牛刀,就朝着熊大的头,竖砍下来。这一下实在用力,那刀锋在风中切割而下,发出嗡嗡响动,熊大不急不忙,拔出腰间黑金大矛,横摆一下,只轻轻一搪,手腕骨皆在铮铮脆响,似要被震断了。波及而来的内力,将熊大震退几步,而那薛大麻子却稳如金钟,一丝不动。只有那身肥膘颤颤巍巍似要掉下来一般。
  “快!摆阵!”
  霎时间,熊大等八人已经摆好八门八甲之阵势。薛大麻子欲要再攻,却被枯叶道人叫住,小声说了几句。
  薛大麻子转而攻向熊五,紫面金刚攻向熊二,枯叶道人则去攻那熊八。这“二,五,八”位,被三人强攻,阵势变幻受阻。熊八武艺本与枯叶道人相差甚远,不消多时,这缺口已被打开,阵势顿时被冲散。
  薛大麻子大摆千牛刀朝熊大横切过去,紫面金刚正与熊二,熊六两个对打,只见他轻按手仗,却见那弯曲鹰爪倏然打开,那鹰爪直冲熊二,手杖另一端却射出飞镖,熊六滚地躲闪,险着暗算。
  此时,枯叶道人被熊四,熊七,熊八三人团团围住。
  刹一看,仿佛枯叶道人身处被动,实则却并不然。枯叶道人手操拂尘,朝熊七,熊八两个轻轻一抽,便射出无数银针。
  熊四大叫,“不好!”已挪到枯叶道人背后,上前就是一掌,谁知,这枯叶道人仿佛未察觉一般。熊四这一掌用尽了力道,是想一招重伤枯叶道人。
  可令他意外的是,这一掌力触到那道人瘦削的背脊上,竟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有闪电在他背后蹿动,熊四顿觉手腕筋脉被一股强劲力道震碎,一阵酥麻,手里的擎天剑脱了手。想要挪开,却丝毫使不出力气。同时,内关,外关,曲池,少海等几个穴位被一股逆向的真力充满,他再运气,居然如何也顶不过这股力气。
  熊四强撑起身子,用另一只手提剑厮杀,他展望周遭,不禁倒吸一口寒气。
  那头,熊大已经负伤,熊二熊六两个也只是强作应对,眼前这熊八已身着多处重伤。
  这时,那紫面金刚突然转身,朝那货车飞身过去。
  熊四顾不得熊七,熊八两个,他双脚点地,抢身飞去,在那紫面金刚身上就是一记“熊经鸟申”的飞脚功夫。
  紫面金刚许元海砰地撞在货车上,呕出一口血,脸色微变,狠狠地瞪着熊四,朝着熊四摆摆手,那意思似要单挑。
  熊四也不畏惧,单手持剑,脚下滑步,与紫面金刚的手杖很快绞在一起。熊四冷笑,“听闻鹰爪帮三大护法武功了得,却也喜用这种龌蹉暗器!”
  紫面金刚扔了手杖,冷冷道,“怎样?”
  熊四也收了剑。
  两人赤手空拳地打斗起来,这时,天色陡黯,重云压境,电闪雷鸣,雨滴渐落。
  紫面金刚的拳点愈发密集,熊四应对着实吃力,却也不曾被击中。
  正打得激烈,忽听身后,熊大一声吼,“老四!快带人走!”
  熊四一转身,正望见,枯叶道人黄千刃,已徒手探入熊大胸口,只听扑哧一声,那血红鲜活的心脏,已经落于枯叶道人的掌心,扑腾腾地跳动。
  只是它的主人,已颓然倒地,惨白的脸上,渗着青色。圆睁着的双眼,直望向熊四。
  熊四顿时感觉胸口的心也停滞了,一声猛兽般的嘶吼,穿透密密雨箭,响彻四周。
  “大哥!”
  熊七,熊八扑过来截住紫面金刚,大声喊道,“四哥,快带人走!否则,大哥就白死了!”
  熊二与熊六仍强支撑与薛大麻子恶战,而此时,薛大麻子也浑身挂了彩,皆是被熊大的“熊据虎跱”所伤。
  此时,熊四才发现,熊三早已中毒身亡,脸色呈现悚然的青紫色。
  熊四忽地腾空,操起擎天剑,身子犹如飞燕,朝那枯叶道人猛然进攻。
  枯叶道人急忙一拂袖,嗖嗖地,朝熊四就是几枚银针。熊四舞动剑锋,扫开银针,枯叶道人手持拂尘见熊四直逼而来,却没想到,熊四忽然攻其下围,枯叶道人脚下只穿着草鞋,熊四一抬手,枯叶道人感觉脚面上被轻轻地扎了一镖。他低头一看,那飞镖却是紫面金刚的鹰爪手杖里飞出的。
  那飞镖是刚刚熊四从熊三身上拔下的,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紫面金刚的飞镖扎在枯叶道人身上。就算紫面金刚有解药,熊四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这枯叶道长不过稍一愣神,心里已知不好,大叫,“金刚!快拿解药来!”
  刚说到这,枯叶老道的脑袋上已经被打开了一道缝隙,鲜血不住地往外蹿!薛大麻子见这般,甩开熊二,熊六,冲过来,对着熊四就是一刀。熊四用剑狠力抵住,嘴唇翕动噗噗几声,薛大麻子嗷嗷叫起来,原来左眼里被吹进了几枚银针!
  薛大麻子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熊瞎子,胡乱舞动着千牛刀,熊四连刺几剑,一剑刺中他胸口,却因肉厚,并未大碍,几剑都刺中他的铜钉皮腕套上,腕套落地,露出粗壮左臂,正是一个完整的鹰爪刺青。熊四闪身腾挪,咬牙切齿道,“鹰爪帮!我熊四今日要让你变成没爪帮!”这话音刚落,薛大麻子一声大叫,左手连着小臂,被齐刷刷地剁掉,熊四的左腰上也被千牛刀深深地割开了一道口子,不停地往外渗血。
  熊四咬紧嘴角,正要给薛大麻子一个了断,却听身后噗通两声,像有什么重物坠地。他这一转身,却看见那紫面金刚手里全是血!而他脚下的居然是熊七,熊八的两颗人头!犹如血葫芦一般在地上打着转!
  熊四怒不可遏,正要上前与紫面金刚拼命,忽地一声风响从耳边扫过,熊四还未及反映,只觉脸畔尽是一抹猩红温热。是血!
  熊六的血!
  “四哥!”
  薛大麻子用尽全身气力将手里的千牛刀朝熊四甩去,却被熊六挡住。
  刀从熊六的胸口径穿而过,熊六的身子晃了晃,向前倾倒,血顺着刀口漫过刀柄。
  熊四啊地一声大叫,举剑连刺薛大麻子,紫面金刚一手杖劈来,熊二拔刀相对,金属摩擦瞬间在雨中碰出火星。
  熊二笑道,“老四,你像个娘们似的,还不快走!再不走,二哥可踹你屁股了!”
  刚被枯叶道人击昏的熊五踉跄着爬过来,死死抱住紫面金刚不动,叫骂声,“想过去,就先从你五爷身上这淌过去!”
  熊四刚走到货车前,回望过去,只见,熊五与熊二两个已是力竭,用身子死死地将紫面金刚锁住。
  ……
  林青儿窝在货车里,听着外面的拼杀声,心惊胆颤,突然,头顶啪啦被人一掌劈开,还没等她抬头,就被一只大手提出来。
  解开她身上穴道,松了绳索。
  “跟我走!”
  林青儿刚想要反驳,却被熊四那阴郁的表情,惊得闭了嘴。那深湖似的瞳孔里沁着痛苦的血色,仿佛一头怒到极点的猛兽。
  雨中。
  林青儿几近滑倒,都被熊四用力拎住。就像老虎手里的小鸡,随意摆弄。
  林青儿不敢说话,更不敢反抗,熊四周身笼罩着深色暗影,仿佛能杀死任何一个人。
  不知走了多远,经过一片竹林,林青儿忽闻一阵萧声,悠扬动人。
  林青儿想起,上官清风身上常配有一管白玉萧。
  那次见他立于湖畔边,高挺身姿,着白袍,发带亦是白色,纤尘不染,宛若盛雪。俨若仙人。
  偏过脸颊时,恰望见那剑眉下的眸子里温润如水,一抹温柔从唇角淡扫,他在笑。似有情,又似无意。
  林青儿心底漾起粼粼微波,险些晕倒。
  走上前夸赞他吹得好,他却只是淡淡一笑,风拂过,白衣掀飞,玉萧尾端系着的杏黄穗子也飞扬起来,衬着斑斑光影,点点生辉。铺面而来的阳光里,散发着晒得松散的桃花香。那香气里,带着一种蠢动。在她小小的心里,从此种满了期盼。那个期盼只有一个名字,就是上官清风。
  林青儿还在沉醉那不知何处而来的萧声,忽被熊四夹在腋下,熊四的健步如飞,她的双脚已经悬地,全身使不出力气,林青儿感觉一阵恍惚,只是任由着他带着走。
  贴在熊四身上,这样紧密。在感触到一股温热的同时,顺着伤口的深处,林青儿嗅到淡淡的血腥携带着桑叶的清新。
  她想起,熊家堡的后花园,种满了桑树。
  抬眼望见他渗着冷意的侧脸,如刀削一般,眉骨秀挺,眼眶深凹。雨簇割着那张脸,仿佛丝毫没有作用。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也没有任何表情。
  一计闪电划过,映着他琥珀色的瞳孔,忽明,又忽暗,仿佛孤兽寂寞坚毅的眸子。
  她刚要出声,却被熊四一手捂住。她抬头瞥见熊四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他呼吸里的局促,仿佛嗅到危机的猛兽,令林青儿顿然不安起来。
  忽来一阵微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林青儿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笛声越来越近,香味也越来越浓,仔细看,那浮在空中的香味竟是有颜色的。
  淡淡的紫。透着诡异的杀气。
  熊四警惕地听着萧声,似乎在思虑着什么。突然淡淡道,“他来得这样快。”
  “他?谁?”
  林青儿看见熊四的嘴角浮现一丝凛冽惨笑,“真是拜血菩楠所赐,你这无名小卒倒成了江湖瞩目的人物了!”
  话音刚落,熊四忽地一掌拍在林青儿后心。林青儿大吃一惊,叫了出来,只觉体内似被注入一股真力,身子后坠,脚下嗤地一滑。她这才发现,身后是一倾斜大坡,整个人就这么毫无戒备地跌落下去,她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时刻,听见熊四与某人的打斗声响。
  那打斗明明越来越激烈,可她却觉得那声响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神智迷离的瞬间,林青儿心想,熊四这是拼了命保全她吗?他是疯了吧?

  冤家路窄

  林青儿是被一股小鸡炖蘑菇的香味馋醒的。
  在昏迷状态下,林青儿的神智总是十分纠结的。一方面,她嘴巴里流出口水无数,另一方面,又想起熊四舍命救她,心里却隐隐内疚。
  “熊四,你还活着吗?”
  “唔,这鸡肉味道不错!”
  林青儿咀嚼着嘴里的鸡肉,睁开眼睛。刚想感激眼前这位好心人,没让她在睡梦中饿死,可“谢谢”还没说出口,林青儿嘴里的鸡肉就掉出来了。
  “驴王爷?怎么是你?!”
  林青儿不敢相信,又狠力揉了揉眼皮。
  吕三多皮笑肉不笑地朝着她,干眨巴眼睛。“娘子,除了我,你还要谁啊?”
  “什么娘子?!你胡说什么啊!我,我不认识你!”
  “娘子,你也太无情无意了。你送我的情诗,为夫可是一直保存着呢!”说着,吕三多从身上取出一页纸。
  朗朗读道,“驴王偏爱美娇娘,春夜漫漫暖香床,婀娜妖娆满怀抱,宁愿从此醉梦乡。”
  “怎么样?娘子,你夫君的对诗还不错吧?”
  林青儿脸红了下,捂着耳朵叫道,“谁,谁是你娘子?!我那诗是骂你的,你看不出吗?还写这些淫词给我看!色鬼!色鬼!色鬼!”
  吕三多笑嘻嘻地倾过来,“色鬼?对啊,我吕三多本来就好色,尤爱娘子的色!”说着伸手来捏林青儿的脸蛋。
  林青儿一个反肘使劲击中吕三多的胸口,吕三多揉着胸口,痛苦叫道,“哎呦呦!我说娘子,咱们还没鱼水之欢呢!你怎么就要谋杀亲夫了啊?!”
  林青儿得意,站起身,舀着砂锅里的鸡汤,美美地喝了一口,瞥了吕三多一眼,“谁跟你鱼水之欢?你又不缺女人,回去找你那些红啊,绿啊的美人儿,鱼水之欢吧!本姑娘还有事呢!”
  吕三多歪坐在床边,斜睨过来。
  今天他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袍,乌亮的长发用一白色嵌金丝的发带系得工整。剑眉朗目,鼻梁高挺,薄薄的红唇,轻轻微挑,眼波里闪着涟漪,似在笑。
  “哈!青儿吃醋了?”
  若只看这形貌,却有几分像上官清风,林青儿有些恍惚,很快有醒悟过来,道,“你也穿白?君子才配穿白,你这样的人穿白,真是侮辱了这么洁净素雅的颜色!”
  吕三多几步凑过来,促狭地玩弄起她耳鬓蜷曲的青丝,“哦?那你说哪家公子最配穿白,我这就脱下来,送他!”
  林青儿又夹了一块鸡肉,那肉滚烫,烫得她红嘟嘟的嘴唇,撅起来老高,双手在嘴边扇着。吕三多恨不能把她嘴里那块肉扯出来,“没见过你这么不怕烫的!”
  吞下鸡肉,林青儿不屑道,“你啊,就省省吧!你穿过的衣服,谁还能碰?”说到这,林青儿想起自己从葫芦岭逃出来时,偷拿了吕三多的一件衣服,现在这样说,难免他会耻笑,便急忙转话头,“对了,你是在哪救的我?有没有看见一位身着靛青色衣袍的公子?他使的是一把青铜擎天剑,他当时推我下去时,我听见他与人打斗的声音,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吕三多叹气,摆手,“我没看见,没看见!我就捡你一个回来。你刚还说穿白的好,这会儿,怎么又惦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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