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 作者:墨倾长风(宠文,潇湘vip2013-09-02完结)-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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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又因他所说的话而略有失神,冉忻尘,真的来了。
他,可还在生她的气?
正如此想着,忽觉墨离脚步一顿,她下意识往前方看去,但见小径尽头,一人立于碧叶繁花之间,白衣飘飘,遗世独立,正静静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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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问有多少妞想看楚清欢的故事,想看的可以留个言。嗯,算是作为下个文的一个参考吧。
卷五 红尘初妆 第二百六十四章 脱衣服
天宁殿。
当墨离将宁天歌放到床榻上时,楼非白紫翎与郁瑾风亦闻讯赶来。
“久闻冉院正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同凡响。”紫翎早对这名闻遐迩的冉忻尘充满兴趣,此时见了免不得拍他两句马屁,“冉院正身为天下第一名医,把阿七交给你,我们可就放心了。”
冉忻尘却谁也不看,放桌子上放下药箱,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我诊脉的时候不喜欢有其他人在场。”
宁天歌将头扭向床榻里侧,嘴角已不可抑制地扬起,这冉忻尘还是那个脾气,紫翎这马屁可谓拍到了马腿上。
紫翎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知道冉忻尘生性刻板迂腐,却不想竟然不通人情世故至此,她这不是热脸贴上了人家的冷脸么?
楼非白忍着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墨离已微微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在外面等候冉院正的诊断结果。”
冉忻尘也不应声,只是极轻微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紫翎见墨离也未在冉忻尘那里得到多少热情的响应,心里总算平衡了些,脸色不是很好看地走了出去。
一时间,殿内十分安静,连殿门也让楼非白合上。
宁天歌只听见冉忻尘打开了药箱,往里面取出了什么,之后走到床边。
半晌未见动静,她转过头来,却正好撞上冉忻尘轻垂的眸光,他正垂头看着她,与她的视线一经接触便立收,俊秀的脸庞除了超脱常人的平静之外,未见其他表情。
在床前百蝶戏花圆凳上坐下,他将手中脉枕放在她身侧,才执起她的手搁在上面。
三指轻轻搭脉,一如以往。
他的手指尤其修长,骨节分明,清瘦白皙,那一截衣袖洁白若雪,一尘不染,与记忆力中无异。
他微微垂着眸,如以往任何一次诊脉时那般专注,只是多日不见,他本便清瘦的身子似乎又单薄了些。
看起来,他似乎过得并不是很好,东陵帝可有因为他上次私自离宫之事为难他?
感觉到她的眸光停留在他脸上,他往旁边侧了一些,只留给她一个五官分明的侧脸。
她垂了眸,只看着他搭脉的那只手。
他好象,并没有原谅她。
时间一点点过去,冉忻尘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宁天歌神情淡然,并未有很大的失望。
她本便未抱多少希望,同意墨离找冉忻尘来,也不过是想给墨离与自己一个确定的结果。
从未有象这次这样把脉如此长久,等冉忻尘移开手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
他并未去看宁天歌,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将脉枕放回药箱中,之后便朝殿门迈开步子。
“冉忻尘。”身后一声清晰的低唤,宁天歌望着他挺直的脊背,问,“你可还在生我的气?”
冉忻尘的背影略显僵硬,不曾回头,也不曾回答,半晌,只道:“你放心,我会把你治好的。”
说罢,便开门走了出去。
宁天歌哑然,他以为,她之所以如此问,是担心他不给她好好治么?
——
殿门一开,候在殿外的众人立即围了过来。
紫翎张口就想问,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不想再次碰一鼻子灰。
“冉院正,情况如何?”楼非白跨前一步,见到他紧锁的眉头已经心下一沉。
“不好。”冉忻尘的答案直接又直白,“她体内的筋脉俱损,内腑又曾受极寒之气侵蚀,病情又耽误至今,医治起来极为棘手。”
说着,便神态极冷地看了眼墨离。
“只是棘手,说明天歌的病还有救,是么?”墨离精准地抓住他话中的关键。
小五小六等人皆是一喜。
“我只是这么说,并非就一定可以将她治好,甚至,未有一点把握。”冉忻尘一语又将所有希望扑灭,“她受损的筋脉未能及时补养,此时已错过了医治的最佳时机。更何况,这种补养的药物需由多种珍稀草药炼制而成,而这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普天之下只怕无人能找到。”
“这里是皇宫,汇集了天下最好的药材,冉院正想要什么尽管开口。”郁瑾风立即说道。
冉忻尘淡淡看他一眼,“莫说皇宫,便是放眼天下,都未必能有。”
“冉院正所指的是何药?”紫翎再也憋忍不住,“我无觅阁眼线遍布天下,没有人的消息能比无觅阁更灵通,冉院正只要说出那味药的名称,我们便是将整个天下翻过来,也要为冉院正找来!”
冉忻尘的眼神并未因她的话而有波动,甚至未有开口的意思,只因在他的认知里,这种药物早已绝迹。
“续玉琼脂。”最终,他还是说出名称,“这味药已绝迹多年,本身便需数种珍药为辅,我也只是在古籍上看到过。在阴阳星宿处所得的那本医书里,上面虽记载着如何医治之法,也写明了补养筋脉药物的配制,但缺了续玉琼脂,一切便是空谈。”
一语毕,四下皆是沉默。
楼非白闭了闭眼,沉声道:“小五小六,你们速传我令下去,命各部所有部下停接所有单子,即刻起全力以赴寻找续玉琼脂,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给我找回来!”
“是!”小五小六神情严肃,立即领命而去。
墨离略作沉吟,“墨迹,阿雪。”
“主子!”墨迹与阿雪立即上前。
“你们奉我信物率人去找司徒景与苏屿,历代不少君王都会把一些珍稀之物私藏,你们且去问问他们那里有没有续玉琼脂。”他转眸望着殿门内,“简晏那边如果有,那日就该拿出来,想来是没有。东陵与天祈已无望,只能在他们那里碰碰运气了。”
“属下遵命。”
一时间,各人领命而去,冉忻尘忽地转向受他冷遇的紫翎,紫翎被他看得莫明其妙,摸了摸头发与脸,又低头看自己身上——没问题吧?
“你随我进去。”冉忻尘已转身走向殿内。
“做什么?”紫翎不解。
“脱衣服。”他头也不回。
脱衣服?
紫翎刚要抬起的脚硬生生止下,满脸菜色,银牙咬了又咬,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紧盯着冉忻尘的后背几乎要喷出火来。
只道这人迂腐虽迂腐,生性也耿直,却未想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连其他人也呆住,饶是墨离遇事淡定,亦怔了一怔。
冉忻尘走了几步,听身后并无人跟来,止步回头,见紫翎连步子都不抬,就在原处站着,不由皱了眉,“怎么还不来?”
“冉院正是要我脱衣服?”紫翎咬着牙问。
“怎么,有问题?”冉忻尘眉宇中间的褶痕更深。
紫翎呵呵干笑,“你说呢?”
“如果你不愿意,就随便叫个宫女进来。”冉忻尘不愿在此事上多浪费时间,不耐地准备转身。
“等等。”墨离已觉出他们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冉院正的意思是……”
“宁天歌全身筋脉都需要入金针医治,她如今穿的衣服有些厚,只能留下单薄衣物,我叫人去帮她脱衣服有何不妥?”冉忻尘平板的声音里似乎已起了丝火气。
无人计较他直呼宁天歌一事,所有人都哭笑不得,尤其紫翎,真想买块豆腐来撞一撞。
“冉院正你早说啊。”她提起裙摆快步跨入殿内。
冉忻尘面无表情地跟入。
不是他的表达有问题,而是这些人的理解有问题。
墨离朝候在殿外的宫婢吩咐,“进去两人,帮着紫翎姑娘给陛下更衣。余下的几个,在殿内多生几个火盆,别让陛下受凉。”
“奴婢们这就去办。”宫婢们早已见过宁天歌与他的亲昵,对他的话哪里还敢不遵,立即便分头去了。
楼非白微微侧脸,看着墨离,久久,一笑。
“楼兄可有话跟我说?”墨离转过头来笑问,阳光下笑容清雅。
“有,且只有一句。”楼非白点头,白袍锦纹烁着金光,衬得他越发丰神俊朗,“我只想说,希望殿下能善待阿七,好好爱她!”
“楼兄放心,我定会爱天歌胜于自己!”墨离郑重允诺,“她的后半生,便是我的全部!”
说罢,两人久久不语,又同时慢慢扬起唇弧。
在这个秋日的早上,两名出色的男子相视而笑,有种默契在彼此之间无声流淌。
因为一个女子,他们走到一起,从最初的相互抵触到后来的相交,相知,直至达成一个共同的心愿。
情敌,好友。
隔在彼此中间的那道界线有时候似乎很分明,却又不知在何时已渐渐消失,再也找寻不见。
楼非白负着双手,望着殿内的方向,淡淡而笑。
有一丝落寞,更多的,却是欣慰。
只要她好,其他的又有何妨。
当初那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永远驻在自己心里,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别人无法拿走,能够保留这完整的十年,足够了。
郁瑾风仰头看着高旷的天际,亦微微地笑起。
那个自大火中将他救出的女子,在那一刻便已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不是没有心动过,却更清楚,那样的女子非自己所能拥有。
但他,可以成为她的臣,可以成为她的左右手,尽自己的能力去辅佐她,用一生。
可是最终,她终究要离他而去,连让他近近仰望的机会都不再有。
卷五 红尘初妆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可是在找我?
金针根根落下,迅速,精准,熟练却不乏谨慎。
上百根金针将床上女子扎得仿佛象只刺猬,连头顶百汇也不曾遗漏,宛若嫡仙的男子半跪在床边,手指轻轻捻动,眼眸密切地关注着女子的反应,神色肃然。
殿内温度极高,放了数只火盆,男子额角的汗顺着发际滴落在衣襟,衣衫亦被身上的汗水湿透。
所有宫婢都已遣出,只留下紫翎在一旁候命,或者说为了男女之间避嫌。
这是冉忻尘的要求,只是苦了紫翎,浑身香汗淋漓,偏又不好脱去衣服,连扇风都不能,因为冉忻尘说了,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不能发出半点声音打扰他施针。
宁天歌看在眼里,却不好开口为她说话。
冉忻尘的脾气她最清楚,她不说话还好,一旦开口,必然反将事情推向更坏的地步。
所以,紫翎的罪还是受着的好。
冉忻尘此时已进入忘我的境界,一手搭在她的脉上,一手将每一根金针都试过去,大半个时辰过去,所试的金针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宁天歌最终抵不过疲惫而沉沉睡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
待她醒来时,殿内已掌上了灯,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火盆撤去,一眼见到的,是守在床边的墨离那倾国倾城的笑脸。
“醒了?”他的手立即滑入被子,一下便抓到了她的手,轻轻交握,手掌竟是舒适的温热。
“嗯。”她应了一声,“你的手很暖和。”
“那是当然。”他的另一只手拿起一只小巧的暖炉,在她眼前晃了晃,“怕你冷着,之前我一直用它捂着,要不然怎好握你的手。”
她的视线定在那只暖炉上,这是冬天才拿出来派用场的手炉,以前再冷的时候她都从未见墨离用过这种东西,如今天气尚暖,他为了她竟一直拿手捂着。
“你也不嫌热。”
“不嫌。”他笑言,“只要能握到美人的手,这又算得了什么。”
她浅浅地一笑,“冉忻尘呢,他什么时候走的?”
“他刚走不久。”墨离微微收了些笑意。
“刚走?”她眉头微蹙,“你是说,他为我施针到天黑?”
“嗯。”他点点头,“你外祖父的医书上说,想要让你的筋脉恢复,每日都必须用金针刺激全身穴位三个时辰,并用药物补养,方可逐渐好转。”
三个时辰,相当于六个小时,宁天歌的心里忽地一疼。
冉忻尘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忍受着闷热在她床边待了六个小时?
而且,以后的每一日都将如此。
“他人呢?”
“去煎药了。”墨离握了握她的手,“他说,别人煎的药他不放心,要亲自去。”
刚施完针就去煎药?
宁天歌眸底一深,“他可曾用饭?”
“未曾。”墨离回给她一个无奈的微笑,“谁劝都不听,等他把药煎了再说吧。”
她怔松了片刻,轻声道:“劝了要是能听,那就不是冉忻尘了。”
“你也一日不曾用饭,先吃一点,稍后还要喝药。”他放开她的手,旁边的案几上早已准备好了膳食,他将盖子一一打开,挑了些她喜欢吃的慢慢喂她。
大殿角落里的香炉焚着淡淡的兰香,殿内安静,偶尔有银箸交响的声音,一应宫婢都只是在殿外候着,殿内只有他与她二人。
不是很明亮却让人很舒适的灯光打在床边的男子身上,他神情温柔,举止优雅,让人无法忽略他尊贵的身份,却更让人觉得,此刻的他更象是个贤德的家夫。
“是不是觉得百看不厌?”吃得差不多之后,他仔细地替她擦拭嘴角,低笑,“以后天天有得看,给你看一辈子。”
她“嗯”了一声,只笑不语。
殿门一声轻响,便听得有脚步声传了进来。
两人同时往外看去,但见一人掀开帷幔走了进来,正是冉忻尘,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
“冉院正,把药给我即可。”墨离起身去接。
“不用。”冉忻尘身子一转,侧身让过了他,“我煎的药必须由我亲自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