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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凰谋--诱妃入帐 作者:墨倾长风(宠文,潇湘vip2013-09-02完结)-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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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渐近,宁天歌与墨离依旧保持着相互依偎的姿势,然而两人都已蓄势待发,只待来人一近,就突发制人。

    “相公,我怎么瞧着前头那人有些眼熟呢。”来人脸庞渐渐明晰,一直凝视着前方的宁天歌忽而放松下来,懒懒地收回了放在靴口上的手。

    “嗯,是眼熟得很。”墨离牵起唇角,眸子里冷峭锋芒敛去。

    拾起地上一枚碎石,中指轻弹,那石子便笔直弹射出去,只见当先那快马前腿猛地往前一曲,摔倒在地,马背上的人狼狈落地,紧随其后的人纷纷勒紧马僵。

    一时长嘶四起。

    “他奶奶的,老子心情不爽,连你也跟老子作对!”那人抬腿便一脚踢在马身上,引得那马一阵痛嘶。

    “墨统领,别跟这马置气,赶路要紧。”遥遥地,一人下马相劝,并将那马奋力拽起。

    “正因为赶路要紧,老子才生这畜生的气。”墨统领还在骂骂咧咧,冲着那马挥了挥拳头。

    话音还未落,便觉得腿弯处一痛,膝盖往前一弯,他忙伸手撑住地面,幸亏他反应快,否则便要当众跪下。

    “他奶奶的,是哪个王八羔子暗算老子?”这回,再怎么粗线条,墨统领的脑子也转过弯来。

    墨离携着宁天歌缓缓站起,淡淡一句,“是我。”

    声音不大,传入对面之人的耳中却仿如雷霆霹雳。

    “主子!”墨迹哇地大叫一声,转身就要奔过来,他身边之人亦是一震,大步跟随而来。

    墨迹几步跑到墨离跟前,脸上的笑容却顿住,眯起眼睛左右端详了半天,又将宁天歌上下打量了几遍,又看了眼缩着身子怯怯看他的茹儿,不敢确定地指着两人,“你……你们……”

    “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你家主子了?”墨离俊眉微挑,语声冷如冰霜。

    “主,主子,真是你?”墨迹定定地望着他的脸,突然虎目含泪,凄然将他抱住,“主子,才这么些天,你怎么憔悴成这副样子了,这脸色黄得都让我认不出来了。”

    “哎哎,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象什么样子。”还未等墨离推开,宁天歌已将他扯开去,凉凉地扫他一眼。

    这人缺根筋的毛病时候能好,也不看看眼下什么场合,什么话随口乱说。

    “你,你……”墨迹却未明白她那一眼的深意,一手指着她,突然说话也说不利索。

    眼前这个面容完全陌生的女人,应该是宁天歌没错吧?难道说这才是她的真容?

    他视线下移,看到墨离放在宁天歌腰上的手,虽说他已猜出了她,但这两人如此亲密的姿势,不对啊。

    “你什么你,夫人都不认得了?”墨离将他的手挥开,沉下声来。

    “夫人?”墨迹犹且不知,瞪大了双眼,“你们……”

    他不在主子身边才多少天,这两人的关系就进展得如此神速了?

    宁天歌默默地看着他,心说,这人没救了。

    视线越过他,停留在两步开外的人身上,她浅淡一笑,略一点头。

    李正。

    当初她只知道墨离送他离开京都前往南方,却并不知具体哪里,之后墨离未主动跟她说,她亦不问,也没有让无觅阁去查,却不想他竟被送到了天祈。

    李正只有更为震惊。

    此次与安王一同前往天祈的宁天歌去了哪里?眼前与安王并肩而立的女子又是何人?

    他早已从两人眼色里看出其中玄妙,更不如墨迹那般粗枝大叶,心念一转间,险些被自己的猜测吓到。

    宁天歌是女子?!

    他所认识的宁天歌是安王的主薄,宁相的大公子,印象中,男子的身份那是铁打的事实,怎么可能是女子?

    可这个她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宁天歌的声音与这女子的虽有不同,但那神情与看过来的目光却是如此相似,而且显然的,她认识自己。

    向来沉稳的性子令他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跨前一步,将目瞪口呆的墨迹拖到身后,“墨兄,既然主子与夫人都已找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为好。”

    随即示意随从牵马过来,向墨离两人深深一揖,其他并不多说,只道:“请主子与夫人上马。”

    “好,娘子,我们上马。”墨离嘴角轻勾,揽着宁天歌就要上马。

    “等等。”宁天歌拿开他的手,拉起地上的茹儿,问道,“你可会骑马?”

    茹儿连忙摇头,犹自不敢相信事情发生这么大的转机。

    “那好,你跟我共乘一骑。”宁天歌示意她踏上马蹬,将她托上马背,回头对李正说道,“前面带路吧。”

    “哎,娘子,那为夫怎么办?”墨离扯住她的马缰,仰头笑问。

    “你?”她挑起眉头,往旁边一指,对这个明知故问的男人说道,“那不是有马么。”

    “可为夫想与娘子一起。”他笑得越发柔和。

    她淡淡一笑,“相公,你可是当主子的人,要注意言行。”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他,墨迹与李正都不是外人,对他们的关系清楚得很,没必要再做戏。

    这男人,不就是想故意引起他们的误会么,她又怎可能给他机会。

    “主子又如何,难道为夫还不能与娘子共骑了?”墨离向其他人扫视一眼,虽唇边噙笑,然眸光所到之处,无人敢不低头。

    “姐姐,要么我自己一个人坐……”茹儿左右为难地开口。

    “不必。”宁天歌扯回马缰,低头望着他一笑,“相公,为妻先行一步。”

    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只听得一声清叱,那马已扬蹄奔出。

    墨离望着飒爽身姿,摇头一笑,一拍马背跃身而上,朝前追去。

    “主子,等等我!”墨迹连忙翻身上马,再不敢远离半步,紧紧跟上。

    李正亦同时上马,抬手一挥,“出发,回洛城!”所有随从齐声应答,喝声催马,绝尘而去。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没有那什么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没有那什么过?

    因为有李正与墨迹的接应,再加上他们沿路作的铺排,墨离与宁天歌再未遭遇到刺杀,两日后十分顺利地到达了洛城郊外。

    在看到李正之后,这一路上宁天歌想明白了一件事。

    墨离此行来到天祈,目的无非有二。

    其一,是为了所谓的“天眼”。

    那是谁都想要的东西,他没有理由不想。

    只是她却不信这“天眼”的存在,据她所了解的情况,那不过是历朝历代一直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而已,而前段时间天祈的天降异象,她更加不信会与“天眼”有关。

    其二,天祈与东陵在多年以前便不甚和睦,之后为了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才有和亲之举。

    自墨离的生母兰若公主去世之后,天祈与东陵的关系又渐渐冷淡下来,近年来更是鲜有来往,以墨离的权谋韬略,只怕早有心与天祈重拾旧好。

    毕竟,墨离的生母是御封的天祈公主,从民意上来说,这一点在天祈时就会比东陵其他皇室子弟有所优势。

    说起这位兰若公主,其实并非真正拥有天祈皇室血脉的公主,天祈先帝子嗣单薄,膝下只有三名儿子,未出一女,当年为了与东陵和亲,便封庆阳王之女为承平公主,以公主礼制嫁到东陵,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但是,哪怕兰若公主与皇室无直接血缘关系,但名分封号在那里,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  因此,墨离让李正来到天祈,就是想让自己的势力慢慢渗透进来,为日后的斡旋交际未雨绸缪。

    而李正,经上次一事之后,对墨离已是极尽忠诚,极尽感激,哪怕让他立即引剑自刎,亦不会犹豫半分,何况只是让他为墨离效忠办事。

    墨离冒险救他与他的家人,那是对他最终改变心意引太子承认暗杀一事的回报,算得上仁义之至,本无需如此,却也因此而收获了一名为他死心塌地的死忠之士。

    只是李正初到天祈不过数月,根基尚且不稳,当他与提前到达的墨迹听闻风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之时,墨离与她已数度经历险境,晚了何止一步。

    这日傍晚,李正并未带他们入城,而是去了洛城近郊一处民宅。

    这宅子看似普通,里面的格局布置亦与一般人家无异,然而进去之后却可看出暗中的警戒十分森严,各个角落黑暗处都可感觉到类似暗卫的存在,可见在这段期间里,李正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径直入内,李正带着他们进入正厅,墨迹不时朝紧挨着的墨离与宁天歌张望,满脸欲言又止。

    墨离淡淡瞥他一眼,算作警告,他这才强迫自己扭过头去,那眼睛却怎么也管不住地往他二人身上飘,最后连茹儿也满眼狐疑,连连朝他看过来,他实在苦恼,重重地抓了两把头发,索性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李正命人奉茶,墨离抬手将他制止,“先不忙。”

    他看了眼立于宁天歌身侧的茹儿,道:“你找人先给茹儿姑娘安排个房间。”

    李正忙应了,急步离开正厅,少顷,带着一名模样秀丽端庄的少妇匆匆走了进来。

    宁天歌认得,这是李正的妻子,相比上次的憔悴,这次气色要好得多,且没有了那时的仓惶之色,显得练达了许多。

    未等李正开口,那少妇已对着墨离与宁天歌深深下拜,“妾身陈婉见过主子与夫人。”

    并无过多言语,亦不冒昧胡乱打量,眉眼间全是浓浓的感恩之色。

    宁天歌微微一笑,将她扶起,心中多了一分好感,想必在来的路上,李正已对她作了嘱咐,倒是个懂得深浅的人。

    “李夫人无需多礼。”她指着面带菜色的茹儿,连日的奔波到底非常人所能承受,“这是茹儿,如今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以后便请李夫人给她安排个妥当去处,多加照顾。”

    陈婉看向茹儿,立即笑着应道:“夫人放心,妾身定不负夫人之托。”

    “嗯。”宁天歌微笑点头,“这几日连着赶路,茹儿也累了,你先带她下去休息吧。”

    陈婉应了,牵起茹儿的手,和色道:“茹儿姑娘,随我走吧。”

    茹儿没有看墨离,只是低声对宁天歌说了声“姐姐,我先下去了”,便随陈婉离开正厅。

    宁天歌看在眼里,并未多说什么。

    这几天墨离对她的种种冷淡,甚至连正眼都未瞧她,只怕让她死心了吧。

    “属下见过殿下,见过宁主簿。”正寻思间,忽见李正单膝下跪,郑重地行了大礼。

    忍了两日,总算得以大礼相见。

    “起来吧。”墨离一个转身,已慵懒地歪靠在坐椅上。

    “谢殿下!”他低着头略一叩首,站起身来,表情很是严肃。

    “李卫长,何需行此大礼。”宁天歌望着他沉稳坚毅的脸庞,想起在大牢中相处的那些时日,不由一笑,“想当初,我可还叫过你大哥呢。”

    李正被她这一说,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些,却有些不好意思,“属下实在汗颜,那时竟愚钝至此,非但一味愚忠,连宁主簿的……身份竟也不识半分。”

    “若连你都能识得,今日我还能站在此处说话么。”宁天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忽而正色道,“那茹儿虽是孤身,且跟随我们到此,但毕竟底细不明,所有不该让她知道的一律不得让她知晓。”

    “宁主簿放心,贱内口风很紧,不该说的她绝不会透露半点,而且刚才属下也特意关照过她。”

    “那就好。”宁天歌沉吟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门口一人已乍呼着迈了进来。

    “主子,我憋了一路,实在是忍不住了。”墨迹指着宁天歌,急于求证,“你跟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足足两天,他在墨离的高压眼神之下,碍于其他人在场,不得不将这天大的好奇用力压下,心里却如百爪挠心似地难受,早已超越往日忍耐的极限,此时茹儿一走,他哪里还控制得住。

    李正迅速过去将门关上,这正厅外面的守卫已被他下令退下,寻常说话并不碍事,但这般大嗓门却不得不将门关严实些。

    “我跟她什么?”墨离眉头一挑,斜斜看过来,“说话清楚点。”

    “就是,就是你们那个相公娘子,真的假的?”墨迹皱着眉,急得跳脚。

    他家主子这副不急不慢的样子不是存心折磨人么?

    “哦,这个啊。”墨离懒懒眸光朝宁天歌看去,“当然是……”

    “假的!”宁天歌比他先一步接口。

    她完全相信,他嘴里吐出的结果肯定与她相反。

    “看,有你这么问的么?”墨离不悦地睨着墨迹,“女人脸皮薄,哪能经得起你当面这样问,换作我是女子,我也定不承认。”

    “呃……”墨迹摸着脑袋,偷偷觑了眼宁天歌,很是不能明白,“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到底是承认还是不承认?”

    “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宁天歌没好声气地敲了下他的木头脑袋,“我再告诉你一次,我跟你家主子那娘子相公什么的完全就是做戏,为了事态发展需要,这种戏最多再演两天,很快就不需要了。”

    “哦。”墨迹似明白非明白地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什么重要的,极为小声地,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们……有没有那什么过?”

    宁天歌扶额,这都什么问题?

    “都说了是做戏,还能……”

    “当然那什么过了。”某人却极为认真地回答,一丝一毫玩笑意味都看不到,“我可没说是做戏。”

    宁天歌气得想笑,这人是存心不想给她留清白名声了。

    “坏了坏了。”墨迹一叠声地说着,不停捶拳,来回不停踱过,“这么大的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回去阿雪肯定得骂我。”

    宁天歌被他晃得眼晕,一脚踹在他腿窝,“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也不想想你家主子的话能不能信。”

    “你们两个比起来,我当然更信自家主子。”墨离揉着腿,拿眼瞪着她,“你这女人最狡猾了,要信了你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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