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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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问题，你杰东推荐来的我们免试录取。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我先问问她。”杰东说着掏出手机拨出姗姗的电话。
一番交谈后，姗姗爽快地答应下来。
下午，她精心打扮一番，穿上那件漂亮的黑『色』连衣裙，在杰东的陪同下，来到他所供职的那家公司，果然像小吴说的那样，由于推荐人是杰东，免去了笔试和面试，只询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当天下午，姗姗便开始上班了。
她的职位是文秘。在经理郭江的安排下，她暂时坐在苏贝的位置上，用苏贝的电脑工作。顺便交代一句，苏贝自从姐姐过世以后，一直请事假没来上班。
第一天上班，姗姗感觉良好。下班后便要履行自己昨晚说过的话——请杰东到饭店搓一顿，眼看着实在拒绝不掉，杰东只好打电话把郑岚叫出来一起吃饭，这么做主要是担心姗姗还对自己抱什么幻想。
可能，他有点自作多情了。
郑岚第一眼看到姗姗，整个人便呆住了——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一个星期前在汽车站遇到的两个女孩其中的一个，她至今还记得自己上车时听到的那句话：姐，你以前的男友杰东现在不是也在许由吗？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
这句话一直是郑岚心中的疙瘩，她一直在等杰东主动跟自己解释，甚至为了给他暗示，特意买了一条跟那个女孩身上一模一样的黑『色』连衣裙，事实上她并不喜欢黑『色』，她觉得这个『色』彩太过压抑和深沉，跟她的个『性』不符。
衣服买了，也穿了，但是她却一直没有等来杰东的主动解释。
现在，机会来了，
郑岚有预感，今晚，这个一直藏在自己心底的疙瘩肯定会被解开。很多时候，爱情就是这么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了，要么天堂，要么地狱。
“姗姗，你是上海人吧？我听你的口音有点像。”
刚来到饭店找位置坐下，郑岚便不动声『色』地展开了攻击。
“是啊，上海人。”姗姗正在仔细看菜单，心不在焉地答道。事实上，她并不是上海人。
郑岚突然作出惊讶的样子，仔细看着她说：“我一个星期前好像在车站看到过你一次，当时你穿的就是这件黑裙子，旁边还有一个黄头发的小丫头，对吧？”
姗姗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马上又恢复了常『色』，笑着对郑岚说，“没错，那个就是我，姐姐你记『性』真不错啊。”
“呵呵，主要是你太漂亮了，给我的印象深呗，东子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早带人家去家里玩呀！”
杰东尴尬地笑笑：“我也是昨天才碰到她。”
菜很快端了上来，姗姗要了一瓶王朝干红，给每人面前的高脚杯里都倒上了满满一杯，然后，三人开始一边喝酒一边闲聊。
可能是心里装了太多烦恼的原因，姗姗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三四杯下肚，身子便有点轻飘飘的了。她自己也没想到，许久没喝酒，自己竟然变得如此容易醉了。
这时，郑岚终于找到机会，问了一个极为敏感的问题：对了姗姗，上次跟你一起来许由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干什么呢？
在酒精的作用下，姗姗再也控制不住悲痛，趴在桌上嘤嘤地哭了起来。郑岚跟杰东惊讶地互望一眼，连忙上前劝慰她，好半天，姗姗抹了抹眼泪，开始将自己这半个多月的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这些痛苦的经历压得她太长时间喘不过气来，现在，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倾述的机会，说出来心里多少会好受一点。
然而，等她叙述的差不多了，杰东跟郑岚两人也早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两人没有想到，原来早在许由市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两件凶杀案的死者，竟然都是眼前这个女孩最亲近的人。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郑岚终于从惊愕中醒过来，一把将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妹妹搂在怀里，不停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而杰东则触景生情，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些恐怖经历和茫茫的不可确定的未来，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乱』了——倒霉的好像永远是自己和自己身边的朋友。
当然，两个人的不同经历之间肯定扯不上任何关系。
郑岚终于将姗姗哄好，三人都没心情再吃饭了，只好结账走人（杰东付的账）。
从饭店出来，两人先拦了辆出租车让姗姗坐了进去，嘱咐她不要再去别处，下车后马上回家。在司机发动汽车之前，姗姗突然摇下车窗，可怜巴巴地看着两人说，“我听很多人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是害人精，谁沾我谁就倒霉。你们现在知道我的事情了，今后会不会不理我？”
这句话让郑岚的心“咯噔”了一下。但她还是强撑着笑容，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会呢，我们才不相信那些，你也不要相信。好了，快些回去休息吧，路上小心点。再见！”
“嗯，再见，岚岚姐你真是个好人！”
目送出租车开远，郑岚拽了拽男友的胳膊，“我们也回家吧。”
杰东点点头，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十点整。
两人手拉手向出租车相反的方向走去。
☆ 第21章：风雨欲来
第21章：风雨欲来
杰东傻傻地看着镜框中的父亲，像看刻在墓碑上的一张黑白照片，只是，这张“照片”是会动的，他在朝自己阴森森地笑着……
晚上十点整，顾明终于上线了。（请牢记我们的网址
他马上给自己心目中唯一的好朋友香香（小陈随口编的名字）发出信息：对不起，晚上去见了个朋友，多聊了一会儿，让你就等了。
炽热红尘：没关系的，就是挺担心你的。嘻嘻……
这句话发出去，陈度自己都觉得肉麻。等了片刻不见对方回复，忙问：你怎么了？还在吗？
云鬼：对不起，我现在心情不太好。
炽热红唇：这样啊，能跟我说说吗，把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心情会好一点的。
云鬼：这个故事有点长，你真的要听吗？
炽热红唇：嗯，我准备好了。
云鬼：说起来是06年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在上海一家汽修厂里当学徒，我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她在我们厂旁边的一家纺织厂里上班，比我小三岁，虽然我们都没有钱，但是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如果你真正喜欢过一个人的话，你应该明白那种感觉，何况当时我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就像夫妻一样。我至今还能清楚地记起当初的每一个细节：每天晚上吃过饭，我们会去外滩散步，或者看电影，呵呵，就像你想的那样，感情要多好有多好。
周末不上班，我就陪她逛街，约很多朋友出来唱歌、跳舞，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半年多，我在心里已经把她当做妻子一样看待，根本没有想过我们有一天会分开，呵呵，那时候真的很纯很天真，很多次，我要求跟她回老家见她父母，然后订个合适的日期结婚，她却一再推脱，说我没有钱，她父母根本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你知道我是孤儿，从小是靠我『奶』『奶』捡垃圾养大的，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奶』『奶』已经去世了，一分钱家产都没有留下。但是，我可以用自己的双手赚钱，我当时设想的很好：我拼命做工赚钱，等攒够了彩礼钱，马上就去她家提亲……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她不让我去她家提亲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钱，而是她当时已经有婚约在身，那个男人也住在上海，是个腰缠万贯的富家公子……
“靠，那个刘珊珊原来是这么一个人，平时真看不出来啊！”
陈度无奈地叹了口气，在键盘上敲下一句话：你们分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云鬼马上回复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她虽然已订过婚，但她跟那个男人很早前就已经分手了，没有退亲的原因是她父母不愿意把拿在手里的钱再往外掏回去，同时他们也很喜欢那个男人，有钱，人长的又好，他们甚至还希望女儿能够回心转意，因为当时分手是她提出的，那个男人确实很喜欢她……她告诉我，本来，她是不打算让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怕我嫌弃她，准备自己攒下两万快钱还给他，然后跟我订婚、结婚……
炽热红唇：这样啊，那你一定原谅她了吧？
云鬼：也谈不上原谅，因为我根本没有怪她，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何必去在乎那些陈年旧事呢？所以当时我下了一个决定：要赚钱帮她还债！
她听了之后感动了好一阵子，说句肉麻的话，那段时间，我们比从前更相爱了，至少我以为是这样。
但后来她还是离开我了，我不知道那个跟她刚认识的男人使了什么手段，把她的心勾走了，她背着我跟那个男人去了许由，整整一个星期，她骗我说是回老家看望父母，后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借口去许由见那个男人，一走就是好几天，直到那个男人都去她厂门口接她了，她的同事、朋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而我还被蒙在鼓里，每天拼命干活，为了早一天还清她欠人家的两万块钱……香香，你说我是不是很痴情？
陈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了半天，在键盘上敲下一句自己的心声：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像这种见异思迁的女孩，根本不值得你那样对她，我为你感到不值……
云鬼马上回复道：不！我们曾经那么相爱，她不可能对我变心，一定是那个男人使了什么手段，将她的心『迷』住了，一定是！
“唉，还真够痴情的……”
陈度叹了口气，问道：那后来呢？你们分手了？
顾明突然不吭声了。
陈度愣愣地盯着电脑屏幕，大约十分钟后，顾明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香香，你还在吗？
炽热红唇：还在呢，刚才怎么了？
云鬼：我说了你别怕啊，刚才，我可能见鬼了……
什么！陈度愣了愣神，然后将一个表示惊恐的表情发了过去：你不要吓我啊，到底怎么回事？
云鬼：有个没有头的男人在我客厅里……
消息刚发过来，顾明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他下线了。
陈度怔怔地看着屏幕上他最后发来的那行字，虽然只是文字，但他却直观地感受到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屏幕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度掏出手机，给李便衣打去了电话。李便衣是刑警队的一名便衣警察，他的真名叫李鸿禧，因为当便衣警察时间长了，才得了这么一个雅号。
他被肖楚强派去跟踪顾明已经快一个月了，平时两三天汇报一次情况，很多关于顾明的线索都是他提供给刑警队的，一旦破案后，他肯定功不可没。
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了，陈度开门见山：“喂，李哥，怎么样了？”
“丢了。”
“什么！怎么会丢了？”
“我也不知道，”李便衣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我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就不见人影了，到处找也没有……”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局里说一声啊！”
“就是半个小时前的事！我想先找找看，确定真丢了再打电话汇报不迟，这么巧你主动找到我了，现在怎么办？”
陈度一时也没了主意，况且李便衣也只是随口一问，他明知道陈度当不了家的。
“你赶紧给肖队……不是，给刘局打电话吧，对了，你现在什么地方？”
“我在他住的地方附近啊，我还真纳闷了，刚才他明明就在屋里上网的，我上厕所也不过三五分钟，就这么一点时间，他能去哪呢？他屋里电脑还开着呢！”
陈度一下愣了，忙翻开两人的聊天记录：顾明发第一条消息的时间是十点整，现在是十点二十，如果李便衣没有记错时间的话，那么可以肯定，顾明今晚不是在自己住的地方上的网，那他为什么说自己在客厅见鬼了呢？他有两个住所？
陈度觉得这不太可能，但是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
李便衣急着向刘局汇报情况，匆匆道了声再见，便将电话挂断了。
陈度随之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他想起了很早以前，他的上司肖楚强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顾明这个人十分不简单。现在，他才算真正领教到了。假如肖楚强现在还在队里指挥工作该有多好，他一定能想到办法应付这个突然的变局，换成半路上任的刘局长，可能就未必了。
陈度叹了口气，将电脑关掉，熄灯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情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这是肖楚强离开刑警队的第四天晚上。8月9号，农历七月初九，再过五天，便是民间常说的七月十四鬼节。
对这一天，杰东比任何人记得都清楚。
而对于郑岚来说，她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当晚，两人回到住所之后，杰东向她坦白了一切，包括两年前在上海跟那个叫姗姗的女孩怎样相遇、怎样恋爱、怎样订婚，后来她又怎样移情别恋，喜欢上一个汽修厂的小工等等等等，所有能说的和不能说的事情全都向现在的女友坦白了。
最后，杰东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知道你听了这些会不高兴，所以一直犹豫着没告诉你，但是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不想再瞒着你什么。小岚，不管我以前做过什么，有过多少女朋友，从我们确定关系的那天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了，我的心只属于你一个人，现在是，以后还是，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永远永远不会离开你……”
这是两人同居近一个月以来，郑岚听到的最浪漫、也是最感动的表白，当下紧紧环抱住男友的脖子，“傻瓜，我怎么会吃那些陈年往事的醋呢，我晓得你对我好，可是……”
郑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对她没有意思，但是也许人家对你还抱有幻想呢？你们现在又一个地方上班，哎，怎么办才好呢……”
“要不，我明天给她介绍个男朋友吧，正好她现在一个人孤零零的，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