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真谛(死亡追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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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来到了希腊。
他们又点了咖啡。她说:“我们是因公合作,所以我可以和你分享信息。我能够,用英语是怎么说的,‘把你当自己人’?”
邦德微笑了一下。“‘把你当自己人’是美国人的说法,而不是英国人的说法。是的,跟你们合作令人愉快。我以为,G站是英国秘密情报处前几年在行政机构调整中设立的伤兵院。预算削减使整个机构无法运转,除了几个个别的特工。老斯图加特。托马斯还是头头,但他每星期只工作20小时,还有一个临时秘书跟随他左右。不用说,伦敦官方对G站在处理案件上所表现出来的弱智深感失望。克里斯朵夫。怀顿是一个临时在希腊工作的特工。不过,请别介意。把我当自己人吧。”
她大笑起来,点了根烟。
“正如你知道的,希腊方面十分关注塞浦路斯的事态。希腊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一旦与土耳其人的战争爆发,他们立刻就能投入战斗。自然,没有人真的希望这样的事发生。除了狠揍某些恶棍会给人带来一些快感,发动一场战争将是十分愚蠢的。”
“我能理解。”
“我们相信数字杀手想在塞浦路斯挑起希腊与土耳其的战争。”
“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所有这一切发生以前,希腊国家情报局截获了一封自称是‘莫那德’的人写的信。无法查到写这封信的人住在哪儿。信中说,一个名为‘德卡达’的集团,将要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发动十起暴力事件。当第十起事件完成后,土耳其与希腊之间就会爆发战争。南部塞浦路斯将重新收回北塞浦路斯。这是以一种古希腊韵文式的花哨而又抒情的风格写成的。结尾处写道:”众神将关注和等待,因为这是他们的希望。‘“
“有这事吗?”
“是的。谁也没有拿它当真,我们经常收到诸如此类的东西。直到塞浦路斯出现了两起暴力事件,有人想起了曾有过这样一封信,把它从文件堆里找了出来。现在我们才相信这不是一个恶作剧。不管它是什么,德卡达是存在的。我们对它还一无所知。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基地在哪儿。”
“查尔斯。哈钦森有什么消息没有?”
“他失踪了。两天前他到达雅典时,我们派人盯过他,他租了辆车,向南驶向苏尼昂海岬。他成功地在那儿甩掉了我们的人。我怀疑他搭上了一艘船或飞机,已到了某个小岛上。昨天人们已在港口的一个停车场发现了那辆出租的汽车。”
“你了解一个名叫康斯坦丁。罗曼努斯的人吗?”
她笑出声来。“英雄所见略同。事实上,我们前不久刚盯上罗曼努斯先生。他的过去有些神秘。”
尼姬说了些邦德早已了解的情况。
“他的钱是从哪儿弄来的?”
“他十分富有。这也是他有好多年遭人怀疑的原因。他经常光顾帕尼撒山上的卡西诺赌场。大把大把赢钱,也大堆大堆输钱。他还是一个名为‘新毕达哥拉斯学派’的精神和哲学团体的领袖。他们是一群遵循毕达哥拉斯信条的数学家集团。而且都是合法的。尽管也有一件可笑的事。”
“什么?”
“他们以苏尼昂海岬为活动基地。而且罗曼努斯不在雅典时,就住在那儿的一幢大房子里。”
“啊,啊,罗曼努斯先生突然变得对我更有吸引力了。你对他的背景还知道些什么?”
“我们知道,他是一个,你们是怎么说来着?一个‘自我塑造’的人。他曾是一个在1974年土耳其入侵时逃离北塞浦路斯的希腊难民。在塞浦路斯他也一度是著名的讲师和数学家。他在尼科西亚过着幸福的生活。当他来到雅典时,他已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在一场土耳其人引起的大火中,他失去了妻子和儿女。政府给了他房子和工作。然后他过了一段我们没有任何记录的日子。在1977年至1982年期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干了些什么。1982年下半年,他又出现了,带了许多钱。这些钱是十来个人加起来花毕生的心血也赚不来的。税务局的人调查他时,他说这些钱是他在中东投资和做房地产生意赚来的。从那时起,他成立了新华达哥拉斯学派,建立各种教学和研究基金,买进和卖出公司,现在则拥有一家名叫‘普西芬尼’的大公司,在爱琴海一带生意做得很大。”
“一个真正的创业者的故事。”邦德说。
“一年前,他掌握了雅典一家名为生物链有限公司的制药公司。总裁是一个名叫梅丽娜。帕帕斯的人。”
邦德微笑了一下。“英雄所见确实略同。生物链有限公司在美国拥有一个诊所,查尔斯。哈钦森就在那儿工作。他从那里带出一些十分肮脏的精液样本。”
她点点头说:“我刚读过报告。这真令人吃惊。我们的合作是值得的,不是吗?我们已授用司法程序,缴获所有的精液及其肮脏的东西,直到这一切都查个水落石出。感谢上帝,我们当中还没有人感染上病毒。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到那儿去看一看。我不能想像我们的案子跟美国和日本的病疫有关。你认为有关系吗?”
“如果我在得克萨斯发现的东西跟洛杉矶的病源一样,那么我得说就有关系。遗憾的是这太费时间。罗曼努斯想要一家制药公司干什么?”
“谁知道呢?公司在他接手以前已经出现亏损。今年它好像要赚钱了。他们在制药行业处于研究和发展前沿。我们曾检查过这家公司,它看上去完全合法,不过我们还有一支便衣队伍正密切地注视着它的动向。”
邦德摇了摇头,仔细地思考着。“数学跟制药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你问我,”她说。“我曾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他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再说,数学是我最差的一门课。”
邦德笑出声来。“我也是。新毕达哥拉斯学派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得并不确切。他们装作举行哲学研讨会。他们提供数学和哲学课程。对那些人来讲,这带有宗教信仰的味道。他们还研究数字……算术,也许这能意味着什么。”
“我想要见见罗曼努斯。你刚才说过的卡西诺赌场是怎么回事?”
“它绝对酷,你会喜欢上的。”她说,下意识地流露出她的精明性格。“它位于一个山顶,你得坐电缆车上去。他通常在星期五晚上去玩。”
“听起来似乎是我想去的那种地方。”
“那么,你首先想做什么?你从哪儿开始?”
“我相信我们得开上‘美洲豹’,到苏尼昂海岬去一趟。我很想去看看这个新毕达哥拉斯学派,还有罗曼努斯的住所。明天再去‘生物链公司’。”
“很好。你带枪了吗?”
“当然。”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蓝色的美洲豹XKS 型跑车平稳地向阿梯卡这个从雅典向东南方向伸出的半岛驶去。沿海公路正好供邦德试试新车。这是一条宽阔的四车道高速公路,但最终变成了两车道,因为一边是山峦,另一边则是大海。他们经过了拥有黄金沙滩和旅馆的旅游区,比如格里法达和浮拉。交通并不十分繁忙,因此邦德可以把车子开得既安全又不停地加速。他喜欢车轮向前爬行和在手上感受引擎动力的那种感觉。他真希望路面能再宽一些,好让他把这辆美洲豹开到极限。
尼姬静静地坐在乘客座上,一面眺望着大海。她的陶醉被手提包里的手提电话机的铃声打破了。她开始接电话,用的是希腊语,然后把电话挂了。“我们到达苏尼昂海岬后,直接去波塞冬神庙。那里出事了。你知道埃勾斯(Aegeas)和波塞冬的故事吧?”
“请不吝赐教。”
“古代有个国王名叫埃勾斯。他的儿子外出探险已有好多年了。埃勾斯曾告诉儿子说,当他回来的时候,他应该在船上挂上白帆,这样国王就知道探险成功了。然而,尽管探险事实上成功了,但国王的儿子忘了更换帆布,仍然悬着黑帆驶进了海湾。国王以为他儿子已经死了,于是纵身跃入了大海。这海于是被称为爱琴海(Aegean Sea),波塞冬神庙就是为了纪念他而建造的。”
“我见过这神庙,”邦德说。“是个十分辉煌的遗址。”
神庙建造在垂直下降到海面达65英尺的悬崖峭壁上。它是公元前444 年建造的,与巴台农神殿的建造时间差不多。它用著名的陶立克圆柱建成。如今只剩下16根立柱了。
“许多人相信神庙是伊克底努斯建造的,他也是在古阿戈拉建造海菲斯坦神庙的建筑师。”尼姬说道。
“那就是怀顿的尸体被遗弃的地方?”
“正是。”
两小时以后,他们到达了苏尼昂海岬。从公路上可以看到那纪念碑式的建筑,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他们快到达现场时,却被一辆辆警车挡住了去路,再也不能前进了。
尼姬跟那里的长官谈话,然后向他出示了证件。他犹豫不决地让他们的车子通行,一边用对讲机向遗址那边的上级报告,尼姬和邦德上山来了。
通常熙来攘往的游人被隔离在外面,几辆警车停在鹅卵石砌成的停车场上。有一群人围在神庙的地基上,正在看一张用床单盖着的什么东西。邦德停好车,向山上走去。一个准尉对尼姬说着话,然后领他们穿过人群,来到那张白床单跟前。
一个猩红色的“7 ”字赫然跳入他们的眼帘。床单底下是一具尸体。警察说了几句希腊语,然后把床单拉下。
尽管尸体已不成样子,但邦德仍能认出他来。他就是查尔斯。哈钦森。
第十四章 新毕达哥拉斯学派
邦德和尼姬在现场呆了两个小时,向希腊侦探询问有关情况,尽可能地收集更多的信息。在离开波塞冬神庙之前,邦德站在悬崖上眺望大海。一阵忧郁的情绪向他袭来。他向西面的地平线望去。太阳渐渐西去,在海面上洒下橘黄色的光辉。尽管风光不同有王源、程廷祚等。在清初影响较大。 “我感到你很伤感,是为什么?”
邦德叹了口气说:“没什么。走吧,白天的时间不多了。我们最好去看看罗曼努斯的住处。”
尼姬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看那边,北面。”她指向神庙那边的山峰。“你看到那幢屋子了吗?那就是爱琴海饭店。就在饭店过去,你看见那幢带有红色屋顶的大楼了吗?”
“是的。”
“那就是罗曼努斯居住的地方。让我们走吧。我在车里告诉你侦探跟我说的话。”
他们坐进“美洲豹”,从那里开走了。
尼姬说:“他们做了尸体解剖,但现场的法医认为查尔斯。哈钦森已死了三天。他显然不是在这儿被杀的,尸体是夜间从别的地方移过来的。今天上午游客才发现了他。”
邦德说:“数字‘7 ’——要是查尔斯是在三天前被谋杀的,那么它跟北塞浦路斯的那两个士兵被杀害的时间差不多同时。他们是数字下‘和’6 ‘。”
“是的,都是同一天于的。”
“第一轮袭击并不在同一天出现,它们一共有四次。”
“是的。不过它们是在非常近的时间里实施的,”她说,“我想意义在数字里,而不在作案的时间框架里。”
“另外你还发现了什么?”
“我们会有详尽的报告。不过从表面上看,查尔斯。哈钦森好像是从什么地方被摔死的。他的尸体被摔得不成样子——不像是被打或是折磨死的——而是突然的撞击造成的死亡。他的嘴里也含有一枚古希腊的钱币。”
“跟怀顿一样。付给卡龙渡过冥河的摆渡费。”
“我竭力想弄清楚为什么尸体被移到波塞冬神庙。”
“波塞冬雕像也是在埃皮斯科比发现的雕像之一。”
他们静静地思考着。车子向他们在神庙那边看到的那幢大楼的大门驶去。一堵石墙围住了大楼,自动大门前装着的屏幕监视器会自动打开。两层楼的屋子建造于本世纪20年代。有几扇窗户里透出灯光,不过围墙里惟一有活动迹象的,是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正在车道上冲洗一辆法拉利F355GTS。他抬起头,看见他们正从大门口朝里张望,但他继续洗他的车子。
“我们迷路了。哪里是新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总部?”邦德问。
“就在路的尽头。看看办公室是否还开着。”
他们离开了大楼,来到大路上。她指给他看一幢由石头和石膏粉建成的大房于。它的结构并不夸张,看上去好像一家餐馆或是小店。屋子外面有一块标牌,上面分别用英语和希腊语写着“新毕达哥拉斯学派”几个大字。前面有三辆车停在那儿。大门则用一块砖支撑着打开。他们出了车子,朝里面走去。过道里点着蜡烛。门边的桌子上陈列着文学作品。邦德仔细查看了一本说明该组织宗旨的小册于。
“要我帮忙吗?”一个希腊语的声音传来。
他们转过身,看到一个40来岁的身穿白袍的男子,从一个通往屋子的拱廊里走了出来。这人的头发乌黑,眼睛又蓝又亮。
尼姬用希腊语作了答复,接着他说起了英语。“欢迎,欢迎。要是你们有什么问题,请尽管提。”
“我对你们的组织怀有浓厚的兴趣,”邦德说。“我来自英国,正在写一本有关哲学与宗教之间的关系的书。要是你能对我们讲讲新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情况,我将不胜感激。如果我在书的末尾用一些你们的材料,你们会变得更加出名。”
那男人开心地微笑了。“我很高兴能帮助你。我是密梯亚达斯。我负责掌管苏尼昂海岬的这些设施。你是……?”
“我是约翰。布赖斯,她是……”
“卡桑德拉。泰隆,”尼姬说。“我是布赖斯先生在希腊的导游。
“我懂了。好吧,你们对毕达哥拉斯了解吗?”
“只有一点点。”邦德说。
“他是一个伟大的数学家,成立了自己的哲学家组织,名叫毕达哥拉斯学派,他们把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建立在数字之上。他们相信宇宙万物都可以用数字来解释或定义。请注意,这不是我在十分钟内就能让你们完全懂得的学问。”
“那是当然。你们的团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