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夺金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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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初更到的吗?”
“仆下是初更到的,遵谕清搜左右,大约二更多些才来松下和黄二哥会合,然后隐身暗处再没挪动”。
“嗯!黄义你呢?”
“仆下和汪四弟是一道来的,汪四弟搜索附近三里地方,仆下遵谕未曾挪动,就藏在古松干后。”
玉面煞神嘿嘿一笑,道:
“黄义,你可是说藏身古松干后,直到汪广浚二鼓过后前来会合,就始终未离一步?”
黄义躬身答道:“是的。”
“是就很好!”玉面煞神说着剑眉陡地扬起,右掌已疾逾闪电击到了黄义的头上,一声碎骨断颈暴响,黄义连呼痛的机会都没有,已经头骨散碎惨死地上!汪!”浚只吓得全身颤抖,面色如纸,大气也不敢喘,如待死之囚,神智已经有些昏迷。
驼背老者暗中咬了咬牙,俯首低声说道:
“主人掌劈黄义,可是发觉他有误令谕的地方?”
玉面煞神怒哼一声,道:
“蠢奴自己找死,竟敢骗我,灯笼里面余四寸蜡火,设若黄义当真是初更已到,灯笼必然是在他到达以前有人点燃,两个时辰此蜡早化烟消灰烬,怎能还剩这多,明明误我限令而欺主,岂不可杀!”
汪广浚战战兢兢地说道:
“仆下不敢欺瞒主人,黄义确实是和仆下一齐来到此处的。”
玉面煞神沉叱一声,才待施罚,驼背老者此时已抓破灯笼,取出了仍在燃烧的蜡烛说道:
“老奴回禀主人,汪广浚说的不假,您错杀了黄义,这蜡烛不是普通的牛油蜡,是武林中的“对时明”,可点十二时辰!”
玉面煞神神色并未改变,淡然接过蜡烛看了一眼,道:
“驼子你说的不错,好在约我一搏的人就要到了,黄义为此而死,我一定叫他死得不屈就是。”
驼背老者没有接话,退向一旁,汪广浚却心头一凛,不敢抬头,玉面煞神突然冷冷地说道:
“怎么,莫非黄义丧命你们觉得心中难过?”
汪广浚慌忙说道:“仆下不敢。”
玉面煞神不闻驼背奴者答话,怒声喝问道:
“驼奴你呢?”
驼背老者心中愤怒至极,但却声调平淡地答道:
“老奴自经老主人夫妇化形易容,对这些已无感觉,死就是死,怎么死和死在谁的手中却毫无分别!”
玉面煞神笑了,颔首说道:
“难怪老主人夫妇认为你足可独当一面,最好,咱们事了回去之后,我请老主人解开你的穴道,还你自由如何?”
驼背老者道:
“这是主人的恩情,至于老奴,已经觉得这些无关紧要了。”
玉面煞神没再接话,却纵目四下眺望不己。
驼背老者冷然的说道:
“我看这人不会来了!”
玉面煞抑猛一跺脚,道:
“走!咱们回去。”
说着已当先飞身而去,汪广浚随之而行,驼背老者却回顾了黄义尸体一眼之后,方始暗中叹息一声纵驰而去。
次日,有人发现黄义的尸体,咸认那值张贴帖报约搏玉面?玉面熬神独自登上了杭州有名的“西湖洒楼”,正在?酌之时,堂倌送上了一封信号柬,柬上写着——昨日老夫?不克分射、烟霞洞古松前之一搏,改为今夜三更。
玉面煞神剑眉一挑,接着冷笑一声,挥走堂倌,仍从容酌饮,板本?回约搏之人怎会知晓自己的行踪,但是玉面煞神内心忿怒?,认定约搏之人是个势均力敌的聪明高手,低酌浅饮只是故作冷漠,其实却在思考今夜的对策。
适时,一阵争吵声音传来,玉面煞神瞥目窗外,窗外紧靠着湖边,湖边正有一条画舫待发,船家正抽踏步跳板,跳板上却站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和一个中年妇女,妇女在和画舫上的游客互相争讲不休。
玉面煞神皱皱眉头,才待收转目光、那画舫上的船家却断喝一声抽开了跳板,妇人和那幼童立即跌落潮中,落处虽然旁岸,水却很深,归人尚可挣扎呼号游动,幼童却已沉没水中,画舫中人非但不救,反而篙点岸椿撑船就走,怪的是岸上行人和酒楼食客,竟无一人打抱不平,也无人搭救落水的妇人幼童,玉面煞神怒喝一声,身形闪移自窗口射出,直投入湖中,刹那间,已将幼童救上水面,顺手一揽那个落水妇人,双双扶到岸上,所幸救应得快,幼童虽然喝了不少湖水,尚未昏迷,那条画舫,却已经远去十数丈之外了。
玉面煞神一身桃红衣衫,俱被水湿,却掩饰不住那种英挺的气概,目注画舫扬声喝道:
“尔等火速摇船回岸,否则一个也别想再活!”
路上自有不识玉面煞神的行人,有位老者闻言上前说道:
“这位公子真好心肠,救这母子不死已经够了,画舫上的主人公子最好别去惹他,那是我仍苏州的一霸,连知州大人都要让他几分呢!”
玉面煞神瞥了老者一眼,道:
“就算他是黄帝老子,今朝若不回舟,也休想活命!”
说着目光一扫那条画舫,画舫越发远了,玉面煞神眉目之间已笼罩了杀气,转对幼童说道:
“听我的话,守着你娘,别走,我就回来!”
幼童点了点头,玉面煞神抖了抖桃红衫上渗下的水珠,双足一顿,纵向水面,这次并非救人,不必下水,施展凌空虚渡的绝顶功力,人在湖面之上,飞般追向那条画舫巨舟面去!
这时岸边已集满了过客行人,西湖酒楼的窗口,干头钻动,湖边另外一只小舟上,有一老者,自始至终冷眼旁观,对玉面煞神仗义救人的行为,似觉愕然,但是老者却也不禁暗中颔首赞许。
玉面煞神已登上了画舫,画舫主人和那群狐假虎威的手下,早已吓得目瞪口呆作声不得,玉面煞神冷冷的说道:
“我以真力出声扬呼尔等回岸,不会听不清楚,违我之命和残害孤寡的恶行,报应已到!”
说着不容画舫中人答话,身形倏地拔起三丈,霍地落下,以罕绝无伦的“巨灵神功”暴点船尾,人却一顿即起,仍然施展凌空虚渡的功力,驰回岸上,那条画舫,在玉面煞神双足一点之下,倏见散碎。画舫上面的那些人,如遭雷轰般四肢皆裂,五脏寸断,只见湖面漩起一个极大的水涡,刹那连船带人皆沉入水底,湖上飘散着千百木片,随波逐流!
岸边观望的人群,如呆如傻,一个个咋舌痴立,行动不得。
玉面煞神登岸之后,左手挟起幼童,仍请先时警告自己的那位老者扶着妇人,步向西湖酒楼。
酒楼上,玉面煞神自身畔取出十两纹银,交付堂倌道:
将此母子送住旁边你们的客栈中居住,日供食需,这十两银子扣去我这餐酒饭,余存柜上,我更衣之后就来1”
说着转身而去,行未数步,霍地伫立回顾堂倌又道:
“若有官家生事,告诉他们,这母子二人是我玉面煞神的朋友,任凭是谁,只要他敢惊吵了这母子二人,那就等于和我结成冤家,休想活命!”
说完,这才大步而去。
玉面煞神四个字,杭州人士已不陌生,今朝目睹水面踏波,足碎巨舟的豪勇,那个还敢说一个不字,堂倌请来主事之人,立即按照玉面煞神的吩咐,在客栈给这母子二人准备好了一个静室,并派有专人侍候,他们宁可得罪官家或其他的客人,却不敢惹火这位煞神。
店家刚则安置好了这母子二人,一位道貌岸然的老者走进了客栈,直进入这母子二人的房中。
店家刚要阻拦,老者伸手取出十两银子,道:
“和先前那十两都存在柜上,快去取来文房四宝,这母予二人必须吃药静养!”
店家闻言,认定老者必与玉面煞神同伙,喏喏而退,刹时将文房四宝取到。
这时老者已替落水的母子把过了脉,含笑对母子俩个说道:
“救你们的那个人,是我的晚辈,年轻人办事总是差些,只顾先换衣衫,却忘了你们曾喝湖水必须诊治,所幸你们平日身体很好,吃付药就没有事了。”
落水的母子,四目含着至诚而感激的眼泪看着老者,点点头,老者立即开出药方,命店家速去取药煎熬,店家走后,老者又写一柬,交给幼童道:
“等会儿救你们的人来了,把这封信交给他,别忘了小兄弟。”
幼童又点了点头,老者对他微然一笑,转身而去,当店家取药归来,煎熬服侍这母子吃下之后,始终再没看到老者,店家毫未动疑,自然也不敢多问。
傍晚时候,玉面煞神率驼奴来到客栈,店家小心而恭敬的带路直到那母子所居的房中。
玉面煞神瞥目看到桌上的药,眉头一皱,伸手自药罐上解下了药方,看过之后微然一笑。
妇人这时自床上挣扎爬起就待叩谢,驼奴立即拦阻说道:
“家主人最恨别人给他磕头,你尽管躺着休养,别起来。”
妇女感激的点着头,眼泪不由的顺颊流下,幼童却安慰母亲说道:
“妈,你别哭,平常您不是对虎子说:“丈夫有泪不轻弹的吗?别难过,别哭,您再哭虎子也要哭了。”
幼童说时,妇人强止眼泪,露出笑容。
玉面煞神似是不忍心看她母子这种神色,别转头去,方才转对妇人说道:
“适才我已令驼奴打听清楚了你的身世,我平日很少管人闲事,不过只要我已经伸了手却是有始有终,你说,今后你想怎么样?”
妇人悲声说道:
“先夫得罪了恶徒,被人活生生打死,我母子若非公子仗义,今朝几乎又惨死……”
玉面煞神不耐烦的接口说道:
“这些我都知道了,恶徒主仆已丧命湖中,你大仇已报,只说今后的打算就是。”
妇人摇头说道:
“家破人亡,贫无立锥之地,今后……今后实在个敢去想。”
太面煞神道:
很好,你是说对今后的一切,只有随遇而安了,对吗?”
妇女点点头,玉面煞神正色说道:
“我有个办法,但是你们母子必须分开几年,你,我令驼奴在附近安善的村庄置一宅院安置,虎子我带在身边,也许三年,也许五载,当虎子能够奉亲孝养你的时候,叫他回来,你可愿意?”
妇人还没开口,虎子却对母亲说道:
“妈,我愿意跟着大叔去,三年五载虎子学得一身功夫回来,那时候再也不怕坏人欺侮我们了,妈,你就答应了吧。”
驼奴一旁说道:
“这可是难得的机缘,家主人喜欢虎子……”
玉面煞神沉声说道:
“驼奴住嘴!”
驼奴连连应声,退向一旁。
妇人看到驼奴畏惧之情,沉思有顷,说道:
“虎子既然愿去,一切当由恩公作主。”
玉面煞神笑了,立即吩咐驼奴说道:
“这些事交给你去办,明天办好之后,与虎子来见我。”
说着,转身就走。
驼奴上步躬身说道:
“主人要去烟霞洞旁赴约!”
玉面煞神嗯了一声,虎子却适时想起老者所留信柬,说道:
“大叔,这里有你一封信。”
玉面煞神惊哦一声,驼奴却已接过信去递呈上来,玉面煞神展柬看时,上面写的是——义拯孤弱,似未尽失仁人本性,烟霞洞之约暂罢,至祈勿再多事杀伤,此祝此祷。后面是——约搏人字。
玉面煞神才待询问虎子详情,剑眉一挑却中止前念。对驼奴道:
“烟霞洞之约对方来函作罢,明日你办好此处事情之后,咱们就要动身去西天目山了,虎子家中要留下百两银子,否则不够日用,知道吗?”
驼奴连连说是,玉面煞神这才转身而去。
次日午后,三骑快马自杭州缓缓跑出,由通往“余杭”的大道之上,笔直前行。
第一四马上的骑者,是那幸得驼奴一言而保全性命的汪广浚,第二匹马上是幼童虎子,玉面煞神紧靠在虎子的左旁,虎子是第一遭骑马,人小马大,看上去不伦不类,玉面煞神特别关照汪广浚慢慢带路前行,就怕虎子从马上摔下来,虎子却在心里嫌慢,但是不敢实说。
到了傍晚时候,才走了二十里路,汪广浚伴同玉面煞神,有如伴虎一般,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多问,只顾缓叩跨马缓缓走着,虎子年幼不管这些,在马上转头对玉面煞神说道:
“大叔,我饿了。”
玉面煞神似对虎子特别有缘,一笑说道:
“驼奴就要赶上来了,等他来了之厉我们就住店进食,忍一会吧。”
果然,前行不久,背后传来快马奔驰蹄声,眨眼近前,正是那驼背老者,玉面煞神瞥了驼背老者一眼道:
“怎么样?”
驼奴勒马躬声答道:
“老奴遵谕之后,暗中注意可疑人物,并无追蹑主人身后的武林朋友。”
玉面煞神剑届一皱,道:
“此人聪明得很,哼!”
言下之意,自然是说驼奴极笨,驼奴不敢回嘴,却悄声说道:
“老奴无心之中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
玉面煞抑冷冷地说道:
“另外的事情等到村镇店家的时候,再说也不晚,这条路你可熟识?”
“老奴昔日走遍山川,没到过的地方很少。”
‘哼!到过很好,前面可有村镇?”
“老奴回主人,今夜无法找到村镇住店了。”
“为什么?”
“最近的村镇在十五里外,咱们走的太慢了。”
玉面煞神沉哼一声,道:
“我说是走的快了,再慢些的话,正好住到来时经过的那个镇上。”
驼奴不敢反驳,连连说是,玉面然神瞥望了远处一眼,道:
“驼奴,你看到那片树林了吗,今夜就住在那儿了,不过虎子说他饿啦!可有法子吗?”
“老取带着两大咸牛肉,足够咱们吃的,”
“好,你和汪广浚先去布置,快!”
驼奴命之后,催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