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 俏皮王妃酷王爷[穿越时空] (不错!完结含番外和续篇)-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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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林大人先说说看。”我淡笑,不肯胡乱表态——就算我做得到,也得看本姑娘心情爽不爽,肯不肯吧?
“听说苏姑娘与昭王如胶似漆,每日形影不离?”林征鸿忽然微微一笑,转了话题,似赞实讽:“苏姑娘手段高强,居然能够抓住素以冷漠著称的昭王的心,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难道不是林大人费尽心机,不惜杀伤几条人命,把我送入昭王府的目的?”我轻笑,不以为意地淡淡反讽了回去:“我只是幸不辱命罢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林征鸿被我抢白,面子挂不住,老脸一红,冷着嗓子:“传闻昭王勤于公务,夜夜埋首书房。不知苏姑娘陪伴在侧,可曾见过一副地图?”
“地图?”我微微一怔——他书房里书到是挺多,画也有几副,地图却好象没有看到过。
“没有?”林征鸿瞧我的神色不似作伪,不由拈须沉呤,频频冷笑:
“哼,姓君的小子果然是心细如尘。看来,我还小看了这厮。他对你还未见得完全放心,竟是秘而不宣。”
“什么样的地图?”我不禁心生疑惑 他掌管刑部,若只是平常的一副地图,哪里不可得到,又何需如此大费周折?
“既然找上了你,我也不想再瞒你。不错,他的手上有一副大凉山的地形图,上面不但标有详细的关卡,要冲,河流,绝谷。。等地形,尚有临国在边境的兵力分布概况。”
“君默言在大凉山呆了近二十年,时那边的地形人情敌情,可说是了若指掌。若能得到此图,我军此番进军藏月,可说是稳操胜券,犹如添了十万兵甲。”林征鸿脸上神情复杂。
看得出来,尽管不跟君默言站同一条战线,他对于君默言还是发自内心的赞赏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让他领兵出征,何必那么麻烦,把希望寄托在一张地图之上?”我哂然冷笑,对于他的自私很是不能谅解。
又想利用他的才能,又不想让他闯出名气在民间扩大了影响从而壮大了实力。于是想出这盗人成果的歪主意——还真是想占尽上风啊!
“苏姑娘是真傻还是装傻呢?”林征鸿冷笑着盯着我:“君默言摆明了不怀好心,我身为辅政大臣,身负先皇的重托,理当竭尽全力辅佐圣上,鞠躬尽粹,死而后已。岂会放任君默言壮大势力,给他可乘之机?”
“你,又怎知他一定有野心?”我苍白了脸,手里捏了一把冷汗,冷笑着反问。
这么敏感的一个话题,本应该是放在他心里的一个秘密,就算是事实也不应该对人吐露。何况,这一切都只是在推测之中?
我与他并不亲厚,他却毫无顾忌地对我袒露,这说明了什么?他凭什么有持无恐,认为我不会泄露半个字?难道,他就打算象对付春红他们一样,把我灭口?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苏姑娘不会不明白吧?君默言如果资质平庸,甘于平凡与寂寞,或许还不会招人猜忌。”林征鸿面沉如水,话锋如刀:“你不会那么天真的认为,君默言可以真的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安心做一个王爷吧?如果真是那样,他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逆天帮,为什么既不交给朝庭,也不解散?任它们在边境漫延滋生,不断壮大,继而成为朝庭的心腹大患?”
我冷笑,咬着唇,默默地看着他,不肯再说。
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这群食古不化又自认是忠心为国的老臣在朝,君默言若真的交出逆天帮,黑雪国怕是早已没有他的立身之地了吧?
只是,我也不禁心生好奇——逆天帮再强,到底也只是一群马贼。到底那帮马贼有多强悍,才能令堂堂的一国之君也心生惧意?而这帮护主心切之人,更是切齿痛恨,极欲除之而后快?
“。。所以,苏姑娘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这副图,把它交到老夫的手里,明白了?”林征鸿忽然提高了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惊醒。
“我?林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冷笑:“莫说我从未见过那副地图,就算真见到了,也不见得能偷出来啊。更何况,采用偷窍的手段,林大人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只是教苏姑娘便宜行事,并未要你偷盗。”林征鸿被我剌得面色铁青,努力压制怒气:“况且,只要对社稷有利,对百姓有益,又何必计较手段?”
“对不起,我只是个女子,并不懂什么社稷,也不关心朝政。所以,我只想过我的安稳日子,并不想卷进你们的党派之争。”我微微一笑,淡淡地拒绝。
“可惜,这仵事却由不得你做主。”林征鸿轻轻啜了一口茶,神情竟忽然变得悠闲了起来:“这是命令,你身为神机营的一分子,应该知道抗命不遵的下场吧?”
“神机营?那是个什么鬼东西?我什么时候成了它的一员,我怎么不知道?”我乍一听这劲爆的消息,一时太过惊讶,竟忘了愤怒。
“桐儿没跟你说?”林征鸿微微一怔,随即变得坦然:“不要紧,我来告诉你好了。神机营是专门搜集各种机密消息,监控朝庭要员的动向,直接受命于皇上的一个机构。它是由桐儿负贵一手创建起来的,职责就是清除对皇上,对朝庭有二心的不轨之徒。”
我明白了,说明了就是一个间谍机构——其功能类似于明朝的东厂西厂。我只是没想到,一贯文质彬彬的林书桐,居然是他们的头头?
如此看来,林书桐此次随军,只怕也并非偶然了?看来,那个君惜玉既要防着君默言又要怀疑逍遥王,还真有点顾此失彼,焦头烂额啊!
难道,做一个君圭,竟如此无奈吗?不管是兄弟,还是岳父,哪一个的实力大了都是一种隐忧?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足为奇——中国几干年出了几百个皇帝,哪一个不是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中过来的?君惜玉又凭什么比别人特别?
奇怪的是——我,是什么时候加入神机营的?
“当你代替雁儿嫁入昭王府的那一天,你就自动成为了神机营的一份子了。否则,那次在雪岭围场,桐儿也不会舍命护你,让你博得君默言的怜惜,从而取得君默言的信任了。”林征鸿老奸巨滑,竟似洞悉了我心中的疑惑,笑得从容而得意。
我脑中嗡嗡作响,脸色惨白——不,我不信!林书桐绝不是有预谋地欺骗我,那天的情况到底有多危急,我亲眼目睹,他不会傻到以他的性命来相博!
而且,什么都可以怀疑,什么都可以不相信
但我怎么可以质疑林书桐对我的一片真心?也许他为了林书雁,某些做法让我生气,令我失望。可是,我却不能抹杀他对我的感情。
“放心,这件事,桐儿事前并不知情。”林征鸿望着我,微微一笑:“那傻小子,若果让他知情,他是绝不会同意拿你的性命相博的。”
我不语,冷冷地瞧着他。心中百味杂呈,脑子乱成了一团麻——已分不出他的话中到底有几分真实性?
“你只要记住,这件事是皇上默许了的。”林征鸿放缓了语气,静静地看着我,慢慢地道:“况且,只是一副图,你拿出来对君默言也没有什么损失,不会伤害到他半分。于国于百姓却有百利无一害。你何乐而不为?”
“皇上那里,我也事先说明,你替书雁代嫁,只是为了方便获取消息。这欺君之罪虽然可以揭过不提,但是你身世成迷,来历不明,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虽然不想为难你,但纸包不住火,事情做得再机密总有泄露的一天。到时,只需一纸公文便可将你拿下。若是安一个图谋不轨之罪,谁也保不了你。现在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随便错过。”
好一个狐狸,几句话便把他们林家的欺君之罪轻轻揭过不提,却强调我的来历不明,紧紧揪住我的小辫子不放。又以林书桐救了我的性命一事,挟恩望报。软硬兼施,恩威并举,让我想拒绝都难。
跨出品雨轩的大门,我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在了街头。
天边斜挂着一轮惨淡的红日,冷冷地照射在我的身上,映着斑驳的树影。给风一吹,不但没给人温暖的感觉,反给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直冷入骨髓……
93
林征鸿真是只老狐狸,被他一说,我本来信心满满,突然变得疑神疑鬼了。事情也越来越扑朔速离,我陷在一团迷雾里,找不到真相。
我不信他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君惜玉——如果是真的,那么君惜玉的演技真的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我也不信上次在雪岭围场遇剌的整件事情真是君惜玉一手策划——目的只是让我更好的接近君默言。
搞那么大的阵仗,费那么多的手脚,还几乎陪上林书桐的一条性命,却只为达成那么渺小的一个目的,不是一个君主的做为。
那件事,怎么看,怎么都象是挟怨而来的报复。至于,君惜玉事后是否知情,是否利用这件事情做了些文章,那又另当别论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林征鸿借此大做文章,目的不外是想把水搞混,扰乱我的思维。使我无所适从之下,只能选择与他合作,我不能上当。
另外,我总觉得那次宫中赴宴没有那么单纯,君惜玉的迟到,当时不觉得。可现在细思起来,倒象是在刻意给君默言和萧若水制造独处的机会。
可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大胆。除非君惜玉疯了,否则没有哪个男人愿给自己戴绿帽。而君惜玉不但没疯,显然还很聪明——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我患了妄想症?
还有萧若水看上去也不象是个蠢人,在太后给我的补药里下毒一事,表面看来非她莫属。细思下来,却值得推敲。
因为这事弊大于利。下的毒份量不大,毒不死人,还必须长期地做,极易被人发觉。而事情一旦败露,明眼人几乎都一猜就是她,她会不会这么笨?
可是,如果不是她,好象又找不出比她更有理由下毒的人。唉!我想得头都大了,非但没有找到头绪,好象还越理越乱。。
真是人人有机会,个个都可疑。
甚至连君默言,我也开始怀疑起来了——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不是林书雁?他隐而不宣的目的是什么?他对我,是不是真心?他是不是真的想谋反…?
“王妃,请上车。”一辆宽大的马车从我身旁滑过,稳稳地停了我的身边。冷无香从车上跳了下来,弯腰请我上牟。
我偏头一瞧,君默言斜坐在马车里,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朝我微笑。
说实话,我现在心情郁闷,脑子里乱成一团,理不出一点头绪,实在不想这么快就面对他。
“你要去哪里?”我咬了咬唇辫,犹豫着站在街边。
“我回家,一起吧。”君默言挑了挑眉,讶然地瞧着我:“你不上来?外面那么冷,有车你不坐,倒情愿吹风?”
仿佛为了证实他的话,真的刮起一阵狂风,吹得我瑟瑟发抖,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我,想走走。”我垂眼看着脚尖,努力不去想那温暖的大车。
“王妃,还是上车吧,真想走走的话,让王爷陪你回府到花园里散散步。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多没意思?”冷无香一本正经地瞧着我,慢条斯理地答了一句。
他向来惜字如金,今天一口气说了那么长一句,还真是破天荒第一遭——最奇怪的是,他明明就是在调侃我,脸上却不见一丝笑容。
“呃。。”我抱紧双臂,挣扎着暗忖——要是他再邀我一次,那我就先上去再说了。
“那我先回去了。”谁知君默言收了笑,淡淡地交待一句,放下车帘,缩回车里,不再理我。
冷无香向我投来奇怪地一瞥,转身跳上马车,轻叱一声,马车与我擦肩而过,绝尘而去。
这人怎么这样?居然说走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连哄一下都不肯?人家是女生唉!我瞪目结舌地呆在街头,瞧着绝尘而去的马牟,忽然觉得莫名地心酸。
“好,都走好了,全走光了才好呢,眼不见心不烦!”我恨恨地跺了跺脚,赌气地一脚踢向树旁的大树,痛得呲牙咧嘴,抱着脚乱跳。
“好好的,干嘛拿树出气?”
我霍地转身,君默言负着手,含笑立在风中,眼中半是调侃半是责备:“后悔了,是吧?”
“谁说我后悔了?我看它不顺眼不行吗?”我用力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顶了回去:“不是走了?干么又回来?”
可是,心情却奇异地在瞬间飞扬,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是啊,本来是走了的。”君默言努力忍住笑,故做一本正经地瞟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可是,我怕我不来,这涌金路上的树怕要被某人给拔光。。”
“胡说,我才没有这么暴力。”我忍俊不禁,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气消了?“君默言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越过我:“现在可以回去了?”
“谁生气了?”我嘴硬,下意识地跟在他身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
“原来我误会了?那算我多管闲事好了。”
“本来就是。。”
就这么一路抬着杠,竟不知不觉就走回了王府了。这样的对话其实真的没有营养,可是很奇怪,它却合我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