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 俏皮王妃酷王爷[穿越时空] (不错!完结含番外和续篇)-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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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瑶,没来。”他既然在凉州,那么明天在隘州的大婚,想必一定不会错过,瞒也瞒不了多久,不如我实话实说。
“没来?”林书桐怔了一下道:“我知道她现在在行宫,出来肯定不方便,我倒也不是想见她,只想知道她的近况。”
“不是,她在黑雪。明天要嫁的那个人,是我。”我避开他的目光一口气把真相说了出来:“明明知道她喜欢张幄,突然要她和亲,等于是逼她去死。要我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什么?胡闹!”林书桐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昭王呢?他居然不制止你,也由着你乱来?”
“大哥,我只是把你搞乱的事,全都导回了正轨。”我淡淡地笑,目光远远的落到那条蜿蜓的巨龙:“他现在,应该和书雁相处甚欢。我现在,不是林书雁也不是小雪,而是苏秦。”
“不,小雪,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林书桐用力握住我的双肩,痛苦地低吼:“既然决心离开君默言,那就应该消失得彻底,远远地离开这是非之地。为什么偏偏又要替人代嫁?你代嫁代上瘾了?”
“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我强忍着心酸,假装轻松地笑着调侃:“幸亏这次是萧昆的主意,不是你安排的。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结了什么恶缘?”
“我……”
“哈哈,老天总算待我不薄。”我语调轻快,微笑着自嘲:“两次嫁的都是王爷,相公长得也还不赖。虽然脾气一个比一个坏,看在能吃香的喝辣的份上,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说不定,运气好,下次嫁一个皇。。”
“别说了!”林书桐大喝一声,忽然捧住头蹲到了地上。
“大哥,你怎么了?”我讶然,弯腰去扶他。
“对不起。。小雪,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林书桐低声地啜泣,压抑而痛苦的声音破碎地传了出来。
他,哭了?
面对一个哭泣的男人,我瞬间乱了手脚。
我很震惊——他为什么哭?我并不觉得我的处獍很悲惨啊?他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件事根本跟他没关系!
看着那个低泣的男人,他的痛苦是那么明显,我忽然不确定起来——真的跟他没关系吗?
他身为神机营的统领,武功超卓,没道理只因一场战败就失去了踪迹。而且,他现在明明完好无缺地站在了我的面前。那么,失踪后,这长达几个月的时间,他在哪里?做了什么?
“这次和亲,不是萧昆促成的,是。。你?”我低垂着头,听着他如负伤的野兽般压抑地低泣,心中一片悲凉。
在这种时候,我忽然恨起我的推理能力——为什么,总是要在最不堪的时候,我的头脑却变得格外的清晰?
“明明知道惜瑶爱着张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你不能理解和成全他们,也不必要去做那只拆散他们的黑手啊。”我默默地瞧着他,言词尖锐,语音凄厉:“你的地位已经够高了,年纪轻轻已做到神机营的统领,得到皇上的赏识,是他的心腹之人,你实在不必靠出卖朋发来获得更多的利益。”
“不!小雪,不是这样的!”林书桐急急地抬起头:“这件事,其实是。。皇上的授意。”
“你想把事情赖到君惜玉的头上?”我冷笑,淡淡地摇头:“不要告诉我,他事先就知道萧佑礼会被俘?”
“早在离京之前,我就带了皇上的密旨。如果战事不利,应尽快停止战争,促成两国和谈。必要时,可提出和亲。”林书桐闭了闭眼,痛苦地道:“如果早知道你会替她,如果早知道是你。。”
战事不利时,为保存实力,就用和亲这招?原来,在君默言算计君惜玉的时候,做为一国之君的他,也并没有闲着。
哼!他可真是狡猾啊!这样既探明了逆天帮的虚实,防止了君默言过份扩张实力,又借君默言的手,削弱了萧昆的力量。在两者之间,取得了一种微妙的势力平衡。
和亲的同时,直接拉拢藏月国的宇文澈,铲除君默言的联盟。这样让他牵制了宇文博,没有损伤他与宇文哲之间一贯的和气。可谓面面俱到,思虑周详啊!
难怪君默言会帮我助惜瑶逃婚?一旦真相揭穿,君惜玉该如何收拾这个残局?他想釜底抽薪,坐山观虎斗?是不是?!
在他们的眼里,女人到底是什么?是武器,是手段,是棋子……却绝不是朋友,亲人。。她们不会痛,不会流泪,不会挣扎?
“所以,你觉得我冤枉了你?”我冷冷地逼视着他,涩然一笑:“你问问你自己——假如你明知道惜瑶和亲的话,我会代嫁,你还会这么做吗?”
林书桐不语,神情惨淡。
“君命不可违,”我冷笑,淡淡地接下去:“答案,还是一样的,不是吗?”
他,不是君默言。在他的骨子里,流淌着的是顽固的“忠君”思想。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对他们而言如衣物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救你离开,你相信我!”林书桐扑过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一脸的急切。
“不必了。”我淡然却坚决地摇了摇头,抽回我的手,头也不回,慢慢地走出了他的视线…
124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营地,远远的已看到江子枫心神不宁,徘徊在营地边缘,好象已等了我一段时间了。
“有事?”我有点意兴阑姗,随口敷衍。
“宇文澈已下今拔营,要赶在天黑之前到隘州。”
“我知道,所以我赶回来了。”我疲倦地抬眼瞄了瞄他,明白他想跟我说什么,不想多谈。
“小雪,你再考虑一下,到了隘州就真的不能反悔了。”江子枫烦燥地抓着头发,被我漫不经心的态度搞得快发疯。
“子枫,我都千里迢迢的来了,你觉得我是好玩吗?真想反悔的话,那么长的时间,足够我思考了。”我不耐地挥了挥手:“别再罗嗦了,我不是孩子,知道自己要什么。”
“小雪。。”江子枫讷讷地看着我,被我冷淡的态度刺伤。
不管怎么说,江子枫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进来,他是无辜的。我不应该把对林书桐,对君默言,对君惜玉他们的不满,迁怒到他的身上。
“子枫,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我低叹一声,只得按捺住脾气,正色瞅着他:“放心吧,宇文澈对我很好,他比君默言更了解也更适合我。在藏月,我会过得很好。”
“你才认识他几天?居然对宇文澈那么有信心?”江子枫明显不信,语气有些不是滋味:“他真的有那么好?”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咬了咬牙,决定一次解决他:“我本来就是藏月人,宇文澈跟我是青梅竹马的朋友。这次意外的重逄,发现失散多年后,并没有冲淡儿时的情谊。我们对彼此都很怀念,相处甚欢。”
这样说,他应该满意了,死心了吧?
“你,说的是真的?”江子枫怔住,呆立了半晌,突然迸出一向:“那,君默言怎么办?”
“很抱歉,那好象已经不在我可以关心的范围了。”
“小雪。。”江子枫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幽然一叹,终于什么话也没说。
我涩然一笑,抛下依然惊疑不定的江子枫,转身慢慢地朝宇文澈的营帐走去。
“哈哈哈。。”还没有等我走近,这远的已听到了从中军帐里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什么事这么高兴?老远就听到你在笑。。”我忍不住微笑着加快了脚步,掀帘而入。
帐中两名後逸的男子,正促膝而谈,笑得开心之极。听到声音,齐齐扭头向我瞧来。
其中那个身穿浅紫长袍,双目炯炯,俊颜微显憔悴,带着仆仆的风尘和满身的倦意,却神采奕奕的男人,不正是君默言吗?
轰地一声,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起来,下意识地掉头想跑。可是,我的两条腿却像是生了根一样,稳稳地立在原地;就连我的目光也仿佛有自己的意志,痴痴地凝望着他,再也不肯移开。
曾经幻想了无数遍,也期待了无数次。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次次希望变失望;一次次美梦被破灭;一次次痴心变伤心。。让我早已心如死灰,绝望透须。
我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忘掉过去,忘掉君默言!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我以为我已做得很好!我以为再见到他时,我已能平静以对。
可是,我错了,错得如此离谱!当他的身影真真切切地印入眼帘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对他的思念竟是如此的深!深到刻入了骨髓,融入了血液。
他瘦多了!也憔悴多了!即使此刻的他满面笑容,却仍然掩不住眼底的落寞与萧萦。这样写满了失意与忧心的默言,是我以前从来也不曾见到过的。他在我的面前,永远的淡定,永远的意气风发。。
“…昭王特地跑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高兴吗?永宁。。。”宇文澈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地响着,我浑然不觉。直到他走过来,诧异地轻推我的臂:“你怎么了?永宁?”
我霍然一醒,目光茫然地飘向宇文澈——他刚刚说什么?昭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这么说,他直到现在也没发现在他身边的是林书雁?
这个念头似一把刀,尖税地刺入我的心底,痛进了骨髓——是这样的吗?是吗?
我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强抑住心痛,咬着唇,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秦秦,你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白?”宇文澈讶然而关心的声音幽幽地飘在耳边,听起来竟是那么的遥远。
“秦秦?又改名了?”君默言冷然一笑,目光直直地逼视着我,黑眸半眯,眼中隐隐跳跃着两簇危险的火焰。
“澈哥哥,我没事。”我咬牙,笑容飘乎而惨淡。借着宇文澈的扶持,咬紧牙关稳稳地站立着。
不,我不能在他面前倒下。倒下去,便是示弱,便是输了!而我,绝不要他的同情!
“哼!短短几天,晋王倒是与永宁一见如故啊!”君默言的目光如刀一般紧紧地锁在我与宇文澈相挽的手臂上。彷佛一团烈焰,要把我们烧灼成灰。
不对,他发现了!我的心一跳,不自在地别开眼光,下意织地把身子拼命往宇文澈身后藏——苏秦啊苏秦,你干嘛怕他?做错事的是他,是他一直欺骗你,利用你。你心虚什么?
“是,我与永宁一见如故,倾心以对。说起来,君兄还是永宁的二哥呢,大家也不是外人。”宇文澈还没有发现我与君默言之间的暗流涌动,还在与他虚词客套,心照不宣地打着马虎眼。
“哼?二哥?”君默言冷哼一声,恨恨地瞪着我,目光和语气都明显带着挑衅与怒火,与他往日冷静的态度大相径庭:“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个叫秦秦的妹子?”
“澈哥哥,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是冒牌的永宁公主。我一个市井之人,哪配有那么身份显赫的二哥?”我心中恼恕,冷冷地反唇相讥。
既然他明知是我,也不挑明事实,证明他压根就没打算追回我,那我也不必跟他绕圈子了!
“秦秦……”宇文澈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掀出实情,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瞧了瞧我,再看了看君默言,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哼,你也知道自己是冒牌的?”君默言被我的理直气壮,气得面色铁眚,终于爆发:“堂堂王妃,居然替小姑代嫁和亲,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这种诛九族的祸你也敢闯?“
“对不起,我现在嫁到了藏月,就算是要株九族,也轮不到你来诛!”我示威地挽紧了宇文澈的臂,睁圆了双眼,冷冷地反击回去。
“你还敢说?要不是晋王与我私交甚好,这事看你打算如何了局?”君默言咬牙逼了过来,大掌一伸,便想把我带到他的身边去。
“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澈虽听得一头雾水,但君默言想要带走我的意目却极明显。他伸手一挡,拦住了君默言,淡淡地道:“君兄,可否把话说得清楚一点?”
“宇文兄,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是内子玩劣,闯下大祸,请容我将她带回去严加管教。”君默言拱手,弯腰深深一揖:“对不住的很,宇文兄的损失,自然由小弟一力承担。”
“内子?”宇文澈大惊,偏头睇着我:“秦秦,你好象没有跟我说过你嫁人了啊?”
“你别听他胡说!我才不是他老婆!”我心一慌,偏头避过他充满研究的目光:“总之,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绝不会再跟他回去就对了!”
“小雪!你想胡闹到什么时候?”君默言厉声怒吼,瞳孔微微收缩,似一头狂怒的狮子:“跟我回去!别让宇文兄看笑话。”
“澈哥哥!”我拼命把身子往宇文澈身后缩——他想得倒美,轻松几向话,就想把我骗回去?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来找,晚了!
“慢着。”宇文澈再次伸手挡住他,目光来回在我们二人身上扫视:“对不起,秦秦可没承认是你的妻子。我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让你带走她。”
“宇文兄,内子只是与我在呕气。”君默言一边说着,身子一晃,一只大掌已紧紧地扣住我的右腕:“此事由内子引起,自有我一力承担:你的损失全着落在小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