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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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没想到冲撞了王爷、小姐。”
我心中大急,定是淇淇回去后发生了什么事才迫得她要寻死,我恨不得赶快奔过去问个明白,可当着这么多人面我一个水越…流银的书房丫头,他不说话,我那能自己跑呀。
水越…流银道:“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淇淇为什么寻死,只是帮忙来找琥珀的。”
蔓丝点头。我实在忍不住,躬身道:“王爷不如让琥珀随着蔓丝去看看出了什么事,然后再来回王爷。”
这时媚姬从另一侧匆匆走来,见到我们退避不及只得走近前,对水越…流银和卓娅行礼。额上都是汗大概也是在帮蔓丝找我。
水越…流银了然的扫了我们三人一眼,忽回头看了看站在卓娅身后,一脸紧张焦急的蕴兰。挑眉道:“你们六朵花今儿倒齐全,竟来了四朵,姐妹连心吗。琥珀据我所知你不是年龄最大的怎么竟成主心骨了。”
我又急又气真想转身就走,可见媚姬、蔓丝、蕴兰一个个煞白的小脸不由泄气。我看着水越…流银清冷的银眸,轻求道:“让我们去看看吧,晚些我去书房找你。”
他银眸一闪,看住我却不语。我恼羞成怒的挺直腰背,假笑道:“王爷您到底什么意思明说吧,都要出人命还在这干耗什么浪费时间?。”
水越…流银的银眸寒光四溢,银发无风自动。媚姬等都吓得垂下头去,卓娅也目露紧张的看着他,我瞪圆眼睛怒视他。他银眸望住我眸光渐暗,挥手叹道:“你们都下去吧。”
第三十五节求情
我与媚姬、蔓丝施礼,倒退三步慢慢走过转角,三人对望一眼皆长出了口气。撒腿就跑,蔓丝边跑边说:“琥珀,你怎么敢那样与王爷说话,吓死我了。可王爷居然不怪罪你,看来传说都是真的了,王爷对你果然特别纵容。”媚姬插口道:“这算什么,我就知道会没事的,你没看见他俩人斗鸡似的对打那。第一次见我都吓傻了,以为琥珀死定了,可王爷却只是笑。以后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我气急道:“你俩可真有闲心,淇淇不知怎样了,你们却在这说我。”
我们进了淇淇的小屋子,见她已醒来,正与明丽对座流泪。见我们进来都面露喜色,明丽站起来抓住我的手,黯然道:“琥珀,这次就看你能不能救淇淇了,否则只有再上吊了。”
我一呆道:“这么严重吗,到底为了什么?”
媚姬坐到床边揽住哭的哽咽难言的淇淇,劝解道:“别再哭了,快说事,咱们姐妹好好商量商量。”
明丽道:“我来说吧,晌后二爷忽来见太妃,我正好在跟前伺候。就听他与太妃说要淇淇做影妾,这次是真心的喜欢淇淇。又哭诉二夫人嫁他十来年了却一无所出,又凶狠善嫉不许他有别的女人,他活得很痛苦。正巧淇淇就从外面回来了还衣衫不整的,太妃便叫住淇淇问她可想跟了二爷,淇淇吓得连连磕头说不敢有非份之想,今生今世都不嫁人只想伺候好太妃。太妃冷笑说倒是不敢耽误了姑娘看这样子也是思春了吧,就把淇淇许给了二爷做影妾,并说后天就是黄道吉日,这两天准备准备后日就接过去吧。”
我虽有心里准备,但没想到事情已到这种地步,太妃即已开口怕很难回转了了。媚姬、蔓丝也都呆住作声不得,太妃是府中最高权利人,就是水越…流银也不敢违逆太妃意愿,这时空极讲究忠孝很象中国古代。
淇淇哭道:“我是死也不进二爷二夫人那西园的,明丽你救我做什么?就让我吊死多干净,若象楠叶似的遍体鳞伤的死去倒不如就早死早投胎了。”
明丽也掉下泪来,道:“咱俩象亲姐妹似的这么长时间了,你叫我见死不救吗?琥珀这些姐妹中数你最聪明大胆,又得王爷欢心,现在就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淇淇了,否则——”
媚姬也道:“琥珀只有你去求王爷,看能不能让太妃收回成命了。”
我也知道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了,便点头道:“好,我去找王爷求情,淇淇你答应我不管怎样都不许再寻死,只要活着总有希望。”
我回到南园听风阁时见书房门口垂手侍立着两个小厮,就知道水越…流银应在屋里,那两个小厮见是我也不拦阻,给我打起帘子,我跨进屋去。
因为入秋以来天气转凉,室中四角都点了银白色的青铜小暖炉,烧的是一种象煤似的石头但没有煤那么脏的黑烟,这石头叫暖石即干净又奈烧。通常丫鬟都会在暖炉中撒把醒脑冷香,书房便会在烤得暖洋洋的同时不至于让人犯困。
应画与鬓香当值站在一旁暗影中,见我进来都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水越…流银,这一段时间我俩冷战,大有不能共室之势,我值班他不来,他在我就跑。
水越…流银坐在桌案前批阅公文,神情专注面容静好。我走近案边他却并不抬头,我站住不知他是真没感到我的存在还是假装不想理我。我虽心中焦急可又不敢打破这一室安静,按理我不该打搅他的,就是在前生做下属的也不敢打断上级的思路吧。
我踌躇不安的拢拢头发,拽拽衣角。因为外衣给了淇淇又没空再穿,所以只着了件月白色夹衣,天色已暗下来,我从东园回来时就觉得身上寒冷,这会被暖气一熏不由鼻子发痒连打了两个喷嚏。
水越…流银抬起头来,看着我轻轻皱眉,雕塑似的面容因这双眉轻皱而显得生动起来。我捂着嘴也被自己突然打的喷嚏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有些尴尬的对视上他的银眸。
我呐呐的道:“我、那个不是有意的,您继续吧。”心里却祈祷他赶快接口问我淇淇的事。
大概这里的上帝听到了我的祈祷,就听水越…流银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飞快的把淇淇的事讲了一遍,然后请求道:“王爷您能不能与太妃说说,别把淇淇嫁给二爷行吗?”
水越…流银沉思一下,道:“这件事我不能管,二哥喜欢太妃同意,我凭怎么反对?”
我急道:“可是淇淇不愿意呀,淇淇不想嫁他。”
水越…流银奇怪的看着我道:“这种事不是她自己做得了主的。”
我被噎得无语,这时代贵如水越…流银和德妃也不能作主自己的婚事,何况淇淇这种卖身的奴婢,我这异时空的人不也是身不由己的被这人强暴了吗。
我咬牙做最后努力,恳求道:“真的不能破例吗,淇淇会死的。”
水越…流银冷笑道:“你们姐妹真奇怪,都不识抬举得很。不过要生要死也由不得她。”向门外喝道:“来人。”两个小厮跑了进来,他吩咐道:“叫内务处把那叫淇淇的丫鬟看管起来,等到二爷来娶才放人,若她有什么闪失内务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那俩小厮诺诺的退了出去。
我惊愣的看着他,心一点一点寒下来,这才是水越…流银的真正面目吗?我听传说水越亲王最是冷面无情雷霆手段还觉得言过其实,原来他真的算是一直在包容我了。
我看着他那亮如寒星的银眸,那眸光清冷无情。我知道多说无用,吸气挺胸,躬身道:“奴婢打扰了。”后退三步,转身出了书房。
夜幕已降临了,我在晚风中颤抖,心中惊惧骇怕,不光为淇淇还为自己。我的新生真的会如我计划那样海阔天高吗?我再没有十足的信心,其实我在被水越…流银强暴以后就应该醒觉我的命运已经偏转才是,可我太自大太自以为是的以为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在掌握。其实我现在只是刀俎上的鱼肉罢了,水越…流银这把利器就悬在我的头上可笑我还不自知。
我双手交叉抱住自己,顺着听风阁前面的大路茫然的走下去,身上虽冷可心里更寒。我不知道要去那,虽然淇淇明丽她们在等我消息,可我怎么忍心去断绝淇淇的最后一丝希望。那听风阁我只想离它越远越好,那院后小屋我也不想回去。
我一头撞在个人身上,懵懂的抬头见是华泽…琼川银眸烁烁发光的俯首看着我,身后站着的华泽…骁也奇怪的瞧着我。
华泽…琼川英挺的面容挂着朵爽朗的笑容:“远远就见是你,站住等想看看你会不会撞上来,竟真的一头撞过来。”他发觉了我的异样,收起笑容奇道:“琥珀,你这是怎么了,流银欺负你了吗?不会呀,我从没见过流银这么在意过那个女人,他应该不会对你下毒手吧。”
他说者无意我听者有心,我隐忍的泪再不受控制的滚下来。我低头急放步向前走,不想他们看见我的眼泪。手臂却被华泽…琼川拽住,我惊讶的回头看他,他伸手拽下自己的银锦披风披在我肩上,我想推却可张口哽咽难言,一急眼泪更快更急的落下来了。
华泽…琼川惊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又闯什么大祸了吗?别怕,我去给你说情。”
我一愣下忍不住笑出来,这人见我几次都逢我闯祸打架之时,见我这样就以为我是又惹祸被罚了。没想到这英挺霸气的年轻王爷竟还是个好心人,肯为我这种小丫头出头求情,可我就是与他实说怕也是徒增他难堪与事无补,何必强人所难那。
第三十六巧舌
华泽…琼川呆呆的看着我,困惑的道:“又哭又笑的,你不是——”
我清清嗓子,用手胡乱的抹了抹脸,道:“我没疯也没傻,只是想到伤心事了。您找王爷吧,在书房您快去吧。”边想把披风还给他。
华泽…琼川按住我的手,摇头道:“你披着吧,夜风寒冷你穿得太单薄看冻病了。”
我想了想,在这里我没有任何亲人可以依靠而且还有淇淇的事等着解决真是病不得,便点头把披风系好,给华泽…琼川和华泽…骁分别施礼才分手。
给华泽…琼川这么一撞,我头脑逐渐清醒。强大的斗志被激起,我胡泊也算见贯场面踏平地球的女强人,我以前的工作信条是: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解决的事情,只看你怎样去做!
我拿起个树枝在地上画,首先这件事牵扯了什么人?淇淇、太妃、二爷、隐含二夫人。
从谁下手有隙可乘?二爷的软肋是什么?好色、惧内。太妃的软肋是什么?儿子、孙子、富贵平安、权利地位。
我边画边分析,心中渐渐有了计划。
水越…流银你既然不把我们当人看,那我也不用顾及你的感受了!
我先到东园告诉明丽说水越…流银答应试着解决这件事,让我们等消息,想办法通知已被内务处监管的淇淇,但这件事再不能跟任何人说起。
第二日,我早早起来打扮,我的相貌虽算不上绝世美女,但身材绝对是堪称完美,而且经常骑马射箭运动皮肤弹力惊人柔韧性极好。我比这时空普通的女孩都要高些,虽她们暗笑我象骆驼但我知道其实是嫉妒我,我近170cm的身高穿上高腰长裙,细腰长腿丰胸绝对是亭亭玉立鹤立鸡群。
我把媚姬的胭脂水粉眉笔唇红统统借来,拿出跟英国专业化妆大师学过的化妆技巧,把自己精心装扮起来。再把两鬓边的长发后拢盘起,从水越…流银给我的一堆首饰中挑出一条嵌红宝石额坠固定在额上眉间,打了淡红眼影的双眸被映得烁烁生辉,顾盼间眼波横流。又戴上一双红宝石长耳坠,显得我修长的脖颈更加色泽如玉圆润光滑。
再穿上白色夹袄大红色百褶扑花长裙,外罩自己设计的白色滚绣花边短款散袖外衫。
我走出门正碰上珠玉、应画,我向她俩抿唇微笑,两人嘴巴大张的呆住,我又飞了个媚眼过去,见珠玉手里的银盆“砰”的掉到地上,我不由大笑起来走了过去。
我知道这个时间是二爷遛鸟回府的时间,我走到花园通向西园门的横廊上等着与二爷偶遇。
远远的见二爷带着三四个手拿鸟笼的小厮走过来,我挺胸抬头烟视媚行的迎过去。果然那色狼目瞪口呆的看住我,就差流下口水来以示他的动心。
我在他身前站住躬身行礼,被我特意挤高的乳沟正好让他大饱眼福。我眼眸流转掩口娇笑着嗔道:“二爷您欺负人家,不是应该非礼勿视吗。”
二爷不舍的收回目光,嘻笑道:“我说是谁这么美丽,原来是琥珀姑娘。”
府中人都知道我与水越…流银有什么,可我没名没份的又没见过水越…流银留我同房,所以大家都含混的叫我姑娘以示尊敬不同。
我娇笑,暗示道:“二爷叫我琥珀就是,姑娘可不敢当。”
二爷疑惑的看着我,我向他身后努嘴示意,轻声道:“二爷,琥珀有几句话想与您单独说,您看能借一步说话吗?”
二爷挥手让身后的小厮们先走,随我走进花园的的凉亭。
我斜靠在亭柱上,用手指轻绕着一缕头发微垂头,羞笑轻声道:“听说二爷在挑选影妾?不知琥珀有没机会服侍二爷。”
二爷讶然的看着我,他与水越…流银一母同胞眉眼间有三分肖似,只这三分已够他显得相貌端正气宇不凡了。他试探的道:“在秋猎时我见姑娘与三弟——”
我假装恼怒的咬牙道:“二爷不是也说秋猎时吗?自从回府后王爷就再没单独召见过琥珀,近来更是连书房的差事都被替掉了,不怕二爷见笑说实话琥珀已经好久没见到王爷了。”
二爷点头道:“你们近来不合这事我倒是有耳闻。原本以为回府后三弟就会给你名份,可总不见动静我就觉得奇怪了。”他迟疑一下道:“可是昨天在花园,我隐约听见你们——”
我早有准备,明眸轻眯侧首娇笑道:“琥珀若说实话,二爷可不许恼人家呀。”
那色狼神魂出窍的盯着我,恨不得就拉入怀中大快朵颐。
我道:“昨我自己带着球球在花园散步,忽听见男女撕拉声,琥珀以为是丫鬟小厮在偷情就假借王爷的名头想把他们吓走,没想到却惊了二爷——”我噗哧娇笑起来,向他抛了个媚眼。
我接道:“否则琥珀怎知二爷要选影妾那?那是因为我见到了摔倒的淇淇,这淇淇不识抬举还跟我大声哭诉,说什么死也不能从您。我百般劝说才把她送回东园。”
二爷怒道:“听说这贱人昨晚还寻死妄想逃出爷的掌心,哼!不论死活我定要把她弄到手。”
我心中怒极,面上却笑得更妩媚道:“二爷没听说强扭的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