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斯编年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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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英勇的救火使里昂身上又添了几处擦伤,但这正好将他原来的那些伤口敷衍过去。当确认火已经完全熄灭后,人们才开始散去。由于受了轻伤,里昂被送到克林柯那里。但是里昂并没有立刻就接受,医治,因为克林柯正在医治伤势更重的病人。
“可以过来帮我一下吗?”克林柯看着里昂说,同时将一条皮带尽可能紧的系在他面前那个伤员的腿上。
“……哦!好的!”里昂走过去问道,“我能做些什么?”
“帮我按住他的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动一下。”克林柯指了指面前的伤员,他是在救火时被烧垮的书架压断了腿。可怜的家伙,克林柯正转身去拿锔子,看来他要和这只腿告别了,还有这份工作。他原本不必付出这种代价的。
“好的,这样行吗?”里昂用力压住那人的腿。
“可以,但中途不要放手。”克林柯将锔子放在伤口上面,他之前画好线的地方,但现在已经血肉模糊了。
“他挣扎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给他嚼过吗啡了,可以镇痛,但效果不是很明显。”
“怪不得他看起来昏沉沉的。”里昂纽头看了看伤者,虽然以及功能神智不清,但他还是本能的听从了医生的建议,在口中咬了一截木棍。
“按住了。”克林柯再次瞄好了方向,然后便开始锯那人的腿。
“啊——!”伤员发出一阵惨叫,开始拼命挣扎。
里昂死死按住那只腿,在他那强劲的挽力之下,伤者的腿如同被石头压住一般无法动弹。里昂杀过不少人,而且是用各种各样的方法。但眼前的情景依旧令他有所动容。若不是长久的特殊生活所造就的钢铁一般的意志,他早就松手了。
“可以了,你可以把手拿开了。”不知过了多久,克林柯终于完成了他的工作。
“……”里昂一言不发的送开手,接过可林柯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手上的血迹。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要是换了一般人,早就蹲到墙角吐去了。”克林柯把那半截小腿扔到一边,然后再次查看了一下伤者的情况。
“他会好起来吗?”里昂说道。
“会的,现在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都是些皮外伤,你给我些绷带就可以了,我自己会处理的。”里昂说道。
“也好,我这里正忙得要死。”克林柯看了看,里昂的伤势的确不是什么问题。他转身从医药箱里拿出几卷绷带和一瓶止血药递给里昂。
“我不需要这么多,一卷绷带就足够了。”里昂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是拿上吧,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克林柯神秘的说。里昂扬了扬眉毛,心理合计着该不该接受这意外的礼物。克林柯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把东西都塞到他手里说,“你最好拿上,我不是社呢们时候都有时间医治你的。”
“……好吧,谢谢。”里昂点了点头,接受了克林柯的馈赠。
第十九章 猜忌
火灾已经过去两天了,但人们依旧心有余悸。虽然扑救及时,但依然有四千本以上的古书被烧毁。其中有不少是绝版,而且是唯一的藏品,再也无法找到替代品。火灾结束后威兹曼立刻就组成了调查团开始研究火灾是如何引起的。根据威兹曼的说法:火不会无缘无故的烧起来,一定是有人蓄意纵火,或者因为某些原因无意间放的火。
经过短暂的调查,矛头很快就指向了约瑟夫…布莱克利和比利…纽曼。因为他们在当天夜里就失踪了。但里昂知道,他们两个不是失踪了,而是“殉教”了。那个神秘的异教给里昂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那个比利曾经说过什么“约萨神”,但是在教会的《神喻之书》里,被歌颂和景仰的神就只有一个——海温格。那些异教所信奉的什么“约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谁糊编了这个东西出来?他应该是创办这个神秘宗教的人,而那个人又是谁?他创办这个宗教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那骇人的魔法,居然可以消除别人的魔法效果!如果他们用那东西来对抗教会的话,那整个大陆可就全乱套了。
这时候里昂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神秘的异教会不会就是向格里高利公爵兜售断剑的人?但那断剑有什么可值得他们如此隐秘的行动?而教会又为什么会对那断剑如此重视?想到这里里昂立刻停止了他的思绪,他是执法者,执法者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解释,他们能做的只是完全的服从命令,这是他们在加入组织那天起就立下的誓言。执法者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是神制裁人间的利剑,武器要挥向那里是不由武器自己来决定的。那东西有什么用不关里昂的事,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它,然后把它带回去。
想到这里,里昂决定再去现场看看,于是他离开了工作地点,去藏书馆看个究竟。但很快他就碰了钉子。藏书馆被两个卫兵牢牢看住,谁都不许进入。
“对不起,谁都不许进去!”两个卫兵把长矛横在他面前说道。
“发生了什么?”里昂试探性的问。
“对不起,我无权告诉你。”其中一个卫兵机械性的回答。
“没什么,可以告诉我这是谁的命令吗?”
“命令是威兹曼馆长下的,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允许进入。”卫兵的口气依旧生硬,如同齿轮发出来的一样。
“好的,谢谢。”里昂点了点头,然后便识趣的离开了。他心里在盘算,威兹曼为什么突然就封锁了藏书馆?难道他发现了起火的原因?又或者……
一个念头出现在里昂脑海里,他才猜测威兹曼很可能就是那个神秘异教的始作俑者。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起火的原因,也知道约瑟夫…布莱克利和比利…纽曼为什么不见了。他不先计算损失就开始调查起火原因本来就令人怀疑了,现在有这么匆忙的封锁了藏书馆,难不成他是在害怕起火的真相被人发现,所以他故意把消息封锁起来?
里昂以便想着一边离开那里,却正好碰到几个法师打扮的人从他面前擦肩而过。他突然感到有些奇怪,这些平时隐居在二层神出鬼没的家伙来这里做什么?而且那些家伙是朝着藏书馆去的,难道是威兹曼允许他们进入的!如果这么说的话,他们已经得到威兹曼的允许了!里昂四处看了看,周围已经没有人了,他迅速隐藏在迷宫一般的书架后面,跟着那几个法师又回去了。
那几个法师在卫兵把守的地方停下,其中一个拿出一份什么文件,那两个卫兵看过之后就立刻放行了。躲在书架后面的里昂从书本的缝隙中偷偷看到了这一幕,老实说他逼供内不是那么想进去,他之所以来偷看是想知道那些法师是进去干什么的。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除了两个卫兵都没有人。他决定翻过书架跟进去看个究竟。可就在他即将动手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
“最好不要那样。”
这声音太熟悉了,里昂猛的一回头,“克林柯!”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就想跟过来看看,好在我来了。”克林柯依旧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金丝眼镜还是那么惹人厌。
“你跟踪我?”里昂倒是好不掩饰的说道。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是关心你才跟过来看的,要不你又会做出傻事来。”克林柯一脸无辜的说。
“你说‘又’是什么意思?”里昂却找出了他说话的漏洞。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要不要到医务室里去看看?”克林柯突然问道。
“当然,我也正好想过去。”里昂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就这么的,两人来到了克林柯的医务室。一进去里昂就锁上了门,然后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想,我们两个该摊牌了。”
“太心急了,年轻人。”克林柯指了指里昂,“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会中箭,然后又引发火灾。”
“你是怎么知道的!”里昂突然腾出一阵杀气,一支长匕首无声的从袖子滑出来握在手中,直指克林柯。
“上班你还带着这个,就不怕被查出来?”克林柯依旧平静如初。
“你究竟是什么人?”里昂问道。
“对不起,我无权告诉你。”克林柯耸了耸肩,“但我想你知道,至少我不是来对付你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里昂依旧丝毫不肯放松。
“你知道吗小子?昨天晚上你杀的那些人,他们是我的手下。”
“你说什么!”里昂瞪大了眼睛,“你说那个异教是你组建的!”
“没错,按照上面的命令,发掘出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人,然后把他们集中起来,最后再处理掉。”克林柯平静的说道,就好象在谈论午餐口味。
“你是说,你和我是同一个人派来的?”虽然克林柯只字未提,但里昂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老天,别冤枉我,我可从没说过我们是一路人。”克林柯虚情假意的说。
“……好吧,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里昂终于放下了戒心,将匕首重新藏回袖子里。
“……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以教我吗?”克林柯看着里昂那神奇的技艺说道。
“对不起,我不收徒弟。”里昂无奈开了个玩笑。
克林柯笑了笑,“好吧,反正我也用不着。”
“别废话了,你把我叫来不就是为了要和我说这些的吧?”
“没错,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别把精力花在不必要的事情上面,也别做傻事。你现在最好就是老老实实的呆着,什么也别干,特别类似刚才那种傻事。”
“这算是什么,忠告吗?”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办事有很多种方法的。”克林柯抬了抬眼镜,无奈得摇着头,“那几个法师是威兹曼请来的,他想调查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些年轻人,太卤莽了,他自爆的时候就不想想那样做的后果。”
“好吧,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里昂点了点头。
“没错,但这次我们的麻烦大了。”
“别把我也拖下水,是你的麻烦大了,不是我。”里昂提醒道。
“你以为,他们已经发现火灾是由魔法引起的了,那些法师是去勘察现场的,他们能从中找出引起火灾的魔法。你也知道,尸爆术在名义上是被教会禁止的,他们如果发现有人用了那种魔法,肯定会追查下去,到时候你我都难逃法网。”
“那倒不必担心,教会会接手这事的。”里昂摸着下巴说到,“我从刚才就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看你的手下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魔法,没有任何杀伤里和魔法效果,但是能解除别人的魔法效果。我想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可不是你能知道的,小子。”克林柯神秘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很多已经失传的魔法,依然被教会所保留着。”
“……我明白了,”里昂点了点头,“但你要记住,我还不是完全信任你,你睡觉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这是威胁吗?”克林柯学着里昂的口气。
“不,只是年轻人的忠告。”
说完里昂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他已经知道那个克林柯的身份了,这一点无庸置疑。但那些都只是克林柯的一面之词,他还不能完全信任他。这种伪装成自己人混进来的间谍里昂曾经不止一次的碰到过,因此他对这种突然出现,而上面却丝毫没有提到的人一向心怀戒备。不过他说自己是那个异教的创始人这点倒是无须猜忌,干他这行的人在教会中比比皆是,多到里昂都数不清。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尽快找到剑的下落。
第二十章 阴谋与爱情(上)
自从遇见里昂之后,萝茜娅就一直坐立不安,总是唉声叹气的,看书也集中不了精力,还时常望着窗外发呆。没有人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因为没有人敢去碰这个大小姐的晦气。格里高利公爵虽然关心女儿是否生病了,但无论他怎么问萝茜娅都不对他透漏一个字。
格里高利也知道女儿对他有成见,但他清楚,那些都只是年轻人还没有看透世事的缘故。他相信,总有一天。女儿会了解他的良苦用心,会理解他这个做父亲的是多为她着想。但是格里高利再怎么也不能让女儿成天这么怪怪的,最后在秘书兼情人——伊芙的提醒下,他才给萝茜娅请医生看病。
但是一连几个自称是“名医”、“神医”的家伙来了之后都没人能看上萝茜娅一眼,萝茜娅甚至根本就不见他们。这可急坏了格里高利,最后,还是伊芙在床头告诉了他自己认识一个很有本事的医生,他专门让那些抑郁寡欢的人重新恢复自信和活力,而且从没失手过。听到这个消息后,格里高利立刻喜出望外,他太了解伊芙了,这个婊子社交面很广,说不定还真认识几个这种拥有奇异本领的家伙。于是他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几天后,伊芙就把她说的那个人带到了格里高利的面前。
“你好,尊贵的公爵大人,我是克林柯医生,听说您召我过来。”一个满头卷曲棕发,体态微胖,戴着精致金丝眼镜、手里提着一只木箱的家伙对格里高利恭敬得行了个礼说道。
格里高利看着这个多少有些不修边幅的家伙,他那头棕色的头发着实刺眼。纯正的西赛姆勒人都是金发或者银色的头发,即使奥格兰人也只有金色的头发。这个家伙的棕色头发显然是从阿曼人那里遗传过来的。虽然西赛姆勒和阿曼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但由于奥格兰人大量和阿曼人通婚,而格里高利曾经率军和奥格兰人打过丈,因此他对这种棕色头发的“杂种”很是反感。不过看在他是伊芙介绍来的人,格里高利也就压着性子没有发作,而是很平常的和他打过招呼。
“你就是克林柯医生?真是久仰大名!”格里高利假惺惺的上前主动和他握了握手,惊得克林柯急忙放下提箱上前迎接。
“哪里,公爵大人过奖了。”克林柯略显底气不足的说道,然后恭敬得松开手。“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哦!你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很抱歉,我不是找你来喝茶的。”格里高利开了个玩笑,两人都笑了。“老实说,我的宝贝女儿这几天总是抑郁寡欢的,我怀疑他是否生病了。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