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为妃不为后 作者:月半未了(晋江2014-09-22正文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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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问罪
这是个长长的旖旎香/艳的梦。
景辰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床上,一摸身边却是空落落的,没有她。
他蓦然坐起,锦被从身上滑落,他吃惊地发现自已竟然是裸着的。
猛地一把扯开帐子,外面是一室清光。
他的衣裳散落在地,仿佛提醒他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去哪里了?
他拾起衣裳穿好,没有女人的衣物,她肯定是穿好衣裳跑了。
景辰发了一会呆,回头想检查一下床榻,却看到枕边有一样物事。
纸是他案上的笺纸,字是她特有的蟹爬体:
拼尽一生休,尽君一夕欢。
事毕拂袖去,何必朝与暮。
下面还有一行字:我们两清了。
景辰刹时觉得怒气上涌,随手一掌拍向身边的床柱,床柱应声而折。
动静如此之大。门外候着的汪安立马进来了,他看见龙床塌了半边,皇帝面色不善,吓了一跳:“皇——皇上,怎——怎么啦?”因为受惊,说话也不利索了。
“为何不唤醒朕早朝?”景辰压抑住怒气,被人下药的糗事可不能让人知道,按理内侍早上会来催促起床,没人来叫八成又是水月微捣的鬼,且听旁人怎样说。
果然不出所料,汪安结结巴巴道:“是贵妃娘娘道皇上昨夜太辛劳,说是皇上口谕,传令群臣道皇上身体不适,今日不上朝。”
景辰面色一黑,若是对汪安说水月微假传口谕,又如何解释他毫不知情。
汪安善于察颜观色,看皇帝面色便知不对,心道坏了,看样子贵妃娘娘是假传圣谕,可是贵妃娘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朕忘记了。”景辰强行按捺下汹涌的怒火,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贵妃可是回去了?”
“贵妃一早便回去了,说是身体不适,怕惊扰了皇上安眠。”汪安小心翼翼回道。
皇上病好后脾气略古怪,性子严厉,安寝时不喜宫人在内,无呼唤内侍不敢擅入,当时他们看见水月微疲惫又娇弱不胜的模样,还有脖子上掩不住的红印,微肿的嘴唇,心还暗暗腹诽皇上不懂得怜香惜玉,把个贵妃娘娘折腾得太狠了。同时也表示理解,皇上许久没幸过妃嫔,估计是控制不住。
所以内侍也就信了贵妃娘娘说皇帝累了这番话,虽然他们不是男人,可某些事也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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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微由紫阳宫的宫人送回,豆绿一见她的模样吓了一跳,俟遣散宫人,四周无人,才轻声问:“大人为何如此模样?”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这是红果果侍寝了的状态啊。
水月微叹口气:“一言难尽啊,与我更衣罢。”
豆绿伺候水月微换衣时见到她身上斑驳的红印子,终于忍不住问:“大人你真的侍寝了?”
水月微嘻嘻一笑,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悄悄道:“帮我在背上也捏些与前面一样的印子,我自己弄不到。”
豆绿虽然满腹疑问,但还是依言而为,水月微让她下手重点,却又疼得不住咝咝地倒抽冷气。
“这事不许对旁人说,就是阁中人问也不能说,切记。”水月微暗暗叮嘱。
豆绿不明就里,只猜测是水月微不好意思。
景辰踏进关睢宫时,关睢宫的宫人都感觉到一阵暗沉沉的低气压。
“贵妃呢?”景辰面色冷峻。
“娘娘身体不适,回来后一直在睡。”一个宫女战战兢兢道。
景辰哼了一声,抬脚径直往水月微的寝殿而去,一众宫人在后噤若寒蝉,皇上的脸色好可怕。
水月微懒懒地躺在床上,听到那重重的脚步声时,便知道景辰来了。
没想到来得挺快的,看来自己高估了他的忍耐力。
景辰把宫人都赶了出去,水月微也慢慢坐起来,她穿着雪白的中衣,散着头发,脸上不施脂粉,俏脸上是难得的严肃端穆神色。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景辰按捺住怒火,引/诱他就算了,还下药,——之后又留下那么几句话跑了,她究竟想怎样?
“也许是活腻了。”水月微很是平静,仿佛没觉察到他的怒火,觉察到又怎样,不过是预料中事。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景辰冷冷地凝视她。
“杀也不过只得一条命,我也没有满门给你抄斩,这条命当年也是你救的,你若要,就还你吧,我就更不欠你了。”水月微淡然道。
景辰见她面色平静,果真是不怕死的样子,心里更是怒气上涌。
“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手上攥着的笺纸扔到她身上。
水月微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浅浅一笑:“虽然我写诗水平不高,不过想来你也看得懂,若是真的不懂,我解释与你听也无妨。”
“你说。”景辰冷冷道。
“就是我与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除了任务毫无瓜葛,我高兴你也高兴。”
“你不是处心积虑想做我的女人么,如今如愿了,又何必说得那么清白。”景辰冷冷道。
水月微“扑嚇”一笑,正色道:“以前我是肖想你,就如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可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就越想要,若是求到了,一旦新鲜劲过后,不念昔者多矣!我也想清楚了,别说你不喜欢我,就算我们两情相悦,往后能否始终如一也很难说。我们的关系也不比别人,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闹翻了倒不好,不如就此说清楚。昨晚是我胡闹,我向你陪罪,日后决不会了。”
水月微越是笑得淡然,景辰心里就越不得劲,他冷哼一声,欺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盯着她脖颈那些斑驳的痕迹,沉声道:“胡闹?有你这样胡闹的吗?”
“我喜欢!”水月微扬着下巴,挑衅道:“我就是爱胡闹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这么凶巴巴的吗?我都说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景辰觉得很恼火很恼火,水月微每一句话都似戳在他的心窝,他突然想念她以前对他百般讨好的样子。
这个女人行事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他怎会让她操控,她以为她想勾/引便勾/引,想撇清便撇清么。
“我是应该高兴,只是昨晚你下的药比较重,我很多事不知道,你便重新来一次罢。”景辰双手一分便撕开她的衣襟。
中衣内是素白的肚兜,雪丘深谷半遮半掩,风光无限,只是上面点点斑斑粉红的痕迹,似无声地昭示着什么。
光天白日之下,与昨晚朦胧暧昧的幽光不同,胸前的凉意令水月微的身子有些轻颤,她却也不反抗,低垂眼睑,掩盖眼中真实的思绪。
景辰瞧见那些触目惊心的红印,手犹豫了一下,突然将她转过身去,扯下她的中衣,雪白的背部有数处红红的痕迹。
牚下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一只倔强又胆怯的小动物,光滑细腻肌肤的美好触感令人舍不得放手。
再往前一些便是让人迷醉向往的……景辰忍不住覆手上去——
水月微咬住唇,还好他在后面,看不到她的脸。
景辰只想印证梦境与现实是不是一致,便忽略了水月微的感受,当他无意识地加重力度时,水月微终于忍不住痛呼一声。
景辰却仿佛被这一下痛呼惊醒,迅速抽回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写应该不会被和谐吧,作者君可是有些担忧哦,有没有人来安慰作者君脆弱害怕的小心灵~
☆、欺君之罪
“朕唐突了。”景辰帮她披上中衣,然后站起来,背对着她。
“无妨,虽然两清了,我就当给点利息也可。”水月微淡淡道,似乎对刚才的事毫不在意。
景辰觉得自己的怒火又噌噌地上来,他深深吸口气,冷冷道:“你真的作如此想?”
“不然怎样?”水月微似很迷惑,“我都说不介意了,难不成你介意?这种事试过就罢了,也不是很好玩,难不成你还想?”
她果然是毫不在乎,连贞洁都不当一回事。
还有就是——不!好!玩!
景辰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否则会忍不住想掐死她:“就如你所愿。”他冷冷道,然后拂袖而去。
豆绿见皇帝走了,忙进来看水月微。
“大人无事罢?”豆绿见水月微衣衫凌乱,而皇帝来去面色都不好,怎么看也不似与水月微恩爱的样子。
“无事。”水月微摆摆手,自己想掩好衣襟,方发觉衣带都被扯烂了。
“真是粗鲁啊。”水月微嘟哝一句,又对豆绿道:“你在宫中放出风声去,说是我眼疾已愈,却还瞒着皇上以搏取怜爱,皇上知悉后震怒。”
皇帝来关睢宫一副兴师问罪的阵势,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也免得人家胡乱猜测,她装了这么久瞎子也有些厌倦,索性把这个当理由,她也就顺理成章地“好”了。
“大人你的眼睛好了么?”豆绿十分高兴。
水月微含糊“嗯”了一声,不好意思说自己一直骗她,其实眼睛根本没瞎。
她摸摸发烫的脸,没想到他会作出这等举动,若在以往,她定会不管不顾缠将上去,恨不得与他揉成一体才好,可在刚才,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她强忍着他的侵犯,作出无动于衷的样子。
不是不情动,只是——
林女官曾与她道:男人多半不会拒绝一个美貌女人对他的主动,可是心底多半不会尊重她,也不会珍惜;女人过于痴情,男人初时可能感动,但久了就会厌烦;喜欢一个人,主动表白可能会收到成效,但聪明的女子多半不会这样做,她只会设法引起那个人的注意,让他主动来追求,这样会更得男人的珍惜和爱重——
女人主动,落于下乘。作为一个帝王,后宫佳丽众多,不乏柔媚婉顺者,少不了投怀送抱,百般讨好的女人,女人主动热情虽然能满足皇帝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可是对他而言并无新鲜感。
怎样才能令男人难忘,是成为上乘女人的必修之课。
男人最难忘记几种女人:他爱的女人;他爱而不得的女人;他亏欠了却永远无法弥补的女人;对他弃若履的女人;骗得他很惨的女人;他的第一个女人……
虽然情况因人而异,可大体也差不多。
水月微觉得理论要用实践来验证,林女官主要是教她怎样才能得男人爱慕,水月微却决定剑走偏锋,另辟蹊径。
你不是对我不屑一顾么,我偏要让你无法忘记——水月微扳起指头数自己占了几条……末了得意一笑,这回雪狼怕是气坏了……
她偷偷笑了好一会,想了想又对豆绿道:“找人帮我写封谢罪折子送去给皇上,自请闭宫思过一月。”
雪狼断不会就这样放过她,她干脆再玩一把欲擒故纵。
接下来雪狼会如何对她呢?
景辰很快就接到密报和水月微的谢罪折子。
折子虽然是让人代拟,可水月微还是抄了一遍。
景辰盯着那笔在他看来惨不忍睹的字,无名火又起,冷声道:“连封谢罪折子也写不好,让她一日抄上一百遍,抄一个月。”
汪安应了退下,还未出到门口,又听皇帝冷冷道:“让她到紫阳宫来抄,免得又偷懒。”
欺君是大罪,皇上只是让抄谢罪折子,还是到紫阳宫来抄,有哪个妃嫔受罚皇帝要在眼皮底下盯着的,皇上你是心里放不下贵妃娘娘吧。
汪安心里偷笑,皇上回宫只宠幸了贵妃娘娘一人,如今又这般,可见贵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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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微对着镜子梳妆,那日汪安亲自来传旨,满面笑容地百般奉承,倒像她不是去受罚,而是去接受皇帝的宠爱般,还道皇上给了恩典,让三日后才到紫阳宫去。
水月微看在他殷勤的份上,打赏了十两金子。
那晚她留宿紫阳宫,当晚便有妃嫔遣人偷偷送了些金子金器到关睢宫来示好,豆绿自然毫不客气替水月微笑纳下来。
当中以叶美人最为大方,整整一匣的小金锭,派了个身强力壮的内侍送来。
叶美人的叔父是漕运总督,这可是肥差,瞧叶美人这样的手笔便知叶家不是一般的有钱。其他妃嫔送来的多以金器为主,水月微不禁有些幽怨,看别家的姑娘进宫家中多舍得贴补,就是老道士一毛不拔。
皇帝第二天来得太快,妃嫔们听说贵妃娘娘得罪了皇上,没来得及送礼的暗暗窃喜,送了的捶胸顿足,悔自己太心急。
水月微也深觉可惜,不过应该还有机会。
与钱嬷嬷说的“慢藏诲盗,冶容诲淫”不同,林女官提倡“女为悦己者容”,合适的装扮会为女人加分,能引起男人的注意。
美不只在外表,女人要吸引男人,自身的魅力很重要,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当然原话不是这样说的,不然林女官就是妥妥的穿越者了。
一个月的教导能令她脱胎换骨是不可能的,可也是受教良多,水月微寻思良久,才定下首个领罚日的装扮基调。
毕竟是待罪之身,不宜喜庆,自己又说了对他没兴趣,也不能刻意装扮,否则有又来引诱他的嫌疑,虽然她还很想这么干。
最终水月微以一身简洁素净的形象出现在紫阳宫。
水月微先前猜测雪狼有可能会让人难为她,譬如让她站着干等或者跪着请罪等等。
可是什么都没出现,内侍恭敬地把她请进一间静室,有茶水,有桌案有笔墨纸张。
内侍道:“皇上还在前朝议事,娘娘在此安心抄写,奴才们就在门外候着,娘娘有何事就唤一声得了。”
内侍说完就退下了,水月微发了一会呆,才想起自己来干什么,抄就抄呗,反正也不要求质量,似乎内容也不多。
可是——她发现了问题,要抄的原件在哪?
“来人!”她一声呼,果然立即有内侍进来。
“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要抄的折子呢?”
内侍似知道水月微有此一问,立马答道:“回娘娘,皇上道折子是娘娘写的,娘娘自然记得,就这样写罢。”
娘的,她虽然抄过一次,可也不代表她记得内容,况且大部分是文言文,部分她连意思也不甚理解,更别说能全部背下来。
雪狼是诚心想看她的笑话吧!
水月微虽然幽怨,也没难为内侍,让他退下了。
不会就不抄,她不信雪狼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