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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西琉皇朝系列之一]处子皇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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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捉住了她的手往后门逃去,可是门才一打开,便见密密麻麻无数的弓箭正对着他们、威胁着他们:只要两人有移动的意图,就会被千箭万羽射成刺猬。 
  “丽妃殿下、东野大人日安……在下恐怕要请你们移驾到刑部大牢中,过一段日子了。”摇着羽扇的宓勒,满含遗憾的眼光,与东野隔岸相对。 
  “你怎么会晓得这个地方的,宓勒?” 
  早知道过去的同窗好友,被司珐尔所网罗,也从那以后就断绝两人往来的东野,并不意外他的出现。只是想到过去经常互相竞争文笔、机智的皇学院时代,两人五五平分秋色的智谋,在现实上自己却输给了他。 
  “您对飒亚殿下的关爱,众所周知,又怎么可能错过他的登基大典呢!”宓勒殷勤有礼地说。“我们只不过是安排了为数不少的眼线而已。” 
  到头来他还是输给了他自己——因为压抑不住想一瞧飒亚的念头,导致今日的下场。 
  “二位,请吧!” 
  放弃与这成千上万兵马对峙的愚行,东野平静地接受了宓勒为他套上铁链,而同样被绑住双手的丽妃,则禁不住地放声痛哭了。 
  他们都知道,此一回宫,或许就再难重见天日。 
  *     *     * 
  荒废多时的公文,没日没夜地批阅,依然是椿费时费力的工作,可是飒亚抱定要与它耗到底的决心,迅速而果决地埋头苦干。 
  他承诺过先皇,必定要成为超越他的存在,假如连批阅奏章这种事都做不来,还谈什么治理天下万民,而迷糊皇帝所下的令又有谁会听呢?不愿让人小看一个十五岁的皇帝,他就要表现得比任何前任的皇帝都要精彩。 
  “陛下,前宰相大臣东野公求见。” 
  停下正在审核中的文件,飒亚已经许久未曾与这位把自己接到府中,十多年来待他有如亲生儿子的慈祥老者见面了。东野公总是说现在飒亚的身分不同了,既然是皇子就不可以再像过往一样在民间出入,婉拒了飒亚的回门到访,就算想见也都是自己入宫晋见。 
  可惜这一、两年老人家的痛风病发,长期于东野府内休养,难得迈出大门。 
  “快快召见。” 
  贴身仆侍领着童山濯濯一脸和善的东野公进来,而飒亚也特地起身,走到书桌旁的坐榻前说:“东野伯伯,好久不见。” 
  “微民参见陛下。” 
  “不必如此多礼,过去受伯伯养育之恩,朕没齿难忘。请坐下来吧!”飒亚扶他坐好后,自己也坐到他身旁说:“伯伯的身子好些了没?智哥曾提起伯伯的病,朕一直想去探望,但又怕您老不肯受。” 
  “陛下的话让微民惶恐,今非昔比,陛下已经是万金之躯,日理万机,有比关心做民一介老翁更该关心的事。”东野公欣慰地说。“不过陛下还能把老叟记在心上,我已经是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朕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段在东野府上居住的日子,也是朕最开心的日子。” 
  老人低下头,暗暗拭泪。 
  “怎么了?东野伯?该不会是有什么事让您困扰,请说。” 
  “唉,微民本不该拿此事劳烦陛下,怎耐父子天性怎样也割舍不下,只好厚着老脸来求陛下了。”说着说着,东野公突然离开座位,跪到地上说。“请陛下念在过往老臣的一片忠心为国,彻底查明事实真相,看看智儿是否真的有罪,到时候不管您怎么判决,哪怕是智儿该死,微民也不会有所怨言的。” 
  “东野伯快起,此话何来?朕并未下令要取智哥的命,只是下令追捕——” 
  “莫非陛下还不知道?”东野公蹒跚起身说。“我儿已被捉入刑部数日了。” 
  “有这种事!”司珐尔竟然没有告诉他。 
  “陛下,智儿他的性子您也很清楚,说他策划了这次的宫廷斗争,我是怎么也想不透、也不敢置信。但就算真是他,请您听听他的理由,要是他本来就意图谋害您与老皇帝,那微民不等您下令,我这就负起责任砍了他的头向您谢罪……” 
  “伯伯,别这么说。智哥与我情同手足,除非背叛的铁证如山,朕绝不会轻言动铡。就算您没有特别来这一趟,朕也可以跟您保证,朕不会枉杀好人。” 
  “微民叩谢陛下。” 
  一等老人家离去,飒亚马上唤来司珐尔新派来的贴身护卫,很明显的是司珐尔安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质问道:“阿山,说,东野智被捕是几天前发生的事?为什么朕一点都不知道。” 
  “这……”人如其名,块头之大足足有巨山在顶,可是壮硕超过飒亚两倍的老实护卫,竟面露惧色结巴到说不出话来。 
  智哥果然被捉到了。一证实了心中的疑虑,飒亚拿起披风就要往外走。 
  “等等,陛下,您要上哪儿去啊?” 
  “朕可不是犯人,要去哪儿是朕的自由。”冷声,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悦,飒亚不知司珐尔是何用意,捉到了智哥,竟然不告诉他。莫非他打算先斩后奏,无视于他这皇帝的命令?!他明明警告过他,不许擅自主张未审先判。 
  总之,先去探视智哥要紧。飒亚踩着仓促的脚步走向回廊。 
  眼看着阻止不了陛下,护卫阿山在跟上去之前,顺手揪住一名士兵说:“去找司珐尔大人,告诉他陛下正前往刑部大牢,要将军大人快点过来,知道吗?” 
  “是!” 
  *     *     * 
  “智哥!” 
  跨入铁栏地牢内,阴暗潮湿的空气与不知打哪儿来的悲鸣,在石壁与石壁间徘徊不去。堂堂的帝王突然亲自驾临,将所有刑部内的官员们都吓得手足无措,但飒亚顾不得程序合不合宜,一进入就一心一意地搜寻着。 
  终于让他在牢狱最幽深黑暗的地方,找到熟悉的脸孔。 
  东野智略显憔悴地望着他。“飒……不,陛下,您怎么可以到这种地方来。” 
  “你们,所有的人都给我退下,谁也不许来打扰!”在回答智哥的问题前,飒亚把罗唆的影子与好奇的眼睛都遣开。“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可是陛下,此人是意图危害您,对咱们西琉不利的叛臣贼子啊!”阿山力辩。“我们不能不保护您的安全,恕属下不能离开这儿。” 
  “朕最痛恨别人要朕重复再三地说废话,朕命你离去就是离去,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夹着惊人的气魄与森冷慑人的眼神,飒亚不容反驳的口吻,让原本还有异议的人都吞下话,往后退开。 
  “是,陛下,臣等会在外守候的。” 
  总算那些烦人的苍蝇都走了,飒亚重新回过头说:“智哥……现在就咱们两人,你也别陛下陛下的叫,我听得怪别扭的。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谈吧。” 
  “飒亚……”东野智自嘲地低头说。“你不该来的,他们说的对,这儿不适合一名皇帝出现,你回去吧!” 
  “少说什么蠢话了,智哥,你以前不会说这么可笑又不理智的话!”飒亚敲着铁架喊着。“什么叫做适合不适合?不管我人在哪里,成了什么,我都是飒亚,没有人能改变我,我也不会被任何事改变的。况且说这些蠢话浪费时间,不如把真相告诉我吧!” 
  “事到如今,你还想听什么?”垂着肩膀,东野转过头,不愿自己此刻落魄的模样,映在飒亚的眼中。 
  “事到如今,所以更要听!”飒亚低冷地说。“一切都是你谋划的吗?智哥,从琴妃的死……不,更早……掉换了米,差点让父皇被毒死的……都是你?” 
  “是啊!”爽快地坦言,东野智背对着他,望着墙上斑斑血迹与污秽的涂鸦说:“这并不难,两位皇子本来互相就没有什么好感,所以要挑拨也不费功夫。老御厨的手脚也缓慢,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以毒丸渗入米粥,等一定的时辰后融化,这也只要花点心思就能办到,一切原本都进行得很好。” 
  飒亚的血凉了一半。 
  “按照计划,顺利的话,丽妃将会与二皇子联手,统治这个国家。丽妃的野心与二皇子的莽勇可以相互结合,却又会巧妙的制衡。比起让太子或琴妃操纵天下,都会是一个更佳的选择。” 
  “……哪怕是为此要染上许多人的鲜血?”飒亚痛心疾首地说。 
  “‘哪怕’要付上所有人的鲜血,只要能达成更重要的目标——也在所不惜。” 
  他冷酷的话刺在飒亚的胸口,想不到智哥也是如此利益薰心的人,他一直都以为智哥和自己一样,对于名利并不在乎,他们以前还常常相约要丢下俗世浮名,云游四海去见识见识。 
  “你变了,智哥,我都快不认得你了。当不当个大官,真那么重要?”飒亚失望地低语。 
  “哈——哈哈哈!”抖着肩膀,男人笑中带泪。 
  飒亚不懂他何以笑得如此痛苦,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竟说你不懂……你忘了吗?飒亚,你一直告诉我你不想当什么皇子,你说宫中生活枯燥乏味,到处都是在玩勾心斗角把戏的人,你说你厌烦了这一切,真想要生双翅膀飞离这儿。这些话都是你说的,不是吗?”霍地回头,一双冒着血丝的红眼,东野智无比伤痛地说。 
  飒亚只能点头。 
  “我所谓的重要目标,不是要当什么大官,我也不稀罕什么功名利禄,我只想看着你自由,我想给你一双翅膀,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拿更重更无法卸下的枷锁往自己脖子上套,还问我是不是变了?变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飒亚愕然地伫立。 
  “我已和丽妃谈好条件,只要我计划成功后,她可以安个理由解除你皇子的地位,表面上你会被贬为平民,但你也可以获得你一直渴求而不能入手的:自由自在的人生。到时候不管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再也不必顾忌什么皇子与臣的地位。可如今这一切都破灭了、失败了,因为你竟找上了司珐尔!” 
  “智哥……”飒亚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叫东野智早点把一切说出来,那么他的良知一定会阻止智哥的。毕竟,到头来还是有人为此牺牲了。 
  “飒亚,现在还为时不晚,把这狱门打开,我们一起走吧!”东野智奔到铁栏边,伸出手说:“我带你远走高飞,我知道你并不想要做这皇帝,在你被权力腐败侵蚀之前,还不迟,我们可以走的!” 
  双手缩成了拳头,飒亚始终无法伸手附和他……能走吗?丢下这一切? 
  远离司珐尔——这个念头他不是没有。 
  天下百姓呢?也一并不要了吗?丢给谁?任凭争夺皇位的烽烟再起? 
  如今登基大典已过,他肩上背负着永恒的刺青时,他既做不了历史上的逃兵,亦不能做愧对万民的懦夫皇帝啊! 
  智哥说的是,自己身上的枷锁比过去都要难以卸下了。 
  “呼,好一幕感人落泪的重逢与告白啊!”冰冷的悠扬魅声,打断。 
  飒亚震栗,另一个更为棘手的人来了。 
  *     *     * 
  咬牙切齿地,东野目光噬人地瞪着从黑暗中现身的司珐尔。 
  “陛下,您擅自把贴身护卫遣离是不行的,为了您的安危,我非常不赞成您的作法。”故意贴近到飒亚的身边,他抬起一手放在他肩上说。 
  “不要拿你的脏手碰触他,噁心的混帐,你对飒亚的企图瞒不过我的双眼,你凭什么这样碰触他,离他远一点!”在铁栏后,东野智愤怒地扭曲着脸。 
  东野智的咆哮,却令飒亚反常地白了脸,一语不发。 
  “我对陛下的‘企图’,呵呵,是有趣的字眼,我的‘企图’和你一样,东野。只不过我不像你,遮遮掩掩,想吃又不敢吃,到最后只落得乾瞪眼的下场。输掉的狗特别会叫,就是指你这种人吧!” 
  “住口,司珐尔。”飒亚脸色一硬。 
  司珐尔灰蓝的眼眸冷冽地从对手转到飒亚的脸上。 
  为何要苍白着脸?莫非是被东野智的一席话给打动了?这“苍白”是来自愧疚?遗憾?还是错失了一个逃亡的机会而懊恼? 
  这也是自己何以处心积虑不愿让飒亚得知,他们已经捉到东野的消息。 
  好不容易他才得到了飒亚。 
  可那不过是飒亚的身子——飒亚的心还在抗拒着、排斥着自己,与东野智长年在飒亚身边的优势相较,自己不过是入侵到飒亚心中的小小缝隙,一旦他们身子不再相系,那缝隙就会消失、再度封闭而不允许自己的靠近。 
  然而,就算飒亚与东野智拥有漫长相处的岁月又如何? 
  现在飒亚在他手中,而他可不会容许一个白白错失良机,还想回头来跟他抢夺独占飒亚权利的男人气焰嚣张。 
  往后,他还可以跟飒亚共处十年、二十年,很快就能超越这个愚蠢的男人。 
  摘下飒亚这朵孤高的花原本只是游戏的一颗棋子,可是“飒亚”无谋地挑衅他而他也动了真心,从那一刻开始这就不只是场“游戏”了。 
  他会不停地追逐在飒亚的身后,直到飒亚臣服于他,交出他的心为止。 
  “别把我和你这种卑劣的家伙相提并论!”东野智扣着铁栏咆哮说。“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飒亚,快点离开这家伙,不要靠近他!” 
  “我也不想和你共列,表面上是正人君子,但私底下在心中你已经不知道幻想过多少次……把飒亚弄上手的滋味吧?” 
  东野智气得发抖。“胡说八道,我——我不许你这样侮辱飒亚和我的名节!” 
  “名节?那是什么玩意儿?看得到,还是摸得着?”恶意地,司珐尔缓慢地以指背在飒亚的脸上摩擦着说。“就是为了那种毫无实体的东西,所以你不敢触碰自己渴望的东西吧?说好听是为飒亚要解放他,实际上你所有的计划都是为了自己,却在这边唱高调。东野智,你就老实承认吧,你是输给了自己的常识与道德,没有勇气为飒亚打破那些规则,做一个万人所指的罪人而已。” 
  “不——我不是!” 
  “你是。你为什么不愿意让飒亚做皇帝,那是因为一旦他做了皇帝,就会高不可攀,成为你遥不可及的人吧!”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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