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黑龙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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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又惊又骇的细观时,突见那剩余一名红衣娃竟然行至三人面前指点叫阵,不由怒气暴升的怒瞪吟月。
但三人心中皆有所思,眼见这几个少年似乎武功皆高超技深,如自己强出头上阵,那以往数十年所闻出的名声恐怕即将毁于此地。
可是那女娃已在面前叫阵,若不出战岂不更将落个心怯不战的臭名?
三个怔怔的互望,皆欲推托别人出战,如此却气得吟月撇嘴叱骂道:“呸!呸!今日可是你等现身拦阻我夫妇,现在却又龟缩不出?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人,姑奶奶打你们!”
吟月伸如笋玉指连点三人穴道,话落,也不管三人是何心思,立时双掌一翻疾拍而出,掌影如花缓缓罩向三人。
“鬼儒”匡祖堂及另两人见状再也难退怯,于是闪身之际已然羞怒的疾扑吟月。
“咯!咯!对嘛!这还差不多,待姑奶奶练完招自会收手。”
君毅夫妻三人应在如此情况下,将胸中所学—一施出,便边“惊电剑法”及“无极剑”所习成的几招,皆以指代剑的施出,尚幸功力收敛才未伤及拿来试招的老者。
可惜顿饭时光后,突听两声惨叫响起,这才打破了虽险无惊的局面。
原来“狂悍翻羽”蒋仲华及“奔电绝地”赵祥庆两人并无息事宁人之心,施了皆乃狂猛毙敌之凌厉招式。
故而自君毅引走两名敌手后,心中略有羞怒之心,于是手下更是无情,辣招百出。
四名老者顿时感到压力大增,立时叱喝道:“抄家伙毙了他们!”
三名老者—一趁隙将兵器执出,只有“紫面修罗”是以“紫煞掌”成名武林,并无兵器。
兵器一经出手立时情势改观,“狂悍翻羽”及“奔电绝地”两人霎时落于下风。
“快!大家加把劲毙了他们!”
“对!别让他们有机会执兵器!”
一双乌铁拐、一把剑、一条“蜈蚣鞭”以及一双“紫煞掌”狂猛得如雨般疾罩而出,快不得立将两人毙于当场。
然而“狂悍翻羽”及“奔电绝地”两人狂怒中,不约而同的暴纵而起,脱出四人之围击,已双凌空执出“文昌笔”及一双短枪,身形旋一匝,立时兵器连抖疾挥,如暴雨狂泄的点点笔尖、枪尖疾罩地面四人。
君毅眼见六人已换成兵器厮杀,于是频频细望观摩,发觉六人出招之间皆有破绽显现,因此也时时思忖该如何出招、破招。
如此一来立时分心,使得久战疲累的两名对手见有机可乘,双双一施眼色,偷偷的伸手入怀取出暗器,不动声色的暴退近丈,四掌疾扬,立时一片暗器疾射君毅。
君毅虽一心三用手下略缓,但依然可察觉两人之出招,心中顿时奇怪两人为何暴退?这才发现一些密密麻麻闪烁着蓝绿暗光的暗器疾射身前。
“啊!无耻之辈饶你们不得!”
霎时“无极神功”骤提,双掌猛然疾震而出,顿时疾劲如飕,尖啸前涌,只见如雨般蓝汪汪暗器倏然暴射而回,较前更疾的齐射“霸拳”及另一名护法。
“啊……”
“哇”
两声惊骇的惨叫声中,两个身躯已然身如刺猬的立时毙命倒地。
两声惨叫声更令其他十名护法心中大骇,果然又听一声闷哼及一声惨嚎接连响起。
只见那“狂悍翻羽”蒋仲华手中的“文昌笔”正从一名老者左胸中拔出,一片血雨喷洒而出。
而“奔电绝地”赵祥庆左手中的森寒枪尖也正由“紫面修罗”尹常恨小腹斜划而过,立时血流如注,肚肠微露。
蒋、赵两人重创两敌,身形不顿的再疾攻另两人,顿使两名护法心中大骇,慌乱的拆解数招后,双双暴退丈外,转身便欲纵逃。
“哈!哈!哈!恶贼那里走?”
“呔!休走,看枪!”
倏见“狂悍翻羽”蒋仲华凌空疾扑,手中“文昌笔”迅疾的疾刺刚转身而逃的护法背后“天柱穴”。
另一道疾如电光的精光则划空而过,疾射奔掠丈外的护法背后“灵台穴”。
“哇啊……”
“啊……救……哦……”
又是两声尖叫惨嚎,两名护法已然扑地抽搐,摇动连连的再难起身,看来已难有活命之迹。
此言战事已止,而另两处的六名护法则是惊骇得肝胆欲裂,再也无心久留。
然而丽花所学尽展之后,也无意拖延费时,眼见三名敌手目光闪烁,立知他们已欲逃离,顿时冷哼一声的叱道:“你们别想逃了,留下来陪你们同伴吧!”
此话不说还好,话一说出,三名护法心中更为骇怕,知道这红衣姑娘已生杀机,猛然攻出数招绝学后,两名护法已转身狂掠逃命了。
“啊!两个无义之徒,纳命来吧!”
顿见丽花玉掌猛翻,将尚自猛攻的那名护法震出左侧丈外,身躯一扭如早地拔笋的暴纵数文,凌空一翻,如大鹏掠翼的疾射奔逃三丈之外的两名护法。
“飞鹏门”的凌空扑击“飞鹏身法”立显威风,有如鹏鸟扑兔的低空疾行,身临即将窜逃镇左山林内的护法身后,只见她凌空曲身再挺,已然双脚疾蹬那护法后背。
霎时身躯猛一纵,凌空翻旋,不顾那护法死活的又再飞扑另一人。
“啊!好哇……”
“好功夫!好身法!”
“好美妙的身法……”
顿时一片赞喝声从镇口人群中响起。
丽花耳闻众人之赞,顿时芳心欢悦,气机已散,凌空旋飞而下,望着掠逃十丈之外的人影顿足,叱骂不止。
而此时——
吟月眼见各处战况已息,不由心焦得便欲施煞手诛除三人。
就在此时,突听君毅传音说道:“吟月,饶了他们吧!”
“鬼儒”匡祖堂耳听之下,立时收手暴退的喝道:“陈贤弟,钱贤弟,快退下!”
吟月眼见他三人突而暴退而立,顿时气得疾扑夫君身侧,一双玉拳连捶,娇嗔道:“毅郎你为什么……”
话说一半,倏然发觉周围近百人皆目视着她,不由心中一慌,羞怯的忙躲在夫君身后。
“哈!哈!哈!不愧是江湖盛传的‘南疆侠隐’,苗老弟,贤伉俪可真是功深艺高,令小兄两人甘拜下风。”
君毅眼见蒋、赵两人齐至,立迎上前的揖手笑道:“岂敢!岂敢!两位兄台夸言了,小弟敬谢两位兄台大义,为小弟夫妇仗义执言出手拒敌,此恩此德,小弟夫妇铭记在心。”
“狂悍翻羽”蒋仲华闻言由笑道:“苗老弟可别再出此言了,小兄两人可是关夫子面前耍大刀,见笑了!咱们也别客套了,还是先打发这些魔徒们吧!”
“奔电绝地”赵祥庆闻言,怒挑双眉的哼道:
“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无耻之徒留他们做啥?不如都毙了也可为‘江南道’的江湖百姓少些祸害!”
“赵贤弟,现时由苗老弟做主,咱们且莫自作主张。”
赵祥庆耳听蒋仲华之言,这才摸摸头的讪笑不已。
君毅从两人口语中得知这些护法们必然罪孽深重,但自己呼唤娇妻饶他们一命,因此也不好再出手诛杀仅余的四人,于是为难的正不知该如何处理时,却听站立身侧的丽花突然嗤笑道:
“毅郎,这事好办。”
话落,倏见丽花纤手微抬,中指曲弹连连,倏然劲风头啸而起,声尚未止,霎时数声闷声响起:
“哦!啊!我的功夫!我的天哪!”
“嗯!啊!完了!完了!贱婢!”
“天哪!你!你杀了我好了!我的功力没了!”
“天哪!你杀了我好了!我的功力全消了!你!天哪!”
连连惊恐尖叫,呼天哭地的悲嚎声由“鬼儒”匡祖堂四人口中响起。
“啊?‘弹指神功’……”
围观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只见一位身穿锦衣的虬髯大汉面色惊惶的疾射,没入人群之中不知去向。
君毅见丽花竟出手弹破了四人丹田气海,顿时面有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丽花认为如此既可饶他们一命,又可除掉他们仗以为恶的功力,可谓一举两得,却不知夫君为何如此瞪视自己?因而芳心哀怨的双目泛红,泪水盈眶的低垂螓首,紧偎吟月。
“狂悍翻羽”蒋华虽不知“玉面神剑”苗君毅为何瞪视“碧萝仙子”苗丽花?但有心赞同他的所为,因此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苗姑娘所为深获我兄弟心意,如此便可使他们再难仗功欺凌弱者,并可使得‘魔宫’羽翼削减,少造些罪孽,苗老弟,来,来,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两怀,以祝此战大胜及初识,赵贤弟你认为如何?”
“嗤!哧!这也是小弟心中所盼,但不知苗老弟伉俪意下如何?”
君毅耳闻两人之言,立时笑道:“哈!哈!哈!两位兄台不弃,小弟夫妇实感荣幸,敢不奉陪吗?”
此时已有一位心存敬慕的武林中人将君毅夫妻座骑牵至,君毅谢过之后,于是便和蒋、赵两人同行进入大街,再也不理那四位护法的死活。
就在众人进入镇内后不到一刻,立时从大街两侧奔出十余名大汉,将四名功力全失的护法及七具尸身尽皆拖抱窜入左侧林内。
“欢言得所想,美酒聊共挥。
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醒时宣交欢,醉后各分散。”
酒落欢肠千杯少,把酒畅言时嫌短。
君毅夫妻和蒋仲华、赵祥庆两人在小镇内相交设宴,至次日午膳之后才送别两人,互道珍重异日再会。
离在“宣城”和公孙总管相会之日尚有近旬,因此夫妻三人商量在镇内多歇半日,待翌日清晨再行上道。
在镇内繁华大街上游赏,吟月及丽花两人也采购了一些心爱的饰物、衣衫。
华灯初上,夫妻三人脱除劲装,各着儒衫、仕女装扮行往镇内最有名的“云仙楼”用膳。
用罢欲离之际,君毅忽然在众多不时笑望自己夫妻的目光中,发觉有一双与众不同的明亮大眼紧紧的盯视自己。
伺机凝望,只见左侧靠窗之雅座,有一位雪脂凝肌端庄美貌,身穿一袭淡粉色劲装衣裤的美貌姑娘,正双目含雾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
那美貌姑娘见君毅已有所察觉的回望后,霎时羞赧双颊,抿嘴浅笑的垂首进食。
就在那一刹那的相对注视着,君毅已清晰的望清那姑娘的面貌,顿时心中一怔,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脑海中闪逝,莫名的激荡也在胸内翻涌,而使得他思绪紊乱的愕然凝视那姑娘。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有人拉扯衣袖,这才惊醒了他,只见吟月及丽花两双美目含酸的瞪视着他,并听吟月醋意盎然的嘟嘴嗔道:“毅郎你怎么了?怎可如此盯视一位姑娘家?”
“啊?……啊……这……我……我没有,没事!”
君毅自知失态,因此讪讪的对两位侨妻投以歉意的目光。
然而,吟月及丽花俩却都赌气的不理会他,但却不时的望向那位端庄美貌的姑娘。
只见那位粉色劲装姑娘,发鬓乌亮,粉黛不施,肌肤润腻白中透粉,一双美目清澈如一泓潭水,瑶鼻挺秀,一张大小适中的朱唇微翘,如贝玉齿整齐无隙,神色端庄得有股令人不可侵犯的威仪。
吟月及丽花眼望之下顿有自惭形秽的感觉,说来也奇怪,她俩却有种欲与亲近的感觉,酸、嗔之意渐消。
待那粉衣姑娘望见吟月及丽花俩正注视她时,立时笑颜相向报以微笑,目光转瞟向君毅,顿时被他那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样子逗得展颜嗤笑。
那如百花绽放,如绚目和风的笑脸,顿令吟月、丽花看得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待君毅唤来店仪结账,三人深深的凝视那丽人一眼后,才离店返回宿店休歇。
是夜。
君毅深感两位娇妻对自己不理不睬,心知是为那酒楼内的丽人,但他并未解说陪不是,只是神情恍恍惚惚的回想着那位丽人容貌。
吟月及丽花见夫君之神色,不由醋意大发,美目含泪的双双入寝,也不管夫君呆坐之状。
翌日清晨,夫妻三人各自梳洗已毕,正欲早膳之时,忽见店小二匆匆行至的躬身笑道:“公子爷,夫人,三位大安!公子爷,刚才店外来了一位骑马的美貌姑娘,问了小的一些事后,便托小的将一封信笺交给您!”
说完,双手奉上一封信函。
君毅闻言脑中霎时浮显出那位丽人的容貌,于是忙接过信函称谢;并随手塞过一块碎银,这才取笺细望。
只是一张雪白的信笺上写着娟秀的三个字:
“是你吗?”
再无多写一字,然而正中却画有一对圆嘟嘟的泥偶,而左下角又写着:
“中秋幼居相晤!”
君毅一见顿时惊呼叫道:“萍姐姐……”
话声未止,身形已幻如鬼魅的追至尚未走出跨院沿门的店伙身前,并急声问道:“小二哥,那位姑娘何时交给你这封信函的?往那个方向走的?”
店伙被他那似鬼魅的身形吓得全面颤懔,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君毅不见他答话,顿时心急的紧抓店伙肩头晃动说着:“小二哥,小二哥,你快告诉我呀?”
可是店伙被他紧抓肩头,仿佛被两道巨夹紧箍,痛得他眼冒金星,冷汗直流的嚷叫不止:“唉哟……痛……痛死了……好痛……”
君毅闻声心中一惊,立时松手道歉的说道:“对不起,小二哥,我太冒失了,不过还请你快将那姑娘所言及去处告诉我好吗?”
店伙痛得泪流满面,不停的揉掐肩头,但又心怕的忙将清晨那粉衣姑娘所言细诉一遍,然后续说道:
“公子爷,那位姑娘双目红肿,好似一宿未睡,泪眼朦胧,待问过小的后便跨骑西行而去。”
“谢谢你小二哥,烦再转告拙荆在店中候我归来……”
话声未落,一道黑影已暴纵而起,凌空疾如迅电的往西飞掠而去。
而吟月及丽花经店伙转知后,忙细问原因,这才知夫君已然离店追逐昨日在“云仙楼”中那位粉衣丽人,顿使两人怔立,心中又酸又悲凄的泪水顺颊而下。
“花……花妹……毅郎他……怎会如此……无情……不顾咱们姐妹……急迫……一个姑娘……”
“啊……哇……月姐,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