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红线要系好 作者:程十七(晋江2014-08-29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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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久不曾出去喝酒了或是当街调戏并强抢美男了。他把一腔热情都集中在教育事业上,立志要将白长安教成一个出色的男子。
白长安懵懵懂懂,抱着技多不压身的态度,他让她学什么,她就学什么,打拳,耍剑,虽然不得其法,但至少还能强身健体。
袁矩对白长安的好学上进非常满意,尤其是当他亲自教她弹琴时,她那崇拜的眼神,那种发自内心的赞同和尊敬,让他的心格外熨帖。他第一次发现教导别人还是很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回来了。
还记得另外一个侯爷之子吗?
☆、雌雄不辨缘成怨【七】
反正袁矩无事可做,每日拿着皮鞭指点白长安走路该如何走才能潇洒俊逸,吃饭该怎样吃才能凸显男儿气概……
只要白长安有一点不合他意,他就开始甩鞭子,也不往白长安身上打。他就喜欢鞭子破空时发出的声音和白长安惊恐的小眼神儿。
白长安在内心深处把他骂了无数遍,这个人肯定是不大正常。后来知道了鞭子不会落到身上,她也随意了许多。
白长安少时丧母,后来丧父,家境不大好的她从小就有一颗开朗乐观的心。她喜欢得过且过,胸无大志。吃喝不愁,又不触及原则问题,跟他学就跟他学呗。难道她这样的人还要保持高贵仪态将来嫁入大户人家?
心态良好的白长安生活得很是惬意,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比刚到这里投亲不成身无分文时不知要强上多少倍。遇上恶棍袁矩,她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人有时很奇怪,比起道听途说,他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所亲眼看到的。
白长安之前听说过很多关于袁矩的传言,有真实的,有夸张的。当她真正接触到时,因为种种原因,却没有真正见过。
比如,袁矩为人暴虐,白长安来这里数月,除了初见时他还她那一巴掌,还不曾见他对谁动过手。比如说他爱强抢民男,但白长安所知道的只有两次,一次是她自己,一次是一个有妇之夫,袁矩见那人死活不从,只好悻悻地将他给送了回去……
白长安看到的是袁矩为了一个漂亮的小公子长吁短叹,月下抚琴,是百般讨好却始终得不到人家青眼。她只知道袁矩好为人师,每天都把时间花费在如何让她成为男人上面。她有些纳闷,他真的是传说中的恶棍袁矩吗?
——这里不得不说明的是,白长安忽略了很多东西。
其一,袁矩和冯闲有了矛盾,间接导致袁矩对强抢民男兴致缺缺。——这种事情,总是有比较才有动力的。
其二,白长安分散了袁矩的注意力。如果不是要教导她,袁矩不知道又抢了几个人回来了!
其三,便是传言总有夸大事实的作用。袁矩作为皇帝的外甥皇亲国戚,还是一个出了名的恶棍,百姓总会以更大的恶意来揣测他。当然,他本来也不是好人。
白长安陷入了迷茫中,尤其是当她听管家老伯隐晦的说明袁矩幼年有多么可怜,爹不疼娘不爱,唯一对他好的皇帝舅舅也是捧杀他时,她对袁矩的同情达到了极致。
袁矩太可怜了!怪不得他一直不大正常,原来是小时候生活得太不顺心啊。
白长安决定好好对待袁矩。她一向认为自己过得够惨了,现在碰上袁矩竟然生出一种优越感来。袁矩那么傻,他一定不知道他最尊敬的皇帝舅舅其实不爱他吧?
这时候的袁矩专注于教导白长安,还不曾意识到她已经把他当做可怜人了。
两人都以为对方是可怜的,都在相处之中不自觉地带着怜惜之情。慢慢地愈来愈熟悉对方,越来越习惯对方的存在。
很多时候,袁矩都会下意识地忘记白长安的女子身份。一来是因为她的男装扮相太过成功;二来是她的行为举止不像他所认为的女人。白长安既没有试图爬上他的床,也不曾扭扭捏捏装模作样。他想,可能这只小灰老鼠是错投了女胎。
如果白长安是男的,那么是不是可以成为他的人呢?袁矩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白长安的男装潇洒若竹,即便是加粗了眉毛,涂黑了面容,也自有一种气韵。袁矩对她另眼相看也很正常。而且,越相处,袁矩越觉得白长安对他的口味。为什么她要是个女人呢?她要是个男的该多好!
袁矩有些苦恼了,他觉得白长安是特别的,可是又难过于她的女子身份。这么几天下来,他连教导白长安琴艺都没了兴趣,甚至明言指出,他不想看到白长安。
管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连叹气,看来这白姑娘也不行啊。本来看她跟小侯爷处的挺好的。小侯爷厌恶女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白长安不是傻子,她也察觉到了袁矩看她的眼神不大对劲儿。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袁矩还在讨厌她的女子身份。这个认知让她内心有些酸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如今竟然开始在意袁矩的看法了。
——事实上袁矩的确还在介怀。
白长安近来常常做梦,梦到袁矩在月下抚琴,梦里没有声音,只看到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
明月,繁星,流水潺潺,忧伤的少年一遍又一遍弹着曲子。
白长安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她想,或者她该离开袁府了。过了这么久,那个冯闲应该已经忘记她了吧。
白长安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她的行李本来就不多,在袁府住的这几个月,也不过是加了几件衣服。当她看到袁矩送给她的那把刀时,她眼眶有些湿润。
在袁府的这一段时光,无疑是她自父亲死后过得最舒坦的一段日子。尽管她常常是处于在对袁矩的恐惧之下,哪怕她是在他的淫威之下学习如何做一个男人。她不用东奔西跑,不用挨饿受冻,不用到处遭人白眼……
白长安想了好久,还是把那把刀给放下了。她之前曾经对着它流口水流了无数次,梦想着用这把皇帝御赐的刀换钱回家买地。但是现在真到要走的时候,她又犹豫了。这毕竟是皇帝赐给他的,听管家老伯说,皇帝对他似乎并不像传言的那般宠信,极有可能是捧杀。她怎么能再让他授人以柄呢?
白长安临离开的时候,只向管家辞行了。
管家很不舍,连声说:“白姑娘,你不能这样……”
白长安去意甚坚,不顾管家的挽留,坚持要走。她怕她不走的话,会控制不住自己。
这次她把自己化得极丑,哪怕是遇到好男风的人都不会对她有半分兴趣,白长安很放心。
十一很着急,白长安和袁矩现在正处在这么一个不尴不尬的时候,她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顾清风倒是很镇定:“你没见到那管家去找袁矩了吗?袁矩会挽留她的吧?”
或许袁矩有心挽留白长安,但是当他知道她要走时,她已经走出很远了。
袁矩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很忧伤地看着窗外。她走了也好,她走了他就可以过回原来的日子了。这一段日子,因为要教导他,他都好久没有找过男宠了。
心里生出一股憋闷来,他拿下桌上的砚台,狠狠地掼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墨汁飞溅,污了他的衣衫。
袁矩也不管身上的墨污,快步走出房间。
管家一步不错地跟着他,小声问:“小侯爷,您要抚琴吗?”
袁矩的目光冷冷地拂过管家的身上,他俊美苍白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柔和来:“不必了。去把琴给爷收起来吧。”他快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道:“你可以备份礼物,爷明个儿去找冯爷。”
管家刚想出言询问,他却已经走远了。管家叹了口气,唉,本来以为小侯爷不再跟冯闲来往了呢!
若按照原本的命谱,是没有白长安出走这一遭的。她和袁矩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两人都渐渐动了心,后来走到一起。
可是这里既然白长安都已经离开袁府了,肯定不会主动回来,那这还没牵成的红线可怎么办?
顾清风倒不为这个发愁:“想办法把她逼回来不就行了?你可以让冯闲的人抓她,在她生命危急的关头,再让袁矩去英雄救美。不是你说吗?自古以来英雄救美之后都是以身相许的。”
十一对“以身相许”这四个字异常敏感,她生怕顾清风会联想到他们的初遇上面去。还好,似乎在顾清风的认知了,英雄救美必须是男子救女子,能以身相许的也只有女人。
顾清风的主意是不错,简单快捷。但是这样一来就影响了袁矩和冯闲的关系。在原本的命谱里,两人后来尽管道路不大相同,但私交还是不错的。
如果因为多出来的抓走白长安一事,使二人交恶;恐怕对后来会有很大影响。毕竟,他们要最大程度的遵照原来的命谱,务必要让他们的命运回归正轨。这样才便于小时空和主时空的融合。
十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要不,我们绑架白长安吧?”
她说的非常认真,却还带着隐隐约约的雀跃。她还从来没试过绑架凡人,肯定会很有意思。
顾清风沉吟,他已经咬过人装过病,阻挡别人救人,干涉过不少凡人的事情,也不差这么一件。既然她乐意,那就随她吧。
十一紧张兮兮,生怕顾清风会不同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征求他的意见。明明她自己也可以,明明他不是她的对手。
顾清风点了点头:“好,不过一定要有分寸。”
十一脸上露出笑容来,她伸臂抱了抱顾清风,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我的。”
顾清风的脸瞬间变得滚烫,局促地推开她,她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她不是凡间万事通吗?她就不知道不要随便对男子搂搂抱抱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生不出询问的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已然归来,~(≧▽≦)/~
乃们不要误会,我只是表达一下对苏慎言的思念之情,他暂无回归打算。
☆、雌雄不辨缘成怨【八】
白长安背着包袱走出袁府以后,站在门口站立了好久,确定附近没有可疑人物,才离开。她走出几步,却又忍不住回过头。
明明还是清晨,阳光却如刀光一般,刺得她眼睛生疼,很快就流下泪来。她在心里默默地说上一声再见,抹掉了眼泪,大步向前走去。
父亲生前给她规划过未来的日子。尽管他已然不在人世,可是她还要照着他说的路走下去。那些太不现实的事情,就当成是一场梦吧。
或许等到她老年的时候,她可以对她的孙辈们说:“你们祖母当年跟给皇亲国戚打过交道呢。”
只是打过交道,仅此而已。
白长安辨清方向,她想,也许她可以雇辆马车,快点回到老家。她的包袱里有临别前管家送的一些银钱,足够她一生衣食无忧了。
等她走到拐角处时,斜刺里窜出一个人来,不知用何物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十一和顾清风化成两个恶霸模样,迷晕了白长安,将她丢到一辆马车上,带走了。
估摸着时间,他们决定给袁矩送信,告诉他白长安已被绑架。
袁矩去见了冯闲,似乎之前的不快不曾发生过。冯闲很大方地表示,不就是个女人吗?兄弟如手足,美人如衣服,他早忘记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了。
其实,白长安的原本面貌,袁矩也不大清楚。他见到的她更多时候是那个一身男装,潇洒若竹的她。她女装是什么样子,他倒有些好奇了。
冯闲请袁矩喝酒,无论如何,他是不愿意与袁矩交恶的。他不过是个商人,士农工商居于末位,如何能与袁矩皇亲国戚的身份相比?多个朋友多条路,他正想着怎么去跟袁矩握手言和,却见袁矩主动上门。冯闲自然顺势忘掉前事,两人把酒言欢,不亦乐乎。
酒过三巡,冯闲拍了拍巴掌,登时便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妖娆男子踏着舞步上前。乐师敲着鼓,他们踏着鼓点而动,风情万种,妖媚异常。
美色当前,若在以往,袁矩肯定会好好欣赏。然而现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了这份心情。他想起白长安弹琴不成曲调,想起她总是瑟瑟发抖……他有些头疼,那只小灰老鼠已经离开了。
对白长安的离开,不得不说,他是极其失望的。对他而言,那无异于一种背叛。但是另一方面,他却告诉自己,爷早猜到了不是吗?女人就是这样容易背叛。
冯闲在他旁边说道:“小侯爷,上次的事是兄弟不对,怎么着,这些你看上哪个,尽管开口,随你挑!”
袁矩忽然莫名感到恶心,他没有开口说话。他盯着正在舞动的妖娆男子,想证明是自己的错觉,他们明明还是很漂亮的。
但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他站起身来,闷声道:“爷出去走会儿!这里太闷了。”他也不看冯闲的反应,大步走了出去。
袁矩平时性子就古怪,在宴会上说离开就离开。冯闲早就习惯了,也不作他想,继续乐呵他的。
袁矩走了出去,也不要下人跟着,他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在路上,偶尔会看到冯家的侍女。那些侍女全都被打过招呼,离他远远的,无敢近前者。
他心里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不是你们不耐烦见爷,是爷不乐意见你们!他最近想法很怪,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是在洋洋得意,看,她们见到我都躲开!
一样的场景,却有不一样的心情。袁矩很闷,他很遗憾没有带一件顺手的乐器来抒发一下内心的感伤,好遗憾。
利箭破空的声音传来,袁矩一怔,却见一支箭羽射在他面前。他暗自心惊,面上却镇定自若:“呵,是谁想取爷的性命?有本事正面来战,躲躲闪闪算什么本事!”
无人应答。
袁矩这才注意到箭的尖端有纸条,他恍悟,原来是有人送信来给他的。嗯,这样的送信方式,爷喜欢。
拔起箭,拿到纸条,展开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白长安在吾手中,若要其性命,今夜三更时分,独自一人到北郊小破庙。”
那字迹歪歪扭扭,袁矩一眼便判断出写字之人用的不是顺手。他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白长安是谁。他一直叫她小灰老鼠,忘了原来她也是有名字的。他曾经扫过一眼她的路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