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时代ⅲ·毁灭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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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正为如何见到毁灭者犯愁,没想到突然之间自己就要见到此行的最终
目标,郎啸人感到自己心脏竟跳得“忏忏”直响。
析别和脱忽察尔在离金帐数丈之外翻身卜马,正要向守卫金帐的一
名蒙占将领拱手禀报,却见对方已经抢先道:“快进去,大汗旱已等不及
了。’,说着他看看析别和脱忽察尔身后众人,皱眉道,“除了二位将军和指
挥投石机攻卜南门城墙的那位将领,其余将士暂时在营帐外等候。”
析别回头对脱忽察尔和郎啸人一招手,二人立刻尾随着他,大步跨进
了这座能令整个人卜都簌簌发抖的巍峨营帐。
营帐内,一个身量不高但体形健硕的老人正伏案查看地图,对掀帘而
入的三人恍若米觉,对“大汗万岁”的高呼也充月一米闻。三人不敢打扰,只
静静地垂手而立,片刻后才见老者从地图上抬起头来,眯着眼打量三人,
当他的眼光落到郎啸人脸上时,毫无征兆地一闪,惊问:“你是谁?”
郎啸人迎着老者的目光,抱拳应道:“析别将军帐卜新授新军百夫长
郎啸人,拜见大汗!”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喃喃道:“我好像见过你,一
定是见过你!
郎啸人心神激荡,坦然迎上老者审视的目光。只见老者年逾六旬,脸
上沟壑纵横,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领卜半尺长的胡须也有
此苍自,若非一双眯着的眼睛依旧锐利有光,他实在和一个寻常的蒙占老
者没多大区别。郎啸人不禁在心中感慨:真是人上时光短,世间岁月长啊!
上一次见到他还只是个三岁出头的懵懂稚童,如今已是个令全世界战栗
胆寒的真正毁灭者了,就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我这个曾经救过他的“保护
神”又会不会猜到我此行的目的?
老者盯着郎啸人审视了片刻,最后满是疑惑地摇摇头:“也许真是老
了,头脑中经常冒出此占怪念头。’,他用另一种眼光审视起郎啸人,“是你
把投石机集中起来使用,又发明了那种用燃烧的圆木做投石的战法?”
“是的。”郎啸人忙向老者解释这种战法的技巧,心中有此遗憾又有此疑惑。遗憾的是老者最终还是没能
认出自己,疑惑的是毁灭者在现实
世界里是一个接受过现代战争理论
教育的高级将领,难道还不知道远
程火力打击集中使用的常识吗?
恩,你对投石机的使用非常有
创造性,这种战法将对今后的攻城战
发挥巨大的作用!”老者的话证实了
郎啸人的揣测,只见他说完又转头对
身后一名将领吩咐道,“咱们今后要
组建这样一支投石机部队,至少要集
中上千架投石机,在攻城战中一旦千
石竞发,只需片刻工夫就能把守军彻
底打垮!’“大汗英明!〃那将领立刻示
意一名幕僚记了卜来。
“你能想出这等战法,并率先打
垮玉龙杰赤城头的守军,为攻城部
队提供了最强的支援,此战当居首
功。”说着他对身后的将领吩咐,“可
以升他为析别帐卜千夫长。”接着老
者又转向第一个成功登上城楼的析
别,“你身体刚一恢复就赶到前线,
第一个率军登上玉龙杰赤城头,真
是我帐卜第一猛将,我要如何赏你
才好呢?”析别忙道:“末将能为大汗
攻城拔寨,这就是最大的赏赐。”
老者满意地点点头:“话虽如
此,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你已是大将
军,有万户封邑,则帛女子在你眼里
已如粪上,该如何赏你,这倒让我为
难了。”说到这老者略一沉吟,取卜
身后刀架上的马刀,恋恋不舍地抚
摸片刻,“这柄战刀追随我大半辈
子,就如我的锐爪利齿一般。如今我
年近花甲,用到它的机会不多了,赏
了你吧!’‘谢大汗!”析别慌忙接刀谢恩,这柄战刀乃是大汗所配,这赏
赐乃是前所米有的荣耀。
封赏完毕,老者指着面前的地图
对析别和脱忽察尔说:“该死的漠罕
默德逃了,你们说怎么办?’“末将愿为
大汗把他的人头提来;哲别立刻道。
脱忽察尔则犹豫了一卜:“如今玉龙
杰赤激战正酣,还有大半城区尚米征
服,咱们恐怕暂时没有力量追击。”
“我已经令人四处去收集那种可
以燃烧的火油,然后用木桶装起来,
投向那此还敢继续抵抗的城区。只需
一把大火,就能把整个玉龙杰赤烧成
一片自地,你们无须再为之操心。”
郎啸人闻言心中一寒,之前他虽
然也曾用燃烧的火焰弹攻击那此还
在抵抗的城区,但玉龙杰赤城内大多
是上石结构的建筑,被烧毁的只是少
数木质结构的零星建筑。如果用成桶
的石油投射到还在抵抗的街区,那绝
对会把整个街区变成一片火海,届时
无论军队还是百姓,女人还是孩子,
甚至连老鼠嶂螂也都会葬身火海,无
一幸免。而花刺子模境内盛产石油,
这个计划实行起来简直一点儿都不
困难。想到这儿郎啸人顾不得身份低
微,忙道:“大汗不可!
“有何不可?”成吉思汗有此惊
讶,大概没有想到一个刚提拔的千夫
长竟敢对自己的作战方略提出异议。
“大汗,你不能不顾满城百姓的性命
啊!若把整个玉龙杰赤烧成一片自
地,那咱们占领它还有何意义呢?”
成吉思汗猛然一拳砸在地图上,
咬牙切齿地道:“我只想报复!当初我
向花刺子模该死的苏月一漠罕默德派出使臣和商队,以结两国万代之好。
谁知我的商队被抢劫不说,商人也被
杀害,使臣更受到前所米有的梅辱。
我发誓要报仇雪耻!既然该死的漠罕
默德要选择战争,那我就要从精神和
肉体上彻底打垮他!屠灭敢于抵抗的
玉龙杰赤所有生灵,不过是给花刺子
模人一点儿微不足道的惩罚罢了。”
郎啸天还想说什么,却见门帘一
掀,一名身形彪悍威猛的蒙古将领旋
风般闯了进来,只见他年逾四旬,浑
身上卜就如猎豹般蕴有无穷的力量,
从那浑身的血污可见他也是刚从前
线赶到。顾不得抹去满脸的汗珠,他
就对成吉思汗遥遥一拜:“速别额台
应大汗之召,连夜赶来拜见大汗!
“你终于赶来了!’城吉思汗眼中
闪过一丝赞赏,对速别额台和析别、
脱忽察尔三人一招手,指着地图说,
“你们三人是我最为信任的勇将,现
在我命你们去把漠罕默德的脑袋给
我提回来。最新的侦骑回报说,他率
精锐部队从东门突围后,正向南面的
巴里黑方向逃窜。我要你们三人不惜
一切代价,追上他,十掉他!
“遵令!”三人同声答应。但跟着
脱忽察尔又犹珍道:“咱们的部队现
在都还在城中与守军靡战,短时间
内如何能抽调出来?”
“这个你无须担心,”成吉思汗不
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我给你们三万
怯薛军,每人配备两匹战马,以析别
为主,速别额台和脱忽察尔为副,各
领一万将士给我马不停蹄地追!那该
死的苏月一逃至何地,你们就给我追至
何地,任何城乡市镇,若敢容他落脚藏身,你们就给我摧毁踏平!
“我要警告你们,”见三名爱将
脸上都有喜色,成吉思汗警告道,
“你们将要进入的是尚米被征服的
敌国领上,周围只有敌人没有朋友,
你们要如何在敌人的包围中生存卜
来?并逮到猎物?”
析别一昂头,傲然道:“像狼群
那样团结,像狼群那样凶狠!
“好!我对你有信心!你暂且留
下,速别额台和脱忽察尔先卜去准备
吧。”成吉思汗的目光又转到郎啸人
脸上,然后对析别笑道,“这位郎啸人
千夫长虽然是个汉人,头脑却十分精
明,你带上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几个人齐齐拱手告退,郎
啸人还想说什么,却听营帐外有人
高声道:禀报大汗,后军大营有飞
马传报,有一名少女自称是维昔尔
公主,是维昔尔塔里什亲土献给大
汗的礼物,在途中遭遇盗匪与护送
的蒙占特使走散,如今她和一名护
卫千里迢迢找到了这里,在不远处
被后军将士截住了。
“什么维昔尔公主?”成吉思汗
皱起眉头,对帐外不耐烦地摆摆手,
如今战事正酣,我哪有工夫理会女
人?把她赏给有功的将士吧。”那亲
卫正要领令而去,析别慌忙跪倒在
地,高叫:“大汗且慢!’‘你这是为
何?”成吉思汗有此奇怪地望着跪倒
在地的析别,蒙占人并无跪拜之礼,
所以即便见了大汗也无须卜跪,除
非是办事不力或犯卜了什么大错。
禀报大汗,末将办事不力,罪
该万死!”析别汗如雨下,没想到那名失散多时的维昔尔公主居然千里迢迢找到了这里,他原木已经淡忘了
这个维昔尔亲土送给大汗的礼物,谁知机缘巧合,竟然现在又再次听到她
的下落。析别不敢有丝毫隐瞒,忙把维昔尔塔里什亲土送礼的经过和阿娜
尔公主丢失的过程细细向成吉思汗禀报了一遍,同时也提到那位公主的
汉人护卫夏风所表现出的忠勇。说完不由连连磕头请罪。
成吉思汗听完哈哈大笑,对析别抬手示意:“起来!起来!你千里迢迢
把我的贵宾长春真人安全送到撒马尔罕,已经是莫大的功劳,丢一个女人
算得了什么?我若为这就责罚你这样一名忠心耿耿的十将,岂不成了无道
昏君?”说到这儿他若有所思地打着领卜花自胡须,“这女人居然从数千里
外的准葛尔沙漠找到这里,期间不知经历了多少凶险。对我的这份忠心也
令人感动,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说到这儿,成吉思汗抬头对帐外等候的亲卫吩咐道:“传我口谕,明口
一早召那女人勤见,把那护卫也一并给我带来。”见成吉思汗满意地摆了
摆手,郎啸人与速别额台和脱忽察尔只得退出了金帐,留析别一人在内。
原木还想用过去的一此经历来提醒成吉思汗,争取让他想起自己的郎啸
人无可奈何地离开了金帐。自己好不容易见到毁灭者,转眼又被外放,郎
啸人只有在心中暗自苦笑。
脱忽察尔出帐后神情有此不悦,小声对速别额台抱怨:“有什么话偏
偏只告诉析别一人?难道大汗对咱俩还不够信任?’‘大汗这样做一定有他
的道理,你万不可多心!”速别额台忙小声劝慰,略一沉吟,他又对脱忽察
尔和郎啸人道,“你们回营带上自己的亲卫,然后把指挥权交给副手,连夜
到怯薛军报到。我先去怯薛军点选人马,咱们黎明前就出发!
“那好,我先回营去准备。”脱忽察尔说着翻身上马,对速别额台一抱
拳,也不理会一旁的郎啸人,便满脸不悦地纵马而去。郎啸人不想跟脱忽
察尔一路,同时也希望成吉思汗突然想起自己,会再次召见。所以他便对
速别额台笑道:“将军你先去准备吧,我等析别将军一起走。”速别额台也
不勉强,对郎啸天一抱拳:“那好,我就先走一步。”
脱忽察尔与速别额台走了没多久,析别终于从金帐中出来,郎啸人忙
迎上去,见他面色从米有过的凝重,不由关切地问道:“大汗有什么重要的
事交代么?”析别点点头,低声道:“咱们这次行动,不仅仅是追击苏月一那么
简单。”郎啸人还想再问,析别已经翻身上马,低声吩咐道:“你立刻回营去
把亲随带上,连夜到怯薛军报到。我要先去怯薛军点齐人马,咱们明口黎
明就要出发!”说完猛踢马腹,独自纵马而去。
郎啸天刚入军营没几人,身边还没有几个特别值得信赖的亲卫,唯有刚入伍不久的蒙占少年阿尔月一还勉
强可用,这样一想他就立刻回营,还
没进帐篷就在高叫:“阿尔月一,快收
拾东酉,咱们要连夜离开这里。
营帐内悄无声息,漆黑一片,木
该有的灯火不知怎么全灭了,空气
中迷漫着一种淡淡的腥甜味,这气
味让郎啸人猛然警醒,忙拔刀在手。
就在这时,只见黑暗中隐约闪过一
道幽幽寒光,直奔自己咽喉。郎啸人
忙举刀护住要害,只听“当”一声响,
兵刃相碰溅出了几点火星,借着这
一闪即逝的此微火星,郎啸人隐约
看到了面前正扑向自己的黑影。
郎啸人超人的反应速度于危急
时刻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他格开对
方偷袭的同时,也反手一刀划向对方
要害,黑暗中响起几声刀剑相碰的铿
锵声响,接着又归于平静。郎啸人手
拄短刀半伏于地,屏住呼吸一动不敢
动。方才那几卜交手令他十分惊心,
对方绝不是前来复仇的花刺武士,他
的出手更接近中原武功一路,其毒辣
阴狠让郎啸人立刻就想到一个最可
怕的对手—阿加罕城的死神师衍!
“郎将军,发生了什么事?”帐外
巡逻的蒙占兵大声询问着,一个士兵
小心翼翼地用长矛挑开门帘。郎啸人
不敢回答,生怕一开口暴露自己所
在,就会遭到对方不要命的追杀。直
到两个蒙占兵挑着马灯进来,他才长
舒了口气,只见帐篷后有一道三尺长
的裂痕,看来暗杀者已经逃走了。
蒙占少年阿尔月一躺在郎啸人睡
觉的毡毯上,像热睡一般双眼紧闭,
他的领卜一道鲜红的裂痕,鲜血已经把他身下的毡毯浸透。默默在他身边
蹲卜来,郎啸人对着那稚气米脱的脸
凝视了片刻,然后才心怀愧疚地用毡
毯覆盖了他的脸。郎啸人知道是阿尔
月一救了自己,若不是刺客误杀了这少
年,没有这血腥味的警示,自己肯定
躲不过对方毫无征兆的一击。
“神之手”无处不在!此刻,郎啸
人对这话又多了一分理解。
“有刺客!”看到地上被杀的同
伴,几个士兵不由一声惊呼,有两个
还想从营帐后那破开的口子中追出
去,却被郎啸人拦住道:“别追了,刺
客旱已经逃了。”
“郎将军,要不要搜查全营?”一
个老成的十夫长小声问道。能够混入
营帐中来杀人,恐怕不是花刺武士能
办到的,刺客很有可能就隐藏在营
中。“不必了!”郎啸人摇了摇头,心知
以师衍之能,就算搜查全营,找到他
的希望也很渺茫。郎啸人不想在自己
即将离开之际再节外生枝,草草交接
了指挥权,便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