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金刀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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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名声虽甚隐秘,但干过好几件事都是惊天动地,那僧人有—门气功,人称‘枯叶回
春’,当时武林中传为奇谈,老僧当年便曾怀疑是否出自西藏一脉,却无实际证据,老衲请
问,大师可就是昔年人称‘枯叶禅师’者?”
枯叶禅师面上阴晴不定,却是一言不发,那老僧笑了—笑道:“老僧曾听说那红衣一脉
功力分为一十二级,每一级间均差十年以上功力,试想穷一人一生之力苦修,要想达到顶峰
也不可能,不知大师算是第几级了?”
他这一话说出,不啻认定了对方便是“枯叶禅师”,而且还断定他乃出自西藏红衣门。
枯叶大师面色斗然一变,大吼—声道:“你说的这一切均为听人所说,那人到底是
谁?”
老和尚面色斗然一寒,冷冷地一字一字地说道:“那人便是人称的盖世金刀!”
枯叶大师只觉心中一寒,整个人都呆在当地,老和尚心中似乎火气甚大,语气之间充满
尖刻,只听他又开口说道:“那盖世金刀首先怀疑大师与西藏有牵连关系,曾对老僧说过大
师的功力甚深,为他生平所少见,老衲在二十年后的今日居然有幸一见,也可谓有缘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较为客气合情合理,但那枯叶大师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口中喃喃地自语
道:“盖世金刀亲口向他说的,他又是准?……”
老僧仰天一笑道:“大师看看老衲,可像是那白回龙么?”
这“白回龙”三字一出,杜天林心中猛然大跳,只因那“白回龙”正是他师父的名讳!
急看那枯叶大师时,只见刹时他枯瘦的面上泛起血红的彩色,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口中
咬牙说道:“你一一你知道得太多了!”
杜天林心中暗暗吃惊,只因那枯叶大师面上杀机毕露,在那枯瘦的面容上,似乎抹了一
层古怪的面具,真是夺人心魄,可怕之极。
那老和尚面上神色登时微微露出紧张的神情,显然在他的心目中,也是丝毫不敢大意。
枯叶禅师缓缓停止足步,沉声说道:“大师拳脚招式极为惊人,老衲在内力方面尚待请
指教一二。”
老和尚颔首不言,杜天林听到了,只觉得心中一阵大震,心知这枯叶禅师大概是要展出
“枯叶回春”的绝世神功了,师父提及此种神功犹自赞口不绝,不知那老僧将如何应付过
去?这时那枯叶禅师双脚斗然半弓,两掌一高一低疾推而出。
这一式发出一半,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应手而生,登时整个大殿之中,空气好像被硬行
撕裂开来一般发出尖尖的锐响,那老僧在这等危急的当口,双目缓然闭起,一口气直冲而
上。
只见他右掌直立,掌缘向外有如刀形,左拳横腰猛抬,刹时之间,他双目圆圆睁起,发
出闪闪精光,同时间里大吼一声,借此吐气开声之势,一拳平平冲出。
两股力道半在空中一触,有一种触聚之态,霎时老僧面上紧张万分,只见他面色骤然大
红,右掌猛收入怀,然后斜斜向右前方空挡之处虚虚一按。
这一按既非攻敌,又无自保自撤之效,那知他身形斗然之间一个旋转,两股力道在空中
再也不是相聚不散,而在空中互相抵消威势。
老和尚身形不停,连接旋转,他每转一圈,身形便欺入敌前一步,而那威势绝伦的“枯
叶逢春”内力在他身上形成的压力便自减少一分,到了第七个转身时,两股力道在半空交击
数次而自散去,老和尚只觉心胸压力一松,长长吁了一口气,这时两僧相对而立,相距不过
三步之遥!
枯叶禅师面上露出骇以及迷惘的颜色,于公子呆呆地站在当地,似乎想像不到有这等事
情发生,杜天林在后面只觉那老僧的功力已到达神化之境,这中原名震数十年的“枯叶神
功”,由枯叶禅师本人发出,竟然被他生生用内家力道卸消,较之硬拼得胜又整整高了一
筹!
枯叶禅师双目怔怔地注视着老和尚,只见老和尚面上一片肃然,真令人有一种难测深浅
的模样。
枯叶禅师缓缓地说道:“老僧遍得天下,尽访高尽,一生少遇对手,今日大师让我开了
一次眼界,世上内力竟有能持续如此久者,老僧敢说一句,即令灰衣狼骨驾到,大师恐仍能
驾乎其上,老僧心服口服了。”
老僧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老衲有一言想问大师。”
枯叶禅师面上神色极是和缓地说道:“但说不妨。”
老和尚沉声说道:“不知大师的功力,在西藏一脉之中,可算得上第几等级?”
枯叶禅师略一沉吟说道:“算得上第十等级!”
老和尚面色微动,却并没有再说。
枯叶禅师想了一想又道:“大师要找那杜天林,他今日会否来此尚是未定,此时距那约
会时间,已超逾半个时辰,老僧先走一步。”
他说完拱了拱手,反身便向寺外行去,面上却是一片落寞之色,于公子怔了一怔,一时
之间不知是去是留,枯叶禅师对他毫无指示,他略一沉吟,匆匆向老和尚一拱手,疾步便也
跟随枯叶禅师—起去了。
老和尚也不说话,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缓缓转过身来。刹时他宽大的憎袍
整个被真气所灌足,双足不停地在殿中游走,走了两圈,那速度加快,顶门之上冒出丝丝白
烟,杜天林看了,心中暗忖道:“想来那枯叶神功必然阴寒之至,以他的绝强内力,犹自害
怕,脉受了阴伤,现在正以正宗少林内功配合在劈空拳的步伐中自行察脉。”
这时那老憎走了数圈,便停下足步来,缓缓地在殿堂之上踱动方步。
杜天林只听他喃喃地自言自语说道:“以他的功力,在西藏一派只属十级之类,难怪昔
年盖世金刀……”
他自言自言说到这里,忽然停止下来,不再言语,只是来回踱步,杜天林心中猛然一
震,只因那老僧最后提到盖世金刀,杜天林只觉胸中神光一闪,飞快地忖道:“那金刀与西
藏红衣一脉有所关连,那—年追赶大哥的正是身着血红衣袍者,虽不成这其中果然有所关连
么?”
他一念及此,只觉热血沸腾,几乎忍耐不住,就想要露面去问那和尚详情。
正自猜疑之间,突然那老僧转过身来便向门外走去,杜天林微微一怔,只见那老僧走过
大殿,一直向庙门外走出,看来是打算离去的了。
杜天林为人甚为谨慎,他一直又等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闪出佛像之后,心中暗暗
打算道:“看来下一步行动,便是要向西南—行了。”
只因此事乃是切身关系,杜天林感到十分焦急,他想到这里,别的事都花不了脑筋,再
也忍不住便匆匆走出庙门,—路向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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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刀亭》
第 八 章 气势如虹
夏日的黄昏,阳光像一个火球,慢慢地向西边沉下。树林中,隐隐地可以听到气流的潺
潺之声,鸟儿带着倦意,飞回了自己的巢里。
杜天林信步向前徐行,边走边欣赏这夕阳西下之美。内心不觉起了一种惋惜之情,忖
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溪旁,杜天林望着那清澈见底的流水,溪底的小石子历历可数,
鱼儿得意地游着,心头不禁泛起了一片欣羡之情,他想到:“我杜天林如若能像鱼儿一样悠
游自得该是多么的好,偏偏却又是天不如人愿,唉……”
想着他已解下了身上的包袱,俯首去吸取溪中的流水,一阵清凉之意,沁人内心,有一
种说不出的快感,这才想起已经好半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不觉饥肠辘辘,他取出身边的干
粮、肉脯,边吃边喝着溪水,偶而投下几片,喂着溪中的游鱼,看着他们争食情景,心头泛
起一丝微笑。
吃饱饭后,杜天林斜倚在一株老树上憩息,只觉得心神松恰,不知不觉地昏昏然睡了过
去。
突然间被一阵暴喝声惊醒,杜天林机警地把身体一闪,隐人密密的丛林中,然后抬头向
前望去,只见十丈以外,五个汉子正围着一十六、七岁的少女,个个面带凶狠之色,那少女
背对着杜天林,长长的乌发披在身上,从背影望上去体态极是轻盈,杜天林心中有一种说不
出的感觉,只觉对这个体态有一种曾相识之感。
陡然间,五个人之中的一个年龄较长的开口说道:“姑娘,你依是不依,咱们兄弟五人
难道连这一点面子都没有么?”
那姑娘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身形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当地。
五人之中为首一个又开口道:“姑娘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五人好言相劝,若是你
再不相从,可别怪我们用强了。”
杜天林虽隐身于树林之中,但那人所说的话,却句句听得清楚,这时侠义之心不禁油然
而生,纵身一跃,已落入众人之中。
那六人俱是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在这荒山野林之中,竟会有人,杜天林环视一周,当目
光落在少女面上时,心头忽然一楞,原来竟是上次与大白雕纠缠的少女,少女看到杜天林似
是一阵迷惘,但随即害羞地撇开了头。杜天林此时才感到自己十分失礼,如此盯着一个少
女,自然是有越常规的。
这时那五个人似乎心神一定,各人脸上都带着怒容,那为首一人打量了杜天林好几眼,
觉得面生得紧,微微咳了一声道:“这位小哥儿请见了,可是在这附近逗留了很久么?”
杜天林微微一笑道:“在下仅是路过此径,听闻有人争吵之声,是以好奇前来相看。”
那五人之中为首一人又打量了他数眼,一时沉吟不语,杜天林故意微微一笑说道:“莫
非在下判断错误,诸位并非争吵,乃是在商量什么事么?”
那少女听他说得奇妙,忍不住抬起头来望望杜天林,恰好这时杜天林也正注意着她,两
人目光接触,杜天林只觉那一张脸孔之上真是集天下美丽于一身,一股清奇的气质自她面上
流露而出,使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新悦感觉。
他只觉心中微微一怔,竟然立刻生出一种不敢逼视的感觉,登时禁下往有点手足无措起
来。
那少女看了他一眼目光便移开了,杜天林这时发觉那少女面上神色自若,并未因这五个
大汉而略带怒容。
他想到这一点,心中不由暗暗忖道:“瞧这模样,难道这女子与他们乃是一路?”
这个思想一起,心中便有一些不自在,这时那五人之为首者微微冷哼一声说道;“小哥
儿你是故意说笑话了。”
杜天林发觉他的面色骤然阴沉下来,忍下往也自冷笑了一声说道;“以你之意如何?”
杜天林生性原本不喜惹事生非,有些淡泊的天性,平时很少说出尖刻的话来;这一回却
下知为何,忍不住便是言语之上露出尖刻语气,他说完这一句话,自己心中都不由一怔。
那五人似乎没料到杜天林有此种态度,不由全都怔了一怔,对望了一眼,那为首一人生
性甚为阴骘,微微咳了一声,转换语气说道:“小哥儿原来是专门撞着咱们而来的了。”
杜天林不言不语,那人微微顿了一顿又说道;“小哥儿贵姓大名,可是与这姑娘一路的
么?”
杜天林双目一闭,心中暗道:“这五人的身份到底是何来历我一点也不知晓,暂时还是
不要报出真实件名—一”
他心中思量,口中说道:“在下乃是路经于此,信不信在于各位。”
他口气说得甚为决断,那为首一人想了片刻,微微嗯了一声说道:“那么你是由江南而
来了。”
杜天林点了点头,仍不答语,那为首一人说道;“咱们与这位姑娘相谈的目的乃在于欲
知道一些事件。”
杜天林微微一笑道:“是么?”
那为首一人面上已有怒容,他哼了一声道:“小哥儿,你的性子倒是不小。”
杜天林心中一横,暗忖道:“横竖此事已弄僵了,索性来个蛮不讲理。”
口中哼了一声道:“阁下如此说,想来必是仗恃本事高强了。在下天生就有百折不挠的
毛病,既是说了,断然不会反悔,阁下有何手段只管使出来便了。”
那五人一齐怒哼了一声,为首一人打了一个眼色,冷冷地说道:“小哥儿,你既是如此
说话,咱们即使没事.也不能忍耐,是以,我要得罪了。”
他话声才断,猛的平地大吼一声,右拳在这一刹那之间急冲而出,带起一股锐啸之风。
这一拳发动得毫无踪迹可寻,但内功却是极为强劲,杜天林面上微微掠过一丝惊异之
色。猛可一折身形向右斜侧,右掌在下向上疾疾一翻。
这翻掌之势居然好比平胸硬撞,虽然手腕略抬,内力已然疾涌而出,那汉子一拳打到距
杜天林身前不及半尺之时,登时掌势为之一滞。
这时杜天林身形直起。右臂齐肘向外一送,那汉子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有如排山倒海之
势反涌而上,再也支持不住,猛然向后连退三步!
他面上神色呆了一呆,正待开口,忽然觉出那一股力道竟然绵延持续一直未曾消失,自
己才一开口,只觉胸前一窒,喉头发甜,一口鲜血急喷而出。
那其余四人均看得呆在当地,只因那杜天林竟能在一个照面之间,重伤为首之人,由此
可见这个少年的功力真是高绝一时了。
那个少女的面上似乎微微动了一动,但若不仔细看去,根本看不出她的变化,这时她站
在杜大林右侧后方,双目注视者杜天林的侧影,对于那场中之事,却是漠然得紧。
杜天林缓缓收掌而立,那为首之入这时一口气勉强提了上来,控制心神,他注视着杜天
林,冷冷地说道:“你——你姓什么?”
杜大林微微一晒道:“荒野之人,名姓何足挂齿?”
那为首之一人心知杜天林多半是不会说出了,这时他心中乃是又惊又怕,虽然有怒意,
但却不敢发作,他的江湖经验极为丰富.这时将一口怒气强行压抑,满脑之中想的全是如何
脱身以及向上司报告之策。
杜天林见他呆站当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