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半支曲、一幅画、二天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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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哑然的长叹,“量天尺的肩头外伤到还罢了,六语大师的‘苦口婆心’却破了我几十年心境的修为,实在厉害!”
水知寒似乎早知此人的存在,全无半分惊讶之色,淡然道,“不破不立,你以住便是太过执迷隐匿之道,以至少了一份对敌时的强悍与忘我,这一喝也未必是坏事!”
黑暗中的人沉吟不语,似在想着水知寒的话。
水知寒再问,“虫大师五味崖悬名之期尚有半月即到,迁州府突然多出这许多人物,你怎么看?”
那个声音再度传来,语音破裂,便像是在话语中夹了一片刀锋,“有你在明,有我在暗,就算虫大师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此劫!”
水知寒面罩寒霜,“只怕虫大师便是这世上唯一和你交过手还活着的人,你应该知道他的实力,还敢如此低估他?”
黑暗中桀桀怪笑,“我又何尝不是唯一一个与他交手还活下来的人,他也不至于低估将军的实力,只怕要知难而退了。”
“舒寻玉死在我手上,秦聆韵奉命报仇,齐生劫与墨留白又焉能袖手,何况……”水知寒长长吸了一口气,“他的的影子到底是什么?”
“影以窃魂为名。然而我却也想不透如何可以伤人?在我想来也许这个影子不是武器而就只是一个影子。”
“你是说影子其实就是一个人?”
“不错!也许在我们都只留意秦聆韵和墨留白的时候,影子方才出手。”
水知寒目视余收言离去的方向,“余吟歌自命替天行道,做事稳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其子却如此跳脱不羁,你看此人可像吗?”
“他太招摇,锋芒毕露,至少不像个影子。何况我知道他的确是洪修罗手上的一招暗棋。”
“哦,你可在刑部见过此人?”
“是的,一年前余收言投靠刑部,三个月内暗中破了几个大案,却不居功,很有些他父亲余吟歌求道不求名的风范。洪修罗对他也是很看重,其名虽不扬,却已是刑部有数的六大捕头之一。”
“即是如此,我便放心了,如果此人是敌非友,再与花溅泪等联手,委实可怖!”
“有你有我,他们能成什么气候?”
水知寒道,“舒寻玉的出现,死了卫仲华伤了葛冲,表面上我不向将军求援,却暗中请你过来,便是要引出虫大师的余党,好一网打尽。如今小小迁州府已成虫大师与我们的一个擂台,更隐然是白道势力与将军的一次火拼,我们实在是输不得!”
沉默!
水知寒沉呤良久,开口时语意冰冷,“我要先杀了花溅泪,不管他是不是墨留白。此人武功太高,不除此子实难安寝。”
“总管何必亲自出手,我去就行了。”
“你未见过此人武功,实在让人心惊,竟然可以一口内气遥控五尺外的骷子,我也未必能稳胜于他!”水知寒再叹,“如果那日行刺的是他而不是舒寻玉,实在不知结果又会是如何?”
“哦!江湖上从未听其人之名,竟然有如此厉害?”
“虫大师虚实难测,也许花溅泪就是他最厉害的影子,与临云的作态只是演了一场戏给我们看罢了!”
“如此人物,我倒想见识一下了。”
水知寒正容道,“我们现在最大的目标不是杀了影子,而是保护鲁秋道。你有伤未愈,便在暗处保护鲁秋道吧!”
一道黑影从暗中走出,最先入目的便是眉间一颗黑痣,俨然正是鬼失惊!
“总管敬请放心,鬼失惊定要在虫大师三月之期内,护得鲁秋道的安全!”
水知寒眼望天穹,淡淡道,“今晚云淡风清,后日佳人有约,明日才是杀人夜!”仰天再长声一笑,“不知后日临云姑娘见不到情深意重的花公子时,会不会掉下一颗情泪……”